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飞针,目标,还是柴玉关的眉心,柴玉关一掌打出之时,飞针也已刺入其眉心,或许小小飞针对柴玉关的伤害并不十分大,但在他内力并未收回之时,那飞针足以让他气血逆流,而后,一口鲜血从柴玉关的口中吐出。
见此情形,酒色财气四使立刻上前,却被柴玉关制止,柴玉关面又逊色,却仍是笑道:“利用暗器伤人,白宫主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
起身站起,挥手让着急冲上前来的如意、环翠退下,轻笑拭去唇边血迹,讽刺笑道:“飞飞本就不是名门正派之人,何来那么多规矩,再者,似乎王爷也不能算是什么正义之人,王爷认为,我们之间,需要将江湖道义吗!”
“哈,哈,哈”面前柴玉关大笑:“本座从不用女人办事,不过,若是白宫主愿意投入本座门下,那本座愿意破例。”
不理会柴玉关所说,挑眉笑道:“王爷莫不是忘了,今天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话一出,柴玉关立即锁眉望向朱富贵等人,就在刚才打斗之时,没有任何人出来帮忙,不知其中,有多少人是希望我与柴玉关可以同归于尽,好坐收渔人之利的,可柴玉关是何许人,会那么容易出事吗?
柴玉关是惜才之人,刚刚的打斗,只是想要确定我是否可以为他所用,而现在,在我没有真面回绝他之前,他不可能会杀我,接下来的,我幽灵宫只需作壁上观便可,我倒要看看朱家以及仁义山庄,是如何抵挡柴玉关的来袭
推波助澜的逼迫
柴玉关是惜才之人,刚刚的打斗,只是想要确定我是否可以为他所用,而现在,在我没有正面回绝他之前,他不可能会杀我,接下来,我幽灵宫只需作壁上观便可,我倒要看看朱家以及仁义山庄,是如何抵挡柴玉关的来袭
快活城,除了柴玉关以及四史以外,大约还来了近两百多人,人虽不多,但看的出来,来的,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面对如此形式,仁义山庄之人以及朱家护院立即起身上前,在朱富贵和朱七七的四周围成了一个圈,将其保护在内。
柴玉关上前一步,笑道:“你送只猫给我,到底算是什么意思。”
朱富贵面色严肃,冷言对柴玉关道:“媚娘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可能将她交给你,当初若不是你的威逼,我也不会那样做,再者,即便是一只猫,也是媚娘身前的东西,你柴玉关,一样不配拥有。如若你要将猫还与我,那我自是接受,如若你还想打媚娘的主意,那我朱富贵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不会让你得逞。”
朱富贵柴玉关二人,一个是志在必得,一个是宁死不从,从实际情况来看,两人实力并无太大悬殊,毕竟,仁义山庄并非虚有其表。
面对朱富贵的义正言辞,柴玉关只是一笑置之,道:“威逼又如何,我想要的东西,无论利用何种手段都会得到,难道,你朱富贵是第一天认识我?”
柴玉关在外人眼中,本就恶贯满盈,他不会在乎多添一条威逼天下第一善人交出结发妻子尸骨的罪名,但这样的一笑置之并不表示事实情况就是如此,尽管当时柴玉关是有逼迫朱富贵的意思,但由于幽灵宫的插足,柴玉关并没有做出任何逼迫朱富贵的事情来,柴玉关可以对此感到无所谓,但我白飞飞却不愿意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就犹如朱富贵说的那般
斜眼看向在层层保护中的朱富贵,插言道:“朱爷此话说出,就不怕贻笑大方吗,难不成,朱爷在愚弄了王爷以后,还想要愚弄天下人!据飞飞所知,当时的情况,并非王爷威胁,而是在与朱爷谈条件。其实,王爷与飞飞相同,并没有任何理由要去救令千金,那时是朱爷有求于人,求人帮你办事嘛,是必定要付出些许代价,而那时朱爷也答应了王爷的条件,可既然答应,又为何不履行自己的诺言,事实上,是朱爷先失了约,欺骗了王爷,现在王爷不过是向朱爷讨个说法,朱爷反到怪起王爷的不是来,这是何道理?”
此言一出,窃语之声遍地,讨论者并非快活王的人,毕竟,快活王在此,又有谁敢私自发出议论。
看着自家手下的‘胡言乱语’,冷二怒道:“妖女,和尔等小人打交道,自是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废话少说,我看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淡然轻笑,心下却不住鄙视着这仁义山庄所谓的庄主,面对其他人的事,他或许可以做到仁义公道四字,但现在对象是朱家,那便再无仁义可言,“冷二爷,飞飞斗胆问一句,在你心中,何为正,何为邪。”
冷二笑言:“除魔为道是正,伤天害理是邪,怎么,白宫主连这点都想不到?”
“是啊,我是想不到,我没想到,堂堂仁义山庄庄主,想法竟会如此肤浅,冷二爷,其实,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正邪之分,正邪,往往只存于一念之间,无愧于心便是正。今日,王爷被朱爷欺骗来讨要公道,邪在哪里?飞飞前来与朱爷商事,邪在哪里?现在飞飞以局外人的身份出来说句公道话,又邪在哪里?相反,你们欺骗王爷,正在哪里?不问缘由将飞飞拒之门外,咄咄逼人正在哪里,冷二爷,做这些事情时,你的良心,又在什么地方?”
