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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江山如梦亦如画
“你们干嘛老是跟着我啊，很烦啊。”话说这边是21世纪，换了灵魂的上官梦看着身后的两个女人，觉得很烦。还有这些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装束，她实在不能习惯。什么半身裙，上身穿的那个叫啥，T恤？对，就是T恤，她听都没有听过。
“小姐，您该吃药了。”向以媗实在不想和这样的梦梦说话，真是太任性了。什么狗血的穿越，瞎闹腾，穿越就穿越了额，为什么还把这么个灵魂带来。把身边的人折腾得鸡飞狗跳就算了，还总是自称小姐，嚷着凌飞哥哥父王什么的，还以为她是神经病来的。向以媗每次和她出去，就要想尽法子不让她说话，一说话她和嘉敏都hold不住~~
“这还差不多，你们记住了便是。”‘上官梦’一脸跋扈，让向以媗心中有想抽她两耳刮子的冲动，但是她还是忍住了，因为这张脸依旧是梦梦。
“小姐，我找一下以媗。”梁嘉敏问候，然后叫了以媗出去。
“什么事儿啊，嘉敏，我被她搞得头都大了。”哎，她们的蛋糕店已经好久没有开门了，看到老顾客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说梦梦生了点病。
“你就体谅下吧，这种大小姐，古装剧里见得多了。”梁嘉敏虽然也想吐槽，问题是一旦吐槽便一发不可收拾，然后她便忍住了，“对了，前几天，我一个叔叔来我家。跟我爸妈说，他有一个爷爷在山上修道，据说还有什么法力。你说，我们要是找到这个爷爷，是不是就能把梦梦唤回来？”梁嘉敏把经过讲得十分邪门，‘法力’二字，她特意强调了一些。
“不可能吧？你以为是封神榜啊？”向以媗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眉头还纠结起来。
“我说真的呢，什么封神榜，我还西游记呢。”梁嘉敏看着向以媗一脸不屑的模样，心中郁瘁劲儿啊~~一股股的冒出来。
“真的？”向以媗一再求证。
“不管他是真是假，试一试总是好的，咱们总不能看着梦梦就这样下去啊。”梁嘉敏憋住了吐槽的心态，真切地看着向以媗，“老实说，这个大小姐真tm难伺候。”她轻声在向以媗耳边说着。
“你真是。。。。。。”连粗口都爆了。看来嘉敏也是觉得这大小姐，哎，一言难尽。她俩最近都成小丑了，爹妈看着她们三儿都郁闷。梦梦的父母在外经商，鲜少回来，好在梦梦自己长进不需要家人担心。只是现在的她，生活都成了困难，以至于向以媗和梁嘉敏得时刻盯着她，不然出了什么状况，她俩就蹲墙角完蛋去吧。
风吹着，一辆车开过马路，一架飞机划过苍穹，都能惊起某个女人的尖叫和神经病。
转而，便回到了千年前。
“原来这就是她的过去。”皇甫杺杨轻声说道。心中不免惆怅起来，原来小时候的感情如此深刻，可是她却一点儿都不明白。
这些话入了他的耳，轻笑，“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杺杨了。直至今朝。”
“为什么？明明很近啊，为什么看不到？”皇甫杺杨一下子来了好奇心。
“一年半后，父皇驾崩。所有的事便放在了我的身上，半年后我登基，也着实无空了。”欧阳凌阙说着话，眼神并无涟漪，似乎是在诉说一段不属于他的过去。
皇甫杺杨跟着他的视线，看向远方，她始终不能深刻明白君王的用心也不会想去懂。唯一能知道的是，他在看的是一座如画的江山，他的目标就是让这幅画不褪色。他眼神飘渺，她眼神迷离。
