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又是皱了下,上官文熙“公主,不必为臣如此……”
宁儿公主扬头苦苦一笑,“不说了。你好好的看好菱歌吧。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用太为菱歌担心。来,菱歌,为你的康复干杯。”说着,冲宋菱歌举杯的手扬了扬。
眉头微动,上官文熙从拿过桌上的酒壶,自斟了一杯,“谢公主,只是菱歌不适,由为臣替菱歌饮下此杯。”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懊恼的精光飞逝在眼中,宁儿公主只是苦笑嫣嫣的看着上官文熙把酒饮尽,端着杯未动上一分,嗔怪的目光流转着一凄苦,娇声薄怒,“上官,你这是何意,我是要和菱歌喝上一杯,岂要你来代劳的。是吧,菱歌小姐,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瞪大了秀目,似乎有些『迷』『惑』,琉璃般的黑眼珠在上官文熙和宁儿公主身边溜了一圈,笑了,“要喝酒是吧,来,我们喝。”说着很豪爽的自己也斟满了一杯。
一眉头,上官文熙伸手,“菱歌,你身子不好,别喝。”
“怎么,菱歌,你身子不好?”宁儿也故作关切。“要不要宣御医,或是送你回去?”
看看热闹的大殿,宋菱歌摇头,“没事,不难受了。我们喝酒吧。”
“那来,菱歌,为你的康复干杯。”宁儿吐气如兰,细声细气的。
康复?『迷』『惑』的眨了下眼睛,拿开了上官文熙的手,“没事,让我喝酒。”上官文熙冷淡不悦的睨了眼宁儿公主,不让菱歌喝下这一杯,似乎她是不能善罢干休的。喝吧,可只此一杯,想着他拿开了手。
可是,让他意料不到只一杯,宋菱歌醉了。其实也称不得醉,只是神智越发的清楚,甚至有些颠狂。呵呵的一阵傻笑,让她的艳『色』多了几分的娇憨。让人瞧之惋惜之『色』越发的深烈。就是尹天昊也不自主的也望了过来,那空洞和娇憨,让他的心湖起了皱。哎,可惜了。
从上官文熙手里抢过酒杯,“公主,你真是太『奸』。”摇头叹息着,宋菱歌一脸的不甘,顿了下,才接着说道,”太『奸』了,怎么可以就和人家喝一杯呢,来,我们再喝。”
谁能想到,这小姐说话大喘气啊,只是前半句,差点没把宁儿气炸了,公主,你真是太监,她,她是公主,怎么成太监了?这等污蔑岂能是她一个公主容忍的。可刚要发作,这小姐又慢吞吞又吐出了下半句,原来是太『奸』了?歧义可真是害人不浅。一个傻人的傻语,虽然是恼人,可若是为此恼了,怒了,怕是要让人笑话了,有失身份。暗气暗生,宁儿气的瞪了瞪宋菱歌,扭过头再不愿多看她一眼。一旁边,上官文熙可是暗中笑不可抑,宠溺的看着宋菱歌,目光越发的柔和。
耳边又是一阵的丝竹之音,很是激越昂扬,瞧着殿上舞姬们华美的舞姿,一下子让弱不禁风的宋菱歌热血沸腾起来,吃着上官文熙夹到盘中的菜,突然的她腾了站起来,莫名的大声说道,“我去跳舞。”好在,那乐曲的声音比较大,并没有几个人听清宋菱歌说得是什么。
“菱歌”上官文熙急切的拉住她,“别动,快坐下,你不会跳舞。”
怔怔的,“我不会跳舞?噢,那我去弹琴,这个我会。”说着甩开上官文熙的手,宋菱歌起身离席……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九十二章聪明反被聪明误(四)
