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嗯,好多了。”坐起来,发现自己只穿了件底衣,但感觉异常安心。
“似乎是掉在了我家鲤鱼池里,不过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
“啊,谢谢!”这才想起来,连忙跪坐好,行了个礼。
“那,你再休息下,我去帮你弄点吃的。”浮竹站起来,转身走了出去,淡淡的香味,很好闻,而且,这里很温暖。
摸了摸脸颊,居然微微发烫,一定是红了,真丢脸,景川连忙把头蒙在被子里,在心里鄙视自己。
“呵呵,干嘛把自己蒙起来?”浮竹端了点心进来。
“唔…………”
“怎么了?还是不舒服?”
“啊!没有,谢谢,真的没有。”突然从被子里冒出来,呀,憋死了,脸更红了。
“啊,脸这么红,是不是捂坏了?”抬手抚上她光洁的额头。
“先生……”轻轻唤了一声,躲开了他的手,“没事,嗯,那个,我有点饿了…………”肚子在抗议了。
“呵呵,吃吧。”浮竹也没恼,笑了笑把点心放在她面前。“校服,我命人洗了,烘干了等下就可以穿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跑到真央以外的地方来了?”
“嗯,景川,李景川,三回生。今天是不小心,对不起,如果压死了您家的鱼我会赔的!”苦着张脸,又连忙鞠了个礼。
“没有的事,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叫浮竹,嗯,浮竹十四郎。”
景川望了望他伸出的苍白却骨节有力的手,愣了一下,匆忙把拿点心的手在身上蹭了两下,双手握住了那只略显冰凉的手。
“嗯,你好!大叔!”
“嗯?不叫先生了?”浮竹挑了挑眉,眯着眼睛笑了。
“如果先生希望的话……”景川也眯了眼,笑得恬淡,心里仿佛一瞬间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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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陨落7朵 到底谁是笨蛋!
往后,没事就往浮竹这窜,什么也不做,只在廊下吹吹风,晒晒太阳看看鲤鱼,聊会天,偶尔给浮竹带点新奇的物什,很平静的生活,平静到没有波澜。这里是另一个安宁的世界呢。景川晃着腿,可以什么也不想。
“呀,大叔你来了?”
京乐当然是时不时也来凑热闹。“呀,老远就闻到小景川你做的葡萄酒的香味啦。”
“大叔还真是…………”本想说狗鼻子,觉得不尊敬,也就闭了口。
“真是什么?”搂了景川的腰,故意凑在她耳边吐着气。
“京乐!”浮竹面无表情地开口。
“呀,有人吃醋了!小景川你说怎么办?”悻悻地松了手,很滑稽地撇了撇嘴。
“先生哪会吃我的醋?只是大叔你不好而已,哝,你的酒。”
“嗯,自家酿的酒就是不一样?小景川,这葡萄不错啊。”
“是呀,捡的别人不要的烂葡萄,压碎压碎埋在坛子里,再埋在地底下,一年就可以了,大叔想喝可以自己做”
“小景,不上学不要紧吗?”浮竹抿了一小口甘醇的黑葡萄酒,缓缓地说。
“嗯,上完课才来的,先生不是教过我吗?不能因为自己不开心,就耽误了重要的事情,现在发觉,上课也不错,而且,有这么好的辅导。”说着,冲着浮竹很温柔的笑了。
“嗯,小景是好孩子。”浮竹摸摸景川的头,轻轻咳了两声。
“进去吧,这里风大。”景川站起身来走进屋内给浮竹拿了件外衣披上。
“嗯,好……”浮竹望着她轻轻浅浅的笑,“小景下次过来给我做粥吧。”
“嗯。”景川低低地应了声,用刚好他们能听到的声音。
京乐端着酒盏,望了望廊外飘飞的秋叶,闭上了眼,一切,都和谐得仿佛画一样……
“先生如果可以健康的就好了……”景川坐在教室的窗边愣神,露琪亚和恋次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只剩下了只言片语,“魂狩”、“演习”