“可否，吹奏一曲？”皇甫杺杨问道，看着月色已经落在了当空。而欧阳凌阙并未出声，抽出玉箫，随即便吹起了那首宫心。果然箫声比筝声更加入木三分，更加委婉真实。
吹完后，夜色慢慢凉了下来，二人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终于在蝉鸣蛙声之后，她辗转反侧醒来看到天已是大亮了。
“太妃尝尝这些点心。”皇甫杺杨着实睡不着，便起了身做了早点，“上次饭后餐点未做，此番补上了。”
“起的这般早，有什么心事吗？”昨夜亦是听到了凌阙的箫声，而曲子偏偏就是杺杨丫头的那首舞曲。
“没有啊，只是蛙鸣蝉燥，我实在有些睡不着了。心想还是早起了，做些点心。”
“这天儿下过雨了，吃完早膳，本宫让采荷陪着你出去走走吧。”
“那谢谢太妃了。”她的确没有好好看过这皇宫的面貌，每次都是被哥哥带到指定地点，再也没下文了。
吃完后，采荷陪着皇甫杺杨走在宫道上，路过身旁的小太监和宫女们都知道这位是云王爷家的小姐，自然也行了礼再过去的。
“小姐想去哪儿，采荷带您过去？”采荷喜欢一身绿衣，怪不得叫做采荷呢。
“姐姐带我，额，去那个皇家藏书的地方吧。”她真不知道皇家藏书的叫做什么呢。
“小姐，您叫奴婢姐姐真是折煞奴婢了，直接叫采荷就可以了。”采荷甚是喜欢了这位小姐，有趣却不失礼数。“皇家藏书阁名为【琅嬛阁】，藏有很多书，小姐随我奴婢来吧。”采荷在前面领路。
忽然飘来的一股桂花香，让她很是喜欢。皇甫杺杨是最为喜欢秋天的，闻到了桂花香便甚为欢喜的。
“好香。”皇甫杺杨不禁出声。
“小姐有所不知，皇宫中所种的桂花都是极好的品种，香味浓郁，盛开之时能够充斥整座皇宫呢。”亦是秋天了，采荷心想着又要和容华姑姑一起准备一些厚衣裳了。
“是金桂吗？”皇甫杺杨出声问道。正是因为知道金桂的味道最浓，颜色也最亮丽，是那种赏心悦目的金黄。
桂花有四种，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四种花各有所异，金桂颜色最亮丽，银桂则是稍逊一筹，丹桂花开橘黄，四季桂则是季季开花。
“想来小姐是懂的，宫内种的都是金桂，而太妃也最喜爱桂花瓣晒干后泡的桂花茶了。”采荷说道。
“我也曾经制作桂花糕和桂花茶，略有所懂吧。”皇甫杺杨说道，看着那片桂花林心中亦是喜欢。她最爱的花就是桂花，不仅是因为浓郁的香气，也是因为它们形状美丽，不落入俗套。
“小姐真是好有才华呢，采荷很佩服这样的人。”采荷说着，还低了头，这就是所谓的‘崇拜’吧。
“呵呵，采荷你也可以啊，学习的心，我是一直不会停止的。”皇甫杺杨轻轻地笑着，“对了，那片桂花林有名字吗？”如果没有，那太可惜了。
“有啊，是皇上亲自取的，叫做【木犀轩】。每年桂花大开的时候，皇上会邀请三王爷、皇甫将军或是一些友人，在此品茶论事。”
“【木犀轩】，恩，倒是好名字。”在古代，桂花被叫做木犀花，因此桂花是木犀科的植物。
【琅嬛阁】
“小姐，这里就是琅嬛阁了。”采荷引着皇甫杺杨进去，迎面走来一位公公，“对了，这位是掌管琅嬛阁的丁呈丁公公，小姐若有什么书想找的，尽管问丁公公就是了。”
“恩，谢谢采荷了。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你先回去吧。”皇甫杺杨说道。
“小姐认得回【凤华殿】的路吗，奴婢还是留下来吧，若是有什么闪失，那就是奴婢的罪过了。”
“我记得，你先回去吧。要是你不放心，那么午膳时候过来接我吧。”皇甫杺杨笑着说，采荷顾忌的事儿的确也是她分内的事儿。
“那好，采荷在午膳之前再过来吧。”采荷抚了身子，准备离开，“丁公公，皇甫小姐就有劳您照顾了。”
