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英语发音,对话十分流畅,且男人的博学广识和深谋远虑,令人佩服。
“这么说,在你们的女王带领下,加上贵族们的示范,所有平民都接受了疫苗种植,那可怕的黑死病就从此消失了?呵,这真是个伟大的创举。不过,艾伯特,就我所知,亚国早于你们一千多年前就拥有这种麻醉剂的使用记录了。”
“殿下您说得很对,可是亚国的医术停滞不前,尤其是对外科手术的发展十分落后,且囿于古老思想的束缚,说开膛破肚的手术是对人的一种极大的不尊重。事实上,早在一百多年前,一位伟大的俄国医学科学家尼古拉博士敢于打破陈规,将乙醚麻醉应用于野外战场,使得伤员死亡率下降九成”
男人微瞌的眼眸霍然睁开,一抹精光划过,他回首看到肩头的缝合手术已经完成,整个手术使用了微量的麻醉剂,毫无痛感。对此,他向抬头的艾伯特医生点头表示十分满意其医术。
艾伯特又取出了一支针管,解释道,“虽然这把瑞士的维式军刀保养得很好,不过它在殿下您身体里留存时间太长,为保险期间,我必须为您打一针破伤风针。”
男人的好奇心似乎不压于五岁孩童,又就“破伤风”这一名词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了解。
艾伯特十分耐心地为之解惑,因为他开馆月余,当地人由于思想民风不同,能够接受外科治疗的人很少。而今能获得这位权倾一朝的亲王亲睐,他自然知无不言,乐意之致。
此时,艾伯特完全无法料想在未来的十二年里,他为光德亲王织田亚夫提供的医疗知识,为东晁帝国征服隔岸相望的那个古老的大国提供了多么巨大的助益。可以说,没有艾伯特,便没有东晁帝国远征军强大完善且具世界先进水平的医疗后勤体系。
两人正疗得投入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打断了谈话。
织田亚夫十分不悦,朝静立在隔扇门外的女仆询问。
“殿下,好像是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已经醒了,想要离开,直子小姐正在劝说,但是”
黑眸微眯,他从圈椅中站起了身,女仆立即为其披上外褂,他挥开为自己系带的手,走出了房间。
“殿下,伤口缝合好后一周内最好不要沾水,也不要剧烈运动啊!”艾伯特十分敬业地嘱咐着病人,但那位尊贵的病人是否有听到便不得而知了。
“让开,我要离开这里,不要挡着我。走开走开——”
轻悠跌跌撞撞地在和室里乱闯,发现这房子大得离谱,无数个可移动的拉窗和白纸隔扇门,组成大小不一的方室,都分不清哪里是走廊,哪里是正室,宛如迷宫,弄得她昏头转向。
她毫不客气地推开殷情劝护的直子,直往外跑,死命拉开一道道隔扇门,终于看到了绿色葱郁的庭院,远远的红顶琉璃墙,隐约在繁盛的樱云翠枝中,让她心神一震,冲了出去。
却一下撞在一堵黑墙上,她伸手抚撑时,冰冷的指间碰触到温热柔韧的肌肤上,似被火灼了一下,身子立即往后弹,还是晚了,腰间就被一股大力擒住紧缚在黑墙上动弹不得。
挣扎推攘的小手一下将松松披覆的黑色褂衣撕扯下来,露出了男人的蜜色胸膛,结实紧窒的曲线充满了纯男性的力与美,从掌心传来的热力有种蓄势待发的强悍,吓得她一抬头,对上那双森亮骇人的怒眼。
“蠢货,你以为你还有几条命!”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魔鬼——”
那张俊美的脸扑入眼中,轻悠只觉得恶梦仍未醒,为什么这个表里不一的疯子还在这里,她厌恶,难受,下身的疼痛提醒着那场可怕的经历,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一切。
女孩疯狂地尖叫扑打,已经失去理智,她眼底里的血色像要与他同归于尽,推不开他,竟然张嘴就咬,像头已经被逼到尽头的小兽。
那模样,可恨,可气,又可怜。
周人看着这情形都惊呆了,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待他们俊美尊贵宛如神砥般的少主人。
十一郎赶来,伸手就要拉开轻悠,却被织田亚夫的眼神打住。
“殿下?”
