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他们是不是在说你是个负心汉啊?”闻言后,若依那双清澈的眼眸微微弯起,眼底尽显笑意。
“那也是你的杰作。”
若依微微一笑,殇哪里是负心汉,应该说是吃味皇,随随便便就会吃味的男人,呵呵,不会她很喜欢。
“至始至终这里只有你一人,哪来的负心汉,再说,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只要不要触及他的那条线,他不会理会那些人,现在依依在他身边,管他们说什么。
“是吗?”若依故意拉长声音笑道,昨天不知是谁早她一步将独孤心月那女人给飞了出去。
“哼,那是她活该。”
待他们用完膳之后,客栈便迎来一人,一会他们去找的人。
此人真是独孤祥,今一早,他便得知原来昨夜父亲派人来刺杀那两个人的事,而且刺杀失败,派出去的隐卫全被人杀死并将尸首丢在他们独孤府门前,想不到那人能冲破爷爷布下的阵,他来这是为奉爷爷之约,前来请那两个人的。
只是他走进客栈后,四处张望了会,也没看到他想要看的女子,只是看到那昨天突然出现并带走那女子的男子,但他的身边并不是那女子,而是一个绝美的女子,不过他们很相配,宛如他们天生就该在一起似的。
“你来这是回答我昨天问你的话吗?”若依抬头看向独孤祥,看到他眼底的迷惑后,微微笑道。
独孤祥惊愣看着眼前的绝美女子,这声音是……她就是那样貌普通的女子?就是那个击败父亲的七号选手?原来是这样,昨天的她易容了,是不想被人觊觎她的美貌还是躲避谁?又或者是……
“是的话快说,不是的话请回。”司徒殇不喜欢他的依依被别人如此盯着,而且还是独孤家的人。
“看来你来不是为了将答案告诉我。”若依垂下眼睑,有些失望的说道,她就说嘛,怎会有人愿意放弃独孤家二少不做,跑去给她打做事,哎。
“我来这,是受独孤家族长之托,来请二位前往独孤家的。”独孤祥缓缓说道。
“他请我就要去吗?”司徒殇冷冷说道,原本还打算今天到独孤家解决一切,但现在,他不想了。
“你一定是大爷爷的孙子,难道你不想知道大爷爷的下落吗?”独孤祥已经很肯定眼前这个拥有最纯正血脉的男子是大爷爷的孙子,而且他已经将此事在昨夜告诉大爷爷了,大爷爷知道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有些生硬,但他知道,大爷爷很高兴。
“你再说一遍。”司徒殇的音量微微提了不少,语气中也有几分的激动。
“大爷爷没死,还活在世上。”独孤祥微微说道。
若依握着有些激动的司徒殇,她就知道殇并不是真的不想知道关于他外公的事,只是这一切都被他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
“好,今日便是算清一切旧账的时候。”既然外公没死,那他更要好好算清这笔账了,独孤权,我一定要和你算清这笔烂帐。
087 算好帐,就结账
独孤家
“爹,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鸣儿让出继承的机会吗?让那个人回来继承族长之位吗?”独孤傲得知自己派出去的隐卫都被丢回来后,眼中的戾气缓缓燃起,不仅是因为他努力大半辈子的计划要付出流水,而且还因为昨日的事让他大丢脸面,堂堂的武林盟主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打败了。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将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位置还给他。”独孤权冷声喝道,当年为了得到这个位置,他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弄来,现在怎会轻易让出去。
