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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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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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都不在了,还会有人打扫?罗小冰心中惊讶,于是急步踱了过去,却见贞雨正在若无其事地打扫寝居,就好像她的主子还活着一般。

丫头听到动静,猛得抬眸,脸色倏变,“你来干什么,你这个杀人凶手!”贞雨二话不说,恨恨地说道,扬起扫把就往罗小冰身上挥去。

“不许伤害我们郡主。”晨风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拉住了贞雨。

罗小冰扫一眼怒气冲冲的丫头,她眼里的恨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真真切切,一点不做作。“贞雨,你就认定陈妃是我杀的?”

“不是你,还有谁。你曾经给娘娘下过毒,你敢否认?有第一次,必会有第二次,你早对娘娘起了杀心。”贞雨拧着眉,一腔的愤怒。

上次下药,罗小冰不过只是想惩罚一下陈岚兰的,根本无心害她。这丫头倒是记恨在心了。

“是,我是给陈妃下过毒。若是我真想害她,下给她的就是毒药,不会只是让她只是痒一下这么简单。”罗小冰理直气壮地辩驳道。

贞雨顿时无语,把头一撇,很不服气的样子。

罗小冰借着机会,仔细打量一番这个丫环,一身的犟气,怕是很难撬开她的口,不如开门见面,直说为好,“贞雨,当时我想扶陈妃起来的时候,你闯了进来,为什么就认定她死了?”紧盯着她的脸,时刻注意着她神情的变化。

果然,贞雨脸上闪过一抹慌意,眼神有点游移起来,“没,没有的事。”她居失口否认。

“可是真的没有?”罗小冰的目光犀利了一些。为了自己的清白,只能在这个丫头的身上下功夫。

“就是你杀死了我们娘娘,你还敢狡辩!”贞雨咬了咬薄唇,再瞪一眼罗小冰,只是这次没有先前的锐利。她显然心虚了。

“贞雨,你到底隐瞒了什么?”罗小冰轻袖一扬,缓缓逼进。

“没有就是没有!”贞雨把脸别开,眼眸竟不敢抬起与罗小冰对视。

这时,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缓缓而来,“贞雨,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人?”醇厚的声音响起,却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让人捉摸不定。

罗小冰回首一望,却见慕容明珺大步而来,刀削的脸上闪着寒光,昔日的那种冷气又回到他的身上。

只一夜的时间,他又变回到从前。

音落的时候,人已进屋来,深沉的目光不停地扫视着贞雨。

“王爷,你——”罗小冰想问些什么。

慕容明珺镇定地是扬了扬手,打断她的话,冷眸直勾勾地扫向了贞雨。

丫头有点瑟缩起来,脸上的犟气渐渐消失,接下来提惊恐与害怕,接着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回王爷的话,贞雨还有一位八十岁的老奶奶。”

“她现在可在浩王府?”慕容明珺眸眼一眯,厉声问道。

“请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不是——不是——”贞雨连连叩首,不多一会儿额头上就红肿一片,血渐渐溢出。小丫环明显心虚,她知道慕容明珺一定查出什么了。心中的防线被彻底地打破。

慕容明珺盯着跪下的女子并不多言,只是缓缓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纸包打开来,一枚三寸长的银针展露出来,熠熠寒光刺射人心。“这枚银针是仵作在陈兰肩井穴上发现的。你可知道?”

贞雨抬眸望一眼,更是大惊失色,再次叩首,道:“王爷,郡主,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大王爷拿奶奶作要挟,所以——”丫环俯首痛哭,声音彻底哽在了喉咙里。

罗小冰懂得医理,何偿不知其中道理。一定是陈岚兰昨晚来水月居之前,被人施了针,刺穿了肺泡,刚好兰花苑到水月居有一段路程,足以她发作,正好死在水月居中。

“陈妃肯让你施针?”慕容明珺脸上的冷色越发的凝重。不管怎样,陈妃没有太大的过错,就这样归西而去,也着实令人心痛。

“奴婢略懂针灸,最近小姐肩痛,所以奴婢就借了机会。是奴婢对不起小姐。奴婢害了奶奶,也害死小姐!”贞雨不停地啜泣着,神情沮丧至极,心中满是愧疚,为了奶奶,她杀死了小姐,这是她最深最深的痛。