“替我送艾伯特医生回馆。”
织田亚夫只下了这道命令即俯身将发疯的小兽夹在臂下,转身走下木阶,离开了自己的起居和室,沿着卵石小迳,越过丛丛修竹,来到一幢临水和室。
蓦地,右胸口又是一疼,他低头,看到那排编贝细齿正咬在他的胸口上,一双腥红的大眼死瞪着他。
这丫头,前世是鳖投胎的么?咬住就不放了!
☆、14。第一日:要她,要她,现在就要
如果可以,她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揉个粉碎,像小叔教她习字摹帖时一样,太糟糕的都被她偷偷毁尸灭迹处理掉,免得被小叔看到后,还拿到恺之哥哥面前嘲笑她。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她被魔鬼玷污了,她已经不干净了,她再也不是恺子哥哥纯洁的小白鸽了。
一股沉痛的失落紧紧掠住了轻悠的灵魂,已经不痛了,只觉得无力,深深地无力,心里的某一角陷入森冷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彻底死掉了。
挟住她的力道突然松开,她的身体一下失重,接着哗啦一声响,她真地坠入深渊,四面八方朝她涌来沉沉的压力,她无力抵抗,便任其吞噬。
疯狂涌入的水流堵住了她眼睛、鼻子、耳朵,灌进她的喉管、肺里,她一动不动,看到冰蓝色的水光在头顶闪耀,想,那是不是她即将到达的天堂
恍惚中,仿佛又看到严厉的父亲,柔弱的母亲,儒雅俊妍的小叔,温柔多情的恺之哥哥,连最讨厌的那些异母兄妹似乎都变得可亲了,因为,那是她的家乡呵!原来,人之将死,最渴望的是亲人相伴。
岸上,织田亚夫看着失去生存意志的女孩,烦躁地低咒一声,步入水池,抓住那头飘浮的黑发,一把将人攥出水面。
她还是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主动呼吸,宛如已死。
他眉峰一拧,一掌拍在她腹部,她才吐出了一口水,然后紧勒着她的腰身迫她吐了出全部的水。
“蠢货,十几个男人都不怕,你还怕我?”
“想死,那很容易。用你这把刀直接割在脖子上,不要给别人任何救你的机会!”
他手上不知何时打开了那把小刀,塞进她手里,抵压在她脖子上。
他从身后抱着她,唇帖在她耳边,吐出恶劣侮辱的话语:
“你们轩辕家的人,就是如此懦弱无能,除了以死逃避,就没有任何志向了!”
“你胡说!”
她终于忍不住吼出声,声音破碎得厉害,她捏紧刀扬臂就朝身后的人砍去,哪知道小刀一下飞出了掌心,咚地一声跌进水里,再不见踪影。
他蓦地放开她,她慢慢转过身,还瞪着发抖的手,竟然是自己没握紧小刀才脱手滑了出去。
他看出她脱臼的手腕仍未复位,连站立在水中的姿势都很勉强,崴掉的脚应该也没正骨,这些伤都不重,合起来确实让一个小小弱女子吃不消。而且她初经人事,肉体和精神上的创伤想必不轻,就这样了居然还不知道好好躺着休精蓄锐,胡乱折腾一通,真是愚蠢至极。
“你们,这群该死的倭寇,禽兽,畜牲你们一定会,不得好死!”
她恶狠狠地叫骂一声,挥手掀起一片水花。
他立在她跟前不为所动,任水花打落脸颊,眸底一片沉静,那高傲冷酷的姿态,仿佛在看一出可笑的闹剧。
她激动得冲上前,张着两只小爪子就往他脖子上套,似乎这就开始执行她发下的誓言:一定会杀了他!
这难道不可笑么!
黑眸几不可抑地闪了闪,看着半挂在自己身上的小丫头,明明只及他胸口那点儿高度,勉强够到他的脖子,脱臼的手恐怕连勺子都逮不稳,竟然想扼死他?!
