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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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笑看红尘乱(完结)-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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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五章 清风月影话端详

    第五章   清风月影话端详(本章免费)

    朗朗月『色』清幽似水,映『射』在师傅绝美的超脱凡尘的脸上,淡抿的笑颜越发的圣洁,轻然的声音柔柔的,若春风拂面暖入人心:原来,师傅本是天上的神女,这块大陆就是她修为的最后的劫数。(看小说请牢记。xIazAilou。)为了这块大陆,为了人们不再受尽疾苦,她用尽了心力,教会了人们开垦土地,种植粮食谷物,种植蔬菜瓜果,兴修水利……并建立了凌天王朝,给了人们一处丰润安宁的休生养息之地,她为此也回归了天庭。

    而我本是她点化的一个小仙,随侍左右。一次意外,我竟把师傅视若珍宝的玉碟打碎,更糟糕的是那碎成十块的玉碟碎玉竟跌落人间,因而也有了我几世的磨难。而这最后的三块碎玉就在这个大陆上,这块大陆也因为这三块玉碟碎片,因为无暇玉(并不知晓它只是玉碟的碎片,皆因这上古的神器本身的鸿蒙紫气光芒无限因而得无暇玉的美名),更因得无暇玉者得天下的谬论纷『乱』了几百年。而分别得了无暇玉的三个诸侯有了得天下的借口,各自拥兵,划地为王,一时战争四起,凌天王朝逐渐的分裂成四个国家……

    师傅慢慢的讲述,似在追思着远久的一段回忆。可宋菱歌听着,恬静的心扉却翻涌起狂涛,越听心越沉,听到后来,竟似掉入寒潭,深不见底,寒透心扉。

    怪不得记忆中,每一世,她都会有一块晶莹剔透的泛着紫光的玉。而这一切的苦难,竟缘至她的过失,竟是她苦果自食,那苦楚,那哀痛,伤透了她的心,没想到,竟是这般缘由,这让她情何以堪。失措的笑夸张的漫起,宋菱歌心底蜂拥着浓浓的哀伤,咬紧唇瓣仍是止不住珠泪的滚落。

    那么,她这一世的苦,这一世的难,就是为了这最后的三块玉碟,为了收集它们。

    这结果,知了不如不知。不知,她会恨,她会怒,她会学着平静,有着情欲,有着希望。如今知了,她如何恨,如何怨,那苦楚,那哀痛,一切皆为空。

    合上眼睛,伸手抚在胸口,心痛得如针芒在刺,一下一抽搐,一下一深痛,长长的叹息,随着泪水的滑落冲口而出,似要呼出她心中所有的痛。

    相看无言。只在淡淡的摇首间,怜惜的轻叹似有若无从师傅口中呼出……

    良久,略扬头,牵强的挑出一丝涩涩的笑意,比哭还要难看,水润的双眸遍布红丝,满眼沉寂的望向师傅:“师傅,您接着说吧。”

    心,痛极了,不知为何痛。麻木了,也就不痛了。

    既是使命,就该有它的因缘是非,就该有它的前因后果。这使命,是她这一世的本缘,她如何逃脱的了。既是避无可避,不如不避,不如面对。

    斜睨过哀伤的宋菱歌,低垂的头,不时掉落的泪,月影下流泻的是说不出的凄婉。师傅略略的颦眉,又是一声轻叹,雅然的清笑慢慢,缓缓的继续她的讲述:后来,原本一统的凌天分裂成南越国,北齐国,西陵国和凌天四个国家。

    南越地处大陆的最南端,二面环海,另二面分别与凌天和西陵国接壤。南越的水运发达,盛产各种水产,国内有举世闻名的造船高手,水军的力量最为强大的。

    北齐在大陆北侧,是个很特别的国家,那里以女子为尊,王者为女人。当然也不是说男人就是附属品,男人同样的出相入将,领兵掌权。民间男子可娶妻,也可嫁妻,听起来似乎是个人权平等的理想国。北齐的名山大川很多,盛产各种珍稀灵『药』和珍禽异兽。

