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宦官尖细刺耳的长腔——
“太后驾到——”
╮(╯▽╰)╭于素,这个死老太婆又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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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决意斗凤仪
繁琐的见驾礼节之后,太后威仪的目光下四下一扫,“办事不利”的王李两位官员顿时吓得打了几个哆嗦,连梵汐心里都打起鼓来,偏偏太后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的身上——
“梵汐,好久不见了。上次一别还是在你哥哥梵沐的‘葬礼’上呢。”
她故意将“葬礼”两个字说得很重,意味深长。
梵汐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赔上笑脸——
“梵汐终日在外奔波,没能常常去向您请安,罪该万死。”
这女人的老辣他从小便见识了,此时她故意提梵沐诈死的事,无非是暗示他——那件事让他有把柄落在她手上不只是他、梵沐甚至连他们全家都足以被扣上个“欺君之罪”斩首流放眼下梵沐在宫里,虽然他以为梵沐正被逸尘好好照顾着,可那也同样的危险全在太后一念之间!
所以
这摆明了是个赤裸裸的要挟!
果然,太后话锋一转——
“哼!万死?人哪有万死啊,再罪大恶极的人,也不过就是一死而已。梵汐,你说是吧?你是和皇上还有茗仑一起长大的,是你的话,应该能够明白这种心情才对。”
“这太后所言极是。”
梵汐微怔,他没有想到太后会一上来就把话说到这种地步。
“难得你明白,那就好!”太后长袖一挥,突然厉声吓道:“来人,把这个捏造证据、危言耸听,企图陷皇室忠良于不义的奸佞鼠辈拉出去乱棍打死!”
她一听说皇上认命了梵汐为主审官,便料到了这种局面是王李二人所不能控制,这才不得不匆匆赶来,不惜现身宫外也要救自己的儿子!
——无论他们兄弟为了天下闹到了何种地步,在她这个做母亲的看来依旧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且慢——”
梵汐眼见官兵要动手上前去拖走千夜,也顾不了那么多,急忙阻止。
“梵汐,你敢违抗本宫?”
——这个自己从小就不看好的、懦弱的孩子,竟然敢这样旗帜鲜明的站出来,太后顿时又是错愕,又是愤怒,以至于怒气毫不掩藏的全都表露出来,吓得周围官员又是一通哆嗦。
“微臣不敢——”梵汐不卑不亢,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只能豁出去了,“微臣担任此案主审官,乃皇上钦点,必会查明真相,以报皇恩浩荡。太后您贵为一国之母,理应统领后宫,母仪天下但这后宫干政,本乃历朝之忌,微臣斗胆认为——如此不妥。”
“梵汐,你大胆!”
——太后的声音变得异常尖利。
顿时所有人全部跪倒在地,梵汐跪在太后脚下最近的位置,低头避开她的视线,只能看到她颤抖不已的裙摆,这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太后被他震怒的不轻。
“好,好,你们一个个翅膀都硬了!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是吧?”太后的声音因为怒气滔天而变了调,“好,梵汐,你用祖制用的很好、很是地方!以前我真是看轻了你,你也不枉费皇上的一片知遇之恩,真是比梵沐一点都不差!”
梵汐把“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制抬出来,即使是太后,此时也不能再为所欲为。除了拂袖而去,这个女人只能恨恨的丢下最后一句话,把“梵沐”两个字咬的尤其清楚!
望着那气急败坏的背影,梵汐突然跪地高喊——
“多谢太后成全——”
他明明知道这哪里是成全?
他得十万火急的让逸尘赶紧保护好梵沐,不能让他落到那个女人手里至于梵沐当年的欺君之罪,他倒是还有个法子化解,只是如果那么做的话
但愿今晚,自己别被爹剥去一层皮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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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八十三章 一线生机
夜幕深沉的宰相府祠堂——
“当着列祖列宗的排位面前,你这个不孝的东西,给我跪下!”
宰相大人是出了名的笑面佛,对这唯一剩下的儿子更是素来宠爱有加,没有人见过甚至无法想象他此时正怒发冲冠的模样。
梵汐一声不吭,“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牌位先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再起来看额角已是鲜血汩汩。
他早就知道回来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为了回家拿到某些东西,也许他就留宿在逸尘那里,也好探望梵沐了可是——
丹书铁劵
偷偷看了一眼盛怒下的父亲这种情况下,要怎么开口讨要?
“我们家怎么出了你们这么两个混账东西!太后遣人来说,梵沐当初诈死、现在人在宫里,那犯得是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的啊!我这边还在焦头烂额,难得太后许诺不但不追究还愿意成全他们你倒说说看,当众激怒太后,你到底想干什么?想把我们全家都送上断头台么?想把咱家祖宗都从祖坟里挖出来被鞭尸嘛?”
大儿子喜欢男人,还喜欢臣服于男人身下,简直就是丢尽了列祖列宗的脸,居然勾引的还是皇上,害得全家不得安宁,这种儿子不要也罢!偏偏小儿子也这么不省心宰相大人不着急上火才怪!