或者还有“六回生”。
直到真正决定魂狩练习的那一天,看到了修兵,有点匪夷所思。
“好好跟着我,别走散了。做好各自的工作。”修兵这样说着,景川的思维又游离开去了,站在队伍的末尾,有点想睡觉,稍稍握住手边分配的浅打,感觉兴趣缺缺。
露琪亚站在旁边,伸出细细的胳膊,拉了拉她的,这才跟上队伍。
站在队列前面的修兵好像回头往这边望了望,但马上又转过了头去。
这次的练习和精英班一起,只是狩猎假虚。按着修兵教过的方法,景川和露琪亚恋次一组很快完成了任务。
“呐,剩下的交给你们,我去睡下,晚饭不用叫我了,我去外面吃。”把浅打丢给恋次,径自伸着懒腰寻觅安静可以睡觉的大树去了。晚上说好了去先生那帮他做粥,好好睡一下,让先生看到自己能精神点。
呆在浮竹那的时间越多就越发地安静,心也平静了许多,安安静静地上课,听课,写笔记,好好练习白打,鬼道的话,露琪亚和修兵负责,浮竹也会指点一二,京乐就完全指导怎么喝酒了,实用点的一样没教,还拿着“啊啊,女孩子会喝酒也是一种本事!”这样的话来搪塞她,可每次喝醉的就京乐大叔一个,大叔心里有放不下的事吧,景川这样想,心里满满的,是容易醉的。
每每七绪都是严肃地看着景川,一言不发地搀扶着京乐走了。
白色的羽织在花色的外袍下若隐若现,就像先生那藏在白衣下写着“十三”的大麾。
她依旧叫他先生,叫他大叔,他们也就小景,小景川地叫着,平起平坐或者只是长辈与晚辈那样的关系,随着时间,慢慢延展,谁也看不到的“队长”。
耳边渐渐嘈杂起来,突如其来的压力,景川猛的张开眼睛,强烈地不安徘徊在心口。“怎么回事?”
“嗷!”虚,是虚的嚎叫,那一大片黑压压的,长着白色面具的不是虚还是什么?
霎时,恐惧袭了上来,景川睁大了眼睛,向着那一边跑去,“露琪亚,恋次,千万不要有事!”
这是怎样的情况?同学们四散地倒在地上,到处是鲜血,此起彼伏地惨叫声,震疼了她的耳。
“露琪亚,恋次!”景川放声大喊!
“笨蛋,不要过来,快跑!”不远处传来露琪亚的声音。
避开一只虚的攻击,瞬移到了露琪亚他们那边。几个四回生牢牢围成一团,露琪亚、恋次,隔壁班的吉良、雏森,那背对着她的,手臂上已经伤痕累累的,…………修兵!!!!!!!!!
六个人,背靠着背,使出全力!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破道之四——白雷!”
“君临者!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真理与节制、不知罪梦之壁、仅立其上!破道の三十三苍火坠!”
舍弃咏唱以及中级破道根本不管用。
每个人身上都是一条一条的血痕,景川的右肩已经被虚抓了一块,整个右手已经不能动了。
跳起,瞬移,出拳,虚的面具好坚硬……一切都无能为力!!
“桧佐木前辈!”
“桧佐木大哥!”
一回头,望见了他鲜血淋漓的脸,修兵不顾一切冲了上去。
景川只听到虚的嚎叫以及修兵的嘶吼,视线有些模糊。
那只丑陋的虚,抬起脚,冲景川的背后袭过来,啪的一声,什么东西断了,倒在地上之前,什么也看不到了。
是什么让她再醒过来,露琪亚在为她治疗吗?修兵背对着她,看不见脸。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吧!”温和的声音,白色的羽织,大大的“五”字。
“射杀他!神枪!”戏谑的声音,那笑弯的眼梢嘴角。
好疼,景川有些反映了,背上好疼。
“桧佐木前辈,麻烦你先把她带去四番队,我稍后就到!”露琪亚把她微微扶起来。
“明白。”修兵拉过景川的左手,放在肩上,右手搂了她的腰,一瞬身,往四番队奔去。
“咳咳,修兵,慢点,疼~~~~~”景川细微的声音传来。
“啊,抱歉,那先歇一下。”修兵把她放下,倒放在地上,让她趴着。
“修兵,对不起……你的右手。”
“没事。”修兵微微别过头去眯紧了眼睛。
景川别过头来,这才看清了修兵右脸颊上那三道狰狞的伤口。“疼吗?”她伸了伸左手。
“还好……你,还撑得住吗?”