“可是大长老,三长老好像很喜欢那小子,最主要的还是那小子拥有我们鸣儿所没有的纯正血脉,就这一点,鸣儿就已经失败了。”独孤傲并非是涨别人气势灭自己威风,而是昨日他从大长老和三长老那发光的眼神,他便知道,他的鸣儿已经得不到他们的支持了。
“说到这,我就要被这个不肖孙气死了,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子之所以会入决赛是花八万两买来的名额,而且还是这个不孝子孙卖出去的,如若不是他,这一切也许都不会发生。”独孤权的那双紫色眼眸迸出令人发颤的寒光,原本这次比赛,不仅是为了让独孤家招来一些人才,同时还能让那小子能在众所武林人士中竖个威望,可最后,独孤家不仅丢了大面子,而且还惹来如此大的麻烦。
独孤傲微微一怔,想不到父亲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这件事的确是鸣儿做得不对,如若不是鸣儿贪图那八万两,那女子决不可能参加得了决赛,就凭她对月儿的不敬和杀了他独孤家的护卫,他就不会让那女子入选决赛,可是偏偏鸣儿把决赛的名额卖给了她,世上就有如此之巧的事。
“爹,这也不能全怪鸣儿,那女子功力如此深厚,就算鸣儿没有将决赛名额卖给她,她一样也能入选决赛。”独孤傲缓声道来,不管怎样,他首先不能让爹对鸣儿失去信心。
“功力深厚,再深厚有你的深厚吗?堂堂武林盟主当着这么多的人面输给一名女子,你说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当这个武林盟主吗?本来最后让你出场,是让你保住那秘籍不被泄露出去,最后呢,不仅秘籍没了,丹药没了,就连独孤家的面子也没了,这一次独孤家的最后声望都被你们父子两给丢没了。”独孤权怒气呵斥着,手掌更是一拍,直接拍在身边的桌子上,震得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碎。
“那也是因为……”独孤傲所有的傲气和霸气在独孤权面前,全都被他给吞进肚子。
“不要找借口,从现在开始,一切都听我的,家里的事你也不要管了。”独孤权开口喝道,完全不给独孤傲解释的机会。
“是。”独孤傲没有继续反抗下去,只能咽下所有的怒气和怨气,他现在连家主位置也没了,看来再过不久,盟主的位置也会没了。这一切都是那女子和那小子害的,还有他的宝贝女儿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个仇他一定会报。
“解决了这件事,家主的位置会还给你,我已经命祥子去将那两个人请来,所有的恩怨全都这搞定,我要让他们有命来,没命出去。”独孤权看了一眼有些颓废的儿子,开口说道。
“爹,如若那个人真的来到独孤家,那大长老和三长老肯定会得到风声,那爹的计划会不会被破坏?还有,爹,你让祥儿去请那两个人,难道父亲忘了昨日在舞台上,那女子对祥儿所说了吗?”祥儿虽不喜武学,但在生意上,却是聪明伶俐,这次独孤家能赚上一笔银子也是祥儿的主意。
“那又如何,难不成要我亲自去?还是说让那不成气候的鸣子去?又或者是说让你去?别以为我真的老了,什么都不知道,今早门口的那些隐卫是你身边的人吧!哼,至于大长老和三长老他们,这不用你担心,我做事自然比细心得多。”独孤权刚缓下去的怒气又燃了起来,有二长老和四长老缠住大长老他们二人就行了,只要过了今天,这一切都解决掉,大长老他们也无法再反对撤去鸣子的继承机会,提到那些不成气候的子孙,独孤权就一样气氛,原本以为最听话的祥子会是最好的人选,没想到他居然只喜欢做生意,对武学完全不上心,如若不是这样,他定会好好培养他,而不是将所有的希望放在那毫无骨气,只会坏事的鸣子身上了。
独孤傲顿然不敢再言语,深怕再说一句,就会错一句。
“族长,家主,二少爷已经将那两位客人带来了。”一早在大厅门口等候的主事得到下人的禀报后立即站在门口恭敬喊道。
