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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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神偷-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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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注视着他。他也看着她。良久。他开口。“你终是来了。”   
    连静宇有些迷惑,有些不解。   
    凤十七刚刚睡醒,打着哈欠从木屋中走出来。“小宇啊。你莫要如此拼命,凡事皆有个度,超过了,是会反噬你自身的。”   
    他双眼迷蒙,显然还未完全清醒。看到连静宇面前站着的老者,却也不惊,只道,“我又做梦了。又梦到师傅了。”   
    “小十七,你的日子过得蛮不错的嘛。”老者轻笑着开口,显然对凤十七很是怜爱。   
    “师傅在梦中还对十七如此关心,太感动了。”凤十七扁扁嘴。好似要感动得掉下泪来。   
    连静宇望着凤十七的蠢样,道,“是你真的师傅。他回来了。”   
    “什么?”凤十七跳起来,睁大眼,跑到天枢老人面前,摸摸他的衣袖,又扯扯他的胡须。然后猛地用力抱住他,“师傅,你可想死十七了。”   
    “为师回来了。为师回来了。”天枢老人轻轻拍抚着他的背。眼光掠过他的头顶,落在连静宇身上。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但是她知道,应该跟她有关。         
天枢学艺(7)   
这样高深莫测的一位老人,应付起来要比十个凤十七还要困难百倍。因为没有什么是可以瞒得过他睿智的眼睛。     
    是夜。待凤十七睡熟了。连静宇悄悄的走出木屋。     
     双目瞅着天上的繁星点点。她在等。     
    果然。她没有等太久,不多时,身边便立了悄声无息出现的天枢老人。   
    “想必你回来是有原因的。”她先发制人。   
    “我因你而回来。”天枢老人直奔主题,开门见山,是个爽快的老人。     
    “哦?”她挑高眉看他,他则睿智的笑笑。   
    “我夜观天象,发现我的小十七红鸾星动,可是他身边这个星是煞星。我很担心。”天枢捋了捋长须。好像留有长须的人,都喜欢做这个动作。   
    “你的意思是让我走。”连静宇道破他的心思,“我不会伤害他的。”   
    “你的存在本身便是一种伤害,你是不会为了他而停留。”天机老人看着她。     
     “你呆的时日越久,他便会越发的依赖你。想来,你早就发现了,他很单纯。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他。你早晚都要走,何况,你之于他,他之于你,的意义完全不相同。姑娘并非城中之物,老朽自认看人的眼光精准,他日,必定光照四方。这里不是姑娘该呆的地方。”     
    他真的是一个很睿智的老人,虽然他没有在这里,可是好像这个木屋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在我走之前,我想请求前辈一件事情。”   
    “姑娘尽管说。”言下之意便是知无不言。   
    “我不会用兵,那种东西不是一日两日可成,但是我可以学八卦阵法。阵法的重点是其中奥妙道理,静宇自认虽不是聪明绝顶,但是还不算朽木一块。请求前辈不吝锡教。”     
     她双膝一软,硬是跪了下来。   
    天枢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刚毅女子。     
    他云游四方,周游列国。         
天枢学艺(8)   
他早在数日便听说,北木国的太子妃跌至悬崖。再观天象发现凤十七的星象微动,他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只是没有想到,她居然为了求学,如此舍弃身份。   
    他想起听到的传闻,西炎国比武招亲擂台之上,那俊美的摄政王南宫流焰曾经留下的模棱两可的话。     
    谁说只有男子铁骨铮铮?   
    “你快些起来吧!我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收了个榆木脑袋的凤十七为徒,让我的一生所学,未能完全传授于他。既然你有心向学,我只传你一分这八卦摆阵,也不算什么难事。”天枢说的倒是实话,凤十七虽然有时看似聪明,可是有些时候却也愚笨得让人发狂。   
    “不过,我天枢门下,只肯收一名弟子。从无再收第二名弟子的先例。既然我肯授你,这将该如何?得想个万全之策。”他皱了眉,数年前,多少人拜倒想进他天枢门下学艺,他全部拒绝,今日却一时兴起,答应授她五行八卦,奇门遁甲。     
    连静宇何等聪明之人,“义父请授小女一拜。”咚咚咚三个响头,这下他想不认也不可能了。         
    天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这,这如何是好?”他一生未曾有过家眷,突然连静宇行如此大礼,倒叫他无所适从了。     
    “义父。”连静宇笑眼盈盈,脆生生唤道。     
    天枢摸一摸胡须,只觉得拿这女娃无可奈何,想起初衷,本是劝她离开的,怎地倒最后自己却成了她的义父了?   