“嗯,走吧,再不治疗,咱们就死在这了。”
“嗯!”再次扶起他,修兵的右臂,脸上已经开始一阵阵地发疼,好像火在噬咬着伤口!
“啊嗷~~~~~~~~~~~~~~~~!!!!!!!!!!!”
刚站起,那声音就穿破耳膜而来!强烈的灵压震得瞳孔瞬间缩紧。
“大虚!!!!”两个人愣在那里,再迈不开步子。
红色的闪光照亮了那条通往四番队的大道。
一切过后,景川看着漫天飘飞的水晶碎片,再一次晕倒过去。
++++++++++++++++我是出来救人的四番队+++++++++++++++
修兵的伤很容易好,可是脸上那伤还是留了下来,三条,从额头一直延伸到下颚。现如今还是包着纱布,有细细密密的血透过纱布浸到外面来。
景川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修兵你这个铁皮桶,看,破相了吧。”她的手在那三条疤痕上来来回回,有一点点的疼,右手掉在胸前,成了个粽子。
“这就是男人的荣誉!”拿开她的手,修兵站起身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做,你好好休息,别只想着睡,也背背鬼道。”
“风声太大了,我没有听清楚。”景川勾起嘴角闭起眼睛,笑得张狂。
“砰!”摔门声。
“嘁,小气!啊,又可以睡啦,好好。”侧卧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那天的水晶碎片,仿佛梦一样,时时刻刻在眼前浮现。可却偏偏什么也记不起。
修兵记得那天那张透明的,泛着金色光芒的水晶墙壁,虚的攻击不仅被挡了回去,而且把虚消灭得痕迹都没有了。问过景川,她也只是坐在床上,低着头,轻轻摇了摇,没做声。修兵也不好多说什么,专心去忙静灵庭的事情,他有些开心,九番队的东仙队长给了他消息,让他毕业就去。他想,不管怎样,命还在就好。
景川休养期间,一角和弓亲来吵吵闹闹来了两回,八千流和剑八在大门外就被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横在了门外,只是微笑着说了句:“别影响病人正常休息。”剑八他们也就只在窗户上瞅了瞅,没说别的,也没吵闹。
看到了八千留的笑脸,景川也对着他们笑了笑,说明没事,他们也就回去了。
京乐大叔带了酒来,被没收了,先生一直没来。景川想是不是那天没去,所以生气了,转念一想,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又想是不是他又病倒了,不免,又担心了起来。
浮竹站在雨乾堂里,手中执着茶杯,望着廊外发呆。
“要去就去。”京乐坐在廊下自顾自喝着酒。
“还是不去的好。”
那天晚上等到很晚她都没有来,后来才听闻出事了。第二天急急忙忙跑过去,站在病房外就听到了她和朋友们的玩笑声,那么明朗,那么开阔,不像了自己认识的那个一直温和得像水一样的女孩子,景川对她从不反驳,他说什么,她都说好,平时也照顾有加。
他听到她这么说:
“修兵真是的,干嘛不用抱的,昨天弄得我好疼!”
