君归的怨妇吗?清雪说的话他无意中听得真真切切。
“不,赵牧翔,你不能这样,你让我离开,我见到香梅后会回来向你说一个故事,一个关于一切的故事啊!”清雪追着他,倒在了地上,她不知事情为何会演变成今天这样。
赵牧翔从南院气冲冲的出来正好遇上下人说宫里来人。他想也该是时候了。
“哎哟,王爷千岁,奴才给您请安了。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粉面嫩白的公公嗓子像是提着般的尖锐。
赵牧翔看着成堆的礼品便,冷声道:“这些东西,哪来的回哪儿去。堂堂瑞王府还没穷途末路到受贿。”
公公听罢便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现在全京成谁不知道他对这即将过门的病弱王妃宠到极端。
“王爷您请息怒,这些都是皇上和贵妃赐给王妃的。”公公陪着笑脸。赵牧翔把堆在桌上的礼盒一扫而下。“全都拿走,本王的王妃不需要这些庸俗的装饰。”一屋子的奴才,连宫里来的公公都吓得跪一地。兰国丈给的就是这样的交待?皇上也是这般?
王府的人都心知肚明,王爷是在南院碰了钉子,才会如此火盛。
“王爷,您息怒,皇上已经颁旨让兰郡主给王妃赔不是,再禁足三个不得与外界联系。王爷,您就消消气,您看王府马上就要办喜事,这兰郡主在这儿闹这成何体统。”
赵牧翔也希望她马上滚蛋,永不踏进王府半步。使人去把兰郡主带来交与公公连同他带来的礼物一并带回。
兰郡主欲说什么,却被赵牧翔止住。
“兰郡主,我想郡主与本府命中犯克,为了您的玉体安康,请郡主今后不必再到王府,否则,不会像今天如此了。”赵牧翔不想她再见到清雪,便叫公公速速把她带走。
赵牧翔想皇上应该知道他要的不是任何礼品,而是这个女人永不再出现在王府。
第二十三章 成婚
三日一晃而过,清雪几次试图悄悄离开都功亏一溃,戒备反而更严,无论她走到哪里,明的暗的,监视她的人不甚其多。难道她真要和这个人纠缠一生吗?她不甘心!
看着忙碌的众人,清雪倒像是个旁观者,没有新婚新娘的欣喜,也没有将为人妻的幸福。喜娘送来的喜服她正眼也不瞧,为她浓妆配饰她不动,也不让人碰她。眼看时辰越来越逼迫,急霎了为她妆扮的丫头和喜娘。
清雪赶出众人留下小蚕。出其不意“扑通”一声跪在小蚕面前求道:“小蚕,王府我是出不去了,求你想办法出去帮我办件事。”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有话起来好好说,您这样折霎奴婢了。”小蚕吓得急忙跪下。王府的人在王爷要求下一律改“小姐”的称呼为“王妃”。
“不,你答应了我才起来。”清雪如此坚定。
“好,王妃,您说,只要奴婢能办到,赴汤倒火再所不迟。”跟了她这些天,小蚕知道她脾气,拗不过她。
清雪拉过她,俯在她耳边悄悄把事情交待与她。完毕深深向她鞠躬道:“一切拜托!”
“奴婢会速去速回。”小蚕保证。
“小心点,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嗯。”小蚕轻轻出去,悄悄消失在繁忙的王府中。
一分一秒的时间对清雪来说都是煎熬,她逃不出这深深候门么?
热闹喧嚣的乐鼓声,络绎不绝的宾客,皇宫来的屡屡赏赐与她何干?
