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囚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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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囚宠妃-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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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冷的淡语,抬眸怔怔地望着满腔激动的帝王,神情幽然,一脸辜色。

“冰儿——你是冰儿!”慕容明珺摇了摇头,眼眸突然黯淡了许多,女子脸上的无辜之色分明是不可以伪装出来的。他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相像的人!

“冰儿?!皇上不是说要叫臣下为冰儿吗?”罗小冰镇定如初,她知道面纱总有一天会被揭下的。

天下人有相似,再加右脸上的疤痕,完全可以否认自己就是当年的骆冰心!

“你——”慕容明珺不可置信地摇首,怔怔地往后退了两步,道:“难道世上真有如此相像的人?”

“皇上说的是何意,难道臣下长得很像谁吗?”罗小冰一手搭着另一手,神态依然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

慕容明珺吸了一口气,怔怔地往前挪了一步,由上到下将其打量个遍。眼前的女子,除去她右脸的疤痕,遮掩她眼底的幽冷,其他无一不像骆冰心的!难道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吗?

骆冰心没有武功,更没有这般的冷漠。真的不是她?看罗小冰平静无澜的神情,应该也不是吧。人有相似,貌有相近。

“冰儿,你右脸上的伤痕是从何而来?”

罗小冰轻轻挪开手,让褐红的疤痕尽情显露,提到这道疤,她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红颜尽毁,何偿不是你们慕容家所造成的?呵呵——在心中暗暗地冷笑着。当年,她是鼓起了多么大的勇气才毁了这倾城绝色的容颜。可以换来的又能是什么呢?孩子没了,一切都没了,等待她的是三年的囚禁生活。眯起眸来,吸了吸鼻翼,道:“臣下小时习武,不小心被刀剑所伤。”眸帘微重,把那一股痛意掩进心里。

为了否认自己的身份,只有撒了这个谎。

“可惜了。”慕容明珺深情地望着,大手竟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抚上那道疤痕,“应该很痛吧。”声线极其温柔,他的幽深眸子里分明就是泛着红润,晶莹在明媚的阳光里流动。

“嗯。过去很久了。”罗小冰侧一侧头,摆脱了他的轻抚,心中又是酸楚涌上。

‘她真的不是骆冰心!’心中的惊喜与激动顿时被打落到深谷,黯伤涌起,慕容明珺吸了吸气,收回了落空的手,怔神片刻,目光扫向站在一边发愣的白菊,冷颜聚起,道:“菊儿,朕不想多说。明日你便搬去暗零宫吧。”

暗零宫么,暗自飘零无人知,几许红颜落尽来。那是一座清冷的宫殿,跟冷宫没有什么差别。这一次可能真的惹怒了慕容明珺,他连回头看都没看一眼白菊,眸眼一闭,神情忧烦,他对她的忍耐已是到了极限。

白菊全身一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俯首痛哭起来,“皇上,求您饶了臣妾吧。臣妾只是犯了一点小错而已。”

“小错?”慕容明珺的浓眉一扯,哧笑一声,“菊儿,你的小错是何其多?入住暗零宫,你独自反醒吧。”

声音绝决而沉重。

“不,皇上,不要。”白菊连连摇头,泪流满面,痴痴地望着慕容明珺,眼神游离。

“冰儿,跟朕回去吧。”慕容明珺没再理会白菊的哀求,只是径直抓了罗小冰的手,大步飘离去。

“皇上,您不公平。您就是觉得罗小冰长得像骆冰心!皇上偏袒她!您的心里一直放不下那个女人!”背后是白菊的一阵嘶吼,凌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

慕容明珺不曾回头,只是握着罗小冰的大手愈发加紧了力度,步子也挪得紧起来,仿佛在逃离那背后的声音。

白菊的字字句句都颤入罗小冰的心中。那些话可是真的?或许他只是在她的妃子面前演戏,表面上是深深爱着,暗地里暗下杀手!

