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对面的树顶上,相拥坐着一双人。那男人偷偷进行各种小动作,女人轻轻推拒着。
看到男人的刹那,墨沨立刻变得幽怨无比:“师叔,你总是出现的这么恰是时候!”
听到有人说话,男人揽着女人飞了下来。那一瞬间简直美呆了,卿浅痴痴地看着,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男人不满地说道:“叫谁师叔呢!本大侠可是风华正茂的说!一把年纪还装嫩真的好吗?”
墨沨道:“就当是感谢你教了我们一场‘活春/宫’吧。”
好像每次师叔出场,除了这事儿,就没干过别的!
果然,师叔立刻愉快地答应了:“这事儿我在行,尽管偷师,千万别客气!”
卿浅望天,心想这都是什么逻辑?师叔名分居然就这么定下来了!
墨沨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只能说这个时空不需要逻辑。
对他来说,一切皆有可能。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墨沨拉着卿浅,对师叔拜了一拜:“见过师叔。”
师叔笑得更加愉悦:“收徒弟什么的最有爱了!特别是负责教春宫!”
卿浅掰着手指算了算:“墨沨是我的师父,师叔又是墨沨的师父。不对啊!其实我应该叫‘师公’才对啊!”
“什么?叫我师公?我有那么老吗!我还正值如狼似虎的大好年华呢!”被叫老了的师叔表示很不开心,“你要么就直接叫我的名字!不要刻意卖萌!”
“我真心没有卖萌啊!只是这关系确实够混乱啊!还有,就算我叫你师叔。那这位美人岂不是——师母?”卿浅为这个称呼纠结不已,“这位美人看起来这么年轻,叫姐姐都不为过。”
“听好了,本大侠名叫瑨晞。这位美人,正是本大侠的未婚妻——颜缈!叫哥哥姐姐都可以,就是不要叫师公!”
“哥哥姐姐?”卿浅对他做了个鬼脸,“装嫩,羞羞!”
“哪有你们羞啊!刚刚我可是看到,某人伸出爪子要吃掉你呢!”
“啊?什么!不要吃我!呜呜呜我还没有洗白白”
“小丫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我一点都不傻啊!师叔。我叫卿浅。他是我的师父墨沨。也是这座绝尘峰的主人。”
“又是师徒恋的节奏!审美疲劳啊!就不能换点花样么!为什么非要是师父?”
“我我也不知道啊”卿浅说着,好奇地看着墨沨,“为什么非要是师父?”
墨沨看了一眼师叔,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因为有些感情。我也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只要你快乐,只要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卿浅不解:“我很快乐啊!你对我这么好,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我会永远留在你的身边,你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
师叔抖了抖鸡皮疙瘩:“秀分快,公共场合,差不多得了!”
墨沨望天,这分明是我的地盘好么?
师叔身边的美人柔柔开口:“实在抱歉。打扰二位了。我跟瑨晞各地游山玩水,早就听闻这处绝尘峰。本来只是想跟他上来看看,想不到竟有人居住。”
美人就是美人,不但长得美,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动听!
卿浅给他们冲了两杯清茶。送到了他们的手中。
师叔点头赞赏:“真是个伶俐的小丫头!”
墨沨立刻将卿浅拉进怀中,默默地宣示他的所有权。
师叔看的莫名其妙,以为他是在秀恩爱,于是将颜缈也搂进了怀中。
颜缈脸色如霞,轻轻推他:“瑨晞,别闹。”
“羞什么?你我已经定下婚约,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不如——不如我们现在就成亲?”
“什么?在这里?”
“这里青山绿水美如仙境,在这里拜堂洞房岂不是别有风情?不要管什么世俗之礼,有你有我就足够了。”
这妥妥的求婚节奏啊!
好不容易叫卿浅遇见了,她又岂能错过好戏?她兴奋地拍起手来:“嫁给他!嫁给他!”
师叔斜了她一眼:“小丫头就知道起哄!赶紧的撒花啊!”
“对啦!差点忘了!”
卿浅依照墨沨教她的法术,念了个口诀,居然真的变幻出漫天花瓣。她又变幻出一个花篮,将那些花瓣收集在里面,然后一捧一捧地撒花。
花篮之中的花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直到她双手发酸,花瓣也半个不少。
她将花篮举到颜缈的面前,可怜兮兮地说:“美人,你就答应他吧!不然我的手就要断了!呜呜呜”
颜缈不禁莞尔:“小丫头,谢谢你。”
“美男师叔和美人姐姐,能够看到你们成亲,真的很开心呢!”
卿浅说着说着,有些摸不着头脑,干嘛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为什么她有一种他们终于成亲了的喜悦感?
