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见她们吗?”君霐揉了揉她的发,这样子的夏晴,让他很没辙,宛若捧在手心之中的水晶般易碎,他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又引得她情绪不稳。
“不。”闷闷的挤出一个字,夏晴不客气的将小脸贴入他怀抱中更深,直接拒绝。
“你到底怎么了?”隔着衣服,都能听到她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噗通噗通跳的令人担心。
夏晴不答话,只是收拢了手臂,把他抱的更紧,那样子,像是怕有人把他抢走似的。
怎么了?其实没怎么,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平息一会情绪,大概会好的。
她不打算让他知道,在以为要失去他的时候,原来她的心,会痛。
“少主,青帮的人,希望与您直接通话,他们想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置龙家在新加坡的产业。”容十三大大咧咧的声音传过来,君霐嘴角笑容未落,眼神淡淡瞥了过去,一记寒芒,把个迟钝肉厚的家伙惊的原地跳起老高,扭头立即跑掉,多余的话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糟了,仿佛选的时机不太对,惹的少主不快了呢。
君霐横抱起了夏晴,将她安置在怀中继续平息慌乱的心情,大步走向君家的小队,与众人会合。
夏晴扬起头来,仔细看着他的肩膀,抑制住紊乱的心情,轻声道,“你肩膀的伤??”果然血是从他身上流出的呢,幸好,看样子不算很严重。
☆、黑暗之王,喜怒无常10
夏晴扬起头来,仔细看着他的肩膀,抑制住紊乱的心情,轻声道,“你肩膀的伤??”果然血是从他身上流出的呢,幸好,看样子不算很严重。
君霐含笑瞥了一眼,“小伤,被只死而不僵的蜈蚣蛰了一下。”
“流了很多血。”夏晴摊开手掌,静静望着上边暗红色的血痕,心不在焉的喃喃道。
“现在不流了。”与他以往的受伤记录相比,这次被子弹擦伤简直是小儿科,他躲闪的快,子弹擦肩而过,弹片未射入体内,其实在那个时候,若不是夏晴突然出现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而没空去理会龙腾渊,不然的话,凭他一个瘫痪在床,手脚皆废的家伙,根本甭想伤他,就算是突然间偷袭,也绝无可能成功。
君霐完全没有把伤处当作一回事,也不认为这么点小伤口需要怎样大惊小怪。
夏晴又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垂下头去,不多说话了。
路过容十三审时,君霐微笑,“龙家的产业虽然上不得台面,但也没有流落到别人手中的道理,青帮?什么东西,没听过,妄想跳出来分一杯羹的家伙,不必客气。”
容十三丝毫不意外会得到这种回答,摸着鼻尖,心有戚戚的点了点头,“头儿打算见他们吗?”
“我很忙,不见。”回答的斩钉截铁,毫无犹豫,他没有多余的时间与耐心浪费不相干的小角色身上,还有更大的事,要由他亲自去做,比如说——
“头儿,您的日程表上还有其他安排吗?”据他所知,接下来就是全是空档,闲的很,压根不曾安排过吧。
“新加坡的蒸古式蒸汽浴很有名。”君霐插了一句与正题全然不相干的闲话。
“的确是挺有名,我一直很向往去试试。”君十三傻傻的跟着点头,附和完毕之后,又傻傻的问,“这跟不见青帮的人有什么关系吗?”谁来救救他,为什么他听不懂老大的话了啊?
对不开窍的家伙,说多无益。
君霐别过脸去,寻找君铁石的身影,“去安排。”
君铁石立即露出极快乐的表情,甩起轻快的小步子就走,走出十几米之后,又苦着脸走回来,“少主,我什么时候去领罚?”他指的是在大家都以为夏晴被炸死的时候,君霐对他下达的死令,现在虽说夏晴无恙,重新出现了,可死令还未解除呢,那把悬在头顶的刀子依旧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掉下来,斩断他的脑袋要了他的命。
“安排好了再说。”君霐微笑,眯了眯黑眸,既狂野又危险。
君铁石眼眸一亮,“若少主满意,就能将功抵过?”
“你再多说一个字废话,我就叫铁心去安排。”君霐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警告。
☆、送给她的初次回忆,完美一夜1
“你再多说一个字废话,我就叫铁心去安排。”君霐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警告。
让君铁心去?那怎么行??
只有未来的大管家才有资格安排的家主的行程,如果君霐少主未来注定会成为继承君家的男人,那么他君铁石必然会是君霐的左右手,君家下一任不二的管家人选,为少主的决定作出妥当的筹划是他的责任,没有人能抢走他的工作。
“我立即去。”君铁石的脸上现出坚毅之色,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君霐的声音遥遥的飘了过来,“你的惩罚,暂且记下,我不希望有一天需要全数记起,一并处罚。”
君铁石脸上立即现出七分狂喜,他没有回头,脚步又加快了几分,整个人仿佛生出了无形的翅膀,乐的快要飞起来。
“他看起来很开心。”夏晴眨了眨眼,不太理解。
“他差点被你害死。”蒲离抱着手臂,凉丝丝的接口。
“我害过他?”夏晴不服气的咬住贝齿,发觉自己真的很不喜欢假和尚,也谈不上是哪里不喜欢,就是气场不合,只要站在同一片区域,彼此身上散发的的气场交错也会迸激出激烈的火花,从没有一个人,只要站在那儿,就能让她恨到咬牙切齿。
“你当然害过。”蒲离对前因后果知晓的非常清楚,因此他的回答也相当之笃定。
“胡说八道!”她害过,她怎么不记得!再说,她和君铁石无怨无仇,害他做什么?吃饱了撑的?
