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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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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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怜儿绞着衣角,愣愣地看着慕容明珺,突然一咬红唇,抓了他的手,“王爷,你赌!你要证明是爱怜儿的。就跟他们赌!”

弱弱的女子从来没有如此的坚定过,她动人的眼眸里尽是妒意。

“拿色子来。”慕容明珺沉默了好久,闷闷一喝。

不多一会儿,青管家端着托盘,捧来一副象牙色子,他依然是那样慈祥,眼神淡淡,微微斜了一眼罗小冰,竟有一种特别的怜意。

“我先来!”慕容明浩纵身一跃,首先从青管家的手中夺了色子,施展轻功,凌空一摇,然后落定,揭开来一看,五点!本以为会是六点!谁都赢不过他的,最多打成平手而已。

他气愤地将色子丢回给青管家,回眸望一眼罗小冰,满脸失望。

“镜哥——”罗小冰不停地搓着手指,十分紧张。她怕,好怕——

“冰儿,你放心。我一定赢的。”呼延镜握住罗小冰的手,安慰她一番,然后飞腾而起,勾手一取青管家手中的色子,好快,好猛的手法,哗啦啦地响起落定。

开!六点!

满意地回到座位上。

接着贵公子们轮翻上阵,没有超过六点的。

末了,轮到慕容明珺。他抬眸看一眼呼延镜,心里不是滋味,不,不能让她的吻给别人!一个强烈的想法生起。

没有再犹豫,快速取了青管家手中的色子,暗运内力于其中,他要摇出六点,六点!不能输,不能输,他的另一只空手握拳好紧好紧。

落定,揭开!

真是大失所望。竟是一点。

他输了,他又输给了呼延镜,心像刀剜一般的疼痛。

呼延镜满意一笑,扫一眼在座的王公贵族,道:“承让了。京城第一美女的香吻归我所有了。”

音落,在罗小冰丝毫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的手一抬,轻轻托起她的下额,热烈的吻上,在她的唇瓣上游走、游走,再撬开她的贝齿,长舌伸进,吸取她甜蜜的香津。

罗小冰欣然接受了。

他的吻好安稳,让她飘飘然。她听到了周围一片喝声。

热吻离开,罗小冰抹了抹有点泛红肿的唇,害羞地埋下了头。真的,心中情愫流动,她真的接收了骆冰心的感情,真心快要爱上他。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

慕容明浩依然笑着,没来从有人能看穿他。无论喜怒哀乐,他都一如既往地笑着。

只有慕容明珺,气腾腾地坐下,望着他们的缠绵之吻,心里好不是滋味。记得那夜的缠绵,虽然醉酒,但他清晰地记得,她是心甘情愿,情意绵绵的。只是这个女人怎么变得如此之快?

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冷脸由铜黄变成青黑!

“等一下。”罗小冰突然提高清甜的嗓音,缓缓站起,既然有奖励,那就该有惩罚的。“谁最小?”

清亮的眸子扫一圈,停留在慕容明珺的身上。她知道是他!曾经她爱过的男人,爱得那么卑微。

只是他不曾好好珍惜过她。若他珍惜,便不会将她休弃,若他珍惜,便不会将她嫁给别人,若他珍惜,更不会将她贬为贱婢。

身体的缠绵又怎样?爱他爱得刻骨。缠绵之后竟是身中剧毒,难道与他无关?

她再无法相信那个男人,再无法去爱。既使心中有情,也早已疲倦了。他怀里是搂着她爱的女人,一次一次地扎她的心。

心慢慢死去。

对他没了留恋。

现在他的身边依然是别的女人,他没有唯一的爱。

呼延镜是个好人,是他给了她重生。为了他,她端起了面前满满的酒,温柔的眸里聚起少有的冷光,一步一步走向他。

第二卷妃之嫁 第22章 虐情

“三王爷可要接受惩罚?”罗小微微咧起嘴角,深潭似的眼眸闪过冷冷的颜色,粉润的脸平静得如一池春水,一丝涟漪也生不起来。

“惩罚就算了。本王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慕容明浩怔了一下,嘴角抽搐了一番,轻轻关了折扇,塞进衣袖里,眼底抹过一丝暗沉,忽而笑意又聚起,扬袖大步走过来。

