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宫宫里的事情,就不牢妹妹费心了。”
“事关储君,那可不是姐姐能够处理的了的,储君的事情就是国事,还是姐姐想把这事儿禀告了陛下知晓,让陛下来审查?”
“你——”贤妃被堵得哑口无言。
云卿见了就垂下头,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当着一众贵女和贵夫人,淑妃怎么可能任由她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过这两家斗起来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坏处,她乐的坐山观虎斗。
眼睛微微眯起,今儿个的事情有几处诡异的地方,云韵方才宴会的晚归,能让她心甘情愿放弃巴结贤妃的念头而离开宫宴的,除了君傲之应该没有旁人。
但是君傲之是一国储君,不可能在皇宫中对云韵急色,哪怕云韵在如何倾国倾城都不可能,皇宫中的眼线众多,稍有不慎就会被旁人看到,所以以君傲之的理智是不可能对云韵做出什么的。这也就能解释的了为何方才云韵回来的时候面色发白神色紧张了。
若真的是君傲之碰了她,她该是欣喜若狂才是吧。
第二处诡异的地方便是她身上好好的衣裳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开裂,云韵向来注重穿着打扮,她之所以选择她身上桑的衣服来参加宫宴必然是有她的理由,她也不会蠢到用这种方法来让君傲之承认她的地位,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人给算计了。
这人不可能是君傲之,因为这事儿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甚至还牵连到了他的身上,君傲之是不可能做这样对自己完全没有好处而且还会把自己搭进去的蠢事的。
所以应当是君傲之确实约了云韵,但是应当在中途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弄得这般田地。
不得不承认,云卿十分聪明,从云韵的身上就已经能看出了事情的大致发生情况。
云卿微微一笑,她倒是有些佩服这个设计云韵的人了,一箭双雕可谓是也。不但算计了云韵,还顺利的算计到了君傲之。
方才云韵那句话脱口而出,就注定了君傲之不能从这件事里面快速抽身了。
恐怕在座的小姐夫人们大多数也和淑妃一样,认为那个欺辱了云韵的当真是君傲之了。
云卿再次把目光投向场中央,贤妃理亏,今日若是没有淑妃也就罢了,惠妃和贵妃一向都不怎么理会这些事情,她处理了云韵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就算参加宫宴的人比较多,但是凭借她的地位,也没有人敢把今日的事情给传扬出去。
但是偏偏淑妃就在这里。
今日她若是不给一个说法出来,恐怕淑妃真的会把事情闹到陛下那里,那样的话傲之就算是没有罪,恐怕也是要被陛下惦记的。
想到这里,贤妃的眸色变得更加的森然,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云韵,若不是这个女人,她怎么会这样为难。
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宫女退下,贤妃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破布轻轻的给云韵覆在身上,又用染着鲜红色豆蔻的手把她嘴里的手帕拔了出来,期间,贤妃的眼睛一直都死死的看着云韵。
“云韵,你可要想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再说话,否则本宫可不轻饶你。”
云韵身子猛的一个哆嗦。
淑妃哈哈一笑,也蹲下身子瞧着云韵,她轻声安抚道,“云二小姐,你究竟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尽管说便是不用顾忌别的东西,要知道女儿家最重要的便是名节,今儿个若是找不出欺辱了小姐的人,恐怕小姐这辈子就没有指望了,小姐可要考虑清楚了。”
云韵的眼神从害怕变成了坚定。
没错,淑妃说得对,方才她那句话已经让人把心思都转到了太子那里,此刻她名节尽毁,若是她不霸上君傲之,不用贤妃处置她,回到云府老夫人第一个不会留她性命。老夫人虽然平日中很宠爱她,那也是看在她的容貌极美以后能有个好前程的份上,她更注意的是云家的颜面,她若是丢了名节还辱了云家的颜面,老夫人第一个不放过她。
更可况,她也确实是实话实说,约她出去的人可不就是君傲之吗。
思及此,她挺直了胸膛,不去看贤妃阴鸷到鬼气森森的眼神,轻声开口,“方才的确是太子殿下约臣女出去的”她说半句留半句,更是惹人无限遐想。
事实上,方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是君傲之约了她去御花园后面的一个隐秘的洞窟,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她到了地方之后遣退了宫女碰到的却是一个根本就不认识的男子,那男子的动作很快,手指一动就点了她的穴道,她想跑跑不了,想喊救命也发不出声音。
那男子却没有放过她,当那人的嘴唇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迹的时候,她以为她完了,失身是必然的。但是没想到那男子竟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仅仅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几个深深的吻痕之后就什么话都没有说,解了她的穴道就飞身离开了。