慕容明珺啊,你越让我看不清楚。

离开了雅香宫,慕容明珺让李公公送罗小冰回了冰雪宫,自已便急匆匆地去了御书房。

他似乎想逃避什么。

在分别的那刻,他的眼眸里竟有一种伤痛。他到底伤痛什么呢?罗小冰着实猜不透。

或许看了她这张脸,是失望更多吧。素手一抚疤痕,扬唇一笑。

日起日落,夜幕渐渐降临,天边亮起第一颗星辰的时候,冰雪宫里燃起了红烛。

居室中,罗小冰倚在香榻上,面上的青纱已不在,那道疤痕尽露在外,她并不去理会,只是取了柜子里的书册,挑灯夜读。漫漫长夜,不知如何度过。

古代自比不上二十一世纪的繁华。生活简单而枯燥,或许女子唯一能消遣的就是看看书、弹弹琴,对月望窗明,疑是故人归。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幽兰轻步而入,端了一碗苦茶递到罗小冰的跟前,“冰主儿,您的苦茶。”

“嗯。”罗小冰并不抬头,一边看书,一边顺手取了幽兰手上的茶碗,一饮而尽。苦茶虽苦,但终究比不上她所受的苦。

“冰主儿——”幽兰抿了抿红唇,似有话要说。

罗小冰看了几行墨字,抬眸,把茶碗放到幽兰手上的托盘里,轻看她一眼,道:“有事?”

丫头跟了她两年了,对她的一举一动可甚是清楚。

“冰主儿,您对梅娘娘中了寒血草毒一事可有看法?”幽兰将手中的托盘抱在胸前,很认真地问道。

“当然是有人想陷我于困境当中。”罗小冰漫不经心地答道。

幽兰歪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脑袋,道:“可是,这个人的手段并不高明。皇上并不相信是冰主儿所为啊。”

罗小冰将手中的书随便地扔到香榻上,理了长裙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一眼窗外明朗的月色,唇角一勾,再回眸看一眼幽兰,笑道:“可能她没有料到慕容明珺会如此信任我。”

“冰主儿,皇上相信您不是骆冰心?”幽兰问道,脸上似有不解之意。

罗小冰摇头一笑,道:“他信也不罢,不信也罢,只要我不承认,他也拿我没办法。再说已经事隔五年,容颜已毁,再不是青春年少。他哪里还敢肯定我就是骆冰心?”

幽兰点一点头,道:“冰主儿说得极是。”

“幽兰,你别担心。以后可有好戏看了。我觉得这后宫之中隐隐藏着危机,红梅、白菊只是个开始。”罗小冰小手勾起胸前的长丝,轻轻绞着,眉角微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这宫中岂不是危险?”幽兰的神情一变,目光落在罗小冰的身上,满是担忧。

“放心。我已不是从前软弱的骆冰心了。我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罗小冰抓了幽兰的手,轻轻一拍,似乎渡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力量。

幽兰顺从地点了点头。她理解主子心中的苦。就是不知报了仇,让慕容明珺求生不得的时候,她是否真的会开心?

夜渐深了,月光撒进窗来,就像冬日里的白霜铺满地板,罗小冰沐浴完,只穿了一件白色的抹胸衣,正欲睡下的时候,忽然居室的门被推开,一股冷风袭进来,吹得她的轻衣飞舞。

怔神一看,一朵明黄踏着夜露而来。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罗小冰赶紧抓了屏风上的长袍穿好,匆匆行了跪礼,“臣下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万岁。”

慕容明珺反手把房门关上,大步踱了过来,眸光一扫身边的香榻,看到榻上随意放着的书册,“冰儿还挑灯夜读?”

“回皇,臣下只是闲着无聊而已。”罗小冰依然跪着,抬眸与他对视。

这时慕容明珺已然抬步至跟前,躯干微微一躬,大手抓了她的小手,“起来吧。”温柔的一语在耳边徘徊,柔似一池春水,轻轻一使力,已将轻盈的身体拉起。

他的目光定在罗小冰胸前,时时没有挪开。

罗小冰意识到什么,赶紧顺着他的眸光低下头,那里,衣袍松散,迷人的锁骨竟显,脸颊顿时一片赤红,赶紧抽回手来,拉紧了衣物。

慕容明珺却是不以为然,撇唇一笑,道:“冰儿,你迟早都是朕的人,以后要慢慢习惯。”