“女祸。”蒲离昂起来高傲的的头,不屑一顾的走开,留下夏晴一个人那儿不爽。
君霐的手臂,从不曾有意刻离开她纤细的腰肢,两个人始终以一种永无可解的纠缠姿态,联系在一起。
尽管有些过去不可改变,哪怕许多东西不可消除,但他们似乎有着相当的默契,不再提起,就当今日是休战日吧,至于休战日在何时结束,留待将来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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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月牙船,两端尖尖,船身狭窄,最多只容两人。
当夏晴被君霐半强迫的逮到船上,并安置在唯一的座位上时,心情有些紧张,还有一丝小小的兴奋。
她还以为龙家的事解决后,就要直接返回帝都了呢,没想到君霐只是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叫君家小队的人先行各自散开,然后便带着她一个人,穿行过大半个新加坡,来到这处建造于古老城区的水道内,坐上了古老的月牙船,在圆圆的月色之下,顺水而行,一只竹篙,成为了唯一行进的动力,掌握在君霐修长的手掌之中。
“去哪里?”夏晴手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持身体的平衡,在摇摇晃晃的水面上,她不得不紧紧依附着君霐的双腿,才能保证自己不落到水中去。
☆、送给她的初次回忆,完美一夜2
“去哪里?”夏晴手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支持身体的平衡,在摇摇晃晃的水面上,她不得不紧紧依附着君霐的双腿,才能保证自己不落到水中去。
新奇的体验让夏晴脸上漾起了浅浅的微笑,晶莹剔透的双眼倒影着满天星光,令人沉醉的美丽,她恬静的坐在月芽船的中央,两旁是被月牙船推开的蔚蓝色海水,君霐宛若守护神般站在她的身后,高大的身体竟遮挡了大部分的月光,只有手掌中长长的竹篙滑动在水面,拨开涟漪一圈圈扩散,头顶有晚归的海鸥在赞颂着这按钮的一幕美景,在安宁的新加坡,他与她享受着远离于人世的幸福。
“君少,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等不到回答,夏晴仰头微微一笑。
君霐敢肯定,那灿烂的笑容是他一生当中所见到的最美的笑,一时之间,竟然忘记要接口回答,只是看着她,穷尽一生的专注之力,凝望着她。
夏晴笑容瞬间收敛无踪,“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看得她心里直发毛,看的她手心里攥满湿意,不知该如何是好,遭了,最近在面对君霐的时候,她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时而快乐的难以自抑,莫名其妙的就会露出油然于内心的欢乐,时而又会突然间心生悲凉,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意志力不够坚定,总是轻易的为君霐所左右,一边又不由自主的想要再靠近他一些,安宁的享受着呆在他身旁的感觉。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夏晴自己都不知道,还能安逸多久。
君霐是毒,没有解药,她顽强的挣扎,终究仍难逃劫难一场。
“小晴,你今晚很美。”他毫不吝惜的赞美,望着她一袭水蓝色长裙,长发披散在肩,香肩若隐若现的秀美模样,半眯起的黑眸里满满全是缓缓流淌的温暖,不再复杂,不再怀疑,不再纠结。
夏晴的脸上莫名一热,烧烫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全身,不止是脸颊,甚至连颈子都跟着燃热起来,她想,凡是能够被君霐注视到的地方,一定都变成了粉红色。
她清了清嗓子,音色犹如小提琴般低吟咏唱,“谢谢。”
他俯下身,在她蓬松的发间轻轻一吻,低声道,“这条水道上新加坡最古老的存在,顺流而下,我们会直达昔日海盗之外的私人浴场,虽然现在已没有海盗了,不过那间浴场倒是别有风味,不去见识一下,新加坡之行,似乎不够圆满。”更为重要的是,他在那里,为了她,也为了自己,准备了一份美好的礼物,他不确定她会喜欢,但总要试试,不是吗?