她害怕到了极点,双腿一软就跪坐在地上,眼见着那地方隐秘的很,没有人看到,想着只要她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两日身上的痕迹退掉也就没有事情了,却不曾想会露出痕迹。
她心里也隐隐知道是有人在算计她,但是她此刻顾不了这么多了。
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那锦囊的正面绣着一个精致的“傲”字,而背面则绣了一个大气的“之”字,当那锦囊出现在贤妃眼底的那一刻,她脸色骤变,因为她看出来,那个锦囊的确是君傲之的东西。
淑妃眼底光芒大盛,一把抓过云韵手里的锦囊,瞧着上面精致的绣工,眯眼道,“这不是宫中的绣娘绣的锦囊吗,我可记得清楚,当年莫儿去边关的时候陛下也命人绣了一个呢,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落在云二小姐的手里呢。”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偏偏口中的话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御花园中的气氛陡然一变,此时就算是没有经历过事情的大小姐们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一个个都垂下头不言不语,生怕遭受鱼池之灾。
而不远处的凉亭里庆远帝已经是面色暗沉,一双眼睛如同厉鹰一般锐利的直射君傲之。
他已是怒极,一国储君被爆出这样的事情,不论真假,都已经是耻辱了。反手就将手中的酒杯砸到君傲之的头上,庆远帝拍案而起,“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
君傲之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垂下的眼底有着和贤妃眼底一模一样的阴鸷,庆远帝手里的酒杯破空而来的时候他不是没有察觉,却不能躲,只能生生的受了那一记。
“啪——”
酒杯砸到他的头上应声而碎,庆远帝这一举乃是十足的力道,那杯子磕在他头上的那一刻便应声而碎,细碎的碎片扎入他的额头,有殷红的血色顺着眼角留下来。
君傲之面色不变,仿佛被砸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他背脊挺直的如同劲松,没有辩解什么,只沉声开口,“请父皇给我三天的时间。”
三天的时间足够他查清事情的真相。
即使不能查清,也足够他逆转此时的场面。
庆远帝的目光微微一动。
风蓝瑾眸光微微一闪,轻笑着劝慰道,“陛下,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不妨让殿下去查个清楚,如此也能还二小姐一个清白。”
闻言,庆远帝却面色更加的暗沉,一双鹰眸凝聚着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漩涡。
女子最重要的便是名声,没有一个女子会拿自己的名声去做这一场豪赌,而且云韵手里的那锦囊他也不是不认识,宫中的顶级绣娘绣出来的锦囊,根本就我从造假,他也肯定那锦囊必然是君傲之的东西。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误会的!
“那逆女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情,老臣不能不管。”云常“嘭——”的一声跪在地上,铿锵有力的狠声道,“陛下,老臣从今日起没有这个女儿,陛下尽管去处理,无论真实原因为何,老臣都绝不干涉。”
庆远帝的眸光又是一闪,什么叫无论真实原因为何?这不是明摆着说他偏袒太子吗?!
“刘大人!”君傲之沉声道,“事情还未查清楚您急什么?本宫虽然不知道那锦囊是如何落入二小姐的手里的,但是本宫却有不在场的证据,二小姐出事应该在宴会开始前半个时辰之间,而那时候本宫可是跟三皇弟在一处的,三皇弟可以为本宫作证。”
“哦?”庆远帝瞧着一身白衣靠坐在长椅上,神色仿佛飘飞到天外的君离,他的眼神微微一凝,“离儿,你可能为你皇兄作证?”
君离拳头抵着嘴唇轻咳了几句,一张俊脸苍白如纸,听到庆远帝的话他的目光也没有从远处转过来,只淡淡闭上眼睛,淡淡的带着金色阳光的太阳洒在他的脸颊上,衬得他面色越发的白皙如玉,虽然美丽也是无比的脆弱,看着便让人揪心。他的声音仿佛晨间的白雾,风一吹便会消失无踪。
“你们的事,何必来问我。”
庆远帝目光一转,竟然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当真没有再做询问。
“太子,我就如你所说给你三日的时日,三日时间若是你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此事从此揭过不提,可若云二小姐今日的遭遇当真与你有关,朕必然严惩不贷!”
君傲之心底一紧,高声道,“儿臣领旨!”
如此,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而御花园中的事情已经不是贤妃能控制的住了的,庆远帝当然不会放任事情越闹越大,因此领着一众的大臣们下了凉亭朝着众人中心走去。
墨玄推着轮椅,在风蓝瑾的示意下刻意的落后一段路程。
而落在最后面的是一身白衣仿佛风一吹便倒的君离。
两人一前一后行走着,风蓝瑾目光温和,淡淡一笑道,“多谢三殿下的心意。”
君离眸子一闪,头一次正眼看着风蓝瑾,两个男人对视着,一个笑意温润,一个表情淡漠,同样的是眼里都有对对方的淡淡欣赏。
风蓝瑾欣赏君离的大胆心细,在君莫即将要回京的敏感关头也敢对君傲之下手,而君离则是欣赏风蓝瑾敏锐的触觉。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云韵跳舞的时候露出一点点的别的情绪而已,可是却被风蓝瑾切切实实的捕捉到了,并且确认这件事是他做的。
哪怕他心思再淡然也不得不佩服!
