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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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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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晦婉转的提醒皇上莫要沉溺于女色以免误了国事,何况为了皇室兴盛多添子嗣还要雨露均沾等等。
  令狐谦就当听不到,充耳不闻我行我素。开玩笑,他要做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这群老夫子横加干涉?何况专宠后宫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他又有什么必要去跟他们解释?
  无双是沉不住气的丫头,本来因为刚生了个公主得宠而喜滋滋的,这会儿发现皇上有大半个月都不去清风宫召她侍寝了,立刻就慌了手脚,直接杀到议政殿侍宠撒娇,一定要令狐谦晚上过去清风宫用膳。
  令狐谦倒也给面子去用了晚膳,只是饭后抱了会儿小长安,待要歇息的时候又要离开转去永宁宫。无双憋了一肚子邪火,为了这天晚上她折腾了好几日,暴露的霓虹羽裳,引人沉溺的麓骊薰香,甚至紧挨过去若有似无的肌肤相擦,极尽挑…逗之能事,令狐谦竟然视若无睹,毫不留恋的说走就走。无双那个直不笼统的性子不管不顾的爆发了,说了皇后一些不好的话,其实她也是有口无心,纯属泄愤罢了。
  令狐谦当时倒没拉下脸责备她,毕竟亓芷榕的事情还没让他关心到谁都不能说的地步。只是第二天,这个消息就长了翅膀的传遍后宫,一向怯懦的兰妃还破天荒的去清风宫拜见无双,话是没说什么,只是言语间的示好明白无误。
  无双没有结党营私的心思,不过正是窝火的时候,也需要一个人来说说话发泄发泄,一来二去的,无双跟兰妃倒走的近了不少。而更让无双心中暗喜的是,有一次兰妃无意中说漏了嘴,自她入宫至今,皇上还不曾召她侍过寝。
  这个消息让无双一下子把兰妃纳入了自己的阵营,关系飞跃上了一个新的层次,俨然亲姐妹般融洽无间。
  然后就是今天早上,无双贵妃和兰妃双双过来给皇后请安,之后看天气晴好又没什么风,无双贵妃提议到御花园走走散散心。芷榕本来因为令狐谦的夜夜春宵而体乏疏懒,只觉得困倦不想去,耐不住兰妃也加入劝说的阵营,思忖了片刻还是起身跟着她们出去了。
  一路慢慢走着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九曲桥。九曲桥本是凌空架在荷花池上的一道别致桥梁,是皇家夏日赏荷的好去处,只是这冬日,满池的破败全然没有看头,芷榕走的也累了,就想着回去歇着。然后无双贵妃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伸手就把芷榕推下了荷塘,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兰妃吓坏了,伸手打算去拉皇后上来,却见无双贵妃像是变了一个人,面色狰狞的向自己走过来欲想把自己也推下去,尖叫一声掉头就跑。
  等到太监宫女甚至余锐率领的御前侍卫都赶来救起皇后时,芷榕已经冻得浑身青紫,整个人都昏迷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香消玉殒

  这件事情看上去简单的都不用动脑筋。
  无双贵妃嫉妒皇后专宠于皇上面前,又是大大咧咧敢爱敢恨的性子,因此出于愤恨做出这等出格之事一点都不奇怪。她连阴谋诡计都不屑一顾,直接堂皇的亲自动手。
  可以说,这就是所有人眼中无双贵妃会做出的事。
  所以,无双贵妃被严惩打入冷宫,长安公主交给吃斋念佛的容妃抚养。这样的决定一出,几乎没有人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过了三四天,芷榕的烧终于慢慢褪下去了,所幸腹中胎儿生命极其顽强,太医又不敢下重药,虽然药性温吞折磨了芷榕,却最终得了个母子平安的好结果。
  高烧是退了,芷榕却病怏怏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本就巴掌大的小脸更是尖细的我见犹怜,让人看上一眼就想抱在怀里呵护万千。
  令狐谦还是顾自的天天夜宿永宁宫,不过倒也不至于禽兽到芷榕生病期间依旧夜…夜…贪…欢,只是同榻而眠天亮即走。
  反倒是芷榕刚清醒过来那一天傍晚吓了一大跳,看见令狐谦宽…衣…解…带的准备就寝,嚅嚅的爆红了小脸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副抓着衣襟紧张不已的模样彻底愉悦了令狐谦,忍不住又是一番揶揄,直到芷榕气的浑身直颤这才作罢。
  芷榕醒了,高高的防护盾又自动竖起来,惹的令狐谦不快,虽然不至于霸王…硬…上…弓的做些什么,可是手上吃点豆腐揩点油水又顺道磨软对方的性子,何乐而不为?