凉风吹过,衣衫随风飘动,而此时,动的,不仅仅是那衣衫,还有人心,自古正邪不两立,可又有多少人去想过,究竟,何为正邪,正派人士之中,不乏邪恶之徒,而在那邪魔歪道之中,是否又全是坏人?产生正邪的主要原因,不过就是人们的想法不同,在我认为,我并没有任何过错,可其他人却不这样想,世人看到的,只是我对朱家的伤害,永远,只有这点
看着朱富贵冷言讽刺道:“当然,无论怎么说,朱爷也不会是邪魔歪道,朱爷是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大善人,又怎么会有错呢,即使有错,那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吗?不过,朱爷既然答应了把自己妻子的尸骨交给王爷,想必,朱爷是不会食言的,至于那猫,呵,就只有一个解释,朱爷是把那只猫当作自己妻子了,那么今天只要朱爷当着所有人的面与那只猫成亲,想必,王爷自会带着那只猫的尸体回去,一切,也就解决了。”
如果说在我说出正邪之分的时候大家还只是窃窃私语,那么,现在庭院之内就可称作是喧哗了,让朱富贵与一只猫成亲,岂是荒唐二字可以解释的。
回首对柴玉关点头微笑道:“王爷莫怪飞飞多言,飞飞只是觉得,朱爷,是不会欺骗愚弄王爷的,毕竟,朱爷他们自称是正义之人。若是王爷过分为难,那便是王爷的不是,现在这样,岂不甚好。”
“白宫主说的什么话,本座本来还未把事情想的如此透彻,现在经白宫主这么一说,倒是明了了许多,这样的结果,固然是皆大欢喜。宋离,帮朱爷准备婚礼。”
柴玉关要的,不过就是让朱富贵难堪,所以,对于我的说法,他不会有任何意见,呵,作壁上观,不等于袖手旁观,偶尔的推波助澜,岂不更有趣?
不同于柴玉关的满面笑容,朱富贵的脸则是略显抽搐,他身旁朱七七叫道:“白飞飞,你还说自己不是什么邪魔歪道,我看你就是,你不要脸,还有理在这里讲什么正邪之分,我看你连什么叫做百行以孝为先都不知道。”
朱七七的话是告诉我,朱富贵是我的父亲,我有必要去孝敬他是吗?呵,她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只要他把我是朱富贵女儿的事实说出来,我就去帮他爹啊,挑衅的看着朱七七,可朱七七的目光却在此时闪躲了,她在犹豫,在逃避,她始终还是不能接受世界上有我这么个姐姐,其实我又何尝不是,要不是为了母亲,我会在这里和他们废话?
挑眉笑道:“朱姑娘,我何时说过自己是正义之人了,坦白告诉你,我白飞飞就是妖女,我刚刚只是说你们的行为并非正派之人的行为而已,而我现在的做法,也只是不想对不起冷二爷送我的妖女二字罢了”
不远处,宋离等人已帮朱富贵把一切准备妥当,只等着朱富贵拜堂,只听朱富贵道:“想要看我与猫成亲,下辈子都不可能,至于媚娘的尸骨,你柴玉关也永远别想得到。”说着,便从袖中掏出匕首刺入自己腹中。
柴玉关怒吼道:区区一把匕首,你以为你真的死的了吗,本座不让你死,你休想死。“
朱富贵道:“如果再加上那见血封喉的剧毒呢?纵使你柴玉关有再大的本事,也救不了我。”
朱家庭院一片混乱,朱七七大叫着爹,冷二拼命摇晃着朱富贵的身子,朱家护院则是着急的四处奔走。
冷眼笑看着一切,沈浪玩的把戏,也不过就是如此啊,我还以为,会有一点新意出现呢!
起身上前,不注意间,却是被人打重了气海、哑门二穴,使我即不能动弹,又不能说话,此时方才想起,在进朱家大门之前,我背后除了幽灵宫的人以外,还有、沈浪,只听沈浪轻语道:“飞飞,我知道你看出来了,所有的事,我们等柴玉关走了再处理,好吗?”
