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痣男人看着眼前这华袍男子不由的在心里感叹道:‘不愧是殿下,一举一动都优雅而高贵,就连这块不起眼的玉佩,但只要放在这个男人手里都显得价值。’
优雅男子抿嘴一笑,本毫无波澜的眼睛瞬间滑过一丝闪亮,“从水告声,不就是‘浩’吗,……志,看来这趟淮国之行,我还不算白来,凭这个用块质地柔润的玉佩就能伤你的辰龙浩多少有点引起我的兴趣了,……”
正文 第47章
话说辰龙浩大婚当天……
那天一大早,虽然辰龙瀚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宗正堂内随处的散发着冰冷凛冽的气息,惹的下人们个个胆战心惊。
而龙浩却嘀咕:‘没想到自己的婚事因为事先没和父王商量,会引得父王如此不高兴’
就和宇文臣一早匆匆逃出了府,找钟叔去了。
到了钟叔那里,龙浩和钟叔以及其余一些盟里的头领聚在钟叔的一间里房内……
一个时辰商议完后大家就散了,龙浩叫上宇文臣准备回府。
可就当他们刚要离开,却不想迎头撞上一个莺春院的小厮。
那小厮一见钟叔就气喘吁吁的说道:“一群不知道哪来的泼皮,在院里闹着非要见茑不可。”
龙浩心想:‘茑是我的人,京城谁人不晓,一群泼皮也敢在此闹事……’。
为了探个究竟,便和宇文臣二话不说来到莺春院门前。
前脚刚要跨进门,就听到了嬷嬷圆润的声音:“这位公子,使不得啊,那茑可是辰二王子的人,辰二王子有令,除了他本人茑谁也不得见。”
“辰二王子又怎么,今个儿他大婚,我看莺姑娘就甭惦念了,就二王子那身子骨怕他有这心也无力!本大爷我今个儿也算帮二王子他分分忧啊,”为首的泼皮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而他旁边的那群人也附和着吆喝起来。
见这个人毫无礼数,嬷嬷便不想再继续纠缠,找人想要把他轰出去。
就在这时她突然瞥见龙浩正站在门口对她摇头,表示稍安勿躁。嬷嬷连忙又笑容满面的对泼皮说道:“公子,你看我们莺春院有不只这茑一个姑娘,嬷嬷这就去把她们叫来,包你个个都满意……”
“我今个儿就要定茑了!休得和大爷我废话,把她给我叫出来。”那泼皮说完就一把推开嬷嬷径直向二楼走去。
宇文臣连忙飞身上前,将他拦住。
那泼皮一看就火了,二话不说动起手来。
以宇文臣的功夫,按理这些泼皮应该不是他的对手。可龙浩看着不对,这些泼皮并没有使出全力,而更像是在和宇文臣周旋。
宇文臣好象也发现了这一点,就突然看准空隙,一招把那泼皮打下楼来。而其他人看头儿吃了亏,就一齐向宇文臣攻去。
龙浩在楼下冷眼瞧着,突然从身上摘下一块红带玉佩向其中一个脸上带痣的泼皮射去。
玉佩射中那人袖的袖口,一把利锥从袖内生生弹了出来。只见宇文臣眉头一皱,纵身跳起就往那几人胸口飞踩几脚,那将那几人从二楼踢翻下来。
可没想到那个脸上带痣泼皮却突然一个翻身却向龙浩头顶砸了下来……
就在龙浩为避免和这泼皮过招而想离开时,一只宽大的手突然出现在龙浩的头顶,轻而易举的就将那扑下来人整个儿托住,而也只是轻轻一挥那泼皮就整个儿飞了出去。