    西陵与北齐和南越接壤,有些广袤的草原,高山和沙漠,那里矿产极为丰富,有兵器必备的矿藏和各种的宝石矿。北齐人很粗犷豪放,也颇有野『性』。

    而被瓜分后的凌天,以平原和丘陵为主,农业发达,农产品极为丰富,也因此为其它三国所垂馋。再有毕竟是创世之初的中心,这里交通便利,商业也发达。

    因为实力不同,四国战争一直分分合合,你争我夺的。百多年下来战争劳民伤财,使得人们流离失所,哀鸿遍野。当权者终是意识到这样下去的后果不堪设想,因而谋定议和,战争也终有了休止,形成而今的四国鼎力。谁知,又经过近百年的休生养息,四个国家都积蓄了各自的力量,实力增强,而今其它三国蠢蠢欲动,为一争天下的欲念,纷争又起,民不聊生……

    眼神悠悠的不知望向何处,静静的聆听着,蓦然间,一个冷哼嗤笑出声,心中的痛戛然而止,宋菱歌轻慢的挑起讽刺的笑靥,笑不及眼底,“师傅,这战争,说到底不过是人们欲念的一个表达方式。通过战争,成就他们力争霸主的地位,实现称霸的野心,扩张自己的欲望。那碎玉的出现,不过是那些别有野心的人们欲得天下的一个合理借口。没有碎玉,争霸仍是无可避免的。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本是个因果循环。这道理您不会不懂。这纷争四起,这民不聊生,又与我有多少干系?”

    瞧着宋菱歌的漠然,师傅抚慰的澹然一笑,和煦的如春风拂面,“怎会与你无关,收回失落的碎玉,平定天下,拯救天下的苍生,这就是你的劫数,也是你的使命。”

    “劫数?使命?”眼光暗沉的低喃着,“我的?别无选择是吗?”

    凝视着她,师傅郑重的点点头。

    为自己的劫数,自己的使命,宋菱歌摇晃着头,唇角自嘲的笑容很夸张。别无选择,哈哈,别无选择。念叨着,笑着,笑得肆意,笑得张狂,笑得抽噎,笑泪似落花缤纷。

    笑过无声,沉下头,没有呜咽声,却看得到成串串的水珠落地,纤细的香肩微颤。师傅无言的伸出手,落在她的肩,给她无言的安慰。

    好半晌,夜『色』清寂,竹林清寂,只余宋菱歌极浅的啜泣。

    哭累了,扬起『迷』蒙的眼,心绪难以名状。微仰头继续卖呆,夜空无云,星子如珠如玉洒满锦缎般的天幕,夜『色』尚好。

    悠悠的望天,二二相伴,她无言,师傅无语。久到脖子酸痛,一个长叹,抹去腮边的泪,宋菱歌复又侧起头,话未出口,刹那间泪又盈睫,隐忍着淡淡开口,“师傅,继续吧。”

    宋菱歌的凄然,恸痛看在眼里,师傅疼惜的心中轻叹,难为她了。这样的命数,让人痛彻心扉。叹息着,敛起心中涌起的黯然,徐徐道来关于她的陈年往事:

    她的母妃原是当朝镇国将军府的千金小姐,皆因艳美无双的外貌惹祸,徒惹了是非而入宫受君宠,后来遭人陷害,所有才有了她的冷宫之遇,红颜未老身先死。

    十七年前,那一天,满天红霞,福星降世,却是二个女婴同时降生。只是她在冷宫无人知晓,龙锦妍在远香宫众星捧月,占了福星之运。

    十二年前,宫中出了大祸,皇子皇女们集体感染了天花,只有福星龙锦妍活了下来,却落下了满脸的疤痕。当然宫中还死了许多的人,也因此,静妃的死,不似以往那般的随意处置,她的死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念及宋老将军的功勋,皇帝意外开恩下令按后妃之仪厚葬宋娘娘。宋菱歌也因此出了冷宫,父女相见,并赐名为龙锦宁。念及她刚失了母亲,把她送去他的宠妃辰妃处抚养。不想,被辰妃所害,假公主成了真公主。

