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舒静对刁一鸣的话没有反驳,而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看到刁一鸣诧异的眼神和魏建国瞪大了的嘴巴。
曹舒静脸色一冷,然后转头看向窗外,刁一鸣没有看到曹舒静扭过去的脸上微微有些泛红。
这疯丫头怎么这么听话,不像她啊,奇怪了。
刁一鸣挠了挠头,如果是以前的曹舒静,即使自己的话说的在理,她也会在照做之前拼命的反驳自己几句的,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曹舒静竟然出奇的安静,还有些乖巧的味道在里面。
难道疯丫头转性了,刁一鸣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魏建国好不容易才合上了长大的嘴巴,他一路上可是见惯了刁一鸣和曹舒静的争斗,一刻也未停止过,仿佛两人见面要是不吵一架就不舒服似的,而他也习惯了两人的争吵,现在曹舒静猛不丁的来了一个以柔克刚,差点没把一旁的魏建国憋出内伤来。
刁一鸣轻轻的拉了拉曹舒静的衣角。
“干嘛。”
曹舒静的并没有回头,但声音并没有了往常的冰冷。
“咳咳,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哪里难受你跟我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这样容易伤身体,而且你现在还有伤在身,千万不要硬撑着。”
刁一鸣语气变得非常温柔,毕竟人家曹舒静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冰冷,如果他再大吼大叫,那就是在太不像话了。
曹舒静心中有些慌乱,“没有,我哪有什么不舒服啊,你别瞎猜,我就是有些累了,想休息一下。”
“好,那我不打扰了你了,有什么需要或者不舒服你立刻跟我说,我可以帮你。”
曹舒静“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她刚才会想到刁一鸣的话,如果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他会帮忙,那岂不是他又要触摸自己的胸部。
想到之前那种舒服的感觉,曹舒静感觉一阵意乱。
可恶,曹舒静,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她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再想这些。
在刁一鸣他们离开机场不久,莫少华别墅里的保姆终于发现了莫少华被枪杀了。她们报警之后,急忙打电话通知莫少华的亲人。
短短半个小时之内,整个澳门都知道,莫宏方一家43口一晚上全部毙命,除了他一个在国外的小儿子一家,莫氏一脉断绝。
澳门的警局瞬间翻了天了,澳门历史上从未发生过如此重大的刑事案件,所有的警察半夜都被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全力侦破莫宏方全家被杀案。
在高层领导的督促下,警局很快查到了最近莫宏方与三个从内地来的旅客发生过冲突,莫少华之前因为调戏人家的女伴被殴,后来莫宏方去找场子反赔上了1亿多美金,之后的几天,莫宏方发布了重金悬赏,很多杀手闻风而动,截止今晚,有十多名杀手不知去向,可能被对方已经被杀。
有了线索的警察们很快查到了何宏才的赌场,但何宏才在警察到来之前就暂时关闭了赌场,做了应对措施,对外宣称赌场需要维护。
等警察闯到赌场搜索一番之后,自然一无所获。
很快,他们通过出入境记录,查到了与本案有重大嫌疑的三人已经乘飞机飞离了澳门,但警方无权让飞机返航,只能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夜晚,无数澳门的大佬都被惊动了,但很多人对莫宏方的印象并不好,特别在近几年,随着他对孙子莫少华的溺爱,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没有人愿意替一个已经消亡了的家族主持正义。何况此时也是莫宏方有错在先,输钱了就派杀手袭击别人,太丢澳门人的脸了。
在一周之后,澳门方面想借机生事,向北京要人,但北京方面根本不鸟他们,况且澳门方面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起连环杀人案是由刁一鸣等人做下的。
澳门暂未回归,中国和葡萄牙也没有引渡协议,那时刁一鸣已经完成了对老人的治疗,政府已经开始对他进行保护,此事后续自然不了了之。
刁一鸣坐在飞机上计划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启动资金有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开公司,首先要做的就是互联网,我要提前把前世qq的即时通讯和搜索引擎等做起来,为将来的崛起做准备。
虽然心里计划好了接下来的任务,但现在最缺的就是互联网人才。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即使刁一鸣有再多的钱,如果没有人才可供自己调配,公司照样开展不起来。
嗯,去北京的时候顺便看看能不能淘到几个互联网行业的人才。
刁一鸣轻轻的呼了口气,睁开了眼睛。此时距离飞机在空中飞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刁一鸣左边的曹舒静正安静的呼吸着,她的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上下规律的起伏着。
刁一鸣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了曹舒静的身上,然后起身,向舱门走去。
在刁一鸣转身离开的瞬间,曹舒静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她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一位拥有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正在执勤的空姐看到刁一鸣走了出来,立刻微笑着迎了上来,低声道,“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我可帮助您的吗?”
