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分明是骂她三八一样,沉香有些吃不消了。
“雨儿,你说话真难听,什么大嘴巴啊,我不就是和将军说说,他又不是外人,你早晚要嫁他的。”嫁不嫁将军这事早就被沉行说死了。
南宫泽微微蹙眉,雨儿对这样的她很无语,三句不离她与凌宵的事情。
沉香又说:“将军,雨儿没有读过多少书,以后嫁过去你得请先生多教教雨儿哦。”听起来是关心她,实则是把她的短处全揭了出来,东陵雨看着她不言语。
被人揭这样的短,任她脸皮再厚也会觉得难堪,何况她也不是一个厚脸皮的。
凌宵果然是不知道她这些事情的,立刻有些惊讶的说:“雨儿,你不是也是公主的么?没有人教你读过书么?”
雨儿被气得胃疼,但气极反又平静。
南宫泽则不言声的看着,丝毫没有阻止她们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是呀,我是万万比不上姐姐的,姐姐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如来让姐姐为大家献上一舞如何?姐姐的舞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见的呢。”一边说着她转身就去抱琴,她知道这些人都是出众的,不出众的也只有她而已。
“将军,你来抚琴可好,让姐姐为我们献一舞,姐姐你不会不给大家面子吧。”东陵雨已经把琴抱了出来,放置好。
凌宵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抓脑袋说:“我对音律也不懂耶,皇上,你来抚琴吧,让沉香跳舞给我们看。”
南宫泽微微挑眉,没有言声,倒是果真坐了下来。
对于音律,也许不如南宫笑弹得好,但在这方面他也是有下过功夫的,身为当时的太子,也是具备各方面的才能的。
见南宫泽都坐下来了,沉香自然也是不好推辞,本来也没有什么好推辞的,让人瞧一瞧自己的才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瞧南宫泽的眼神整天都在东陵雨的身上转悠,但实际上她有什么好的呢,女孩子会的她一样不会,完全是个草包。
几个人各怀心思,南宫泽试了一下琴,音律响起来的时候沉香就跳了一段舞。
沉香长得当然是美的,而且人也是聪明极致的,她的才艺自然不是吹出来的,舞也跳得相当的美。
她是东国曾经最得宠的公主,自然是被皇后从小栽培的。
沉香跳舞,像个仙女一样尽展自己的美丽,一举一动都优雅大气。
凌宵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外,能见到女孩跳舞的时间并不多,瞧她举手投足之间都极致的美丽,一时之间看得眼睛都有些直了。
再反观南宫泽,他真是没有多大的表情的,偶尔抬眸,也是在看东陵雨。
这丫头虽然什么都不会,不过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失落或者是自卑的模样。
估计着心里肯定是生气的,毕竟被沉香当众这样说出来,分明是在嘲笑她一般。
如果说东陵雨是个敏感的,那南宫泽自然是极致聪明的,一个眼神一句话,他都能品味出来其中的味道,瞧东陵雨站在一旁没有多大表情的看着,既不羡慕也不会嘲笑,仿若就是在看戏。
也只有凌宵这没出息的,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
沉香是比雨儿大上两岁的,身材发育得是相当的成熟了,该突的都会突出来,这样年轻又美好的身体,凌宵看得有点咽口水,虽然他一直说喜欢东陵雨,说要等她三年,比起沉香,东陵雨比较太沉静的,不与她说话的时候她从来不主动找人开口,这段时间来他与东陵雨没说上几句话,反倒是常和沉香说话。
凌宵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沉香,不免拿她和东陵雨比较了一下,觉得她长得真是相当的极致的漂亮,似乎身上还有种贵气,不像东陵雨,往那里一站,如果她不说话,别人几乎都可以忽略掉她的存在,毕竟,在宫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漂亮的女孩,不论她长得有多漂亮,但若不会勾引,不健谈,没有手腕,还是会被人给忽略掉的。
就像此刻,她似乎成了空气。
凌宵的注意力全在沉香的身上!
一曲下来的时候凌宵立刻鼓起了掌,赞美道:“沉香你跳得真好!”