想着想着,心渐渐冷却,自己才是杀手小姐的凶手。小姐虽然平时对她严厉,但毕竟相处多年,多少还是有感情的。终是抵不过良心的谴责,猛一抬头,哭声戛然而止,“一命抵一命!大王爷,贞雨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你还奶奶的命,也还小姐的命来!”丫头突然从地上爬,狠狠撞上了屋中的柱子,鲜血四溅——

“啊——”罗小冰吓得一颤,亲眼目睹了死亡,心跳剧烈加快。

“冰儿——”突然一双温暖的大手揽过了腰际,慕容明珺将她拥入了怀中,很紧,下颔搁在她的发髻上,轻轻摩挲着。

罗小冰竟然没有反抗,倚在他温暖的怀里有一种安全感。突然小腹痛了一下,宝宝是想他爹了,还是抗议,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心态比以前更平和。

慕容明珺的眼神渐渐转为肃杀,就像秋天的枯叶,没有了光彩。昨夜安置好萱儿以后,他就找了仵作谈话。

仵作告诉他,针刺肩井穴造成肺腔破裂才是陈岚兰的死因。一语点破,能够在陈岚兰肩上用针的人,除了大夫,就是她身边熟悉的人。

最近陈妃没有看过大夫,更没有出过府。那凶手自是她身边的人。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贞雨,连夜派探子查了贞雨的底,真相浮出水面。

他早料到会是慕容明浩,结果还是他。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仇恨积满那双深沉的眸,往日恢复的温情被一点点吞噬。“大皇兄,我们的争斗才刚刚开始。”他扯了一下嘴角,暗忖,脸上泛起邪邪的笑。

罗小冰并未注意到这微妙的变化,她以为他会从此变得阳光开朗起来,可是她错了。

她更没料想到,他是从一个深渊走向了另一个深渊。人往往被现实Bi得走入绝境。

揪出了凶手,陈云中的怒气消了,接下来就是深深的哀痛。这个久经杀场的将军在女儿的灵前落了泪。

他不曾知道的是,真正的幕后凶手是慕容明浩。慕容明珺没有告诉他。若是他再搅进来,这场储君之争将会愈演愈烈。

……

乌云滚滚,遮去了太阳的明媚,天渐渐黑了下来。

水月居中,温泉水暖,雾气弥漫,别有一番味道。

罗小冰怔怔地站在池边,泉水汩汩,泛起一层层涟漪,荡漾开来,安详的没有一丝杂质。

该是离开这里的时候了!最后必须找他要复生灵药。因为她还欠着另外一个男人的情。

“外面风大,先回屋里。”温情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点冷意。

罗小冰回首,却见他面色如蜡,目如星曜,黯淡了许多。

“不碍事。”罗小冰轻轻摇头,继续道:“谢谢三王爷为我查清真相。”她欠身一拜,算是道谢。

“不用!”慕容明珺的脸色突然一冷,这个女人越是客气越让他感觉到陌生。他要的不是谢谢,而是她能留在这里,永远不要离开。只是——

罗小冰浅浅抬眸,男人的脸上尽是杀气,他又恢复了从前。其实她已听说九公主的事,一定是为了她!

看来他与慕容明浩的敌对关系再也无法改变了。

“王爷,复生灵药可还在你那里?”罗小冰隐忍了好久。

慕容明珺心头一颤,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仿佛要把罗小冰生吞活剥,这个时候,她还是想着呼延镜,心剜痛剜痛的。