     这女娃的心思着实让人难以招架,绕是他这个老江湖,却也是不得不心里暗暗佩服,称奇。     
    天枢老人的教授和方式和凤十七完全不一样。险些连静宇吃不消。第二日,他便丢给连静宇三本厚厚的书,“倒背如流。”转身变走了。   
    像砖头一样厚的书,连静宇傻眼了。不过,很快,她便接受了事实。   
    朗朗的读书声自连静宇的房间里传来。         
天枢学艺(9)   
天枢站在木屋外,耳朵边是连静宇的声音,眼前是忙碌的凤十七,他正在为门前的一块菜地除草。其实这菜地被他收拾得十分妥当,只有寥寥几棵刚发芽的小草而已,他实在是太无聊了。   
    狠狠的把手中的小草摔在地上,凤十七怒气冲冲的站到天枢的面前,“师傅都怪你,自从你回来,小宇就一直在用功读书。都不陪我玩。”   
    天枢呵呵笑两下,“你也可以找事做啊!咱俩来比赛抓鱼,看谁抓的鱼多。”   
    “好啊好啊!师傅很久没有抓鱼了,肯定没有我抓得多。”凤十七开心的说着,边挽了袖子和裤角,扑通一声跳下了木屋不远处的小河。   
    天枢找来一根竹竿,人站在岸边,迎风而立,看起来仙风道骨。根本来不及看到他是如何出手,那竹竿左闪右闪,在河里左插右插,一会儿功夫,他把竹竿拉出来,上面居然串了十多条迟鼓鱼,这迟鼓鱼相貌生得十分可爱,白白的小肚皮,整个鱼形状鼓鼓的,像个小白鼓。   
    这样子串在竹竿上,好像是一只只闪亮亮的贝壳。   
    天枢抚须而笑。   
    再看凤十七,他抓鱼喜欢搁在鱼篓里,现在他的小鱼篓里却只有五六条。因为他用的最笨最原始的方法。两只手搁在手里,看到鱼就伸手抓,那当真是抓鱼。想来,肯定是没有天枢的方法有效。     
    “师傅,你实在是太会耍赖了。”凤十七自觉上当,有些泄气的爬上岸。惹来天枢一阵哈哈大笑。     
    擦擦手上的水,凤十七瞧着鱼篓里的迟鼓鱼,“今个儿蒸鱼吃吧!天天炖鱼汤,小宇会喝烦的。”     
    他没有觉察到的是,他不管做什么事,开始摆在首位的是连静宇。他去厨房煮饭了。   
    天枢眯了眯眼,望着爱徒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本来,自己回来是想化解他的劫难,却不曾想,自己行走江湖一生,却也被这女子给绕了进来。         
天枢学艺(10)   
究竟是福还是祸。他该如何做?     
    “五行八卦,讲究的是相生相克,生生不息,有时生亦是死,置之死地而后生。五行,即金木水火土,金,其实就是光亮、光线。木,这里就是各种植物;水,在这里已经化成雾;火,就是温度;土,则是大地。只要你细心观察,便会发现五行均在变化。它不是静止的。”这是天枢在授课。         
    这些个道理,是有些枯燥和难解的。   
    连静宇细心聆听,虽然让她一个现代人,来理解这些古老的原理,有些吃力。但是,她知道她一定要学会。她和北木凉的未来,要掌握在她的指尖中。     
    每次想到北木凉,心底都会划过深深的疼,仿佛有一辆沉重的马车自心上碾过。     
    月朗星稀,连静宇躺在凤十七为她做的那个躺椅上看星星。     
    不知何时天枢便立在了自己旁边。     
    “义父一生可有做过后悔之事?”连静宇望着天上的星星出神。     
    “我太老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活到他这把年纪,若总是陷在回忆里,是会痛不欲生。     
     所以,他选择了适当的忘却,给自己解脱。不能想。不去想。     
    连静宇站起身,“看来义父也是有故事的人呢!我常常想,人为什么要降生在这个世界上。既然老天爷把我们创造了出来,可是为什么不给我们幸福的生活。为什么要我们经受磨难,要我们经受别离和伤害。”   
    “因为只有受常人所不能受之苦,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成大器,到那时,还有什么可以阻挡?还有什么可以害怕?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尝遍了,试过了。最后懂得了,明白了,才会站在高处,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风景。然后,会微笑。”天枢看着连静宇,饱含慈爱。   
    “一笑而过,这种胸襟和气度,为父相信你可以。”   
    连静宇笑着摇摇头,“义父你看错我了。”         
天枢学艺(11)   
她顿了顿,眸色变深。“我小气的很,只要是对不起我的人,我必定会加倍奉还。你敬我一分,我敬你一分,休想让我敬你二分。你对不起我一分,我要还你二分。你对不起我五分,我要还你十分。我不可能一笑泯恩仇。”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觉得到你心底里发出来的杀气。”天枢看一眼星星,七星玉衡的方向又往南挪了。“你还这样年轻,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你变得如此?”他又深深的看一眼连静宇,眼睛透出复杂的光,“我很费解。”     
    “我已经不年轻了。”连静宇突然笑起来,想起北木凉,他总是在人后偷偷自称小夫君。     
    天枢扫一眼她散在背上的发,成了亲的姑娘,是不会散发的。虽然她是北木承认的太子妃,却也并未大婚。“还没有成亲的在我眼里就是孩子。”   
    连静宇突然抱了抱他,“我觉得呆在这个山底,很开心。没有尘世的纷扰,没有血腥的叫嚣。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阿谀奉承。这是一片世外桃源。只是,义父,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她很瘦,瘦得让人心疼。拍拍她的背,“你终是要走了。”   
    “你切记,雪绝乱人心智,一定要心静清明,不可乱了心神,如果红萧反噬,便是走火入魔。到那时,为父不可能时时救你于水火之中。”他悉心交待。   
    “烟兰也在我的手上。”她呆在这山底之中,笑的次数真的是比跃下崖之前,加起来的次数都要多。她又笑了,眼神上闪过一丝得意。   
    天枢面上一僵。智慧如他,怎会不知她手上所持的刀是凤离。那个古老的传说,烟兰,雪绝,凤离同时重现江湖,必将人间浩劫。     
     只是,若是齐聚一人之手,是何种局面?他忍不住有一丝期待。想看看他选中的人,会走出如何的路。   
    “义父,你是不是在吃惊?”连静宇露出一抹揶揄的笑。         
过往腥风(1)   
名震江湖的天枢老人,也会有吃惊的时候,只可惜,只有她一人看到。   
    “烟兰,雪绝,凤离。这世上三大绝世兵器,全部在你的手中,我怎么能不吃惊?”天枢这话近似于低叹。   
    “凤离?我没有凤离啊?”     