“京城有茑女,芳心玉花容,眼波流转间,恁王孙空断肠。莺春院是寻芳赏翠之处,各位刚才一翻打斗不光让美娇娘受了惊可还辱了斯文。”
“是古公子!”“古公子,刚才可惊刹妾身了……”
在少女的各种娇滴滴羞怯怯的喊声中龙浩只好心不情意不愿的转身把刚才貌似救了自己可身在院还风花雪月的骂别人有辱斯文的古公子看个清楚。
只见此男子在透过楼门的阳光映衬下显现出男人所特有的完美而修长的身材轮廓,令龙浩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人的五官,完美而精致,可与辰龙瀚英俊且带有帝王气魄又有不同,漂亮的眼睛在健康的肤色映衬下显现宝石般的色泽,略带有卷曲的棕褐色长发披撒在做工精致的貂绒白袍上,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高贵而华美气质……
‘当然如果将那藏在这貂绒白袍内的脖颈若隐若现的点点暧昧红痕忽略不计的话。’龙浩心里正正在翻白眼……
在收回自己的视线同时辰龙浩并没有遗漏掉当对方看到自己时,那完美唇角呈现出轻轻上翘的曲线……是玩味的笑容。
“林某谢阁下相助之恩,不知阁下如何称呼?”龙浩行礼道。
“鄙人古月,是路过此地的商人,因莺春院艳名在外,慕名而来……”
在一旁的嬷嬷连忙说道:“古公子,林公子,今个儿是我莺春院招待不周,让您两位受惊了,两位公子今个儿在我莺春院所有花费躲在我帐上了
嬷嬷这话音刚落,就见这古公子道:“今日在下还有笔生意要相谈,就不在此叨唠了。”又转向龙浩道:“林公子,在下相信来日与林公子必有缘再想见的。”
说完那位古公子就一甩袖潇洒的离开了。
嬷嬷看者那人离开的身影道:“真是个俊逸尊贵的人物,连京城的那些个皇亲贵族也无几人能比的,也难怪这些日子我们那些姑娘们个个都像失了魂的翘首盼着这位公子……”
“他来京城有多久了?”因看惯了辰龙瀚的完美面容和行事气度的龙浩并没有对那位古公子表现出多少欣赏之情而只是平静的问道。
“五天,在我莺春院住了三天,”嬷嬷靠近龙浩轻声道:“查不出来历与身份,除了与两个人见过面其他时间就是与莺春院的姑娘们调情……而且那两个人的确只是做布料生意的。”
宇文臣看着沉默不语的龙浩道:“少爷,刚才那个人,我已经派人跟着……”
“只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吗?但愿是我多虑了……”……
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身着大红喜袍的辰二王子在迎亲的队伍中显得气宇轩昂。同时龙浩又命吕德和秋桐带领着丫鬟小厮把已准备好的喜果糖以及馒头分发给路旁的百姓们……
欢呼以及感谢声在迎亲的队伍两旁此起彼伏。
宇文臣悄悄的靠近龙浩低声道:“少爷,手下无能,那个古公子的失踪了……”
精致的面容在龙浩的脑海里一闪而过,那优雅的男人的声音又回响起来
‘在下相信来日与林公子必有缘再想见的。’……
京城外,隐藏在飞扬的尘土的奔驰马车车内。
一名华袍男子对着正跪在自己面前的带痣男人道:“志,你的手伤怎么样了?”