心里有点淡淡的遗憾和心安,遗憾他没有在最好的时候遇见云卿,安心遇到这样出色的男子,云卿想必也会幸福一辈子的。
他难得的微微一笑,缓步跟上风蓝瑾,淡淡道,“对她好一些保护好她”
风蓝瑾眸子一动,笑道,“自然!”
两个人不着痕迹的交汇间一行人已经快速的到达御花园中,见到庆远帝的到来,贤妃的眼底闪过一丝无措和慌张,而淑妃则扬了扬手里的锦囊,面上带了几分迫不及待的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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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不管查不查的到原因,云韵都死定了!
相府风云 少年丞相 第三十章 云韵发疯
淑妃眼睑庆远帝带着一群人走过来,眼底光芒大盛,她几乎是急切的走了几步小跑到庆远帝的身边,她把手里的锦囊高高的举起,生怕庆远帝看不到一般,眼里是满满的无法掩饰的兴奋。
“陛下”
“好了!”庆远帝挥手打断淑妃的话,他心里有淡淡的厌恶滑过,平日中还觉得淑妃是个识大体的,可如今一看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她也知道这事事关太子,事关太子就是关乎国体,可是她竟然为了想整治太子便想当着众人的面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再说一次,这不是丢大远的脸面吗。庆远帝的眉宇沉了下来,淡淡挥手道,“你要说的事情朕都知道了,这事朕已经交给太子办了,爱妃就不要费心了。”
“可是”淑妃大吃一惊,交给君傲之?!这事是君傲之的丑事,怎么能交给他来处理,陛下竟然这样偏袒他吗?!
“够了!”庆远帝冷声大喝一声截断淑妃的后话,他双眸如利剑一般直射淑妃,鹰眸中那存在的分明就是警告,“淑妃这是在质疑朕的决策吗?!”
淑妃面色一白,无声的捏紧了手里的锦囊,垂下头再不敢多说,“臣妾不敢。”
淑妃暗恨自己太过急切,惹恼了庆远帝对她可没有半点好处。
庆远帝也没有再追究她的行为,他想起即将回归的那个儿子,心里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向最是害怕贤妃的淑妃怎么会这样强势,说到底就是为了他的儿子罢了。想起那个在边关镇守了数年吃尽苦头几次三番险些丧命的儿子,庆远帝心里微微柔软了些,他垂首瞧着淑妃有些苍白的脸色,心里也有了几分怜惜,软了声音缓缓道,“再过些日子莫儿就要回来了,你这个做母妃的也该好好准备了,别成天弄些有的没的,朕也好些日子没有去你宫里了,今日晚膳就在你宫里用了,你下去好好准备一下吧。”
淑妃心中一喜面上也就表露了出来,她包养得益的脸颊上露出几分羞涩的红晕,手里的锦囊不自觉的被她揉在手心,那锦囊顿时褶皱成小小的一团。
陛下已经多久没有去过她的寝宫了,淑妃心里如小鹿一般的乱撞,她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若是再能为陛下诞下一个子嗣
那她和莫儿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淑妃的脸上顿时盈满笑意。她屈身行礼,“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贤妃见此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庆远帝眸子微微一柔点点头,挥手道,“去吧。”他最喜欢的就是淑妃的乖巧,只要是他的话她必然奉若神明。
眼见淑妃离开了,在座的一些夫人们也坐不住了,明眼人都开始找一个个的理由相继打算离开,皇室的事情尤其是这种密事,她们还是少参与为好。
君傲之心里微微一沉,面上却笑道,“各位不妨先留下来听一听再说。”若是任凭这群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开,明日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虽然有人聪明,但是女人的嘴巴是最藏不住话的,他不信!
君傲之这样一说,大家哪里还能走,一个个面色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君傲之就笑了,“各位夫人和小姐请坐,今日这事傲之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不过傲之有些话要问问云二小姐,还请在场的诸位给傲之做个见证。”君傲之刻意放低了身段,自称名字而非本宫。
一众小姐们看到君傲之俊朗的外表早已春心泛滥了,往日中很少能见到君傲之的面,如今一见竟然这样的谦逊俊朗,她们心里的天枰早就倾斜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云韵平日中太过目中无人,仗着自己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女,又是京城第一美女兼才女,极少有能入她眼的人,她大多数对人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时不时的还会嘲讽别人几句。
这些千金们自然是不喜她的,更重要的是所有男子一提到娶亲的对象,想到的第一人选定然是云韵,她早已无形中得罪了京城中所有的贵女们了。
被人压上一头,如今眼瞅着云韵即将落败,她们也是非常期待和开心的。因此一个个都含笑开口道。
“那是自然的。”
“殿下快问吧,不然云二小姐恐怕又要改了说辞。”
“是啊是啊,殿下还是问个清楚才是。”
一群人三言两语的附和着,一时间御花园中嘈杂无限。
云卿见了唇角就露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方才经过一番挣扎,此刻云韵早已是衣不遮体,众人仿佛都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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