“难道大王爷做任何事情都只是随口一说?”罗小冰别过脸,怔怔地看着翩扁翩而来的慕容明浩,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眼前的人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股温柔可亲。

完全是直觉。

“这……”强有力的反驳让这位睿智的王爷无话可说,视线移向慕容明珺,脸上掠过几分谑意,然后耸一耸肩,怏怏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个倔强女子,直是让本王直越来越喜欢。”他托着下巴,玩味得打量着罗小冰的一举一动,从前的情涌一下子冒了出来。

只可惜啊……别脸看一眼镇定自若,品酒视若无睹的呼延镜,好个翩翩公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鼻翼一抽,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

“骆——不,郡主,只不过是件小事。就算了吧。”小鸟依人的顾怜儿突然站起,小手一抬,握住了罗小冰端着酒杯的手,纯纯的眸里透着一股哀怜。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的确是这样。罗小冰一看到她的眸子,刚刚鼓起的勇气就情不自禁地流散,飘走,她的心从冷硬的冰点回到春天里。

对,骆冰心是欠顾怜儿的。承接了骆冰心的记忆,罗小冰已经清楚地记起,当初,是她不小心撞倒眼前这个柔弱女子的,她流产了,后来患了失心疯。所以一迎上她清澈的眸子,心中就生起一股浓浓的负疚感。

就当她犹豫的时候,顾怜儿的手就像一支电棒似的,让她整条胳膊猛得一颤,杯中的酒不偏不倚正朝着慕容明珺的脸上泼去。

全然一片惊嘘,没有人再敢说话。谁人都知,三王爷一向冷漠无情,没人敢惹他的。

谁也没想到,她竟真的泼了。

酒水从慕容明珺冷俊的脸上流下,把黑色的锦服打湿,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肌肤一抽一抽的,泛起波澜。

罗小冰迷惑地看着顾怜儿,心中甚至纳闷,刚刚分明没有用力。只是她,还是清澈娇人的她。唯一不同,她不再与罗小冰对视,只是松了手,侧过身去,小心翼翼地帮慕容明珺擦拭身上的酒水。如此的娇人儿,竟会让她手臂麻痹失控?

罢了,泼了就泼了。一杯酒泼断恩情。从此以后,与他再无瓜葛。傲然扬眸,与慕容明珺对视。

他的眼底里尽是冷意,酒水顺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流下,脸上铜黄的僵得像冰块,好可怕。深澈的眸子里含着满满的怒光,喷发着强烈的火焰,在女人面前,他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的屈辱,拳指捏造得啪啪直响。

“王爷——”顾怜儿轻轻唤了一声,递上一个眼神。

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她的示意,他何偿不明白呢?其实不在乎赌局的输赢,他在乎的是她的态度,她竟然当着呼延镜的面拿酒泼他,好个无情的女人?!

一阵纠结之后,眸子依然是泛着冷意,“冰心郡主果然公平,公平!”他咧着嘴笑,那笑像根刺似的扎进罗小冰的心中。

罗小冰吁一口长气,依旧是不屑地晲他一眼,转身回了座位。

“兄弟们,继续喝酒。”慕容明珺一声吆喝,打破了惊嘘的安静。

乐声起,笑声谈,一切如故,没人再敢提半字眼。只是他忍不住偷望一眼罗小冰:她泼完酒之后,投入的是呼延镜的怀抱,尽情撒娇……竟全然当他不存在。拳头再次握起,剜心疼痛……

“王爷可是真的爱上她?”顾怜儿轻轻握了他的手,小声地说道。

“怜儿,你又胡思乱想了。”慕容明珺浅浅低眸,看一眼怀中的可爱人儿。心中一阵愧疚,怜儿是他救命恩人的女儿,不能辜负她,他发过誓。

“怜儿没有乱想,怜儿不许珺哥哥背叛怜儿,不然……”顾怜儿娇滴滴的声音里竟然透着几分阴气。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有一阵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匆匆而来。