瑨晞含情脉脉地看着颜缈:“请你相信我,从此我绝不会让你孤单等候。”
颜缈点了点头,眼角滑落泪水。
卿浅好奇地问:“美人姐姐为什么会哭?”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不知道究竟是高兴还是难过怎么会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见她落泪,瑨晞慌忙为她拭去泪水:“颜缈,我不会负你。”
“瑨晞,能够嫁给你,是我今生之福。”
两人深情相拥,拜天拜地,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幻化出新房什么的,对瑨晞来说完全没有难度。但是卿浅觉得好玩。送给了他们一座‘移动城堡’。
瑨晞望着浮云里的大/床,满脸黑线:“小丫头,你这是在考验我的技巧么?”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浪漫啊!”
“既然你们叫我一声师叔,那等会儿我就亲身传授,什么叫作‘翻云覆雨’!”
“翻云覆雨?我也会啊!”
卿浅很傻很天真地说着,召来一片云,将它化作一片雨。
然后就听到师叔的闷吼声:“还让不让人愉快地洞房了!”
卿浅吐了吐舌头,拉着墨沨跑远了。
两人徜徉花海,墨沨忽然停住脚步,问她:“卿浅。你愿意嫁给我么?”
本以为她会惊奇。会犹豫。但没想到的是,她毫不迟疑地点头:“愿意!”
“当真?”
“不信可以拉钩钩!”
卿浅勾起了小手指,跟他定下了盟约。
幸福来的太快,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终于。墨沨忍不住问她:“为什么?”
“放心,不会让你喜当爹!”
“”
“好啦,开玩笑啦!其实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卿浅瞬间变得格外严肃,“跟着你,有肉吃。”
吃肉?
墨沨不解,他一向都是吃素的啊!虽然每天都会给她熬肉汤,但不至于为了一锅汤就答应他吧?
当他看到她拿出小画册,坐在花丛中看的津津有味时,他立刻明白过来。
原来她说的‘吃肉’。竟然是另有所指啊!
他的小卿浅终于长大了,他可以放心地开吃了!
只是只是如今正是特殊时期,别说是肉汤,连个肉末都不许露出来。他已经憋了这么久,难道等来的只能是漫天小星星?
幽怨啊幽怨!
他将她抱在怀中。故意问她:“卿浅,看什么?”
“肉啊。”
“喜欢吃肉?我给你吃好不好?”
“嗯嗯!好啊好啊!你快去熬肉汤!可好喝了!”
“熬肉汤?你说的是——”
“就是你每天给我熬的那些肉汤啊!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咳咳罪过啊罪过”
“吃货的世界,你永远不懂!”
“卿浅,今天换种花样好不好?”墨沨继续蛊惑,“我们换一种吃肉的方式。”
“肉还能怎么吃?不就是用嘴咬么?”
“用嘴咬”墨沨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着自己,“确实是这样。不过不能太凶残了”
“美食在手,完全停不下来啊!”
“就是要停不下来。”
“啊?”
“我的意思是,你喜欢吃我的肉,我很高兴。”
什么叫吃你的肉?
节操啊节操!
墨沨表示无解,为了诱/拐娇/妻,节操什么的早就碎成渣渣!
他拿过画册,翻到一页问她:“上次我教你的,这是什么?”
“满眼都是肉,我怎么记得哪是哪儿?”
“”墨沨继续幽怨,“那我重新教你。”
“我不要学这个!”
“那你要学什么?”
“吃与被吃。”
墨沨看着她脸颊忽然飞来的粉云,不得不怀疑,她肯定是故意的!
说多了都是肉。白天不懂夜的黑,就像他永远也不懂吃货的泪!
第一百四十五章 如狼似虎
娇/妻在养肥,冰山在行动。墨沨看着心爱的小卿浅一点点长大,他的心里也一点点乐开了花。
十五六岁的她,明艳的如同池中春蕊,蹦蹦哒哒摇摇摆摆,每一步都能掐出水,每一眼都能勾出火。
墨沨每天在水与火中挣扎,终于决定下手了!
再不下手,恐怕真会憋出毛病!
他收拾一番,准备带卿浅下山。
三年来的日日夜夜,卿浅都呆在山上,猛地听他说要离开,吓了一跳。
她不解地问:“下山干嘛?难道是去打怪?”
“见你父母。”
“哇!也就是说,我可以回家啦!可是可是为什么你也要跟着去?你该不会是想跟他们告状吧?”
“告状?”
“我我不过是偷偷藏起了那本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里面的那位公子长得很好看”
“卿浅,你只准看我。”墨沨说着,将她拉入怀中,低声问她,“你看到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啊你别生气嘛那位公子其实一点都不好看还没你好看呢”
“”
“大不了大不了下次我把你画进去!这些日子我学会了画画,画的可好看了!”