他现在毫不怀疑,欧洲那位有名的只会满足贵族们糜烂生活的娱乐情趣的剧作家说的话,女人是世界上最愚蠢可怜的动物!(莎士比亚:脆弱,你的名字是女人!)
“想杀我?”
“你这个魔鬼,你该死,该死——”
轻悠用尽了蜂蜜水的能量,加上吃奶的劲儿,可怜两双小爪子连男人的脖子都没能圈实。
黑眸中闪过不耐,一俯身,右臂托住她的臀儿将她抱了起来,于是,那双小爪子终于能圈实他的脖子,虎口紧紧扼住他的咽喉气管处。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招一日会真的动手杀人,可小叔教她防身绝招,敌人的几处要害时,她记得很清楚。
用力,再用力,用全力!
一分钟过去了,她几乎快没气了,抱着她的男人仍岿然不动,除了脸色不知是因为她的掐捏还是被气的青白交错阴沉得厉害,其他没啥大变化。而她自己,却累得快喘不过气。
瞧着,就好像她才是那个被人卡了半天脖子,呼吸不畅的人。
怎么会这样?
那时,绿郁环绕中,灰褐色的卵石圈围出一汪碧水,翡翠绿竹管里滑出一缕清泠泠的水流,注入池中,温暖的池水雾气蒸腾,幽密静谧的环境很容易让人身心放松。
高大的男人立在池中,水面只及他腰腹,他性感强健的胸膛暴露在淡淡的雾蔼中,结实的背部肌肉让人血脉喷张,而他怀里端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子,女子紧紧帖在他胸前,双手好似搂着他的脖子,那姿势咋看一眼都觉得暧昧无比,春涩无边。
“你这个魔鬼变态”
他果然不是人,那脖子跟钢条似的,根本掐不动。
她盯着那只多了几个污指印的蜜色脖子,心里极度不甘。
然而,她没发现自己身上只草草穿的一件白色内衫衣早被温泉水打湿,内衫衣是寻常人家都见不到的纯丝织品,轻软,柔薄,泛着淡淡的莹光,做为帖身穿着,比起一般的绵布织品更清爽舒适,造价不菲。
湿透的白色内衫衣帖覆在女孩身上,曼妙的曲线毕露,雪白起伏上的红色点缀,都清晰可见。随着她刚才那一番剧烈不知情的动作,在他胸口蹭来蹭去,直蹭得他呼吸都不自觉地变沉,变重,灼热撩人。
对男人来说,这怀里的小雪团,轻得没一丝重量,当她一帖上来时,他脑海里立即闪显出几个小时前,那柔软温暖的紧窒感觉,明明已经发泄掉的冲动,竟然又卷土重来,让他猝不及妨!
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唔”
突然,喉头一疼,比起刚才剧烈不少。
没想到这小东西竟然出手不成,又改用牙咬了?!
“轩、辕、轻、悠!”
男人的声音阴冷得可怕,眼底骤然卷起重重的怒涛。
她一接上那眼神,心底也没由来地一紧,却更是用力咬下去,哪知立即被男人扯开,带着满嘴的血丝,下巴被大掌狠狠钳住,她仍是不屈尖叫:
“织田亚夫,我要杀了你,你这个禽兽,畜牲,我要为大家报仇!你们这群变态的东晁人,一个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好,我们来看看,到底谁先让谁,死无葬身之地!”
他大掌一转,抓住她的襟口用力一撕,薄薄的布料哪堪如此猛力,立即碎成破布,顺水流走。
她惊得尖叫一声,抬手挥向他的脸,他抓住她的手,身子朝她直直俯压而下,两人同时没入温暖的池水中。
无力地手被钳在身后,挣扎的腿被再粗壮的双腿缠住,扭动的身子被庞大的身躯死死压进了水底,连同她的终级武器满口利齿都被他一口侵占,刹时间,在滚动的气泡里,丝丝红线从绞缠的唇舌间溢出。
她惊恐万分地瞪着他,黑亮的眼眸在水波激荡中,折射出森冷的光芒,强势得宛如一道切割天地的激光,再次挑起她深深的恐惧。
他要干什么?难道他又要
他狠狠啃噬了那张令人又爱又恨的小嘴,夺去她所有的呼吸和反抗,嘴里交换的腥甜气息,让他兴奋不矣,整个血液仿佛都沸腾了,叫嚣着:要她,要她,现在就要!
