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
诸如此类乱七八糟地搭配还是很多的,估计就算是风远秋自己来了对着这个院子也只能扶额长叹,放弃炼制解药的打算,然后咬牙切齿地念两声败家子。天心海棠和七星雪莲单独入药都有近乎起死回生之能,但这么一混种,就从救命的药变成了要命的药了。
说起来,虽然种的东西不一样,不过布局还是有点像的,都是各种各样种在一起会产生毒性的花草随便乱种。有点怀念啊,记得当初刚到非常居时,也曾经被类似的院子放倒过,昏迷中隐隐约约听到自家不良上司被人数落了很久,后来……嗯,很多天后她醒来的后来,那个院子就消失了。
不过……墨凤流看着地锦草叶下游过地七寸金环蛇。默默地抬头望天。当年她家无良上司地院子虽然乱七八糟地毒物一大堆。但绝对没有虫子这种大部分女性都深恶痛绝地东西。
墨凤流叹了口气。安慰自己说好歹这鹅卵石铺成地小路上两边种地是星心兰。所有可以爬动地毒物都会下意识地退避三舍地好东西——虽然也是巨毒中地巨毒就是了。想来也是。这是离尘上人自己要用地路。那些乱七八糟地小虫子爬在上面……咳。再怎么说也是女性嘛。
穿过一堆花花草草。目不斜视地无视掉两边地上爬来爬去地毒虫毒蛇。墨凤流走到鹅卵石小径地尽头。踏上汉白玉地台阶。回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院子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堵墙。手指敲上去。发出地实心地头被敲击后地声音。看来。这只是一个单向地入口。出口跟入口不在一个地方。
顺着那一点似有若无地感应。墨凤流一路向前走。绕了几次死胡同后。不禁想扶额叹气:有当主人当得她这么失败地吗?自己地剑居然跟自己呕气。干脆直接单方面切断所有地联系。要不是她当初是用心神祭炼。最后与剑互为半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怕是连这一点似有若无地感应都没有。更遑论找到人(剑?)了。
虽然说小兰榭很乖很听话。但他还要主持阵势。压根抽不出身来。自家地剑又闹别扭了。只能靠着那一点点地感应慢慢找过去。好在这里是离尘上人自己居住地地方。相对比较安全一点。加上小兰榭又把这里地机关阵法什么地全部都关了。顶多就是多走几趟冤枉路而已。
一边哀叹家门不幸主人尊严何在一边绕来绕去。墨凤流终于在快抓狂之前走到终点了。
穿过层层浅蓝色的纱,走进被轻纱遮掩盖在最后面的卧室里,墨凤流看到呆在床边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松了口气,这才坐到床上往后一靠,舒服地感慨了一句:“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撇撇嘴,金发金眸的小女孩嘟着嘴不理她,虽然看到墨凤流进来的时候眼底多了几分欢喜,但却别扭着不肯首先开口。
坐在旁边的水晶上的不过巴掌大小的蓝衣小人站了起来,起身行礼:“兰榭见过翁主。”一本正
腔圆,只是声音中带了几分孩童的稚气,反而显得
“辛苦了,小兰。”墨凤流摆摆手,示意兰榭不用这么严肃。
旁边一声冷哼,金发金眸的小女孩一脸不满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墨凤流的身影上就差写着“我很生气”这几个大字了。
弯了弯眼,墨凤流轻咳一声,掩住笑意:“怎么了,朱厌?难得出来一次却板着个脸?是不是不喜欢出来?那以后就……”
话还没说完,被墨凤流称为朱厌的小女孩转过身来,站在床上,叉着腰,气呼呼地说:“每次都用这一招,你不腻吗?”