大家定睛一看,来人皆是锦衣制服,个个手持刀刃,是大内侍卫。来人不少,一行有三十几人。

“何事?”慕容明珺眉头一皱,倏地起身,冷喝一句。

“三哥哥,是我。”一个甜美的声音传来,这时侍卫们让开一条路来,一个紫衣女子华丽丽的飘来。

好个奇特女子,盘髻后的长发竟高高扎起,留个长马尾。精灵般的大眸眨啊眨的,泛着异色。上身着一件紫色紧身衫,衣襟前的两排铜扣在夜色里还能闪闪发亮,紫色短裙更是别致,镶纹如虎,一双长筒皮靴更是掷地有声。

她,当朝的九公主——慕容萱儿,古灵精怪的她最得皇帝慕容链的宠爱,就连大内侍卫都交由她统管,比起几个哥哥来,她是巾帼不让须眉。

“九妹,你怎么来了?”慕容明珺敛起惊色,怔神问道。

慕容萱儿抿唇一笑,并不直接回答慕容明珺的话,目光突然落在呼延镜的身上,“听闻今日几位哥哥为西凉皇子接风洗尘,看来的确如此。不过萱儿来是要扫了哥哥们的兴。”

“九妹,有话直说无妨。”慕容明浩狭眯着眼,温柔的笑声泛起,他总是像春天里的明阳一般,柔得无可挑剔。

“还是大哥哥亲切,不像有些人,成天板个脸。”慕容萱儿一边说一边斜一眼慕容明珺,秀眉皱起,似乎很不满意的样子。

“九妹可是在说我?”慕容明珺负着手,离开座位,缓缓朝慕容萱儿走来。

“萱儿怎么敢呢?三哥哥的身份尊贵,是西凉的仪心公主所出。我这个平民所出的小小公主怎可攀比的上?”慕容萱儿哧笑两声,清凌的眸光里满是讥讽。

是啊,树大招风。当今皇帝的德妃是西凉国的仪心长公主,曾深得皇上宠爱,后宫嫔妃嫉妒眼红是常有的事。

这九公主同样是继承了她母亲的仇恨,说话一字一眼就带着嘲弄。

“九妹——”每当有人提起他的母妃,他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的痛,眉又皱起,一个冷眸丢向慕容萱儿。

“罢了,言归正传。三哥哥,有人举报说你私造龙袍,想取代父皇的位置当皇帝。”慕容萱儿神情聚冷,眉头一挑,眯眸看着慕容明珺,似有几分得意,“父皇有旨,下令搜查三王府。你们给本公主搜仔细了,一个犄角旮旯也不许放过。”她小小年纪,威信挺高,呼声一出,大内侍卫就分散开来,四处搜寻起来。

慕容明珺没有太多的惊讶。现在父皇年事已高,加之龙体每况愈下,立储君迫在眉睫。皇子们都是明争暗斗,说不定在座的兄弟都巴不结他死。

冷寂的眸光像利剑似的四下一扫,皇子们、贵公子们都低着头窃窃私语,他扯唇自嘲一笑,“不过是些随声附和之辈。”余光忍不住移向罗小冰,她是否能关心地看他一眼?他渴望着,却失望了,此时的她红颜笑,却是对他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呼延镜抬眸一望,脸色有了些许沉重,眉宇间竟闪过几许担忧。

“镜哥,你说什么?”罗小冰下意识地抓紧了呼延镜的手,她似乎有些紧张。紧张什么?难道还在紧张他?不要去想。她使劲摇头……

“没什么。”呼延镜插开话题,眸光远移。已经有几名侍卫挟物而返,他们手中捧着一个包袱。

“启禀九公主,卑职在三王爷的房间发现了这包东西。”一个侍卫躬身一拜,将手中的包袱举得老高,递到慕容萱儿的面前。

“打开!”慕容萱儿的嘴角一勾,咧起一抹得意的笑。

随着包袱地打开,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抹明黄露了出来,轻轻一抖开,龙纹飞舞,果然是龙袍,“三哥哥,这可怎么解释?”