第九十二章聪明反被聪明误(四)
不同福星公主清脆抑扬的升平的曲调,宋菱歌的琴音铮铮激昂,慷慨,同样的玉指翻飞托,劈,挑,抹灵动于琴弦上,一曲具有戈矛杀伐战斗气氛的乐曲流淌于宫殿内,音调起伏是种愤慨和抗争的沉重,让人闻之有些变『色』。(下载楼。XiaZaiLou。)一为她高超的琴艺,这等娴熟的绝俗之音,比起福星公的绝妙但冰冷的琴艺明显更胜一筹。更为她琴音的沉重和反抗意味,让众人惊心,不由得暗暗的偷窥皇帝和太后的脸『色』。
上官文熙和邱延宁对视一眼,眼中同样有着浓郁的担忧。没想到宋菱歌的琴艺会这样的好,可是,这曲子,这样的场合。
。宋菱歌微合双眸,自得的淡笑含在唇角,兀自弹奏心中所想,仿佛又回到那片竹林,她的家,她可以随心所欲。随着最后音『色』的嘎然,玉手轻抬,绝艳的脸上是倾泄了心情后的畅快。仿佛意犹未尽,手复放于琴弦上,不待旁人说话,甚至没看到太后阴沉的脸『色』,再一次的琴音渐起,轻快的曲调在众人眼前勾画出一付美丽的自然景象:冰雪消融,汇成潺潺的小溪,溪水随着山势曲折流下,错落有致,发出美妙的声音。听之,不由人心境也跟前这琴声渐入美好的向往。那独特的旋律优美,丰富,真正的悦耳宜人。这一曲,再次的让殿内的众人为宋菱歌卓越的琴艺而心动不已。
福星公主瞠大了秀眉,满眼的惊异,没想到这个宋菱歌的琴艺如此地超脱俗尘,温和淡雅而无一丝冰冷,引人随着她的琴音,走入她勾画的意境中。
首位上小皇帝似乎很喜欢第二首曲子的明朗欢快,一首终了,他竟拍了手,“相当好。”
而宋菱歌只是扬头看着小皇帝,好心情的明媚一笑,唇畔漾起梨涡,甜美,清纯兼有无知的表情,很是诱人的恨不得把她搂在怀里蹂躏一番,而她显然不明白被一个君王拍手叫好是天大的荣幸。
知道她本是痴人,小皇帝好心情的不予计较,再有莫名对她有种奇怪的亲切的感觉,于是轻浅笑道,“没想到宋姑娘的琴艺如此高超,来人,赏玉如意一对。”
见菱歌只是呆笑,上官文熙哂然清笑的赶紧起身,对着小皇帝躬身一礼,“请陛下恕罪菱歌的失礼,臣代菱歌谢皇帝的赏。”
“无妨,下去吧。”
一旁,太后阴沉着一张脸,微蹙眉头看着宋菱歌,不详的感觉倏然而起占满心头,这丫头,不能留,若是留下,一定是个祸害。想着睨了眼宁儿公主,却见宁儿噙着一抹冷笑正自挑眉,似乎她已经胸有成竹的待看好戏。了然的微松了不安之意,太后也抿笑的看向宋菱歌,宁儿会如何做?转眸看看上官文熙,又瞄了眼尹天昊,他,这个心怀鬼胎的家伙还不配她的宁儿。
走近宋菱歌,温柔的牵过的手欲回座位。行走间,宋菱歌有些不适的晃晃身子,忽尔呆滞的眼神闪过一抹异『色』,扬起头,直勾勾的眼神看向了太后,然后望向太后桌前的酒壶,扯了下领口,呢喃道,“我要喝酒。”
太后微怔,闪目和宁儿的眼神一个交汇,而后温和的一笑,“想不到这样一个痴人儿的琴艺如此不凡,来,赐御酒一杯。”
上官文熙一皱眉,菱歌不能再喝了,再喝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可这太后御赐之酒,又不能推脱,心生无奈。端过太后赏赐的御酒,宋菱歌可不明白什么荣不荣幸的。小脸泛红的看看杯子,扬头一口饮下,微眯起笑眼,如只受人宠爱的猫咪,眨着黑溜溜的圆眼,笑容甜美。
不知为何,看在外人眼里,太后似乎很喜欢这个痴儿,柔和一笑,“这酒可还好喝?”