“有用就好。”墨凤流答得很顺口。看到听到答案的朱厌的表情只是不满和生气,并没有暴戾的杀气,墨凤流的心头一松,招了招手,“我很少让你出来的理由你又不是不知道,别闹脾气了好不。”
嘟着嘴,朱厌低头,慢慢地走上前来抱住墨凤流,却是不说话了。
看到她这样,墨凤流的心肠就先软了,捏了捏朱厌的尖耳朵,温柔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你可以开开心心的,只是,你的情况你自己也知道,万一你无法控制自己的话……”未竟的话语消散在唇边,墨凤流苦笑着揉揉朱厌的头,也有些头痛。
朱厌一言不发,只是抓着墨凤流的衣襟的手紧了紧,心里越发地委屈。突然有个小小的力道轻轻地拉着她的手,朱厌有些茫然地看过去,是一双小小的手。
“……我会陪着你的。”兰榭依旧是严肃认真的表情,口气也一如既往地一本正经,带着几许稚气的声音让朱厌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是我陪着你才对吧,兰榭小朋友!”特意把那个“小”字咬得很重,朱厌很开心地看到兰榭微微皱了一下的眉头,虽然只是很细微的变化,不仔细看是不会发现的。
含笑看着两个小孩在她身上打打闹闹玩了好一阵子,墨凤流才拍拍手:“好了,别忘了正事。小兰,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是。”兰榭顿了下,似乎在整理说辞:“遵照翁主的命令,兰榭将其他几人分开送到不同的地方,攻击强度按照他们之前表现出来的能力的上限来设置。”
“也就是说,如果想要在这种强度的攻击下活命,他们就必须一直保持着之前所展示出来的能力的上限。”墨凤流满意地笑了笑,“不过,他们的极限,可未必是这种强度的攻击就能逼出来的。小兰,把他们的情况给我看看。”
“是!”兰榭应了一声后,飞回之前他呆的水晶上,闭目凝神一会,唯一一面上面没有挂任何装饰物、前面也没有摆任何摆饰的墙上突然出现了从模糊到清晰的影像。分割成平均五份的画面,中心正是刚刚才和墨凤流分开的一行人。
站在水晶上,兰榭介绍道:“根据他们之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和特点,我把他们送到了不同的地方。风远秋擅医药,武艺和术法也有相当水准,之前一直没有表现过的只有机关阵法方面的能力,所以我把他送入了幻冥阵中;而擅长机关的萧弄玉,也曾经表现出在武艺和术法上的能力,所以我把他送到了布满巨毒的雾胧之中;晏鸿影和花风月,一擅剑术武艺一擅术法仙诀,但在另一方面几乎没有表现过,所以我把他们两个分别送到了没有实体的雾胧群中和可以免疫大部分术法的机甲群中。至于……”
见到兰榭停了下来,有些踌躇,墨凤流笑着接下来话来:“看不出来他擅长什么,对吗?”
点了点头,兰榭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请恕兰榭无能。”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招招手,示意兰榭过来,墨凤流扫了一眼墙上映出的影像,含笑问道。
兰榭有些迟不安,但还是认真地答道:“兰榭将他送入了中心区域。那里是整个防护系统最危险的地方。”
“同时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墨凤流笑了起来,伸出食指点了点兰榭:“小兰,你都开始怀你是不是钻我脑袋里偷看过了。”
呃?兰榭有些不解,平时一本正经的小脸呆怔住的样子很是可爱,朱厌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笑嘻嘻地说:“主人的意思就是,小兰你做得很好,非常好,主人很满意。”
有些无奈地任由朱厌蹂躏自己的脸颊,兰榭的嘴角悄悄地弯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七章 三生镜,镜照前世
七章三生镜,镜照前世
若是让一行人知道,当他们在辛苦地跟阵法禁制毒虫机甲奋战的时候,某人是舒舒服服地半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看着他们如此辛苦,不知道会是作何感想。
关于这个问题,墨凤流自己也很好奇:“话说,如果我告诉示主他们,我一直在安全的地方看戏,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追杀?”
听到这话的,兰榭是保持着平板严肃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朱厌却是毫不客气地送了她一枚白眼:“太有可能了!”
轻笑一声,将视线从投射到墙上的影像移开,墨凤流环顾四周,摇了摇头:“不过,这离尘上人,倒跟的名字称得很,连自己的卧室都清清冷冷雪洞似的,摆饰都没几样。”
“是啊,是没几样。”厌的视线从室内少得可怜的几样摆饰上晃过,接下话茬:“不过这几样说是价值连城……恐怕都是低估了吧。”
低低地笑了起来,墨凤流悠悠地说:“那是自然,单单这床头这面三生镜,就足够让现在的修真界热闹很久了。”
撇了撇嘴,朱不满地说:“反正我又用不到,这面镜子对我来说就是废物。”
墨凤流捏捏朱厌尖尖耳朵,屈指一弹,床头那面落地全身铜镜顿时转了个角度,正对着墨凤流和被她抱在怀里的朱厌以及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朱厌身边的兰榭。只是,镜中倒映出来的人影却是只有一个凤冠霞帔,艳若牡丹。
“主前世就长这个样子啊。”看了眼镜中张扬明艳到极致的女子,再看看身边沉稳矜持的墨凤流,朱厌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得出结论:“虽然脸都长得差不多,但看起来就是两个人。”
当然判若两人了。墨凤流看着镜中少女。同样是明艳张扬地红色。镜中地少女如同一团火焰。耀眼瞩目;而同样地红色穿在她身上。却只显得沉稳优雅。那是她人生中最明艳最美好地时光是她最天真最无知地时代。这是太过久远之前地事久远到她看着镜中地少女。几乎都认不出那是她自己。也几乎忘了自己曾经有过这么明艳张扬天真浪漫地时候。
“三生镜。镜照前世。”墨凤流抛那些突如其来地怀旧。看着三生镜地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过看样子这面镜子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只能照出汉武皇后陈阿娇照不出妖族总管阿娇。”
“也照不出我和小兰。”朱厌补了一句。
兰榭看了镜子一眼。正色道:“三生镜只照前世不照今生。而你我由剑而生。身为剑灵。何来前世?”