“让祥子将人直接带来大厅便是。”独孤权寒声道来,还有祥子办事有力,比他那没用的儿子和专门败事的孙子鸣子好多了。
独孤权说完后,还不忘给独孤傲一个冷瞪。
“是。”主事立即往大门方向赶去。
而另一头
司徒殇和若依也已经来到独孤家,若依仔细打量着这个独孤家,府邸确实很大,里面的装饰和摆设都有种独特的味道,和一般的宅院不一样,没有过多的装饰,也没有陈旧的摆设,反而显得新颖,
“听说这些陈设都是有独孤家的创办者所设计,就算已过了百年,宅府还是如此新颖,没有一丝的陈腐和老气。”独孤祥淡淡笑道。
“你真的没兴趣替我们做事吗?我们绝对可以让你尽心发挥你想要做的事,而且,你既然知道他们出现在这的目的,你也应该明白,今天过后,不是我亡就是他亡。”一路上的交谈,若依已经猜出此人和独孤权那些人不一样,此人没有那些人的野心,也不像那些人已经被利益和全力熏心,如若今日,真的要毁掉独孤家,只希望一会他们不是敌人。
独孤祥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笑着。
“如若你说的那个地址是对的,我可以考虑饶了你,并让留你下来。”司徒殇开口淡淡说道,他会放过这人一名,不仅是因为依依对他的生意头脑的欣赏,也是因为从他口中得知,外公一切安好,还有他对外公的平时照顾,不然他一样得和独孤权拥有一样的下场。
“这个你放心,大爷爷在那里很安全,而且相信爷爷现在还不知道大爷爷已经被我移走了。”独孤祥微微道来,这是在他十岁那年,如若不是他不小心闯入那个地方的话,那他就不会发现他还有个大爷爷,而且还是别爷爷关在那的,最主要的是,当他知道整件事的经过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一向崇拜的爷爷居然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也怀疑过,大爷爷的说法,但在一次爷爷的不小心喝醉的同时,让他亲耳听到爷爷的那些不甘心和怨恨,而后设计陷害大爷爷,他这才完全相信了大爷爷,同时,他不在喜欢习武,而开始学经商之道,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们家毁了的时候,他可以利用自己的经商之道继续撑起它。
他知道这个时候到了,大爷爷的孙子回来了,那就是说他要来找爷爷报当年的仇了,他也曾想过阻止,可是当他看到大爷爷那鲜少露出的笑意,他困惑了,到底要不要阻止?当爷爷让他去客栈请他们二人来独孤家时,他从爷爷的眼底看得出,爷爷要对他们动手,而爷爷唯一的筹码便是大爷爷,于是在他离开独孤家去客栈请他们时,他便已经暗中将大爷爷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那里只有自己知道,爷爷的人绝不会找到那个地方。
而他能做的也只是这些了,爷爷和大爷爷都是他的亲人,他不能偏帮任何一,毕竟他们就像自己的手心和手背一样都很重要。
“二少爷,族长已经在大厅等候两位客人了。”主事上前并恭敬说道。
“恩,知道了。”
主事看着那离去的两道背影,原来那就是大爷的后代,想不到他这一生还能看到这样如此纯正的血脉,昨日,当他看到那双和大爷一样的眼眸时,他也愣住了,看来当年大爷为了自己的女儿而牺牲自己的一声的功力,是值得的,主事唇边快速闪过一丝的欣慰的笑意,不过,很快这笑意便消失云散,快速离开自己的所站之地。
大厅
当司徒殇和若依来到大厅时,只见独孤权坐在中间的上位,独孤傲坐在一侧的靠背椅子上,凝重的气氛让他们猜到这里刚刚发生一场争持,不用想,肯定是这对父子俩了,而且不用说,肯定是独孤权占上风了,不是因为独孤权是独孤家族的族长,也不是因为独孤傲不敢违逆自己的父亲独孤权,而是因为独孤傲左肩上的衣衫已经渗出一丝的血迹,就算他穿的是深色衣衫,让人看不出来,但那微弱的血腥味已经泄露了出来。
“爷爷,祥子已经将你要请的两位客人带来了。”独孤祥温润道来。