啧嘴一笑,“好喝。”
太后笑盈盈的看着她,目光温柔若水,“真是个痴儿。”
酒下肚,身子有些热热的感觉,瞧着笑盈盈的太后,倏然有什么至眼前一闪而过,甩了下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有着欲破茧而出的压抑,让她觉得很难受,心也有些疼,于是伸手又扯了下领口。
温和的看着宋菱歌,忽然的被她眼中深深的失措,和脸上的微红吓了一跳,上官文熙的心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赶紧的叩谢了太后的御酒,拉着菱歌回了座位。
宫殿里竹丝声再起,可是有了宋菱歌的珠玉有前,后面的琴声一下子变得乏味。可是这舞蹈,带着浓郁的北疆特『色』,倒让人耳目一新。
刚及落座,淡抿着笑,宁儿公主冲着宋菱歌扬了下杯子,“宋姑娘的琴艺真是绝妙,本公主佩服。”说着,也不等宋菱歌说话,云袖掩嘴,一杯酒下肚。
可宋菱歌仿佛没见着她一般,呆看一眼,兀自低头,蹙眉的呆怔怔。“这酒可还好喝?”
“好喝”这是刚才的话。
“这汤可还好喝?”
“好喝”这是什么时候的话?宋菱歌不知道。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在问自己。
甩了下头,闭眼眼睛,以为这样就是安宁了,不想,耳边不断回响着同样温婉的声音,同样柔和的笑颜,那张脸,扬头看看太后,宋菱歌越发的失措起来。
“菱歌,怎么了?”见她如此的惊慌失措,上官文熙忧心的喊着,伸手揽在她的腰上想给她温暖和安全。人前,总不好太过亲密,即使他并不在意,可不能不为菱歌着想。
茫然的抬头,茫然的游弋,宋菱歌眼中的茫然使她看起来似个『迷』失的孩子,没了方向,没了目的,没了自己,脆弱如个易碎的娃娃让人心疼。
“果真不能留我?”她的声音,
“不能。不过别担心,会有人替你这个公主好好的活下去,本宫也会好好的照顾她。”太后的声音。
“不用恨我,要恨就恨自己的命不济,生不逢时。”仍是太后的声音。
空白无虞的脑子,突然的有记忆似洪水般奔涌而出,如醍醐灌顶,头一下子胀起来,胀得好疼,那不堪,那伤痛,重重的又闯入心扉,扎心的疼。
“菱歌,快说怎么了?”忽然见她脸『色』苍白,捂着头,上官文熙慌『乱』的抱着她。
“菱歌,说话,告诉我怎么了。”见她虚弱的软在怀里,上官文熙越发的急切。
“菱歌,别怕,我们回家。”说着,就要抱起她。
“别动。我没事。”忽尔的宋菱歌伸手无力的扯了他一下,“让我歇一下,就好了。”
“好,菱歌,你真得没事?”
“嗯”这一刻,宋菱歌只觉得虚弱的甚至无力支撑自己,她这是……既然遗忘,为何还要记起?轻轻的叹口气,有种欲哭无泪的心酸。
宁儿公主疑『惑』的睨着宋菱歌的虚弱,不解的微蹙眉头,她怎么还没发作?刚刚明明已经……回眸似漫不经心的睨了眼身后的宫女,交错的目光,同样的疑『惑』。她怎么可能到现在也不发作,那『药』的份量是平时的二倍,别说她一个弱女,就是一头牛也足够了,可是,宋菱歌为何会是越发越虚弱,脸『色』苍白。她,她不是应该……
上官文熙只顾着怀里的宋菱歌,因而的错过了宁儿公主的异样疑『惑』的表情,可另一边,一直注视着她们的邱延宁可看得真切,暗中发急。这座位的次序可是深有讲究,在这礼法森然的宫闱,不容他因心急而失了规矩。所以就是再急,他也只能看着,盼着上官赶紧的带菱歌离开这宫宴。
酒正欢,不经意,尹天昊的目光落在宋菱歌的身上,这丫头,总是能挑起他对她的好奇。自己就能弹得一手好琴,可今儿听她弹琴,才惊觉,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丫头,还会有什么惊人的东西藏拙着。轻抚着下颌,如果可以,他愿意去当这个挖掘的人。忽然的瞧见上官文熙搂紧了她,尹天昊不自觉一皱眉,怎么会有种他的所有物被别人动了的不悦?不由的,他移开了目光。挑眉望了眼殿上的歌姬舞娘,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无力窝在上官文熙的怀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龙涎香的味道,蓦然心动的感觉微涌的漾开在心间,很温暖,很踏实,安然。轻叹口气,宋菱歌深深埋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感觉到,但她并不在意四方投来的灼热目光,他们怎么想与她何干?