这场戏的主角不过是另一个悲哀的开始。清雪扬嘴嘲笑。
一声震动,门被无情地踢开,赵牧翔愤怒的脸出现地她面前。
“你就打算这样和本王成亲吗?”看着她还是一身素衣,一脸病容,赵牧翔气得想掐断她的脖子。
清雪置若罔闻,唯一心系的小蚕快点到来。
赵牧翔见她如此更是震怒,“你如此考验本王的耐性吗?”说罢,有劲的大掌向她身上伸去,撕扯她的衣裳。
“啊,你要做什么?放开我,赵牧翔。”清雪被他的举动吓得叫起来。
“你不要别人为你宽衣,我来代劳,这身嫁衣无论如何今天你都得穿上。”他的脸开始变得邪恶,一身深红衣冠显得妖冶。要不是她讨厌看着这张脸,也会被之迷惑。
等等,她在想什么啊,衣服都被人脱了一半了。
“不要,不要,赵牧翔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清雪大喊,胡乱地摧打他,企图挣开他的钳制。
“放开你?休想!我告诉你,今天你若不乖乖成亲,本王要你一辈子也休想走出王府半步。”他说的话绝不是儿戏。
“你你混蛋!”清雪怒瞪他。
“小姐”小蚕冲进来,看到清雪半裸雪肤地和赵牧翔纠缠一起,她羞红了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清雪见小蚕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挣开他暧昧的怀抱,不自主的脸红透了,赵牧翔被她难能露出的娇羞迷住了,变态不能回神。
“那个你出去,我自己来。”是借口亦是逃避。
赵牧翔端详着她,似笑非笑,也不肯离去,清雪恼羞成怒坐在一旁。及时已到,管家崔了几次清雪乃无动于衷,赵牧翔无则,赶出所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亲自动手给她换上凤冠霞帔。
“赵牧翔,我恨你,永远。”他一再地强迫她,她却一再地向他妥协,一向软硬不吃的她怎会落到这般境况?
凤冠红盖,清雪没上妆的苍颜在深红的映寸下不但不唐突,反而十分冷艳,赵牧翔抱着不断挣扎的她跑到喜堂交给喜娘,以她体弱的名义,两个喜娘死死的钳住她,直到礼成。
一片喧哗的轰闹中,赵牧翔亲手把气得发抖的她亲手送入洞房。要不是他点了清雪的穴,脸上的得意很想毁了它。
清雪怒瞪眼前笑得一脸奸计得逞的人,恨不能马上开口通快骂他够本。
赵牧翔解开她的穴道,欣然离开。
清雪迫不及待地唤来小蚕,可小蚕带回来的答案让她更加心急如焚:香梅等人并未到都京,更别说到罗家。清雪实在无法消耗这个消息。
第二十四章 噩耗
清雪拉下盖头,气愤地赶走其它人,眺望这座深墙内院,她真是插翅也难飞啊!
常在府内走动,她也没来过“浣葛楼”,如今突然成了这里的女主人,她还是没心情去理这里的一景一物。
不良的预兆驱使她,一阵寒流从脚底直窜头顶。抱紧双臂沿着冰冷的木壁滑下,纤弱的娇影蜷缩在昏暗的一角。
一道黑影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而她不知,她的心已飘远。
来人用怀疑的眼神打探她,许久才突然抓起她,惊道:“清雪小姐!真是您?!”
清雪呆呆地看着他,良久反应不过来。
“你你”慢慢缓过神,此时的心情她无法说出。
“小姐!”那人却哽咽起来。
“真的是你?”见到阿忠,清雪有一种绝处逢生的希望燃烧起来。
点点头转而又摇着头,两颗赤热的泪落在清雪的冰肤上,她感觉这一刻她才有温度。
“你怎么进来的?”清雪不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可王府戒备森严,高手云云,不是一般的府邸,岂能来去自如?