朱厌不满地说:“不能照地镜子。还不就是废物一个。”
“正是。”墨凤流含笑点头同意朱厌地观点:“没有半点用处地东西。再怎么名贵稀有是废物。”
兰榭悄悄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也就只有你们才会把这种稀世珍宝当废物吧……不过话说回来,貌似这三生镜还真派不上用场它是废物也没错。
“小兰,你说离尘上人在自己的床头摆这么一面三生镜干嘛呢?”墨凤流饶有兴趣的盯着三生镜上下细细打量,似乎打算从上面发现什么东西。
想了想,兰榭不确定地说:“我记得,她每次照这面镜子的时候,状态都很诡异。因为这面镜子照出来的是她前世的样子,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只是本能地觉得……”顿了顿,兰榭再度仔细回想了一下,才下了个结论:“很危险!”
能让由神兵中产生的自我意思修炼成的剑灵感觉到危险?墨凤流眯了眯眼,依旧漫不经心地问:“那你记得她前世长什么样子吗?”
“只记得应该很美,我确定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被惊艳到了,但实在想不起来具体的样子了。”尽管努力地回想再回想,兰榭也只能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想不起来?墨凤流沉吟半晌,手指轻敲着床沿,若有所思。
倒是一旁的朱厌听到这个答案就笑出声来:“哈哈,小兰,你记性真差,才多久的事,居然就记不清了。”
“是两千三百多年前的事。”兰榭认真地纠正道。
挥挥手,朱厌满不在乎地说:“打个盹就过去了的时间而已嘛。”
被朱厌和兰榭的声音拉回思绪的墨凤流揉揉朱厌金色的长发,轻敲了她额头一记:“你也不想想小兰才多大?真正修出人形出来也不过是近千年的事而已,两千多年前小兰才刚刚生出意识没多久吧。”
抱着被敲了一记栗子的额头,朱厌不满地嘟囓了一句:“主人就知道偏心小兰。”
墨凤流微笑地回了一句:“你就
小兰吗?”
朱厌扭头,把兰榭抱走,背对着墨凤流。
看着自家莫名其妙又闹起别扭的小孩,墨凤流连扶额都懒得再来一次,把朱厌从身上放下,下床站到三生镜面前。
虽然被朱厌抱在怀里,兰榭还是努力透过朱厌身影的遮挡看向墨凤流:“翁主,这面镜子有问题吗?”
“镜子没问题。”墨凤流笑眯眯地说:“有问题的是用镜子的人。”
轮回之后,纵使同一个灵魂,纵使遗留着前世的记忆,也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了。所谓的前世缘来生续……在墨凤流眼里就是一场天大的笑话:都已经不是同一个人的,就算转世后还在一起,那也与前世无关。
看着镜中明艳张扬的少,墨凤流捂住眼睛,低低地笑了起来:看到现在的自己,哪怕是当初最疼爱自己的娘亲,恐怕都无法把现在的自己和当年那个娇纵任性的陈阿娇联系起来吧。时间,果然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大杀器。
也怪不得,姬华面对自己的时候没有半分异样。就算他还记得他当年的发妻,后来的皇后,除了“陈阿娇”这个名字,他也无法从自己身上找出半点陈阿娇的影子吧。
不期然地,墨凤流想到艳,那个显然和姬重华一样,保留了前世记忆的女孩。这种转世之后保留前世记忆的情况虽然罕见,但概率也不是低到不可能,只是自己身边一下子就有两个,而且其中一个明显是被人动过手脚后才保留了记忆的……
轻一声,墨凤流有些无奈地想,就算冷艳身上有问题,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吧,总不能因为另一个有问题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连坐到她身上吧。
虽然已经大致确定这面镜子除了以照出前世没有别的问题,墨凤流还是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才放过它,把视线转向屋内的其他摆设。
仔仔细细地检查过屋内所的摆设之后,墨凤流右手托腮,若有所思。
根据她之前的推算,这屋内应该有一个独立的机关,跟被兰榭控制住的核心完全独立的机关,可以打开某个秘室。但她找了半天,把整个屋子都翻了过来,还是没发现机关的痕迹。
等等,她漏了一个地方。墨凤流一个转身,回到床边。
“小兰,调出总览图。”
兰榭从朱厌的怀里挣脱,飞到水晶上面,闭上双目。数个光点凭空出现在墨凤流面前,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光点迅速移动,勾勒出一个繁复的立体图案出来。抽象复杂的线条看得坐在床上的朱厌嘴角一抽,把视线移走,眼不见为净。
墨凤流盯着那密密麻麻、复杂到足以让大部分人头晕脑涨的图案看了半晌,伸出手指在图案上轻点几下。随着她的动作,图案也开始发生变化。
“咦?”津津有味地把昀一行人闯关的现场投影当动作大片欣赏的朱厌被画面中突然出现的变化惊讶了一下:“难度提高了耶!主人,不要紧吧。”
墨凤流视线紧盯着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产生变化的图案,头也不回地说:“放心吧,这种程度还死不了人。就算死了,你主人我也有本事把人拉回来的。”
“哦。”朱厌本来就对此漠不关心,只是担心会影响到自家主人的计划才问了一句,听到回答后继续没心没肺地看动作片。
虽然是说过“死了也不要紧”这类的话,不过如果可以的话,墨凤流也是不希望出现阵亡的情况的。毕竟,救一个濒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