    十年前,辰妃娘娘诞下一子,皇帝兴奋之余即立为太子。

    六年前,皇帝去世,由辰妃之子四岁的太子即位,辰妃为太后……

    不管她是不是愿意,她还是下了山,走入那纷纷扰扰的红尘。

    一路的走,慢悠悠的没有目的,没有方向,随意而为。

    她知晓师傅的目的。一为收集玉碟;更为师傅不想看到这块大陆,她的心血,她的子民因连年的战『乱』而荒费,而疾苦。阻止这一浩劫,还大陆一个和平,还人们一个安宁。这是她的使命,师傅的心愿。

    说不清心情为何,很空的感觉。即使身处繁华闹市,仍有站在云端看风景的心远,与这红尘,两不相融。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六章 嬉戏林间一出戏

    第六章   嬉戏林间一出戏(本章免费)

    一人一骑,走了二天。(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至于走出了多远,宋菱歌并不晓得,也不甚在意。

    眼前不远处,一条路岔开为二。一条向东通往京都;一条往北通向北方的草原。

    停下马,略为驻足。眼望向一分为二的岔道,宋菱歌心生无奈,她的人生,她的使命就从这岔道开始了,她该如何选择,该何去何从?其实这也她一路上一直思量的问题。

    去京都吧。那里曾经是她的家,那里曾经有她的家人。母亲去了,葬在皇陵她至今未曾去看过一次,也算不孝。想起母亲,心里突生酸涩。知晓她的女儿死得那般冤屈,她会更加伤怀吧。一个叹息,嘴边扬起一抹温笑,一切都过去了,她还好好活着,母亲如果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就去京都吧。虽说重生为人,知晓天命,知晓命该如此,让她怨不得,恨不得。但不怨,不恨,不是宽容,是无心,是无意。这不代表她会继续听之任之,会继续听任『奸』人为非作歹,不是她有圣人之心,而是使命所为,她不得不做,那是在解脱自己。

    有了决定,洒然的转过马头,一人一骑踏上了去京都的岔道。

    盛夏的天,热得很快。未近正午,可太阳已是光芒四『射』,热浪扑面,耳边尖锐的蝉鸣极具穿透力,高蝉多远韵,茂树有余音。走在林间,茂盛的绿树仍然阻挡不了热浪的侵袭,树梢一动不动,没有一丝的风。行走着,额角,身上已是香汗淋漓,暗生无奈的,宋菱歌不得不停下马,进了树林歇于树荫下。

    倚着树干,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斑斑点点的洒于地上,拢成一个个圈,一个个圆,串连起来倒也有着几分的写意。马儿因为没有缰绳的羁绊,这会也进了林间自己去觅食了。

    她的马是匹年轻的马,四肢修长,但却劲瘦,深褐『色』的『毛』发,除了瘦,没有一点特别之处,使它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让人不屑。行走起来,主人不急,它更不急,慢吞吞的,似在和蜗牛比耐力,比谁慢。这样的马本该是让人唾弃,让人发笑的,但宋菱歌并不这样认为,师傅送给她的马绝不会是物竞天择的弃品,看起来毫不起眼,但这马其实很通灵『性』,甚至宋菱歌有种感觉仿佛这马也知晓韬光养晦的道理,和它的主人一样,低调的让人过目即忘。

    挥去额角的余汗,拍拍身上青『色』的粗布衣裳,颠簸了一上午,此时歇下倒顿生些许困意。举头四下看看,目光落处,飞身跃上了一棵参天大树。这树树冠如伞,荫蔽于其间不仅阳光照『射』不到,甚至就是旁人也不易查觉。

    回身从包裹里取出一些『药』粉扬于身边,她可不想饱受爬虫或蚊蝇的『骚』扰,这『药』粉可是花了她不少的心思呢。收拾妥当,宋菱歌倚着粗旷的树干,放心的渐渐梦会周公。

    浅眠中,有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有脚步声进入林间驻足于她所藏身的树下。安静了稍许,声音再起,一个男人有些忧虑的问话声,另一道娇媚的低低的喘息声,暧昧的呻『吟』声,就在树下,飘至耳畔,声声入耳。

    有了几世的记忆,不用睁眼宋菱歌也知道下面发生了何事,心中不住的摇头叹息,这二个倒霉的家伙,光天化日的野合,至于急成这样?害得她白白的浪费了好眠,还得听声。

    是继续听着?还是躲开?