其实在若依和司徒殇走进大厅时,独孤权和独孤傲的视线就已经落在他们的身上,特别是,当他们看到若依的真实样貌时,没有一丝的惊愣,仿佛一早就知道现在的她就是昨日打败独孤傲的那普通女子。
其实,独孤傲毕竟也是个盟主,就算心中在讶异也会压住,很快便从祥儿眼中读出,这女子的确是昨日伤他的那个女子,只是没想到那张普通的样貌下居然隐藏着如此绝美的容颜,比他的宝贝女儿还美,幸好此时月儿不在,不然定又惹出一番风波。
独孤权也没想到那张人皮面具下是这样一张容貌,不过不管她是什么样貌,只要和那人扯上关系的人,最后都得死。
四人就这样相互打量着,整个大厅赫然沉寂着,没有人主动开口,司徒殇提着内力,伸手一拉,两张靠背椅便直接离开它们原本该呆的位置,而是来到司徒殇的身后,若依微微一笑,拉着司徒殇直接坐下,和独孤权面对面的坐着,虽有一些距离,但他们并不分主次,同样是上座。
紫色的眼眸迸出深厚的敌意,而且还参合这强烈的戾气,一开始就和他对上,此人不单有独孤家独门的内力,而且还是在一甲子以上,看来独孤政的内力应该是在此人体内,不过,就算这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独孤傲略微显得压抑,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想必他的内力还在自己之上,父亲绝对除掉他绝对是个正确的,此人定会威胁到鸣儿,威胁到他,此人定不能留。
独孤祥安静的站在一旁,这场战争他根本就进不去,不仅是因为他没有功力,也是因为他不知该帮哪一边好。
“就凭你的那双眼也妄想继承独孤家族族长,哼,老夫定让你有命来没命出去。”独孤权冰冷的紫色眼眸迸出戾气直接射向司徒殇。
“那也要看看最后是谁没命?不过再取你命之前,先算一下旧账。”没有完全的准备和能力,他又岂会带着依依来到这,这老头太低估他的能力了,不过,看这种越是这种自傲的人跌下来时比一死白了更让人痛快。
“狂妄之人。”独孤权怒声喝道,然后将体内的所有内力集中在手心上,并快速朝司徒殇和若依劈去,速度之快让人无发看清。
司徒殇唇边一勾,不仅没有闪躲,也没有害怕,而是直接伸手直接迎上,两股掌风相撞,嘭的一声巨响,而坐在中间的独孤傲只觉得脚底吹起一阵凉风,但刚刚那掌风相撞的那一瞬间,他清晰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想不到这男子的内力并不低于父亲,而此时的他在他们二人眼中就宛如一个小角色一样。独孤傲意识到这一点后,脸颊上冒出些许的汗水,不知是冷汗还是真的太热了。
“身为庶子,凭着那点点纯正血脉就妄想替代嫡子之位,恐怕更多的是不甘心吧,同为独孤家的人,同样拥有独孤家的纯正血脉,就只是因为一个庶出,一个是嫡出,庶出注定了要让出继承的机会,有嫡子继承族长之位。
只是你的不甘心,还有那受人尊敬和受人羡慕的权利蒙蔽了你的心,联合外人,陷害自己的哥哥,谋害刚出生的小孩,你觉得这样的你有资格吗?更别提你的血脉并非是纯正的,而是杂的,只是有点偏纯而已。”若依微微道来。
“资料很全,但少了一点,你那所谓的嫡子就在我手中,三十八年过去了,我无时不刻的都在折磨他,拥有纯正血脉又如何,最后还不是一样被我踩在脚底下,由我这个杂的血种稳坐族长之位。”独孤权冷冷笑道,就算他没有最纯正的血脉,最后一样是由他坐在族长的位置上,而且他还要他的后代坐上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永远都是他这一脉继承下去,绝不会是独孤政那一脉。
独孤祥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爷爷,此时的他和自己平时所见的那个公正又令人尊敬的那个爷爷完全不一样。
独孤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