“我听说瑞王爷成亲而新娘是文玉娇,猜想是你但也不肯定,所以便亲自来确认。可王府戒备森严,一直没机,只有等到今日混进来一探究竟,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阿忠轻笑。“你身体好点了吗?”阿忠又急道,王府有个病美人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
清雪苦笑摇摇头,来到这里的一切一言难尽。
“香梅和宣儿好吗?”见到阿忠,这些日子的担忧就可踏实了。
阿忠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清雪清楚地看到他眼里的悲伤和痛苦。
“怎么了?”清雪有点害怕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阿忠瞬间脸色苍白,无力地滑跪在她面前道:“对不起,阿忠无能,请小姐责罚。”
“到底怎么了?”清雪害怕起来,音量也提高了。
阿忠痛苦地闭上眼,缓缓开口道:“香梅带着宣儿和我冲散了,生死不明,我到处都找不到”
清雪被带走后阿忠才赶回来,追赶清雪时,被一群黑衣人包围,阿忠保护不会武功的香梅和年幼的宣儿。对方个个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寡不敌众的阿忠身负重伤,拼死护着香梅带着宣儿离开
昏迷了七天七夜醒来,身边哪有香梅和宣儿的影子,路过救了他的师兄告诉他只有命悬一线的他,身边再无他人带着伤从案发现场开始寻遍了好几个地方都寻不着半点踪迹。有人告诉他看见一些人追杀一个抱着一个孩子且伤痕累累的姑娘,又有人说看见姑娘和孩子都被人杀害了,连尸体也带走了
清雪抽去了生命般地慢慢坠落,嘴里喃哩着:“不不不可能,不是真的”
听见声响冲进来的众人,见到的是新娘子的伤心欲绝和平空出现的陌生男人的痛苦万分。
小蚕害怕地唤着清雪:“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呐,有刺客!”不知是谁一声尖叫,唤来一批侍卫,抽出雪亮的刀抵在阿忠的脖子上。
阿忠痛苦地捂住心口,脸色也变得惨白。“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她们,对不起”心痛远远超出了身痛。
“不,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她无法想象,也不能接受。
阿忠任她摇着他,摧着他,尽管伤口还在痛。
一切都像只有他们俩的剧场,别人都插不进来,骇人的刀也成了无形。
“怎么可以这样?”清雪揪起他的衣襟,哀伤地大声哭出来,悲鸣的哀声让正在喜宴上乐翻天的众人忍不住悲凉,心也跟着揪起来。
“小姐,是我没用,是我的错!”他不知道要是他不去抓药会是怎样的结局。
“阿忠,你怎么可以骗我呢,她们还好好的活着,你是为了惩罚我离开而编的谎言吧?”清雪空白的脑海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阿忠突然害怕看到这样,“小姐,你清醒点,这一切都是真的!我找了好多地方,就是找不到,找不到了”
“不,你骗我”她连生命都喊了出来,一大口鲜血从口里喷射出来,吓得现场一片混乱。
赵牧翔匆匆赶来便是这样的场面,阿忠紧紧地抱着血渍斑斑的清雪,侍卫、仆人已方寸大乱,谁也说不清事情的始末。
慢慢走向弱得让人胆颤的人,一身红装就像包围着她的血,吞噬着她的身体。赵牧翔推开阿忠把清雪抢到怀里,像惊弓之鸟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清雪突然像见到恶魔般挣脱他,踉跄地站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赵牧翔。“是你,是你害了他们!你是恶魔!我,我杀了你!”使用全身的劲抽出侍卫的刀,无情地向赵牧翔刺去。
这一幕太突然,呼吸和空气凝聚在这一刻。
阿忠反应及时地从背后抱住她,哀泣道:“不能杀他,不能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保护不力才发生这样的悲剧,杀了我吧,清雪小姐,你杀了我吧!”
“呵呵是,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你的错,是我害的,我才是该千刀万剐的罪魁祸首!”要不是她带她们离开,要不是她一路招摇害了别人也陷了自己。
捂住心口,清雪又是一口鲜血涌出天暗了,地开始旋转,她觉得自己像长了翅膀般飞起来,是解脱了吧?她凄美的笑留在唇角,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只能用绝美来形容。
第二十五章 离魂
眼前是她所熟悉环境,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城市,回来了吗?她不敢相信居然站到了家门口,失踪了这么久惠珊一定很担心吧?