“哟，采荷丫头不用客气，快回去伺候太妃娘娘吧。”丁呈约莫五十岁左右，颇有长者的风度，想必正是因为如此才掌管的这【琅嬛阁】吧。
“皇甫小姐，老奴先带您看看吧。”
“好啊，那有劳丁公公了。”
丁呈本以为是一名跋扈的小姐，哪知道她是如此的有礼，看来他真是肤浅了。
“小姐，琅嬛阁共有三层。这第一层放的书不多，就是些名作著写之类的书籍。”丁呈带着皇甫杺杨在第一层，说道。第一层已是颇有书卷气了，书籍一层层摆放整齐，书架亦是整理得一尘不染，一隔一隔分明有条理。
“这里的书，好像我都不是很喜欢，还劳丁公公带我去二楼吧。”看了一些名字，翻阅了几页后，皇甫杺杨才知道这些就是所谓的名著嘛，着实无聊了些。前世就是读了太多名著，才会特别喜欢古装剧。
“老奴猜想也是，这一层的书啊之所以干净，也是因为没有人看才导致的。”丁呈笑道，便引着皇甫杺杨往二楼去了，“小姐，这二楼多的是史书，还有一些帝王批阅的奏章，但凡批阅告知于大人们后便会被堆砌在这二楼了。”
“史书啊，我倒是挺有兴趣。对了公公，三楼是些什么书？”皇甫杺杨问道，史书，不知道这凌辰国的历史是怎样的，究竟会记载些什么呢？
“三楼便是些杂书，若是小姐有兴趣，老奴可以带您上去看看。”
“没关系，公公，我想在二楼待会儿。若是您有事儿，就先去做吧，不用管我。”皇甫杺杨说道。
“老奴是还有一些事儿没做好，那老奴就先退下了。”待丁呈下楼去，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皇甫杺杨便走进了满是书架的左边。
皇甫杺杨坐在窗边的榻上看了一会儿，知道凌辰国已有三百年的历史了。
“历史倒不是太长。”只是历史大约都差不多，凡是开头难，开国之初必定是战火烽烟的，慢慢才奠基出来这座江山。看着看着，竟然有些犯困了。皇甫杺杨便起了身，往右边去了。
右边没有大书架，只有一些小书架，上面摆满了奏章。皇甫杺杨随手挑起一本来看，这里一本先帝批阅的奏章，一名大臣弹劾另一名大臣，只是下面的批阅则是‘风乍起，池水涟漪，却干卿何事’，此二人不隶属一个部门，这人却弹劾于他，先帝也真是有趣的一人。若是在世，必是明君。
皇甫杺杨放下手中的，又打开了标注为‘天阙四年’的奏章，‘天阙’原来是年号，天阙四年，便是一年前。‘臣河州知县岳中阳禀，河州大旱颗粒无收，知府高昊不闻不问，私贪赈银私吞赈粮，百姓无以为生只靠草皮树根为食，苦不堪言。。。。。。’奏章未完，她已是不再想看，她连真实的场景都见过了，那样的触目惊心。
下面的朱砂字：查明，严惩。只有四字，字迹刚劲，帝王难为也是真的。风吹着窗，飘来的桂花香不绝于嗅。
第17章 桂花香满小径庭
皇甫杺杨也无意再看了，再看也是古装剧中的那些剧情，便往三楼而去了。相较于楼下，三楼的确脏乱了些，杂书，倒也是恰当的形容。
“咳咳咳。。。。。。。”好大的灰尘，皇甫杺杨看着远处有个鸡毛掸子，便拿了过来掸了掸灰尘，却呛到了自己。
“这里是几百年没打扫了啊。”这一层暗暗的，打开了帘子和窗户，才亮堂了些。
皇甫杺杨行走于书架间，才觉得这里的书其实比楼下的有趣的多，竟然还有美食烹饪的书籍，这真是令她意想不到。只是这环境真的又脏又乱，时不时跑过的小强，她都淡定地无视了，在家要是有小强她都是拿着拖鞋到处拍，打死为止。只是这里的小强绝对要比家里的多多了，再说了她这一身衣服也不方便。
传说中，只要出现一只小强兄，便有成千上万的小强兄栖息在你家中。
只是有一件，她怕了——黑漆漆的老鼠，眼神犀利地看着她，然后飞快地跑掉。只是它们跑，她也跑。就算再怎么淡定，看到这个，无论在哪里，她依旧是个女生。
于是乎，“啊~~~~~~”叫嚷着便跑了出来，到了一楼才停住，吓到了正在整理东西的丁公公。而且巧不巧的，撞到了来【琅嬛阁】的人。