那名带痣男人抬头道:“小的手已无大碍。只是小的无能逼殿下现身了。”
“这事不怪你,本王本来就想会会这个辰二王子,”纤长的手指拂过手中红带玉佩,水纹状的玉面上清晰的刻有‘从水告声’四字。
带痣男人看着眼前这华袍男子不由的在心里感叹道:‘不愧是殿下,一举一动都优雅而高贵,就连这块不起眼的玉佩,但只要放在这个男人手里都显得价值。’
优雅男子抿嘴一笑,本毫无波澜的眼睛瞬间滑过一丝闪亮,“从水告声,不就是‘浩’吗,……志,看来这趟淮国之行,我还不算白来,凭这个用块质地柔润的玉佩就能伤你的辰龙浩多少有点引起我的兴趣了,……”
正文 第48章
文昭帝贰拾三年初,淮国连降暴雪,全国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中。
元旦前夕。
那天天还没亮,吕德就来到了龙浩房门前。
“主子,王爷让您马上去宗正堂。”
“知道了。”龙浩在屋内答道。
按住本来正打算起身服侍自己穿衣的妻子,龙浩柔声说道:“不必起来,你继续睡会。”
忻文苓有些不安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虽然自己的丈夫对自己体贴温柔无可挑剔,可有些时候自己还是会感到寂寞,嫁入辰王府后的这些日子,因为辰龙浩总要和公公辰王辰龙瀚在宗正堂商议公事到夜深,所以她的丈夫回屋与她共枕同眠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她常常能接到吕德因辰王见夜已深就留龙浩直接在宗正堂内歇息了的禀告。昨晚好不容易盼得龙浩回屋比平日早些,没想到,天还未亮又被叫了去。
辰大王子辰龙铮和岑氏的儿子都已经一岁了,虽然他们都不在京城,可前几天也传出了岑氏再度怀孕的消息,怡妃那里这几天喜气扬扬的,可自己呢……
忻文苓忐忑不安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她总觉的将会发生什么事,可又不敢多问。
辰龙浩自己穿戴好后,走过来给忻文苓掖了掖被子。
临走时用唇碰了碰妻子的额头,轻轻说道:“没事,不用担心。”
辰龙浩出来后关上屋门,由打着灯笼的吕德领着往宗正堂走去。
香炉弥漫的宗正堂内,辰龙瀚正背对着门外,像是在冥思着什么。
而赵克站在一边捋着自己的小胡子,一言不发。
这位有着美将军雅称的赵克和齐刚一样都是从辰龙瀚继承辰王以来,一直都跟随辰龙瀚的极其重要的辰王亲信之一。不过和齐刚不同的是,身为侍卫统领的齐刚有时候有些血气方刚,做事欠考虑。而年龄稍长的赵克因为阅历丰富,身经百战,思考问题总要缜密稳妥些。所以在拟订计划方案等这些行事要比较周密的,辰龙瀚和赵克商量的多些。换句话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赵克反而比齐刚更了解辰龙瀚。
所以当龙浩碰到事不想叨扰辰龙瀚时,就会自然的救助于赵克。
就像现在,龙浩没有打搅辰龙瀚,而是让赵克来解答自己的疑惑,虽然刚才在路上他心里多少有些猜到了。
赵克将一杯热茶递到龙浩手上:“这是你父王为了你专门用刚送来的凉国的雪娃娃泡的茶。”
龙浩掀开杯盖一看,一片雪白晶莹的薄片正泡在热腾腾的茶水内发出阵阵异香……的确是凉国的雪娃娃。
凉国的雪娃娃其大小如人拳,但因型似婴,固称其娃娃。只产于有“严冬冱寒,滴水成冰”之称的凉国,长年生长在雪山深处所以其表体呈雪色,而内如冰呈透明状,远观其体与雪山相融无法辨别。
从龙浩杯中的圆片大小来看,这支雪娃娃起码有千年了。
千年雪娃可是稀世之宝。
“看来事情是办成了。”龙浩说道。
赵克笑嘻嘻的点着头。
“儿臣贺喜父王,”龙浩刚要行礼,就被转过身的辰龙瀚一把扶住。
“浩儿,事不宜迟,你也该准备准备了。”
“是,父王。”……
摇晃的马车内,身着官服的龙浩回想那天在他大婚后,在宗正堂内他与父王的对话。
“浩儿,其实你一直想问我到底打算怎样名正言顺的夺位吧。”
龙浩点点头,虽然他心里清楚辰龙瀚不会打没把握的仗,但谋反确实极难让天下人心服。
“如果先帝有遗诏表明我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而那份遗诏又一直存与当今皇帝的唯一的胞弟那里,那结果又会如何。”