“修兵前辈是怕触到你背上的伤!”这是露琪亚。
“切,我废了就吃定你们了!呵呵,露琪亚好可爱,来让我捏捏。”
从没对自己这样子亲切的语气以及玩笑,虽然是笑着,但是,感觉不一样。
【我是以怎样的身份来探望她呢?家人?师长?前辈?朋友?】好像都有点关系,就是没一样关系成立。这样想着,也就回了队里,再也没去了。
“京乐,你今天先回去吧,我有些不舒服。”浮竹站起来,进了内室,头也没回一下。
“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个笨蛋一样。!”京乐啜了一口酒,摸了摸头带上斗笠,瞬步回八番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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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陨落8朵 番队情结
毕业前夕,露琪亚问她要去哪个番队,她说:“十二番,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坐在窗台上,望着露琪亚和恋次的斩魄刀,袖白雪和蛇尾丸,景川心里闷闷的。
前往刀库的前一晚还信誓旦旦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斩魄刀。
大门打开后再合上,寂静的黑暗,看不到前方的路,没有声音,没有言语,无边的黑暗中,景川看不到光芒,无尽的黑暗像一条巨大的悲伤的河,连翻卷的浪花都没有,静静流淌。
刀魂们静静地立在那里,闭着眼,等待着自己的主人,可是,不是景川。
她什么也没说,站了很久,依旧是黑暗,连自己的手也看不见,转身,挺直了背,往回走,直到出了那个门,望着别人探寻的目光,只是说了句:“没找到……”就被班导老师叫了去,老师的目光是同情的,摸着她的头,递给她一把墨绿色的浅打,说:“没关系,每年都会有这样的例子,拿着,今后总有用。”
接了浅打,行了个礼,走出了房间,去了紫桐树那里。已经入冬了,紫桐的花与叶已经落尽,最寂寞的,原来是树,灰黑的枝桠延伸在微白的天空里,冰冰冷冷,没有温度。
这里没有了花与叶,没有了阳光,没有了修兵,只有自己一个人,空空如也的手,腰间的浅打已经顺路丢进了水沟里,握紧了拳头,靠在桐树上,闭了眼。
“呐,一个人伤心吗?”
“恋次?”微微有些惊讶。
“啊啊!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呵,景川,看来你比我会偷懒。”
“你来干嘛?”景川背过身去。
“怕你这个笨蛋感冒了,嚯啦,接着。”丢过来一件袍子。
“…………”默默接过了,但没穿上。
“怎么了?没找到斩魄刀那么伤心吗?”
“你不会明白的。”瞥了一眼他腰间的蛇尾丸,景川提高了音量。
“真是个笨蛋呢!今后努力不就好了吗?变强不就好了吗?斩魄刀也不一定就很有用吧!自身的强大才是最重要的。”意外低沉的声音。
“你!……”吃了一惊,恋次居然这样说。
恋次走到她面前,拍拍肩膀,“算我欠你的,女孩子要哭就哭吧,你又不是露琪亚!”那一次,露琪亚走的那一次,恋次抱过她的。
望了一眼他厚实宽阔的肩膀,自己的身高还没那么高呢。
“哼,笨蛋!”跳起来,重重拍了一下他的头,笑着跑开了,又在不远处停了下来,扬了扬手中的袍子,大声说:“恋次你看好了,我会变强给你看!谢谢你了!笨蛋!”一转身,又跑了。
“嗯,真疼!啊,露琪亚这下可以放心了。”摸着自己的头,恋次也跟了上去。
递到十二番队的入队申请书被退了回来,听说涅队长不喜欢笨蛋。景川转手把纸一仍,“切,不进就不进。”屁颠屁颠地又往七番队投了封申请书,“露琪亚,别怪我不努力,是他们不要我的,不给我机会!”(喂,我说,这是你在找借口偷懒)
“诶?小景景为什么不来我们十一番队?”八千留摇着她的手不依不饶。
“小家伙,去了我会被打死!呐,一角?”
“真是,没上进心的女人!”
“嗯,女孩子还是文静点好,七番队很不错的,副队长很照顾人的。”弓亲倒是说了公道话。
“不过,小景景你要来看我们哦!”继续撒娇的小家伙
“如果你们在队社的话。”瞟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剑八,“剑八如果想吃我做的菜的话,就来找我吧,呐,剑八?”
“啊!”(知道了)只一个字,算是答应,“女人,你要变强!”
“嗯,看情况,不说了,要去报道了,走了,各位!”站起身来,转身走出了十一番队。
“我送你去吧。”弓亲也站起身。
“不要,别人会说我走后门的。”摆了摆手,出去了。
七番队还真是一板一眼啊,规规矩矩的大门,规规矩矩的队社,大家排着队领死霸装,女死神基本没看到,全是胡子大叔,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