“啊，我的屁股！”她本是要护着自己的屁股的，但是没有预期那样悲催。
“杺杨儿，你在干嘛？”欧阳凌飞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不然她的屁股绝对和大地亲吻了。
“呼~~~谢谢你，凌飞！”皇甫杺杨舒了一口气，谢谢眼前人。
“咱们迟早是夫妻，客气什么呢。”欧阳凌飞厚着脸皮说道，“我听了采荷你在这儿，我才来找你的。可是，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啊，竟然跑得比猪还快？”
欧阳凌飞一脸欠扁的样子让皇甫杺杨实在忍不住，赶紧了推开了他，“欧阳凌飞，你是不想活了吧，谁和你做夫妻；你想得太美了吧。话说，你把我和猪相提并论吗？对啊，我就算和猪做夫妻，也不会考虑你！”皇甫杺杨一顿吐槽，吓到了丁公公。
“你吓着丁公公了，杺杨儿。”欧阳凌飞眼尖地看到了丁公公余惊未去的样子。
“啊，对不起，丁公公，我失礼了。”看着老公公如此模样，皇甫杺杨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失礼了。
“没事儿。老奴这儿清静，许久不曾有热闹了。”虽是惊吓了，但是这对儿啊，“三王爷是许久未来了？”
“这不是忙着追媳妇儿嘛。”
“别找这种让人恶心的理由当做你不来的借口，这是十分可耻的，你懂吗？”皇甫杺杨转身，对丁公公说道，“公公，为了补偿您，我下次来的时候给您带点儿好吃的。”
“小姐太客气了。”丁公公本想推脱，但是欧阳凌飞却出声了。
“老爷子，你也太不识趣儿了，杺杨儿的点心可是一绝啊，好吃得很。我让她给我做她还不肯，这次她主动说的，你还推脱个什么呀。”欧阳凌飞心中已经黯自想好了，每日跟着杺杨儿未必能吃到点心，那么他若是每日来了这里，说不定还有的吃呢。
“那老奴便不客气了。”丁呈都快老泪纵横了，老了老了，就是不能受关心，一受便想哭了。
“那我改日再来叨扰公公了。”皇甫杺杨转身而去，欧阳凌飞道了别也跟上了。
丁呈笑着送了二人，真是一对冤家呢，“哈哈哈哈~~~”笑着进屋了。
桂花的香味儿越来越浓烈，她细细嗅着，喜欢极了。摘下了些，包在手绢里，包好后再次闻了闻，心满意足。
“杺杨儿，你喜欢桂花吗？”看她如此陶醉于这芬芳，欧阳凌飞便问道。
“喜欢啊，这是我最喜欢的花了。”
“最喜欢的花啊，我记得皇兄也甚是喜欢，才建造的【木犀轩】。”
“凌阙也喜欢啊。”原来凌阙也喜欢，以为木犀轩是早就存在的去处呢，“下次泡些桂花茶做点桂花糕，应该是不错的选择。”
“好啊好啊，我要尝尝。”欧阳凌飞自然是高兴得紧。
“我就算不请你，你也会出现，到时候说咯。”她看着满目的金黄，也算是心中慰藉，只是她喜欢的秋天过后便是寒冬了。上次太妃无意中说过，凌都的冬天格外地寒，几乎隔几天就会下一场大雪。她决定了，冬天不出门了，冬眠在家里，待冬季结束再爬出来。
“那好，说定了。”欧阳凌飞顺着她的眼神，风吹起她的长发，眼神有些许的异样，他为何会如此喜欢了她？也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份不做作吧。
“知道了。到时候一起来采桂花吧，那就少不了你的了。”其实皇甫杺杨不是讨厌欧阳凌飞，只是他非常缠人，嚷嚷着要娶她的事儿让她极为反感罢了。
御书房中的人还在处理着政务，陈贤阁将参汤放下后，没出去。
“何事？”欧阳凌阙见陈贤阁犹豫，便问道。
“皇上，木犀轩的桂花开得甚好，是否过几日去赏花？”桂花是皇上唯一喜欢的花，陈贤阁自然是谨记于心的，每年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