“我想要一杯咖啡。”刁一鸣乘机打量了一下这名空姐,白净的鹅蛋脸白璧无暇,乌溜溜的眼眸闪着温馨与调皮,既有少女的俏皮又有成*性的端庄。
“好的,请稍等,马上给您送来。”空姐很快取了一杯咖啡走了过来,“给您咖啡,不过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我提醒您太晚了最好不要喝太多的咖啡,这样对胃不好。”
刁一鸣笑了一下,接过咖啡,抿了一口,“我也不是富裕之人,哪能天天有咖啡喝啊!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有什么需要请开口。”
刁一鸣第一次见到这么客气的空姐,不但服务到位,而且笑容甜美,关键是她自始自终都保持着不卑不亢的态度,既没有因为自己坐头等舱而谄媚,也没有因为自己表明贫穷而厌恶,非常敬业。
反正时间还有的是,刁一鸣也不急于下飞机,他同这名空姐聊了起来。
“我看你现在也没有事情,挺无聊的,可以陪我聊聊天吗?”
空姐环视了一下座舱,乘客们都在休息,暂时没有她需要忙的地方,“可以,您的需要我会尽量满足。”
刁一鸣感兴趣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是哪的?你今年多大了?做空姐多长时间了?你们机组的空姐都像你这么敬业吗?”
空姐捂着嘴笑了一下,道,“你这好像是在查户口的。”
“哎,你别把我当客人,只当我是一个能够聊天的朋友。”
“好吧,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你的,我叫安晶晶,湖南人,今年25岁,做空姐嘛,已经是第三年了。”安晶晶竖起了三根手指头,“至于你说的敬业嘛,我先谢谢你的夸赞,我们空姐在培训上岗之前都经过严格的培训,每个人都很敬业的。”说着,安晶晶调皮的笑了一下,她的眼睛笑起来仿佛弯弯的月亮,特别的迷人。
“那你对现在的工作满意吗?”刁一鸣拉着安晶晶坐了下来。
不着痕迹的挣开刁一鸣的手,安晶晶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笑着道,“你问了我这么多的问题,我也要先问你一些问题。”
“好吧,你问吧。”刁一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注视着安晶晶的眼睛,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嗯,我也不问别的,就把你刚才问我的问题再回答一边就行。”安晶晶眨了眨眼睛,俏皮道。
“这个容易,我叫刁一鸣,你可以叫我一鸣,今年16岁了,目前还在读书,开学就读高中了,但近期打算开办公司,我希望能把你挖到我们公司去。”刁一鸣直接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你才16岁。”安晶晶一脸惊奇的望着刁一鸣,“看起来真不像,即是说你是20岁都会有人相信的。”
“嗯?你是说我长得显老吗?”
“不是不是,我说你长得很帅气,很迷人。”安晶晶连忙摆手解释道,“而且你说自己想要开公司,还准备挖我过去,你是开玩笑的吧?”
“没有,我是认真的,我最近打算开班一家互联网公司。”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让我去干什么呢,我又不懂互联网,难道去扫垃圾吗?”安晶晶捂着嘴调笑道。
“当然不是,我想请你去当秘书。”
“好了,小弟弟,等你把公司开起来再说吧,我在这里工作的很开心。”
“不要着急拒绝啊。”刁一鸣从旁边找来一支笔,写下了自己家的电话号码,“如果你改主意了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就说找我的。”
望着刁一鸣认真的神情,安晶晶只能接过了纸条,“好的,如果姐姐那天改变主意了,一定给你打电话的,现在,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回到岗位上去了。”
德音莫违望着安晶晶的背影,轻声的喊道,“如果改变主意一定要找我啊。”
安晶晶摆了摆手,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在她看来,这真是刁一鸣跟她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虽然没有将安晶晶挖过来,但刁一鸣有信心将来等自己的公司声明崛起的时候一定会吸引更多的人才过去的。
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好,刁一鸣不顾魏建国有些怪异的眼神,闭目修养起来。
凌晨五点,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刁一鸣三人乘坐的航班顺利降落。
刁一鸣、曹舒静、魏建国,终于安全的来到了北京,比预计计划提前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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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斗嘴
下了飞机,曹舒静先给曹文守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刁一鸣已经到达北京了,让他安排好事情抓紧时间过来。
魏建国也给自己的领导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完成了任务,安全将目标带回了北京,他也简略的提了一下在澳门被人袭击的事情,电话那头的首长让他放心,这个事情他会跟上面沟通处理好的,并嘱咐,等曹文守去到北京之后,他就可以返回军中了。
因为曹舒静身上的枪伤还没有好,所以刁一鸣在去银行将美金全部兑换成人命币之后带着二十万现金,将曹舒静送到了附近的大医院进行治疗。
特护病房内,魏建国正守在曹舒静的床边。
片刻之后,刁一鸣提着一大袋子水果走了进来,袋子里装满了荔枝、苹果、梨、香蕉、芒果、杏子、李子等等水果。样式齐全,品种丰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把水果摊搬过来了呢。
曹舒静瞪着眼睛,看见刁一鸣提着这么一大袋的水果进来,顿时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干嘛啊,难道你要在这里摆摊卖水果啊,干嘛弄这么多的水果过来?”