“是在我这里。我若不给了?”慕容明珺的脸色很阴。他在吃醋,他不要她老想着别的男人。目光下移,看着那还未凸起的腹部,心里一阵麻痛。

孩子她都可以为别人生。看来她早把他忘得干净。

“请求王爷赐药。”罗小冰盈身一拜,眼中竟有几分哀求。

“你是在求我?”慕容明珺摇了摇头,怔怔地退了两步。

为何世上所有的东西都离他而去,也包括这个女人吗?他曾经的发妻,曾经不屑于顾的女人。等爱上她的时候,她的心飞得好远。

“我恳求王爷。”罗小冰的态度很谦和,其实她知道这个时候不应提灵药一事,只是夜长梦多,为了还镜哥的情,她不得不这样。

看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她始终无法鼓起勇气接近他。爱上他本来就是个错误。他给她的只会是无穷无尽的痛苦。或许他并不懂得如何爱人。

“你若留在我身边。我就把药给你。”慕容明珺心头一热,情意滚滚,他发现真的不能失去她。

罗小冰怔了一下,淡淡一笑,道:“留在王爷身边只会是痛苦。”往日之事可是历历在目,那是永远抹杀不了的痛。

的确,他为她在顾怜儿面前下跪、求情,甚至为她牺牲。可是她不敢保证这是否是真实的。或许他又在跟她开个天大的玩笑。女人就像猫,一次被惩罚了,决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慕容明珺捏紧拳头,双眸里充着鲜红的血。

“冰儿不会留在你身边的。她只会是我呼延镜的妻子。”冷不防,一条颀影飘然而来,温柔的声音落下,已有一只大手揽住了罗小冰的腰际。

女子侧眸,看到的是一张春风怡人的面孔。“镜哥,是你?”她惊讶地唤了一声,心中又惊又喜。

“冰儿,可让我好找。一回府就听说你失踪了。我猜你一定在这里。”呼延镜旁若无人地刮了刮罗小冰的鼻头,嘴角抿起一道甜蜜的弯弧。

他们亲昵的动作愈加激起慕容明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窜上脸膛,赤红一片,心痛着,在滴血。

“镜哥,我——”罗小冰怯怯地低头,自己的冒然失踪肯定又惹他担心了。真的不想这个好男人再为她付出,不然她一辈子都还不清。

“冰儿,不要说。我都知道。你是帮我拿灵药。”呼延镜凑近她的耳边,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

好真切,一点不像弄虚作假。

慕容明珺将早已握在手中的金色小瓶捏紧,再捏紧,恨不得捏个支离破碎,到最后,他还是忍下了手中的怒火,看两人的亲昵,眸光愈发冷得发悚。

“三王爷,这次来,除了接冰儿回府,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我已经跟骆大人商量过了。就在这个月初八,我迎娶冰儿过门。”呼延镜说话同时,把罗小冰揽到怀中,大手固住她的蛮腰,喜笑颜开。

罗小冰大惊,怔怔抬首。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镜哥,你当真吗?看他喜笑颜开的样子,真不忍住打破。

慕容明珺的脸色由白变青,额头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暴起,似要绽开。

不,不,这不是真的。冰儿本是他的女人!

眸光利得像锐剑一般射向罗小冰。她并不直视他,只是一味地逃避。

“冰儿,我们走。”呼延镜得意地看一眼慕容明珺,大手再一揽,横抱起罗小冰,大步跨出了水月居。

留下的是一串喜悦的笑声。

===

雨点哗啦啦地落下,落到地上打着旋儿流走。罗小冰倚在窗柩上,托腮凝望。

嫁给呼延镜?!她真的没有认真想过。

对她,除了恩情,还有什么?

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真的会竭尽全力地爱护她和孩子吗?现在不比从前,从前一人潇洒到哪里都可以。可是现在不同,自己可以受苦,但宝宝不行。在这古老的年代,宝宝就是她最亲最亲的人了。

雨雾打湿了她的眼睫,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点点珍珠,微微一颤,落下,好是动人。