再一次苏醒,她只有苦笑。无论是死,是失忆,她终于逃离不了。
殿中的歌舞继续,她却兀自神游,因而并没有看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护驾,保护皇上和太后。”一个太监扯着慌『乱』的公鸭嗓尖锐的叫喊着。
太后和皇帝看似有些慌『乱』,甚至不知道躲藏,可瞬息间,从他们身后窜出众多的侍卫,架开舞娘的刀剑,顿时的把舞娘团团围住。二个舞娘脸上毫无惧『色』冷然扫了他们一眼,厮打起来。轻若柳絮的玲珑身形,与侍卫的彪形大汉的身影鲜明对比,可是未见一点的弱势。
被上官文熙护在怀里,微一挑眉,宋菱歌慢抿一笑,这二人身处这等险境不急不躁,是有恃无恐?还是在等什么人?
见太后和皇帝仍是稳坐,下面的百官虽然是心有余悸,皆是安静的坐到原地不敢走动。尹天昊轻动下眉角,淡睨了眼厮打,垂眸竟是悠闲自在的自斟一杯,放到嘴边浅酌。
可就在这时,殿门口抛进一记黑点,落在地上,炸开一片黑烟,也炸得附近的人们血『色』淋漓,不知伤得如何。因未曾见到断肢残臂的四处飞溅,宋菱歌暗忖,看来这火『药』的威力并不大。
随着这黑烟云四散,一股子说不出的异味在殿中扩散,在人们惊魂未定之际,几道黑影鬼魅的掠过黑烟,转瞬来到殿中。
同样的一身黑衣宽袍大袖的看不出男女,一张面具脸,阴森森,冷寒『逼』人。
那厮打的侍卫此刻无心再战,晃着刀剑面上发紧的退至太后和皇帝的桌前,而那二名舞娘,似松了口气,竟是快步的退到了几个黑衣人的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闹皇宫,看来你们是想活了。来人呐……”宁儿公主紧拧秀眉的起身冷喝道。
“呵呵……”笑声很是张狂,又是那个模糊了『性』别的声音,“哼,别叫了。他们来不了了。”
倏然瞪大眼睛,什么?来不了了,宁儿公主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和母后在外面布下天罗地网,怎么会这样?那芙儿和蓉儿呢?难道她们……
虽是心中发颤,宁儿公主毕竟不是长在深闺未见世面之人,冷若冰霜的一张俏脸若雪山冰莲,冷入骨,却极清艳。稳稳的站到太后的皇帝身前,同时身旁还站着二位王爷和小王爷,无论如何,他们不会让这些面具人伤了皇上。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这般闯宫意欲何为,也是要谋刺皇帝吗?你们可知你们这样做的后果?”清王爷洪亮的声音朗朗的怒道。
“后果?谋刺皇帝?是又怎么样?皇帝,既为君,上不达天意,下不为百姓,只图自己享受,于百姓水深火热而不顾,于百姓的流离失所而不管,要你们这样的皇帝,王爷何用?”
面具人冷冷的说道,堵得清王爷张着嘴,脸『色』发青。“你,你们……”
“你,什么呢?”『露』在面具外面的脸轻慢的斜了眼清王爷,“若是要杀你,就如捻只小臭虫一般,你还嚣张什么呢。就你们这等无能的皇帝和王爷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让这女人笑到现在,让凌天祸『乱』至此,皇帝,王爷,就你们这群无用的家伙,还留着何用。”这面具人似乎对这皇家有着极深的怨怼,一字一句的冷若寒冬里的冰刀霜剑,割肉切肤的凌辱着眼前人。
怒极的眦目,清王爷暴喝,“我皇帝的尊严岂容你如此的凌辱,拿命来。”说着挥上欲拼命。却被旁边少王爷拦住。紧蹙眉头,“王叔,慢着。”转过脸,宁儿锐利的冷笑,“大胆,如此狂言的对我皇家不敬……”
不待宁儿公主说无,面具人冷嗤了一声,“皇家,你可有脸说这句话?”
脸上发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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