“浴场,海盗的浴场听起来,像是恐怖探险之旅。”她微笑,当君霐靠近的时候,脸颊与雪颈似乎烧烫的更加厉害了,好奇怪的感觉,她从不曾体味过,就算是在五年前,君霐单方面热恋着她,并且无数次试图换其她回应同样的热情时,都不曾出现过。
☆、送给她的初次回忆,完美一夜3
“浴场,海盗的浴场听起来,像是恐怖探险之旅。”她微笑,当君霐靠近的时候,脸颊与雪颈似乎烧烫的更加厉害了,好奇怪的感觉,她从不曾体味过,就算是在五年前,君霐单方面热恋着她,并且无数次试图换其她回应同样的热情时,都不曾出现过。
她以为永远不可能存在的感觉,突兀的出现了,且当她清晰的感受到它的存在时,便是席卷的翻涌,没有克制的可能。
“充满未知的旅程才是最有魅力的。”他知道她不喜欢平庸,如图他一般。
“的确。”她果然点头,拉了拉裙摆,借由着小小的动作,分散注意力。
美丽的黑发之间,似乎少了些什么,君霐有注意到。
他摸了摸最靠近心脏的那个口袋,一枚小小的突起,正静静蛰伏,那是一枚名家打造的皇冠,价值不菲,但它最珍贵的地方,并不在于它本身的价值。
他曾经亲自为她戴上,但她拒绝,眼神凌厉,不肯接受他的心意,在那时候,他以为他主动要失去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一生一世,都没可能真正接近她的心,果然,短暂佩戴之后,她将皇冠还回,清楚明白的告诉他,旧日已去不可返,皇冠是她用来作为交换的等价物,她不愿意重新收回,就这样,这枚小东西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仍保存在最靠近心脏的那个口袋里,他不再去想有一天是否还有可能将它物归原主,戴在它原本的主人身上,不再去想,或许也是不敢再想。
然而,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里,他忽然有种重新为她戴上皇冠的渴望,他的夏晴,他的公主,未来也将使她的女王,唯有她才配拥有这枚还带着体温的皇冠,唯她而已。
君霐将手中的竹篙轻放在脚下,任由着月芽车摇摇荡荡,他的脚宛若生了根一般,稳若泰山的盘踞在狭窄的船身之上。
腾出空闲双手轻轻隆起了她的发,收集所有弯曲的碎发,让它们乖巧的成为一束,再在她的头顶盛开成漂亮的花蕾。
他的手指之中,捏着一枚熠熠闪亮的钻石皇冠,月与星的光辉尽数收集在镶嵌在皇冠上的钻石之内,还能看到海水深深的蓝色,蕴藏了无尽的神秘。
“可以吗?”他有礼的询问着她的意见,一手仍束缚着她的发,另一只手将钻石皇冠送到她眼前,等待着她的首肯,十足绅士风度。
夏晴怔怔望着这枚悬系了太多太多回忆的小东西,清澈干净的水眸中央有忽明忽暗的东西在闪烁,她想到了两人之间解不开的恩恩怨怨,她也想到了以为失去了君霐时的撕心裂肺,一时间根本不知该如何作答。
“沉默,便是同意。”他了然的点了点头,微笑着将皇冠斜斜抠在了发间,“很美。”他从不吝惜赞美,不止语言,眼神与表情都认真的表达着最真的诚恳。
☆、送给她的初次回忆,完美一夜4
“沉默,便是同意。”他了然的点了点头,微笑着将皇冠斜斜扣在了发间,“很美。”他从不吝惜赞美,不止语言,眼神与表情都认真的表达着最真的诚恳。
没有了发丝遮挡,白皙的颈子果真烧烫变成了粉红色,夏晴扬起手来,尚未触及到发丝,已被君霐捉住,头顶传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赞同,“别摘,真的很美。”
他也有些紧张呢,手指冰凉冰凉,与偶尔溅到她脚踝上的海水一样的温度,肆意的夺取着她手掌上散发的热度,一热一冷,逐渐融合在一起,搞不清是谁在冰冷着谁,亦或是谁温暖了谁。
是怕她摘掉了小皇冠吗?猜出了他的心思,夏晴抿了抿唇,竟勾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我没想摘,我只是想摸摸看。”
“那好。”君霐微笑,捉握着她的手,落在皇冠的位置,“在这儿!”
夏晴果然只是摸了摸,便收回了手,仍是双收互叠着,放在膝盖之上,“这件小礼服的确适合将长发盘起,若不是临出门前,你催的太急,我本来也计划着那样子做呢。”
“现在恰恰好。”君霐的双手搭落在她的双肩,感觉到肌肤泛凉,便直接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枪伤还没好利索,注意不要着凉。”
“是你不让我穿的太多呀!裙子也是你选的!”夏晴无辜的眨了眨眼,黑睫扇啊扇,纯真极了,岁月似乎并未在她身上有过驻足的痕迹,就连眼中潋滟的眸光,似乎都停留在她十八岁的那一年,全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他的眼中愈发的温暖,音色不自觉的放的更柔,“浴场内温度很高,穿多了会很难过,但我有帮你准备外套,就放在衣柜里。”
“你指的是那件橘红色的吗?”夏晴惊呼。
“没错。”款式、尺码、衣料,皆是他亲自过了目的,很符合夏晴的气质,君霐想不起有什么问题。
夏晴瘪了瘪嘴,小小声的申辩,“你不觉得那一件太——嫩——了吗?”
大大的蕾丝,大大的蝴蝶结,大大的布艺纽扣,还有极具少女特色的花纹,夏晴犹记得当时真的是揪住了衣服里里外外看了好几次,但不管她下多少次决心,都没办法将这种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穿着都嫌花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