“嗯——”突然背后一个闷闷的声音传来。

罗小冰猛得回首——呼延镜负手立着,温情的脸上溢着几分笑意,眼眸里流动着异光,她也看不穿到底是什么。

“镜哥,你何时来的?”眸光掠过他的袍袂,竟一点未湿,是不是在未下雨之前他就已经来了。

“来了有一会儿了。看你想事情想得出神便没有打扰。”呼延镜缓缓说道,脸上依旧泛着温淡之色。

“哦。”罗小冰默默低了首,他是否看穿了她的心思。

“冰儿,你是不是不愿嫁给我?你的心中还是只有他?”呼延镜的一手握成拳形,神情变得沉重起来。

罗小冰微微一怔,浅浅抬眸,正与他的视线对上。那双眼睛里分明就是渴望,无穷无尽的渴望。

“没有。是镜哥想多了。”她淡淡一笑,说得云淡风轻。其实心中早就打翻了五味瓶。

罢了,给他三年时间,呆在他身边,帮他治好病再离开!在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冰儿,谢谢你。”呼延镜抿唇一笑,眉眼之间积满幸福,忍不住激动,已将罗小冰紧紧拥入怀中。

雨依然下个不停,打湿地面,打湿了罗小冰的心房,两滴晶莹落下,不着痕迹。

窗外一条暗影飘过,他的脸上尽是冷色。

===

八月初八可是个好日子,罗小冰算算时间,宝宝已有一个多月大了。害喜经常发生,不过呼延镜倒也细心,经常让人给她备着酸梅汤。

今日阳光明媚,镜王府中红灯笼高挂,红红喜字更是成双成对,一片喜庆哗然。镜王爷娶王妃当然是大事,东荣国的贵族可是全数都来了,唯独他没有来。听晨风说,他只是备了贺礼叫青管家送来。

每每想到他,心中还是会痛。是不是还没忘记他?

罢了,不再多想,既作他人妇,何再挂前尘。

喜服在身,行过大礼,被喜娘搀入镜中阁。等着日落,等着天黑,没人跟她说过半句话。

夜深了,红烛泪湿一片,喜庆更是耀眼明丽。

罗小冰揭下喜帕,凝眸望一眼喜庆的洞房,心中竟然没有激动。嫁人已成了她的痛苦。记起当初他是如何把她送给慕容明浩的,又是如何把她推向呼延镜的怀抱。

要说他爱她,她从来不相信!

痛楚多过于甜蜜。泪水竟忍不住落下,答答直响,浸湿喜服。

突然门外一条长影闪过。咚得一声响。

“晨风,是你吗?”罗小冰抹去眼角的泪,吸了吸鼻翼,往门口走去。却没人应她。心中很是好奇,打开一条缝隙,正欲看个研究。

突然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房门推开,人瞬间晃了进来,又重新关好门,上了门栓。

罗小冰定晴一看,不由全身发凉,怎么会是他?眼前站着的竟是慕容明珺,一身沉重的锦服,满身的酒气扑鼻而来,那双冷厉的眸底泛起血涌一样的东西。

“你来这里干什么?”她表面沉静,冷冷地质问,心却跳得厉害。

慕容明珺沉默了片刻,嘴唇蠕动了好久,猛然抓了罗小冰的手,道:“冰儿,你跟我走!你不能嫁给他!”

“放开!”罗小冰甩开了他的大手,眉头一拧,目光总是下意识地移下。不知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是对是错!

不过她罗小冰也是有恩必报之人,治不好呼延镜的病,她不会离开的!一定要治好她,凭她学的先进医术,就不相信没有办法。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三年。

“冰儿,你爱的人真的是他?”慕容明珺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这些日子他思前想后,这个女人不是那般随便的,难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呼延镜的?难道她真的这么快爱上别人?他不相信。

罗小冰怔了一下,的确,这个问题好难,好难。

对呼延镜的感情是什么?或许恩情更多一点。

慕容明珺见到罗小冰犹豫,竟扯起薄唇笑了,突然一把拥住了她,热唇覆上去,不顾一切地纠缠。

来得有些突然,罗小冰愕了一下,惊醒过来,抗拒他扛过来的身体。她真的讨厌他的霸道。

已作他人妇,他为何还要来破坏她的宁静,让她心痛不已。可恶的男人!狠狠咬住了他的唇瓣,撕扯,直至漫起血腥,她的小手再一推拒。

慕容明珺撞在门板上,咚的一声响,他怔看一眼对方,伸手抚了抚嘴角的血迹,眼底里满是绝望。

“对,我爱他。我爱他!”罗小冰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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