南宫泽便似笑非笑的看了两个人一眼,东陵雨也笑着说:“当真是舞倾城。”看把凌宵给迷的,之前还说什么要等自己三年,男人的话果然是最不可信的,一舞就把他给迷住了,东陵雨心里冷笑。
沉香这时便谦虚一笑,说:“雨儿你若是想学,以后我教你。”
“我没这个天赋。”雨儿淡淡的说,反正大家都知道她不懂这些了,她也不在意让人知道了。
沉香听言便笑说:“没有谁是生来就有天赋的,关健还是看你后天的努力。”又说:“这里有好吃的火龙果,是太后那里送来的。”一边说罢一边就去切火龙果,然后分给大家吃。
在这里,仿若她才是真正的主人,热情的招待大家,亲自把水果送到每一个人的手里。
凌宵也立刻高兴的拿着吃了,南宫泽也像征性的接了他递来的火龙果,东陵雨没有等到她送到自己的手里便转而拿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雨儿,你也尝尝,这是太后特意为你准备的。”沉香把火龙果亲自送到她面前。
东陵雨只是说:“我这几日肚子有些凉,这东西听说凉性的,我不能吃。”
“吃一点没有关系的,我是大夫,出了什么事情我会负责的。”沉香笑着说。
“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生了病再继续吃药。”
沉香劝她不住,不由嘀咕句:“真是不给面子呢,人家都这么热情的送到你跟前来了。”如今她们两个人就像姐妹一样,彼此熟悉极了,所以说话总是比较随意的。
事实上,也真是亲姐妹,就算彼此都不说,也是心知肚明的,这也是她们之间比较随意的最大因素。
被她这样一说后东陵雨再不吃一口就真显得对她这个人有意见似的,也只好免为其难的拿着吃了起来,吃的时候她又忽然在她耳边低声说:“雨儿你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哦。”她刻意温柔的在她耳边低声说只有她们才听到的话,实际上南宫泽也听见了。
雨儿抬眸看了看她,果然说:“今天我特意让御厨准备了菜,因为是姐姐的生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宵给接住了:“沉香今天是你生日么?你怎么不早说,我都没有准备礼物呢,我明天再送你好不好?”
沉香听言忙讪笑说:“礼物就不必了。”
南宫泽没有表态,东陵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她要的就是想让这两个人留下来陪她过生日,但她自己又觉得不好直接开口,毕竟身份摆在那里,便借着东陵雨的嘴来说话,目的达到就好,东陵雨也便认真的吃起了茶,留下凌宵开始没完没了。
南宫泽比较不是凌宵,他还有事情要处理,坐了一会也就走了,只说了句:“用膳的时候再叫我吧,还有事情要处理。”
南宫泽走了以后这里并不会冷场,其实有他没他这里都一样。
东陵雨这时也就去吩咐人让御厨房布菜,御厨房里的人知道她是太后极疼的,传下话来自然是不敢不听的,期间凌宵就与沉香聊天,两个似乎比较投机。
因为他是凌宵,又因为每次来也都会有皇上陪着,再加上这宫里没有妃嫔,他们出入这里其实还是比较方便的,闲言碎语自然也是极少的,就是偶尔有宫女想说些什么,也要掂量着能不能说敢不敢说。
用膳快要到的时候南宫泽并没有来,凌宵知道这是沉香的生日后就显得特别重视,还和东陵雨说:“皇上不是说用膳的时候会来么?怎么还不来啊!”
东陵雨听了便派了个人去请皇上,皇上后来也果然来了。
皇上来后菜肴也就逐渐呈上了桌,四个人便坐在一起吃菜,还喝了酒。
席间皇上的话依然不多,他依然一派尊贵的模样,但却丝毫不拿架子,只是优雅的吃自己的,说话最多的都是沉香与凌宵,这两个人明显的是很投机的。
南宫泽大多的时候都是冷冷淡淡的,东陵雨又似个木人似的丝毫不知道讨人欢喜,沉香怀有自己的目的,自然是八面玲珑的。
不知道凌宵是不是太高兴了,居然喝多了酒,脸上有了红润,东陵雨不胜酒力,喝了两口后就觉得头晕晕的,一副坐不稳的模样,沉香当时还取笑她两句,还是南宫泽说:“雨儿怕是不胜酒力,不要喝了,下去休息会。”东陵雨也实在不想在这里坐着,反正沉香的目的就是想引人注意罢了,根本不需要她作伴,她需要的是凌宵与皇上的陪伴,她心里是这样子认为的,就找了这个借口退下了。
南宫泽在东陵雨走后的不久就离开了,他当然不会陪他们一起疯,依旧回去做自己的事情,本来想让凌宵也走的,但凌宵喝的有点多,不肯走,还说今天是沉香的生日,一定要陪沉香到最后,沉香今天似乎又特别能喝似的,竟然一直没有醉倒,南宫泽依稀记得上次让她陪自己喝酒的时候她醉倒了。
不管怎么样南宫泽最后还是走了,心里有点烦。
本想去看看醉酒后的东陵雨,但又觉得这样不太方便,比较她在孝期间,还是不要太招惹她好了,留下什么非议他是无所谓,可对她一个女孩不好。
可南宫泽没有想到,他走后的不久这里就出事了。
东陵雨竟然和凌宵睡在了一张床上,这让南宫泽勃然大怒了。
东陵雨是在醉酒之后迷糊睡去的,脑袋有些疼。
她这一睡就显得有些沉了,被人吵醒的时候还觉得迷迷糊糊。
睁开眼来就看见自己的身边站了南君王和馨儿、浩浩和烨儿,还有沉香。
几个人都吃惊的看着她,她迷迷糊糊的看着大家,不知所以。
“雨儿,你们怎么这样子啊!”沉香用有些失望的语气说。
雨儿还疑惑的说:“我怎么了?”