罗小冰把脸侧到一边,咬了咬唇,心被什么敲了一下,痛痛的。

“你要睡了?”慕容明珺幽眸一睁,问道。

“是,刚准备睡下。皇上便来了。臣下衣容不整。还请皇上见谅。”罗小冰低着头,不再与他对视,盈盈一拜,恭谦至极。

“朕刚才不是说了吗?你要慢慢习惯。”慕容明珺似有责备之意,但脸上却无冷意,一脸的柔情,大手一抬,已揽上她的腰际,打了一个哈欠,道:“刚好,朕也累了。一起睡吧。”

说罢,便准备拉她入了床榻。

“皇上——”罗小冰突然唤了一声,神情有些冷漠。

“怎么了?”慕容明珺抬眸,脸色一变。

罗小冰张唇欲言,满满一肚子话憋在心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来。罢了,忍一忍。“没什么。”她摇头一笑,那笑却是苦笑。

“睡吧。”慕容明珺又像昨夜一样,横抱起她,放她在榻上,然后挨身躺下。衣衫未褪,拥着她的娇体很紧很紧。

罗小冰握着拳头,把头深深埋进他的怀中,竭尽想让自己睡去,但是他的呼吸总是在耳边流动,极其的痒,怎么也定不下神来。

“冰儿,睡不着?”慕容明珺帮她掖紧了被子,轻轻问道。

“嗯。”罗小冰轻应了一声。

“知道朕为何要来此处,却没有让你侍寝?”慕容明珺扶开罗小冰的身体,与她拉开一点距离,凝眸与她对上。

“为何?”罗小冰心中正有此疑问。

“朕觉得安心。”慕容明珺轻轻托起她的下额,手指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肤肌,那深幽的眸里分明有一种深深的情意。

他又是在作戏了吧。女子暗暗地冷笑。

“安心?难道皇上歇在后宫娘娘那里会觉得不安心?”罗小冰反问一句,语气有些犀利。

慕容明珺被罗小冰的话问得一怔,忽而展颜笑了,道:“伶牙俐齿!你果然与众不同。从前朕就这么觉得。”

“从前?”罗小冰反问,难道他是在故意试探吗?

“难道你不是她?”慕容明珺的神情沉了起来,眸眼迷离深邃。

“她是谁?”罗小冰挑眉一问,神情淡定极了,丝毫没有紧张,当知他的大手正握着她的手腕,若她心浮气躁,脉象定当紊乱,这个皇帝,是愈来愈精了。想套出话来,妄想!

慕容明珺的眼瞳深彻地厉害,自顾地轻摇了摇头,大手抚上她右脸的疤痕,道:“你果然不是她!”

罗小冰并不避开,神态自然,“皇上口中的她指的是伤害皇上的人,还是皇上伤害的人?”

“是朕伤害过的一个女子!这辈子朕都可能无法弥补!”慕容明珺说罢,叹了一声,痛苦地闭上了沉眸。

呵呵——慕容明珺,你终于承认了!弥补,你这一辈子都弥补不了我所受的苦。女子在心中暗暗发笑,笑得颤抖。

伤害他的女人指的就是顾怜儿,他伤害的女人就是骆冰心!杀她,不仅伤的是她的身,更是她的心。

罗小冰心里的痛又一次涌起,像千层浪一般撞在心口上,她闭眸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他的呼吸流窜在耳边,就像是催化剂让她无法自控。

“冰儿,你的手好凉。”慕容明珺已经感觉到罗小冰的不对劲,他握着的小手由热转凉,她的身体好像在发抖。

“不,不——”罗小冰全身打了一个冷凛,猛得睁眸,从榻上坐起,喘息急急促起来,就像刚刚做了一场噩梦似的。

“冰儿——”慕容胆珺的脸色突然一僵,亦跟着坐起,“冰儿,怎么了?”

罗小冰喘了喘气,拍了拍起伏的胸口,道:“突然想起往事来。没事儿,没事儿。”她连连摇头,侧脸,迎给他一抹僵硬的笑。

慕容明珺怔怔地看着罗小冰,眉宇间挑起一抹痛意,大手再次揽紧她的身体,道:“若是冰儿受了委屈,跟朕说。朕一定帮你出气。”

他的阔怀将她依人的身体紧紧蜷住,热量传给她冰冷的身子,她潜意识地靠紧了他一些。

若是这些话放在五年前,或许听过之后会很感动。可是现在,她唯独能反应的就是一抹轻笑,笑过之后,就是云烟。

“睡吧。”慕容明珺轻轻揽她入了肩头,俯身在她右脸的疤痕上一啄,然后拥她入了褥中。

长夜漫漫,各自睡去。

四更天的时候,皇宫还沉寂在安详之中。

“启奏皇上,雅香宫出事了。”李公公在冰雪宫的偏殿外徘徊许久,急得跳脚,最后还是拉着嗓子唤了一声。

慕容明珺的睡意很浅,眸眼一睁,帘眶打开,并未起身,眉头一皱,“又有何事?”