    “出来。”妖男的声音冷冽的若珠玉落盘,很是嚣张。

    可惜的眉角微微一皱,不在意却兴味一笑,耸耸肩,宋菱歌飘身从树上落下。

    “你?”另一个男人从妖男怀里探出头,玉面粉若施脂,朱唇红若樱桃,满面的桃花,一双凤眼流动着醉人的媚『色』,比妖男更妖,更媚。看着意外出现的宋菱歌,又羞又恼。

    一眼扫过,原来一对妖男。皱起的眉渐深,如此美得过火的男人还是少惹为妙,想着,抽身而走。边走语声轻落,“你们继续,我走就是。”

    “站住。”妖男好象没打算放过她,冷冽的声音又起,夹带着丝丝的嘲讽,“看够了,打算这样走了?”

    听了妖男的话,宋菱歌一怔,回身,睥睨的看向妖男,淡淡的问道,“不然呢,我没钱给你。”

    闻听,眼底突得燃起一簇火焰,邪魅的一丝冷笑挑起在妖男润红的唇角,有些高深莫测,“给钱,你还不够资格。”

    “噢。”拖长了声音颇为漫不经心,上上下下的淡看着妖男让人无法忽视的神采飞扬,眨眨眼,不为所动。

    为她的轻慢,肆意的打量,妖男眼底的火焰如风过般更盛。这个丑丫头躲在树上他竟没有发觉她的气息,她的功夫想来不在自己之下。如果不是她的动作,他们就这样做了。在一个女子面前,而且这女孩子看得还一脸兴味,一想到这,妖男就怒由心生,恨不得即刻结果了她。但想到怀里的人儿,妖男没有轻举妄动,也许用个女人作解『药』比他更适合他。

    “你的眼睛看了,那我要你的眼睛。”妖男冷冷的说道。

    “要眼睛?”一个怔愣,宋菱歌一手抚上了腊黄的脸庞,眨了下眼睛。

    妖男一直打量着宋菱歌,心底的猜疑是越来越浓。她的气息绵长且浅,看来功夫的确不错。人很丑,却从容淡薄。看着他们做,她没有一丝的羞愧。看见他俩的外貌,没有一丝的沉湎。如此的与众不同,她是谁?江湖上没听说有这样一个女人。

    “怕了?”那个桃花妖男媚『惑』的声音轻飘飘的掠过。微一挑眉,宋菱歌心中了然,他,应该是中了春『药』吧。这般妖媚的模样还真是有霍『乱』人心的本钱,无论男女,让人欲罢不能。当然自己除外。

    “怕。”无声的笑弯嘴角,敛下眸光,“但不给?”

    那是怕的表情?妖男的长眸闪烁着讥诮和阴狠,“不给?好象由不得你。”

    “呃?打算用强?”淡漠的睨着妖男,宋菱歌满眼的不屑。是被人打断的欲求不满,还是被人偷窥的羞涩难当?

    读懂了她的不屑,妖男眼若利剑,忽尔睐眼一个冷笑,“是又怎样?看了这么久,是不是也想让爷好好疼你?”

    浅笑出声,宋菱歌上上下下的逡巡在妖男身上的目光流转着丝丝缕缕的愉悦,“疼我,我嫌你脏。”

    如冷水泼头,妖男不出意料突的恼了,阴恻恻的声音愈发的冷寒,“找死。”身影一晃倏然的探手抓向宋菱歌,手下使了八成的力量。

    虽说武功不是大成,但论起轻功,当世恐是无人能及宋菱歌的这套轻纵之术,因而当妖男抓向她之际,早有准备的宋菱歌,轻飘飘的一个旋身躲开了,并借势纵远。

    吃惊于丑丫头诡异的身法,妖男停下步子,盯看着宋菱歌。这丫头,身法也太快了,就他也不能近她半分,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远远的躲开,宋菱歌并没有停留,从妖男这一抓的呼呼生风的力道,让宋菱歌明白,这个妖男武艺高出自己很多,和他动手,自己占不到一分便宜,并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不过一出戏,得看就看,不得看也无所谓,走了……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七章 林间相问惹人恼

    第七章   林间相问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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