“为人臣子,不应该忠君么?”梵汐低声反问,这是他最后的挡箭牌。
可这一套冠冕堂皇,对外对付太后还行,面对自己的父亲就
宰相被他气得半晌不语,最后才长长的叹一声——
“你呀,伴君如伴虎,你以为你和皇上他们亲梅竹马,就什么都了解么?你不站在他们的位置,就永远不会知道他们的感受当年你哥哥就是例子!就算皇上真心喜欢他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在王权面前,私情有算得了什么?依我之见,就算茗仑王爷不谋反,他的日益做大也早晚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你又何必非要在这个节骨眼儿,把自己送到风口浪尖儿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姜毕竟是老的辣!在朝位极人臣数十载的宰相说出这番话,仔细咀嚼,并非没有道理。只可惜——
“如果我执意要继续下去呢?”
——梵汐盯着父亲的脸,眼中闪烁的是从所未见的锋芒。
也许父亲是对的,这就是身为君王的悲哀。但是他现在最想要保护的,已经并不是逸尘的江山了
宰相一愣,没有想到他会倔强到这种地步,顿时愤然——
“那我就把你关起来,在事情结束之前都不准离开宰相府一步!”
不料梵汐并不畏惧的一笑——
“你忘了一件事——三纲以忠君为首,我现在是皇上钦定的宗人府掌管,茗仑王弑君案主审,兹事体大,你现在将我关起来?岂不是自己先犯了欺君之罪?”
“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继太后之后,宰相也被这个一夜间性情大变的臭小子气得全身发抖。
“不管怎么说,眼下这马虎眼儿也打不过去不是么?皇上和太后只能服从一头儿了!爹,太后已经被我得罪了,你想要继续做‘太后党’,恐怕就要做好断子绝孙的准备了!因为我和梵沐都会跟逸尘同进退,到时候,你也未必还能再获得太后的信任!不如放任我赌一把——太后不会今天之后就这么善罢甘休的,我想借用爹的特权,先把天牢的守备全部换掉,以防生变!另外我要跟爹爹借用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和丹书铁劵!”
一口一个“爹”,可这是明晃晃的威胁,还威胁的头头是道虽然是对一直对自己宠溺有加自己的亲爹,可远有北冥的冤情、逸尘的江山,近有千夜的性命、梵沐的安全这一把的赌注太大,梵汐输不起,所以也顾不得讲究手段是不是卑鄙了!
被他逼进死角的宰相,凝神注视着自己满面血流的儿子那前所未见的认真表情,许久,默默背转身望着祖宗牌位——
“臭小子,我英明一世,怎么就摊上你们两个混账儿子!你要记住——你这次赌的是我们全家老少的性命,没有失败的机会!”
这根本就是被自己儿子将了一军,被逼无奈的倒戈。
可梵汐,依旧喜出望外。
“事不宜迟,用做什么就去吧!只是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件事——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老宰相没有回头,却每一个字掷地有声。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格,当爹的当然了解,梵汐的反常让他不得不有所警惕。
梵汐上扬的嘴角僵在脸上,低低的应了一声——
“因为,我也有必须要保护的东西!”
声音虽低,却斩钉截铁。
然而,这个风云乍起的夜晚,注定不会太平,像一叶扁舟做好了要在即将到来的狂风巨浪中玩命的人——
又何止是梵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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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犯桃花之欲染狼烟 正文 第八十四章 旧伤未愈,再逢险象!
所谓“山雨欲来风满楼”——
白天梵汐和太后的那场较量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潜规则深不见底的朝廷里,哪有不透风的墙?
虽说梵汐是暂时占了上风,可是真正看好他的人却没几个这么斗下去,倒霉的是谁,几乎一眼就能看到结果!
在官场深谙明哲保身的官员们不会明白,即使他是站在皇上那边的,斗不过太后也是情理之中、以他和皇上的交情定然不会被怪罪,何至于如此激烈的不惜把身家性命都豁出去了他们的确不懂!
一个“情”字,除了当事人,又有几人能懂?
而在这个漫长的夜里,被这个“情”字折磨的人,又何止是梵汐一个人?
逸尘在御书房踱来踱去,且不说一夜的添灯油、沏茶,但是他全身散发着乌云盖顶的气息,就足以让身边的奴才个个战战兢兢
发生了白天那种事之后,梵汐立刻来找过他,说要救梵沐的办法不是没有——
丹书铁劵!
宰相家中有先皇御赐尚方宝剑一把,丹书铁劵一支,后者可以保住万死之人免死罪!
可问题是——那丹书铁劵只能保一人性命,而欺君之罪乃满门抄斩,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初太后赐梵沐三尺白绫的时候,宰相大人宁可失去爱子,也没有将其拿出来的原因!救了梵沐,则全家不保!
但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行得通——皇上大婚,可大赦天下,后宫娶得必须是清白无罪之人,丹书铁劵给梵沐用了、梵沐便是无罪之身,迎娶梵沐入宫,再大赦天下、不追究宰相府的连带罪责,这才师出有名其中环环相扣而这里的大婚只得可不是选秀女男妃之类的,而是立后才能称为“大婚”!