  撩拨了两日,芷榕受不了了,令狐谦更吃不消。每天夜里都硬着身体睡觉,真不是人干的事。于是第五天的时候,令狐谦也不知道问了太医什么,入了夜就抱了芷榕去旁边的白玉池洗浴,然后一起回到床上,却故意连亵衣都不穿的暧…昧相…依。
  芷榕和他盖了一床锦被,后背贴在他温热结实的怀里,双手紧张的覆在他的大手之上,而他的大手就好巧不巧的轻轻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身后的勾股间有个可疑的滚烫硬物抵在那里,有意无意的厮…磨着,害她浑身都僵硬无比偏又不敢动弹分毫。
  神经绷的死紧,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体虚病弱的现实。
  都没一会儿的功夫,令狐谦就耐不住了,右手悄悄的抽出来,沿着小腹肚脐一路向上,大手一包,拢住了上侧的柔软雪峰,老实不客气的揉捏了片刻,又尝试着去勾下侧那一个,分明的想试试看能不能一手坐享齐人之福~
  芷榕被他揉的浑身都哆嗦起来,半分力气都欠奉。一双桃花明眸水光潋滟,嘤…咛着不知如何是好。身后双腿间的存在更形炽…热…坚…硬…如铁。
  箭在弦上之时,令狐谦已经翻身而起准备提枪上阵了,门外传来飞身破空的声音,然后是连珏的暴喝:“有刺客,保护皇上!”
  陷入情…欲之中的芷榕被这一声断喝喊回了魂,伸手去推令狐谦的胸膛:“皇上,有刺客”
  令狐谦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不过他也没有慌张失措,还不忘恋恋不舍的啄了一口佳人的芳香,这才利落的起身下床穿了衣衫。
  这样一会儿的功夫,外面的声音小了。令狐谦出了内室,叫影卫进门回话的时候,连珏已经返回了。
  芷榕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一颗心兀自跳的慌里慌张,几乎没听到什么。何况影卫本就小心谨慎,声音都是刻意压低禀告的。
  几分钟后,外间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之后一个宫女走进内室,恭敬的告诉芷榕皇上有事离开了,吩咐她好生照看皇后。
  芷榕听了,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就转身向里睡下了。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令狐谦走了她明明应该是如释重负才对,那该死的莫名失落又算怎么回事?
  偌大的冷宫梅苑中,明亮如昼。
  短短不到一周的时间,明艳动人的无双贵妃憔悴不堪,眼下青黛明显,粉唇干裂,水灵娇嫩的一个美人看过去木愣愣的没了生气。
  令狐谦负着双手站在她面前,眸中有丝心疼:“无双。”хвtxt.сοм
  无双贵妃慢慢的抬头看着他,豆大的泪珠慢慢的沁出来,在眼角滚圆了,极快的滑下面颊。
  令狐谦叹口气,伸出右手,上面青玉的扳指在南珠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走吧,朕接你回清风宫。”
  无双哽咽难言,却是倔强的不肯低头:“你不信我”
  令狐谦改为抚上她的秀发:“都过去了,朕知道不是你所为。”如果不是安插下这一步棋,又怎会有今日对手的形迹败露?可是这些,他不想跟无双说。
  “不一样。”无双真是个驴脾气,泪珠不要钱的成串滑落,却是握紧拳头动都不动:“那天我就跟皇上坦陈了事实,是你不信我在先。”心如刀割。自己痴恋难舍不惜委曲求全的男子竟然在第一时间指责自己,并不顾情面的打入冷宫,还将孩子送给他人抚养,这让她情何以堪?