隐隐约约传来哀猿的嘤嘤哭声揪着她的心弦往前一探究竟。
“你现在才来后悔,才来悲伤,有用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她死而复生吗?”咦,这不是惠珊的声音吗?她在责备谁?清雪好奇地寻觅而去。
“想不到吧,一时的花心居然酿成了今天的悲剧。你更想不到的是你的亲生儿子和女儿竟然事隔十多年后重逢,而且还相爱至深。这些都是当初抛弃她们娘俩时没想到的吧?”她说谁啊,还如此伤心。清雪更加好奇。
看到眼前,她一片迷茫,她死了吗?他们怎么把她的家布置得跟灵堂似的,她最爱的照片什么时候变成遗相了?还有,她最恨的人要死不活,邋遢不堪地坐在墙角。
“你怎么会在我家,你滚啊!”清雪跑到他面前,使劲踢他。可是她抓不住他,还是他碰不到她,她像飘浮的空气,别人看不到也摸不着。
她不信,“惠珊,惠珊。”残酷的现实让她不知所措。任她喊破嗓子,流干眼泪也没人听得见,看得到。
“是,是我的错,我一时糊涂,听信她人言语,赶走深爱我的妻子。可是可是我并不知道她走时已怀有身孕。我,我罪该万死啊我。”两鬓微微发白,看上去万分悲痛已不经风霜的男人忏悔地哭诉。“清雪,我的女儿,千错万错者是爸爸的错,是我糊涂,爸爸该死啊,害了你妈,也害了你和你哥。老天呐,所有的罪都是我一个人造的,你为什么要惩罚到我女儿的身上。”
他在说什么?清雪纵有疑问,也无处询问。
“你够了!你走,不要你在这假慈悲,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作梦!”这个人的声音清雪再熟悉不过,可他们说的话她一句听不懂。
“好了,正隆,别激动,你要保重身体啊,不然清雪有知也不会冥目的。”林惠珊拉着好像历经沧桑而颓废的金正隆。看着清雪的遗相心也痛得要命脉。
清雪心痛地看着眼前她最珍惜的两个人,泪止不住的泛出。
“正隆,惠珊,你们不要这样啊!”可她的话有谁能听得见呢?
“是我,是我不敢正视我们的关系。逃离了两年,还是深爱着她,原以为我结婚,不告诉她真相就可以减少对她的伤害,可,我没相到她会发生意外”梦幻也是这么真实,她不敢相信这样的真相,也不能接受。
灵魂飘荡,清雪不受控制地游离,她不知自己走过哪里。
再一次,瑞王府的婚礼成了满京城和全朝野荼余饭后的谈论对相,不过这次出忽意料的瑞王爷没有大发雷霆,御医不改常态,照常出入王府。
赵牧翔怒红的双眼恨瞪着恰似空壳的娇躯,面若白纸,欲离奔去。他想狠狠地把她抱在怀里,揉进身体里,让她的灵魂和血液同他的融在一起,至死不离。
她再一次让他成了笑柄,可他还是担心她的安危,恨她对他的无情,也想留住她。见她和那男人纠缠在一起,想囚禁她,而杀了他。除了他,这世上的人都不可以碰她,她是他的!赵牧翔在心里霸道地宣判!
走近静静躺着的人,御医的话让他战栗,如果她继续昏迷,后果不可想象。可是她心结不解,生存毅志薄弱,一直昏睡不想醒来。
“你知道吗?从见到你第一眼,我就注定为你疯狂,心甘情愿为你沦陷。我发誓,今生今世要与你相伴到老,生死相随,不会让你孤单,再霸道却只能拥有你的人,引起你的恨,不曾得到你的心。虽然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会心痛得快要死掉,可是我不再乎,只要能看到你我满足了玉娇,虽然你不承认,我还是会这样称呼你,你的出现夺去了我的灵魂,失去了你我就不再有生命的意义”点点滴滴化作泪如泉涌。
“你为什么会如此恨我,难道你不知道我爱你有多深,有多累吗?我的真心你总能贱踏得一无是处,我的柔情你总能用你冰冷且锋利的心冰封。玉娇,你听见我说的吗?了解我的心思吗?”泪落在清雪脸一,划过腮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