☆、15。你知道,我有多舒服
日光渐渐西斜,柔和的轻风拂过丛密的竹林,在屋檐下投落淡淡的影,这处面向青山翠宇的温泉房,采半露天设计,古朴典雅,环境清幽静谧,是休闲放松或疗愈伤患的绝佳之境。
它的主人尤爱此处,每日入睡前,必然在此浸浴。靠搭的石壁边,备有圆木小几,或清茶两盏,或小酒一盅,享受天清月色,朗星明空,不可言之的惬意舒怀。
而此时,怡人的气氛被彻底打破,平静的池面轰然拨开,水波激荡溢出池面,浪花飞溅在池边的翠绿新叶上,打得长叶无力垂首摇曳,仿佛狂风过境。
从水底起身的男人,宽阔的背肌柔韧有力地收缩,水珠沿着那修韧完美的线条纷纷滚落,最终被截断在黑色长裤紧覆的腰间。
“不,放开我——”
惊声尖叫的女孩,宛如王兽掌下扑腾的小兔子,雪白的腿儿在修窄有力的腰间踢腾着,柔弱得可怜,却更激起那王者的征服欲。
“小东西,想要报复,你第一步应该学会的是,隐忍!”
他钳住她的小下巴,咬着她丰厚的下唇,沉沉出声,深红的长舌舔过颤抖的唇线,猛然攻入,侵占,搅弄。
“忍,忍你个屁!”她挣扎着吐出这几个字,让他的动作明显一僵,她愤恨地叫出,“是个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未料到这强弩之末,还能爆出此等惊人之言,男人眼眸一亮,闪过十足的兴味儿。
“只有你们这些,下流的倭寇,才会没本事地忍忍忍。我,我轩辕家的人,不屑!”
她眨掉眉睫的水,突然发现了敌人的弱点,扬起手就狠狠朝那一点上捶去——正是男人左肩头上的刀伤,刚缝合就沾了水又渗出红血丝来,被她一击即中,疼得他又低唔一声。
他一把逮住她的手,恨不能直接折了,可在下手的一瞬又犹豫,还是将那爪子束在了背后。
“很好,本王就让你知道,你会为你这该死的作为,付出什么代价。”
“你个王八蛋,你们东晁人除了欺负女人,还有什么本事!”
他冷笑,一把扣紧了她的小屁股,“是呀!有本事,我让你欺负回来。”
“你”
那邪气的笑容,竟是难以想像的俊美撩人,她来不及脱口的“下流”都被他吞进了喉底,淹没在水底,翻搅的浪花再一次汹涌溢出池岸,黑色的衣料从水底浮起。
滚滚水花中,两条人影激烈交缠着,那庞大雄健的身躯宛如海底凶猛的王者黑鲨,将那尾雪白娇小的美人鱼死死缠住,一口咬在那致命点,瞬间扼住了所有的反抗。
深幽的黑眸舒服地眯了眯,从阴冷的黑暗中破出一抹难言的悸动,他惊奇地发现,这感觉真是太棒了。
——她终于乖乖地软在自己怀里,任他拿捏。
他情不自禁,收紧双臂,将柔软的小肉团紧紧抱住,用力抱紧,完全占有,不留一丝缝隙。
再一次浮出水面,他满足地呼出一口气,沉重,长缓,似痛苦,又似满足的叹息。
“呃”
她喉口破出一声,连着咳嗽好几下,双手紧紧撑着他不断压下的胸膛,小脸痛苦地扭曲,忍不住呜咽起来,“不,不要好痛,痛呜呜,你这个卑鄙无耻,呃”
他一手托着她用力,一手抚过她紧绷的腰背,哑声道,“痛么?小东西,你知道我有多舒服?”
“混蛋呜呜不要,你放开我,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她忍受不了那可怕的震痛和斥力,她想不通为什么他又要这样对她施暴!
“杀了你。呵,不!”
他一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