“唯一的胞弟……就是那个一直住在泠州靠雪娃维持性命的秦文宣王爷。”
“他寿命已将尽,如死了的人说先帝有遗诏,到那时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因为先帝与秦文宣都是死人,没有人会怀疑死人会说谎。”
灰蒙蒙的天空中,慢慢的东方的天际出现了橙红色的色彩。
不知不觉马车已驶到了宫门口。
被旭日映红脸庞的龙浩清楚的看见那轮如瑰丽如火的圆盘在皇宫的顶端发出耀眼强烈的光芒。一时间静谧的皇宫,每处都映出鲜红如血的色彩。
“臣……现在府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忻王妃同族内各长辈一起秘密离开了京城……大王子已在那边接应,就连忻学士也在几天前告老还乡……”
朝臣们已断断续续的在宫门口汇集,龙浩示意宇文臣退下后,和走近自己的司徒尚书并肩向大殿走去。
“龙浩,你可知这几日泠州传出一件怪消息。”
“不曾听说。”
“司徒期。”司徒晋喊了一声走在他们后面的一位年轻官员。
那官员走上前道:“老师,有何吩咐。”
“期,你对近日来传出的泠州那件事可知晓。”
那唤作司徒期的年轻官员一听,本来还挺帅气的五官却皱成一团道:“都是些攀龙附凤的势力之徒不知从哪些无所事事的达官显贵听来的胡言乱语,尊师,您可千万不可因他人谗言混淆了视听。”说完就轻蔑的瞪了龙浩一眼甩袖离开。
龙浩:‘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成语……不过我招你惹你了……’
司徒晋摇头道:“我这个侄子啊,是个少有的才智聪颖之人,可就是书生意气,性情过于耿直,空有一身才华抱负,不知变通,所以钦点入官到现在也只是个文书,唉,可惜了……”
“隆隆”两声上朝鼓声响起,好象预示着今天将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
(这里解释下:泷朝还没有出现科举制,一般当朝官员都是当时的皇亲国戚或世袭官员,平民百姓只有才华特别出众被皇帝赏识而钦点为官或者被当朝的高级官员举荐才能有机会入朝为官,而司徒晋和司徒期都是属于前一种。)
正文 第49章
朝堂之上,一切如旧,文武百官,还是一副有事便上奏,无事便闭嘴的嘴脸。
“泠州州府,文宣王爷的后事进展的如何?”皇上问道。
头发花白泠州州府出列道:“微臣回皇上,文宣王爷的家眷已扶灵柩赶往京城,预计明日便到……”
“文宣可是朕唯一的皇弟,明日朕到城外亲迎他,超度亡灵后就入葬皇陵。”
“皇上……臣还有本不知当奏不奏。”
“爱卿奏来便是。”
“……启禀皇上,臣在为文宣王爷料理后事时,发现……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满朝文武百十双眼睛齐齐看向泠州州府。
“是遗诏……先帝的遗诏。”
“遗诏!泠州府,你不会糊涂了吧,先帝驾崩时,满朝文武都在场,哪有什么遗诏。”一位同样上了年纪的大车道。
秦宁帝因为病逝之前已经神智不清,所以在驾崩时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驾崩后,众臣仓促的将太子秦文昭扶上了皇位。遗诏,没有人见过这样的东西。
“遗诏上说什么?”文昭帝问道。
“……”
“皇上问你就快说!”其他朝臣催促道
泠州州府的声音有些微颤的说道:“遗诏上说……说,太子秦文昭著继朕登基……还说……如秦文昭治国无方,陷泷国于灾害之中,辰王辰龙瀚明贤……可取而代之,以救泷国与水火……”
“够了!”文昭帝拍案而起。
“臣万死……”所有朝臣都立马跪倒冰凉的地砖上,大殿上突然死了般宁静。
此时秦文昭俊秀的脸苍白如死人。
龙浩的声音突然响道:“此诏必定是假的!皇上,一定是有小人嫉妒我父王深得皇上恩宠,故意离间皇上对我父王的信任。望皇上明查。”
“皇上,近日辰王因伤在府休养,皇上不可听信谗言。”又有其他朝车道。
“泠州州府,将遗诏呈上来。”文昭帝努力平了平气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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