卿浅掏啊掏,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她送到他的眼前,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他看着那黑漆漆的一片,问道:“这是什么?”
“人啊。”
“什么人?”
“男人和女人。准确来讲,是你和我。”
墨沨看着那奇怪的形状,忍住内伤:“从哪里看出这是两个人的?”
连个人形都看不出,更别说看出男人和女人了!
卿浅认真地解释道:“你看啊,这根是手,这根是脚。”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手脚居然可以用‘根’来形容!
“这根是头发呃好像你的头发比我还好看,所以确实分不出男女”
一根头发
墨沨感到自己要吐血了。
“哦!我知道了!”卿浅脑门一亮。变出一根笔,刷刷地不知捣鼓什么。
等她停笔之后,墨沨定睛一看,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她继续认真地解释:“补上一根小鸟,就可以很容易地辨别出来啦!”
一根小鸟
这形容倒真是贴切!
墨沨。卒。英年不详。
“师父!师父!你怎么啦!”
她大力地摇着他,生怕他晕的不彻底。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师父,那只是一个形式”墨沨有气无力。“姑且叫我的名字。”
“什么形式?”
“满足你一切少女幻想的形式。”
“我从未幻想过师徒恋啊。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没有就好,但愿真的是我多心。”
“有时候真的觉得你很奇怪呢!墨我真的要暂时叫你的名字吗?”
“很快就可以换成你的专属称呼。”
“什么?”
“见了你的父母就知道了。”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卿浅继续摇他,继续撒娇。
再这么摇下去,他就真的吐血身亡了!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她呢?会不会把她吓跑?还是忍忍吧!
于是他只有把目光转移到画上去,假装是在看画。只可惜的是,再次看到那不忍直视的某物。真是节操碎了一地!
自己的得意之作终于受到欣赏,卿浅极为兴奋,连忙问他:“怎么样,我画的像吗?”
“这真的是你跟我?”
“嗯嗯!看来我果然画的很像!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着她满脸的兴奋。墨沨心想,要不要告诉她真相?那么大的毛笔字标注着‘墨沨’,‘卿浅’,他想要装作看不出来那也很难。
果然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在既活泼且活泼的小卿浅面前,他还得再练练。
卿浅认真地检查好几遍。认真地寻思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了半天,终于再次脑门一亮。再次提起画笔,唰唰唰好一阵捣鼓。
墨沨再次定睛一看,再次吐血身亡。
那一对比例失调的‘白兔’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白兔比小鸟大那么多!完全无法解释啊!
“好啦!这一次绝对不会再错啦!人生圆满了,收工!”
卿浅心满意足地收起画作。寻思着下山后买点金子将它裱起来。
好半天墨沨才缓过神来:“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劲么?”
“我已经改过来了啊!”
“你不觉得咳咳”
墨沨真恨不得现身说法,让她知道,那个比例完全不河蟹!
然而,他到底是座冰山。无论形象怎么崩坏,有些话他是怎样都说不出口的。
他顿了顿,问她:“谁教你的?”
“那本书上就是这样的啊!”
墨沨望天,心想你看的还真仔细。
要知道,每次他都只是匆匆一瞥啊!
内伤淤积,他继续冰山:“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是我教的。”
卿浅对他扮了个鬼脸:“我不认识你!”
说完,她欢欣雀跃地溜开了。
静若瘫痪动如癫痫,哦不——应该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
当卿浅扛着大包小包冒出来的时候,墨沨似乎感受到来自逃荒者的森森恶意。
这哪里是出门探亲,完全就是逃荒的节奏啊!
绝尘峰美如仙境,哪一点像难民区啊!
卿浅愉快地哼着歌,愉快地往山下跑去。
墨沨追上前,接过大包小包,一只手牵住她,微笑道:“卿浅,我们还会再回来的。”
“可以不回来吗?”
“难道你不喜欢这里?”
“这里这么美,有美景美食,最重要的是还有美男!我当然喜欢这里!可是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啊!我得趁着现在逃跑。不然就真的被你吃掉了!不知不觉,我已经这么肥了!呜呜呜全身圆滚滚,跟个团子似的!回家后爹娘一定不认得我!呜呜呜”
“卿浅,我喜欢你。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天,都是最美的时刻。”
“啊?你说什么?你喜欢我?”
“不应该说是——我爱你。”
“啊!情从何起啊!”
“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情缘早已注定。生生世世。唯你而已。”
“听起来很神秘的样子,可是可是我还没有想好啊”
“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喜欢我么?”
“我”卿浅低头想了半天,忽然脸上一红。她呐呐地说道。“你亲我一下。若是没有拒绝,那就说明我喜欢你。”
这分明是赤果果的诱/惑啊!别说是她主动邀请,就算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会不顾一切地去品尝!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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