别眼不理会沈浪,现在我被他点了穴道,他还好意思问我意见,我可以说不好吗,原来,这就是他跟在我后面的目的,在紧要关头帮朱家一把。只是,沈浪算的再准又如何,他给朱富贵的那把匕首,以及匕首上的毒,我早已让如意去换过,此后,朱富贵死了那是正常的,不死,那将是他不幸的开始,那只猫,他还必须娶回家去,还有就是,柴玉关不知道李媚娘的尸骨在何处,但我知道,就算他死,我也要叫他死不瞑目
多行不义必自毙
此后,朱富贵死了那是正常的,不死,那将是他不幸的开始,那只猫,他还必须娶回家去,还有就是,柴玉关不知道李媚娘的尸骨在何处,但我知道,就算他死,我也要叫他死不瞑目。
看着痛苦不已的朱富贵,柴玉关满身怒气的想上前一探究竟,却被冷二拦住,冷二眼神坚定而凌厉,似乎是在告诉柴玉关,想动朱富贵,必须先杀了他。柴玉关并非面慈心善之人,有人在他眼前如此挑衅,他怎会不出手教训,下一刻,便见冷二被柴玉关一掌打飞了出去。
柴玉关走至朱富贵面前,以指探其鼻息,不过片刻便哈哈大笑道:“下面的事情,就交给白宫主了,本座等着验收成果,相信白宫主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用的毒药是幽灵宫独有的羽灵散,柴玉关能看出是我做的手脚并不奇怪,此外,如果柴玉关足够细心的话,他还应该看得出来,朱富贵本来并没有真的想死的打算,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柴玉关不去深究朱富贵到底想不想死那个问题,却也绝对不可能看不出人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的,我真想知道,如果我没让如意将沈浪交给朱富贵的毒药以及匕首调包,那他们准备怎样将柴玉关骗走
“我们走”
柴玉关轻笑起身,吩咐宋离等人准备离开,在走至母亲棺材前,柴玉关笑着双手抚上棺材,半响,道:“这人啊,总是会死的,既然死了,我便也不去计较些什么,我想信,在白宫主的英明领导下,幽灵宫,势必会更上一层楼,哈哈哈哈”
毫无疑问,柴玉关是在威胁我,不过日后,我会清楚的让他知道,我们两个,最多也就是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可能会有互助,却永远不会有臣服。
柴玉关走后,沈浪便帮我解开了穴道,自顾自的跑向朱富贵方向,须臾,只听沈浪慌张开口道:“怎么会这样,不应该啊!”
冷笑上前,在朱富贵身前站定,开口道:“怎么就不应该了,沈浪,你是人,别把自己当神,如果事事都往你所想的方面发展,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说完转身对如意、环翠道:“把娘的遗体抬进去。”
对于朱家的人来说,我和娘,无疑就是外人,更有甚者,可能是把我们当作仇人,这样一来,他们自然不会同意我让人把娘的遗体抬进去,果然,我的话刚说完,冷二便上前道:“白宫主,你是不是把这里当作自己家了,你看清楚了,这里是朱府,由不得你乱来。”
回身对如意环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不要管冷二所言,自己则慢慢走向冷二身边。
其实我一直都不明白,冷二,到底是以怎样的身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我不知道这里能不能算作是我的家,但我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他仁义山庄。
在冷二身边转了两个圈,好笑道:“冷二爷,你什么时候改了姓氏,我怎么就不知道呢。”面对我的询问,冷二不明所以,皱眉刚想问时,我挥手打断他道:“既然没改,那朱家的事情与你姓冷的又有何干系,你何必在这里狗拿耗子。再来,你没听柴玉关说吗,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听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吗,呵,说明白点,柴玉关会这么说,不过就是因为他看出朱富贵身上的毒是我下的,你们现在急着让我走,怎么,不想让朱富贵活了”
“白飞飞,你简直丧心病狂,我杀了你。”
不远处,朱七七随手从朱家护院手中抢夺了一把刀就向我冲来,途中,冷二试图拦住朱七七,可却因为先前被柴玉关打了一掌,导致了现在的有心无力。
朱七七的武功,也许,就比小泥巴好那么一点点,这点武功,说实在的,根本就没什么用处,只能用来欺负欺负自家人,“朱七七,你还是算了吧,有时间不如去多关心关心自己的爹,说实话,我虽然在匕首上下了毒,但匕首并不是我给你爹的,你现在找我报什么仇,还有,你们一个个当柴玉关是傻子吗,可以任你们玩弄?现在你爹只是中毒罢了,如若不是这样,他今天非死不可,怎么,不觉得自己该好好谢谢我吗?”
和朱七七这种人动手,没什么大意思,还没等朱七七冲到我面前,我已转身进了朱家内院。
走在曲折的回廊上,思的,是这辈子的母亲,忆的,是上辈子的爸爸妈妈,为什么无论哪一世,我倒最后都是一个人,现在,我还可以告诉自己我活着是为了报仇,那报完仇呢,我要做什么?
朱府内院子,此刻是静悄悄的一片,想必,所有人现在都在围着朱富贵转吧,其实何必呢,羽灵散,根本就没有解药,中了羽灵散还能活下来的,靠的都是意志力,说白了,羽灵散不过就是厉害点的幻药,相比于其他幻药不同之处只是在于,中羽灵散者,如若没有强烈的生存意念,便会死在幻境之中。或许,我该去帮朱富贵一把,毕竟,我还要他亲手把母亲的灵位放于他朱家祠堂之内
“刷、刷、刷”
思索之际,便听到了树枝摩擦地面的声音,原来,在这朱家内院的,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啊。
慢慢走至声源处,见一女子蹲在墙角处用树枝在地面上划着,眼前女子双目空洞而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走近仔细一看,那女子不是小泥巴是谁,只是,她难道不因该在朱七七身边帮着朱七七照顾朱富贵吗,什么时候跑到这里来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朱富贵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地上小泥巴听到我的声音,肩膀颤了一下,但并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