“梅娘娘和菊娘娘死在雅香宫中了。”李公公急声而道。

慕容明珺倏地坐起,神情异冷,扫一眼门外的长影,镇定下来,道:“朕知道了。”

语罢,他掀开被子,起了身来,理了理并未脱去的明黄龙袍,正欲抬步离开。

“皇上——”罗小冰其实亦醒,跟随而起。

慕容明珺回眸看一眼,道:“冰儿,你多睡一会儿。”

“臣下睡不着。”罗小冰摇了摇头,其实刚才李公公的话她都听得清楚。有好戏看,怎可错过。看来所猜不错,红梅、白菊只是个开始而已。后宫将不再太平了。这亦是她希望看到的。

“刚才你都听到了。”慕容明珺拧眉一问。

罗小冰点一点头,已然理好衣衫,下了榻来,道:“臣下都听到了。”

“你冰雪聪明,不如跟朕一起去看看?”慕容明珺已然牵了她的手,轻轻抚摸了一番她脸边的疤痕,似乎很疼惜的样子。

“好。”罗小冰道。

慕容明珺大手一扬,顺手抓了金漆衣架上的一件金色长袍,披到罗小冰的身上,道:“夜深,小心着凉。”

音落,握着她的手,急匆匆地出了冰雪宫。

依旧是坐在他的龙辇内。

他闭目而卧,总是看不清他的神是忧是怒。

唯独让罗小冰感觉奇怪的是为何他总是对她温情体贴,是因为弹了一首曲子打动了他的心,还是自己的容颜?想不明白,也猜不透。罢了,只要她不怀疑她别有居心便可。

“冰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慕容明珺突然打破了辇内的沉静。

罗小冰抿唇一笑,道:“皇上相信不是臣下所为?”

“朕觉得你不是那般愚顿之人。若真要对朕身边的人下手,不该是梅儿和菊儿,该是朕的四位一品宫妃才是。”慕容明珺并未睁眸,神情亦正亦邪,辨不清情绪。

“皇上真是太抬举臣下了。”罗小冰摇头一笑,更是深信眼前的男人不好对付,比起从前,他真的是更加沉重、老练了。“寒血草的确是冰国的草药。有毒但并不致人无死地。但若是配之金线菊则是剧毒——”

“金线菊——”慕容明珺与罗小冰不约而同的叫出声来。

的确,现在正值金秋九月,菊花怒放的季节。

雅香宫的二位充容又极喜欢种植梅菊二花。思绪翻涌,回想起那宫苑中开放正旺的金菊——

两人对视一番,沉默不语了。

直到雅香宫门口,慕容明珺和罗小冰才下了龙辇,急步入了宫苑之中。果然金菊怒放,那金线菊在墙角下开着正旺。

“朕问你,寒血草与金线菊如何配制才是毒药?”慕容明珺凝眸望一眼月下怒放的菊花,心中陡然一沉。

“若是先误食的寒血草,只需嗅之金线菊的气味便可中剧毒。”罗小冰的秀眉紧拧,很认真地说道。

慕容明珺的整个身子一抖,宽袖一拂,已然迈步入了正殿之中。

地上,红梅和白菊直挺挺地躺着,脸色发黑,早已没了气息。雅香宫中的宫女内侍分守在两旁,个个低着头,一声不敢唏嘘,面色凝重至极。

孙太医给二位充容检查完毕,掀了白凌盖上,躬身走至慕容明珺身边,揖了礼正欲言。

“如何?”慕容明珺已经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皇上,二位充容娘娘是中毒。”孙太医酝酿许久,才小心地回道。

“何毒?!”慕容明珺神色赤厉极了。

“应该是寒血草与金线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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