沉香眼神里的失望越加的重了:“我知道你喜欢将军,太后不是也准备把你许给他了么,不过你们也太心急了吧。”
“你胡说什么啊?”东陵雨当时还有点生气,可耳边传来一声咕哝声时她就不是生气了。
被身边莫名的声音引了过去,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人——凌宵。
一时之间东陵雨各种想念都没有了,脑子轰轰的作响。
“你怎么在这里?”东陵雨还奇怪的问,但心里已经凉到底。
这厮还在迷糊之中,显然没有醒过来,压根没有听到东陵雨的问话。
沉香失望的看着她,仿若她做了多不可原谅的事情。
馨儿和南君王也有些吃惊的互相看了看对方,就算是风流倜傥的南君王也觉得这样太奔放了。
他们本来是来瞧瞧这位小表妹的,据说沉香在为她调理身子,哪知来的时候沉香正迷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显然是喝了酒的,叫醒了沉香后说明了原因,沉香便忙带她们来了,说雨儿喝多了在床上躺着,几个人一进来后就看见了这一幕,凌宵躺在雨儿的床上。
虽然两个人还都穿着衣裳,似乎也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明显的是酒后走在了一起。
凌宵对东陵雨有念想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凌宵酒后爬上东陵雨的床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解释不通的。
但,被几个人看了个正着还是不光彩的。
南君王这时拿了一碗冷水就朝凌宵的脑袋上浇,一下子把沉睡的人给弄醒了,还一跳起来大叫:“干什么干什么啊?”跳起来后就怔了,再看自己的处境全身都凉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啊?”凌宵有些欲哭无泪了,朝雨儿求救的问,似乎想让她说明白,他是无辜的。
“啪”东陵雨却猛然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凌宵越加的清醒。
“我怎么知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东陵雨淡声道,声音里有一些疲惫与恼恨。
沉香这时就忙说:“都已经这样了,将军你得对雨儿负责,不然雨儿的名誉就毁了。”
凌宵有些口吃的说:“我会负责的,雨儿你不要生气,我早说过会等你三年的,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娶你。”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依然是雨儿给他的。
“你这卑鄙小人,以为用这种方式就可以威胁我嫁给你了么?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面兽心的家伙的。”在她的心里凌宵的形象已经极速下降。
沉香忙上前劝:“雨儿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和将军本来就是两情相悦,将军只是喝多了酒才会一时糊涂走到了你的房间里,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让将军情何以堪啊!”越加的坐实了她与将军的情义。
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馨儿见她脸如惨白如纸,怕她真的寻死,便忙安慰说:“雨儿,你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我们知道这事是不怪你的,女孩终是要嫁人的,你好好想一想,凌宵也很好啊,他会好好待你的。”她们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伴,自然是彼此了解的,估计着凌宵可能真的是喝多了才来她房间里,心里也猜想凌宵一定是很喜欢雨儿的,不然为何他喝多了不与沉香好,反要来找雨儿呢!
南君王这时一巴掌打在还呆愣的凌宵脑袋上说了句:“你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哄哄雨儿,陪个罪。”说罢又对馨儿说:“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好好谈一谈。”这事幸好知道的人也不多,他们不说就是了。
南君王搂着馨儿就准备往外走,却听浩浩喊了句:“皇帝哥哥”
南宫泽竟然出现了,也不知道究竟在这里站了多久了,反正一张脸臭死了。
几个人又是一愣,就见南宫泽的眸子正直直的射到东陵雨的身上来。
东陵雨也是一惊,沉香这时却抢先一步上前说:“皇上你来得正好,这件事情请皇上为雨儿妹妹做个主吧,她这要死要活的可如何是好。”
这话分明是要皇上给雨儿把婚赐了,南宫泽抿唇没有言语,由神情上也看不出来喜怒,他只盯着东陵雨问句:“雨儿你可想嫁他?”
“请皇上把我送到尼姑庵里,我愿削发为尼。”性子柔弱的东陵雨这会瞧起来极度的坚定,由床上爬下来就跪了下来,虽然屈辱极了,但还是没有让泪流出来。
眼泪,是流给愿意给你擦泪的人看的,如果没有人愿意为你擦干眼泪,又何必要流。
雨儿这样一说沉香就显得急了,立刻关切的上前搂过她安慰:“雨儿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就你这么一位好姐妹,你要是出家我可怎么办啊?”
凌宵这时也终于反应过来,连忙上前道:“雨儿我会负责的,你嫁给我吧。”
“请皇上成全。”东陵雨没有看他,只是迎视着皇上道。
让她嫁一个一心算计她的男人发,也宁愿终身不嫁!
她已经没有办法相信,凌宵这样的男人会给她幸福。
南宫泽冷芒扫向了凌宵,只道句:“你听见了,雨儿宁可出家也不愿意嫁你。”
凌宵的脸涨得通红,又难堪又难受。
“今天这事,谁若透露半句,就别怪我不客气。”他一字一句的话,冷芒落在沉香的身上,也只是一刹那,忽然乍现的杀意令在场的人不敢有疑。
最了解他的应该是南君王与凌宵了,他的身上有这样的杀意,那就证明这绝不是随便说说。
走向东陵雨,他伸手扶起了这受尽屈辱却也倔强的不肯流一滴泪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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