刁一鸣挠了挠头,“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哪种水果,只能把水果店里的有的全部挑了一些过来,你喜欢吃什么?不要客气,我给你剥。”
“苹果怎么样,据说,苹果的营养最丰富,也最全面。”
“嗯,那就吃苹果吧。”曹舒静的胳膊动起来还不方便,稍微动弹都会牵扯到自己胸口的伤势,所以只能拜托刁一鸣帮她削水果。
“好嘞,稍等。”
曹舒静斜躺在病床上,看着正在专心给她削苹果的刁一鸣,她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谢谢。”
作为一个冰山美人,曹舒静虽然以往身边不乏追求者,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刁一鸣这样,给她带来一种安全感,而且还有一种温柔的感动,以往的男生要么被她的冰冷刺伤,要么太过强硬容易刺伤她,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刁一鸣一样,能够带给她这种温馨的感觉。
中午的时候,曹文守带着四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来到了医院特护病房。
看到床上躺着的曹舒静,曹文守立刻紧张的几步跳了过来,“怎么样,舒静。。。。。。”就在刁一鸣以为曹文守要问曹舒静伤势如何的时候,没想到他的口中蹦出了,“一鸣的医术见识过了吗?”
刁一鸣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尼玛,有你这样做爷爷的吗?自己的孙女受伤了,见第一面竟然不问她的伤势如何,而是问起了自己的医术水平。
看着曹文守撅着的屁股,刁一鸣真想一脚踹过去。
“喂,臭老头,有你这样做爷爷的吗?舒静可是胸部中枪啊,你关心一下她的安危会死啊?”刁一鸣虽然没有出脚,但嘴巴上可不会客气。
曹文守扭过头,怪异的看了一眼刁一鸣,“你是在炫耀你碰过我孙女的胸部吗?”
“噗——”,刁一鸣顿时被呛的退后几步,紧紧的贴在后墙上。
靠,这老头的战斗力太强了,论无赖和插科打诨我玩不过他啊,分分钟他都能让我憋出内伤来。
曹舒静脸色变得通红,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曹文守,“爷爷,你在胡说什么呢,你再乱说以后有事情别想再找我帮忙了。”
“嘿嘿嘿,好好,我不说了,小舒静害羞了,哎呦,你还敢踢爷爷。”
曹文守跳着躲过了曹舒静伸出的一只脚,故作大声的喊道。
曹舒静气呼呼的扭过头去,不愿再理会曹文守。
刁一鸣看着曹文守身后跟着的四名西装革领的两男两女,问道,“这几位是?”
“奥,忘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四位是中南海的保镖,我特意拉过来保护你们安全的,听说你小子在澳门闹出了挺大的动静,我怕有人危害你们的安全,我待会留下两人保护舒静的安全,你立刻跟我走,去见老首长。”
曹文守朝其中两名一男一女指了指,“你还有你,你们两个留下保护舒静,其他两人跟我走。”
“是。”被点中的一男一女没有二话,立刻占据有利位置,执行保镖的任务。
“喂,老头子,那魏大哥怎么办?”刁一鸣看了看一旁有些局促的魏建国,替他问道。
曹文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机票递给了魏建国,“你坐下午的飞机直接回部队去,我已经跟你们的司令沟通好了。”
“是,首长。”魏建国敬了一个礼军礼。
刁一鸣拉住魏建国的手,“魏大哥,看来我是没法留你在北京多玩几天了,但以后回到家,我有时间一定去找你的,你要有事也要跟我打电话联系。”
“好的,一鸣,我等着你回去,我们找机会好好聚一聚。”
曹文守在魏建国走了之后,嘱咐了曹舒静几句,要她好好养伤,“舒静,你安心在这里修养,等伤好了可以在北京多玩几天,反正这里你比较熟悉,你父母那边我去跟他们说,不会让他们担心的,你就放心吧。”
“嗯。”曹舒静平静的点了点头。
嘱咐完曹舒静,曹文守带着刁一鸣和两名保镖来到了外面,坐上了一辆挂着中央警卫局牌照的红旗轿车离开了医院。
车上,曹文守跟刁一鸣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服谁,不肯先开口,这让身旁的两个中南海保镖感到好笑却有不敢笑出来,他们从未见过总教练跟别人这么较劲的。
忍了十多分钟,最后还是刁一鸣沉不住气了,他狠狠的瞪了曹文守一眼,“臭老头,你老是看着我干嘛,有话就说,就屁快放。”
别人忌惮曹文守,但他可不怵他。
曹文守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就不能喊我一声爷爷吗?我这年龄做你爷爷绰绰有余了吧,太没大没小了你。”
“切,别跟我来这套,看你对舒静的态度就知道,做你的晚辈肯定过的不舒服,我现在很怀疑舒静的冰冷性格是不是因为你造成的。”刁一鸣双手抱拳,躺在了靠椅上。
“呸,你个小混蛋,不尊敬老人就算了,还血口喷人,她的性格是天生的,不过。”曹文守狐疑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