这回,得罪母后得罪定了!
上一次他没能为爱人做的事,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做到!
可是问题的归结又回到了——梵沐在哪里?
他没有敢告诉又匆匆离开的梵汐,梵沐已经被他弄丢了的事!因为梵汐今天闯了弥天大祸,回去要怎么跟老宰相交待都是个问题,就算过了这一关,还得想办法让那个老顽固心甘情愿的请出丹书铁劵今晚,梵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刚才,派出去的贴身影卫已经陆陆续续汇报——
宫内所有的城门都绝对没有见过梵沐出去,不止是梵沐,最近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可疑人物出入或者可疑事件发生;
蓝香宫内,也没有梵沐的身影,可以断定他未曾回去过
武功尽废,一个连驾驭轻功的能力都没有的人他要怎么逃出去?一个连身份都没有的人,他又能去哪里?
“小林子,最近宫里有什么有趣的是没有?说来听听,给朕解解闷——”
逸尘对着站在一旁想打盹儿又不敢的小奴才天外飞来一笔,看似漫不经心,心下却已经盘算着主意——梵沐八成是在这深不见底的后宫里,被某些人藏了起来!
这小林子跟着皇上时间不短,在内侍中也颇受皇上青睐,就连皇上今天见梵汐和影卫的事,都没有避讳他,俨然把他当做自己人,那他自然是聪明伶俐的主儿,不可能不知道这位焦急的陛下脑子里在想什么,也知道陛下看似随意的问“有趣的事”,值得肯定不是哪位娘娘争宠或者飞鹰走狗之类的事情,不由微微一沉思——
“陛下,要说有趣倒也无趣,只是听说冷叶宫来了姿色非常的男妃候选,倒也奇怪的事,以往那些候选的人,无论男女都是争风吃醋、还没正式册封便事故频频,可今年这冷叶宫倒是平静的不正常,甚至太后娘娘还特意吩咐奴才不用派下人过去服侍,真不知道住的是什么有趣的人呢”
小林子是大内总管,给备选秀女男妃安排下人招呼调教原本就是他分内的职责,可这种小事,太后却特意亲自插手加上眼前陛下所担忧之人他便也能猜到了几分,只是万一他猜错了,这可是掉脑袋的妄言,所以他一直不敢说,直到此时才以这种方式,自然若有所指
“冷叶宫?”
逸尘眯缝着眼睛,努力在脑海中回忆这个地方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对他而言就是个摆设罢了,就算偶尔去也就是摆摆样子,喝杯茶就走,对那里他肯定没有小林子熟悉!不过,这冷叶宫,他偏偏还是有点印象的——
前不久,茗仑谋反的阴谋暴露,受他连累,芸珊皇后被打入冷宫,其实他对那个女人的印象不算糟糕,因为她挺安静、从不向别的妃子一样为了争宠吵吵闹闹、耍尽花样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她还不算烦人虽然明知道把那个女人安插到自己身边的用意,却也知道有句话叫做“身不由己”所以芸珊被打入冷宫的时候,没有激烈的反应、大概对那个女人来说去哪里都差不多,反倒是他有些良心不安,特意的去送她那是他第一次去冷宫!
冷叶宫就是从冷宫出来后,在那个萧条的宫殿旁边看到过牌匾,身边的奴才说,那是不大的小侧殿,是每年选秀的时候,因为册封之前大家都住在一起,而男妃又不能跟女眷同住,留他们在后宫不便、却又不得不留在后宫,这才另辟住处,放在冷宫附近的话,也不必担心他们跟皇上的宫妃发生任何不正当接触那是男妃被册封前住的地方!
但为什么不用调教?不用服侍母后不是一直很讲究后宫规矩吗?不是一直以做这种“无用功”乐此不疲吗?为什么特意
脑海,像是要被什么东西撑破了一样,混乱的思绪伴随着不祥的预感——
“小林子,你带路,不带侍卫宫女,就我们两个,摆驾冷叶宫!”
思绪,在一瞬间凝成一股巨浪破竹而出!
然而,与此同时,冷叶宫的情况正如逸尘所想,又远远比他所料想的糟糕得多——
每年男妃的数目本就很稀少,对于不能传宗接代的玩具,每年只给皇上准备一两个就行了,更何况皇上根本对谁都没兴趣,招进来也是摆设,所以这冷叶宫素来都比旁边的冷宫更萧条!
今年的男妃也只有一名,只是此时那间亮着灯的房间里,却正传来细微的打斗声,因为打得半点都不精彩,连动静也不是很大,站在冷叶宫外是压根就听不到的,只是对里面的人来说,却是一场生死博弈——
梵沐的武功废了,招式却还记在脑海中,身体也毕竟是经过训练的体质,即使现在这种水平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对决,充其量就像是跟一群泼皮打架,他还是能勉强占到上风!
然而武功尽失的梵沐,终究已经双拳难敌四手,何况还重伤未愈,时间拖得长了,渐渐地失去了优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