  “无双,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令狐谦收回手,表情转为浅淡。事情还没彻底完结,无双的性子根本就不宜知道太多,何况她这样的质疑让自己极为不舒服。若是芷榕,定然不会这样无理取闹
  倏然心惊,什么时候,亓芷榕变成了他心中衡量的标准?
  心中的不安渐渐加重,令狐谦极其不喜这种感觉,琢磨着或许自己该冷落皇后一段时间才是~
  “小孩子脾气?”无双抬眼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凛然无惧:“无双爱皇上就是掏心掏肺的认真,皇上呢?无双讨厌皇后也从来不曾隐瞒,只是非我做的事我不会承认,如今无双无非想讨问个明白,皇上却说无双是耍脾气?”声音渐渐哽咽:“在皇上心中,无双就那么不堪不值得信任吗?无双的真心就那么浅薄可以随意践踏吗?”
  伸手揉了揉眼睛,无双眼中慢慢浮现哀大莫过于心死的表情:“父王曾经说过,想要得到帝君的真心是千难万难不易之事,无双一直不信,如今倒真的不能不信。”
  “无双。”令狐谦皱起眉,不知道一向乖巧爱撒娇的无双这是怎么了:“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无双喃喃的,一双美眸怔怔的失了焦距:“从入宫至今,无双是皇上钳制父王的棋子,然后又是大义公主的替身,现在连无双的孩子都送给别人抚养了,皇上您就是这么对无双好的吗?”自古皇帝多薄情,还真是一点不假
  令狐谦动了怒:“无双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无双摇摇头,唇边绽开一抹笑意,那温柔的表情让她憔悴的容颜都看出了几许动人的色彩:“还记得皇上那时候天天躲在无双那里喝闷酒的时候吗?呵呵,您是想见又怕见到大义公主吧皇上还记得第一次宠…幸无双的那次吗?皇上喝多了,无双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裙衫,您叫着澜儿把无双抱到了床上”
  “够了!”令狐谦被那个名字刺的脑袋隐隐作痛:“既然无双贵妃不欲离开冷宫,朕也不强求。”说罢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噗的一声闷响,反应极快的连珏掠过来,面色惊惧:“无双贵妃她”
  令狐谦转过身,看着伏在地上了无生气的无双,心里一下子刺痛的忍不住:“无双~”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耳边第一次见她,一身绒白,落雪无暇。歌舞方歇,大眼中湿漉漉的如同蒙了水雾,双颊染红赛过最美的胭脂~
  “无双不要珠宝玉器,也不要华服美饰无双要皇上亲一下,怎么样”
  旁边朱红的漆柱上,鲜艳滑腻的血液慢慢滑下,预示着主人年轻如花的生命枯萎~
  刚烈如无双,竟然以头撞柱自尽身亡                    
  作者有话要说:  


☆、幕后黑手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令狐谦厌倦的厉害。原本无忧无虑的无双还称得上是他的开心果,在自己烦躁郁闷的时候,她的天真无邪能给自己带来简单的快乐。即使不爱又能怎样呢?他本就没有太过的感情可以瓜分,至少看的顺眼的,他可以宠着,任由她无伤大雅的任性骄纵,偶尔耍耍小孩子脾气
  太平盛世,国泰民安。他突然不想再跟令狐翼这样玩下去了,继续下去只会有更多的伤亡,造成更多不可收拾的后果。
  议政殿里,令狐谦吩咐影卫执令牌去耶律图那里调兵开始收网。
  傍晚的时候,南陵王令狐翼的王府被抄家,满门上下无一人漏网,连玉领命对付的婆箩族两名刺客一死一伤,齐齐被关押进刑部大牢。连坐的还有刚刚走马上任的新科状元、前丞相高山私生子高毓珉。
  是夜,令狐谦带着影卫连珏连玉亲至大牢提审。
  炉火旺盛的刑室,四壁都是森森的各式刑器,闪耀着寒光,在气势上压迫着胆小的犯人。
  令狐谦坐在正中一张铺了虎皮的圈椅上,身后站着连玉连珏面无表情的看着被抬进来的婆箩族刺客。