    天枢淡然笑了笑,想来他这个小义女还不知道自己有一把绝世好刀。   
    “我的那把藏刀?它是凤离?这名字真不错。”她何等聪明,只是她不属于这个时代,自然不会知道有关凤离的传说。     
    “我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讲了。这三个兵器,是多年以前笑众生兵器谱上排名三个兵器,凤离排名第一。我只是听说,也许这并不可考证。当年铸造凤离之人,以血铸刀,这是一种西域神秘的咒术。以吾之血,换刀重生。所以,听说这凤离会寻找自己的有缘人。凤离初出江湖之时,也有不少人争抢,为此血流成河,江湖刮起了一股腥风血雨。只是,不是凤离认定之人,均会遭到那个咒术的诅咒,下场都十分凄惨。久而久之,凤离成为了邪刀。没有人再敢去抢它,它却是仿佛渐渐消失了。和烟兰雪绝一同消失在了武林之中。”   
     天枢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轻轻的叙述着连静宇不曾经历过的江湖。虽然他的语调很轻,有些过程也是一笔带过,可是连静宇自然猜得出,当年武林是何种疯狂情形。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这凤离的。但是我看凤离在手中,它很开心。”天枢用了一个开心的词来形容凤离。   
    连静宇不禁笑了,把当初如何得到凤离的事,讲给他听。他的一颗心才不着痕迹的落了地,是真的担心。   
    “义父,和你聊天是一件愉快的事。”她从未与人相谈甚欢过,她和北木凉总是聚少离多,呆在一起也总是在做的事情,像如此深入谈心的机会,少之又少。她总是会不经意间便想到北木凉,他的所有无所不在的刻在她的血液里。         
过往腥风(2)   
“晚了,早点歇息吧。”天枢拍拍她的脑袋,“一定要记住,清心静神,是你在驾驭它们,不是它们掌握着你。”他依旧是不忘记叮嘱。     
    “义父,我想最后问你一件事。可否如实告知。”连静宇敛了敛神色,眼神变得严肃。   
    天枢看着她,低垂下眼,轻叹了口气,低声说,“该来的总会来。我以为我引开了你的注意力,你便不会再问了。”     
    “既然义父不想说,我便不要知道了吧。”连静宇并非强人所难之人。   
    “我还何须瞒你?只是有些记忆太过深刻,每每回忆一次,便如同剜骨割肉般疼,罢了。”他的眼神不经意间瞟向木屋,凤十七依旧熟睡。他的生活作息十分良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十七,是冰血族的孩子。”他淡淡的语气,仿佛这件事情已经久远到亘古时期。     
    “冰血族?我从未听说过。”连静宇拧了眉。这是什么古怪族系,她只说过非洲有食人族。   
    “那是一个海外的岛屿,冰血岛。岛上的居民莫不是绝色之姿。只是,他们全部童颜白发。”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     
    “白色的发,白色的瞳仁。男的俊美无俦,女的沉鱼落雁。他们的生活很安稳,很富足。只是有一天,这个岛上的一位居民,在岸边发现了一位昏迷不醒的男子。他很害怕,因为这个男子长得同他们不一样。黑发黑眼,他把他当妖怪一样捉了起来。交给了官府。这件事惊动了当时岛上的王和圣女。”天枢的眼神迷蒙的望着前方暗黑的天色,“后来的后来,这个奇怪的男子,和圣女相爱了。后来的后来,他们生了一个孩子。圣女被凌迟处死。这个男子,带着孩子拼命逃回到了中原。躲了起来,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他一笔带过,个中的惊心动魄没有对外人道。可是连静宇知道,这所有的完整的故事,并非这三言两语便可带过。         
终须一别(1)   
“这个孩子是凤十七。”她如此肯定。凤十七遗传了冰血族的特征。童颜白发,那么,那个中原男子。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只是定定的看着天枢,她的手指抓住老人的手,他甚至在颤抖。   
     她低语出声,“义父,一切都过去了。”     
     他居然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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