“我无话可说。”慕容明珺镇定如山,他早已料到,结果会是这样。如今有人要陷害他,他百口莫辩。

“好。来人,把慕容明珺押进天牢。”慕容萱儿小手一负,往后退了一步,大声喝道。

侍卫们丝豪不顾忌,一齐拥了上来。

“走开,你们走开。不许碰珺哥哥,他是被人陷害的。”小鸟依人的顾怜儿几乎有些发狂,使劲推了一把拥上的侍卫,哭喊着,死死拽着慕容明珺的衣服不放。

“怜儿,放手。身正不怕影子斜。珺哥哥不会有事的。”慕容明珺掰开了顾怜儿的小手,神情很是坚定地看一眼慕容萱儿。

“带走。”慕容萱儿抿了抿唇,犹豫一下,又一声喝道。

侍卫们把慕容明珺带走了,灯火阑珊处,那抹冷酷坚毅的背影渐渐消失。

这场接风宴,最后不欢而散。

罗小冰跟着呼延镜回了镜王府。

慕容明珺的办事效率果然不错,不过才一天时间,府中器物已样样俱全,连丫环管家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不过,呼延镜倒有些异常了,从慕容明珺被抓走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怎么说话,心情似乎很沉重。

直到把罗小冰送到房门口的时候——“冰儿,你先睡吧。”低低的声音响起,然后蓦然转身离去。

罗小冰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也添了几分伤心。

回到房间,躺到床上,一闭眼,就想起慕容明珺刚刚被抓走的情景,本应该恨他,讨厌他,巴不得他死。

现在为何一闭眼,脑子里满是他。

不行,不能想他。罗小冰,他是生是死与你无关,你不能对不起镜哥,不能!他是你的恩人,你不能对不起他。一遍一遍地告诫自己,心渐渐平静的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啊?”罗小冰起了身来,望一眼门口,高大的身影伫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坚忍不拔的山间松柏。

这般晚了,敢站在这里的,除了他呼延镜,还能有谁呢。

匆匆下床开了门来,果然是呼延镜,他的嘴唇嚅动着,眼里竟泛着泪光,突然一把将罗小冰拥入怀里,道:“冰儿,对不起,镜哥对不起你。”

泪水落入她的发丝里,却是凉的。

“镜哥,你怎么了?”罗小冰轻轻挣开他的怀,握了他的大手,把他拉进屋里。

“冰儿,其实这次我来东荣国除了当好质子,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呼延镜坐在一把梨花木椅子上,望一眼飘摇的烛影,目光竟有些呆滞。

“任务?什么任务?”罗小冰惊讶地问道,她已经隐隐感觉到不安。

“你可还记得血龙珠?”呼延镜抽了抽鼻翼,声间渐渐哽咽。

“记得。只是我搞不懂,不就是一颗珠子吗?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得到?”罗小冰问。

“冰儿,血龙珠是仪心姑姑的陪嫁之物。里面藏着她的遗书,本以为得到血龙珠就可以知道姑姑的死因,但是里面只有她的一句交待,就是让慕容明珺当皇帝。姑姑不是名利之人,她会在临死之前,嘱托这样一句,一定是她知道了什么。”呼延镜说罢,眼眶红了,俊美的脸上再没了笑意。

从小,父皇就跟他讲,没有姑姑,就没有他的父皇。

几十年前,父皇不过十来岁的时候,得了一种怪病,太医说需要换血。宫中兄弟姐妹没有一人肯为他牺牲,只有姑姑用她的血救了了。父皇活下来了,姑姑却卧床不起,一病就是三年。

姑姑在父皇心中是伟大的。在他心中是神圣的。只要是姑姑的事,父皇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办到。即使是这次,也一样。

罗小冰听得一乍一乍的,“以前你让我保护他,也是为了仪心长公主。对不对?”

“对。”呼延镜使劲地点头。

为公,他希望他能继承大统,以他一半的西凉血统,两国和平共处将指日可待。

为私,为了姑姑,为了父皇。

“如今在他府上搜出龙袍,这事情太严重了。”罗小冰皱起眉头,使劲摇了摇头。

“我知道。所以我——”呼延镜猛得抬起头来,双眼迷离,看着面前的可人儿,若需要她的帮忙,将再次把心爱的女人推向他的身边,他不想,也不忍。

“你想帮他,对不对?”罗小冰看穿了呼延镜的心思。

“嗯。我不仅要帮他,还要帮他继承大统。”呼延镜的目光变得很深很深,深得像一泓泉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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