  是的,是被抬进来的,不过不全是因为重伤的原因。连玉在南陵王府捉拿他的时候,就手段残酷的以分筋错骨手将他的四肢骨骼捏碎成粉齑,以防这个身怀蛊毒之人犯了天颜或是损伤皇上的万金之躯。本来连玉是要缝上他的嘴巴的,不过皇上有话要问,怎么也不能让对方说不了话。可是连玉又担心这个婆箩人使诈,口中说不定也会存有银针暗器或者蛊虫之类,想了想没什么万全之策,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敲掉了婆箩人满口的牙齿,剃掉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扒光衣服扔进一个大瓮,只露出脑袋在外回话。
  这么一折腾,纵使婆箩人身体强悍也被弄的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了,即使求死也不可得。因为身上所有的蛊虫毒粉都被清洗一空,牙齿没了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最要命的是因为内伤导致的本命蛊反噬,抓心挠肝的让他恨不得直接撞死解脱。
  令狐谦问了两句觉得没什么意思,原本一切都就是令狐翼在幕后策划的,这个婆箩族的刺客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杀手,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兴致缺缺的托着腮让连玉自行处置。
  连玉恭恭敬敬的说皇上在不宜见到血腥之气,不如蒸熟倒也省心。
  令狐谦想了想也算是为无双填命,也就点头应允了。
  那个婆箩人吓得屁滚尿流,话都说不利整了,干嚎着被狱卒抬起大瓮放到火炉上,拿着葫芦瓢往里填满了凉水直没到脖颈,就置之不理了。
  看好戏怎能少了南陵王令狐翼?阴冷不善的主子拍了拍手让人去提来主犯候审,顺带瞻仰一下所谓的温水煮青蛙。
  令狐翼倒是没受什么折磨,进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倒还算得上干净整齐,只是整个人从里到外的颓势大厦将倾,怎么看都是夕阳西下的惨淡模样。
  令狐谦看着这个所谓的最后一个手足兄弟,绝美的薄唇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意:“南陵王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走到了朕的刑部大牢来。”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令狐谦你哪来那么多废话!”令狐翼倒也想硬气一番,只是颤抖的语气泄了他的底。
  “本来朕还想耐着性子陪你玩下去,”令狐谦不以为忤,懒懒的撑着下巴斜坐着,姿态说不出的风流写意,根本不似身在阴森大牢一般:“只是你动作太慢,朕嫌烦了。”
  “你会死的很惨的。”令狐翼盯着那双与自己极为相似的狭长凤眸,突然诡异的一笑蹦出这么一句话。
  “哦?”令狐谦挑挑眉:“事到如今,南陵王还不死心?”
  令狐翼却不打算再提这个话题:“你的好运不会一直这样持续的,秦王与我早就协同联络了达达草原的穆尔衮大军,日后杀回沙陵斩下你的脑袋,也算为本王报仇雪恨,哈哈~”
  “朕等着。”令狐谦哼笑,根本不去辩驳他的险恶用心:“本来你若老老实实颐养天年,朕答应过萧太后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自己不争气走到这一步,当真以为朕那么软弱可欺?”
  “呸!”提到萧太后令狐翼气不打一处来,那张保养得宜的面孔狰狞的扭曲起来:“别提那个老女子!不是她的话,今天坐在龙椅之上的就是本王,而不是你这个旁系的野种!”
  连珏杀气陡然弥漫开来,却被令狐谦止住了:“夜还很长,朕要送皇兄最后一程。”
  旺盛的炭火噼啪的烧着,不远处的大瓮蒸腾出袅袅的水汽,痛苦含糊的哀鸣传进每个人的耳朵,带着凌迟的残酷。
  知道今天必是自己的死期,经过了最初的慌乱,令狐翼反而慢慢镇定了下来。反正他还有一步最隐秘的棋子藏在暗处歹毒无比,即使自己死了,于令狐谦而言也是随时会爆炸的致命存在,那处是他的软肋,几乎是毫无破绽的计谋。
  “朕来说说看,不对的地方还望皇兄多加指正。”令狐谦看着他闪烁的目光,不去理会他的心思电转径自按照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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