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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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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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沭家跟你的恩恩怨怨又关我一介穿越而来的孤魂什么事啊?有没有半文铜板的关系?
  她这会儿倒是主动忘记了沭靖远是她的责任,是她要保护所以才莫名其妙过来和亲的根本原因。
  饥饿真的能折磨一个人最深层次的骄傲啊~
  淇澜闭上眼睛,避免眨眼消耗珍贵的体力。
  “皇上驾到~”三日未曾响起的不男不女声音又开始叫魂。
  淇澜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懒洋洋的坐起身下地。
  “公主。”锦儿进来,手里拿着一件藕荷色的长衫,对襟上绣的是深粉红的荷花,层层叠叠的,看的久了眼晕。锦儿很紧张,说话很结巴:“您这先穿上,哎,怎么办?”
  “没关系。”瞧她这个主子多善解人意,已经这么快的就领悟了侍女结结巴巴词不达意之后要说的真正涵义:“他又没说要来,我还不能睡觉了?”
  “澜儿在等朕么?”令狐谦倒是一点不在意自己的尊贵身份,主动的挑帘进了内室。
  “皇上,”淇澜敷衍的福了下身子站直:“您贵为天子,该在前厅等着臣妾的恭迎,怎能屈尊进来这小小的斗室?”
  “澜儿是怪朕赐的楚月宫太小?”令狐谦看上去心情不错,有耐心跟她闲磕牙。
  “不敢。”淇澜连臣妾的自称都省了,嘴上说着不敢表情却没有半丝该有的谦卑。
  “退下。”令狐谦沉声开口,目光却还在淇澜浴后脂粉未施的俏脸上:“让外面的人都退了,朱公公明日卯时过来伺候朕早朝。”淇澜身上隐隐传来的暖暖清香让令狐谦双眸愈发深沉:“朕今晚留宿楚月宫。”
  开什么玩笑。
  淇澜抬眸,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慌乱。虽然知道早晚一天,这个令狐谦必然不会让自己好过,可是她毕竟只是个不曾经历男女情事的少女,无论前世今生,都没有过与男子的欢好经验,此刻听到令狐谦要留宿,不免一下子慌了。
  比上次兵戎相见更没底。
  将女子的反应看的清清楚楚,令狐谦原本沉静如山的身体蓦然有了异样的反应。
  装昏倒有没有用?淇澜垂着头不吭气,很没出息的想。
  反正也是他给饿昏的,真真假假的倒也应景。
  “伺候朕沐浴吧。”令狐谦步步紧逼。
  淇澜转身:“臣妾叫锦儿进来——”
  “澜儿不是害怕了吧。”令狐谦一把捉住她的皓腕,轻轻一带圈进了怀中,手指玩味的卷着淇澜耳边一缕半干的长发。
  “不是。”淇澜这样被他迫着,呼吸间都是淡淡的檀香混着男子身上清冷的气息,头脑有着短暂的空白:“臣妾,臣妾没力气”
  呃,这叫什么回答?!
  淇澜真想抽自己两记耳光,这算什么白痴回答?
  胸口相抵的部分有微微的震动,淇澜听到他的笑声,低沉好听。
  “澜儿~”令狐谦低头,骤然靠近的英朗面容俊美无俦:“澜儿真香”
  “令狐谦”淇澜开口,翕动的如水樱唇色泽潋滟,落在令狐谦眼中诱惑异常。
  小腹抽紧,有升腾的邪火瞬间流遍四肢百骸。令狐谦手臂收紧,扣着淇澜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毫不犹疑的覆下唇瓣。
  入口是少女幽幽的清甜,青涩无措。
  瞬间的懵懂后,淇澜闭紧贝齿愤怒的抵抗:“唔唔唔”
  令狐谦空闲的左手穿过淇澜微湿的长发,托着她的后脑不容闪避。
  令狐谦并没有太大的耐心,他一贯的宗旨就是快速直接,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在最短时间内飞速拿下。
  淇澜的反抗在他意料之中,不过不管是紧阖的唇齿还是她落在自己肩背的粉拳,此刻对他而言都构不成任何的威胁。既然这个女人勾起了他的兴致,不管是用强的还是怎样,他必然不会罢手!
  樱唇上传来一阵腥甜和刺痛,淇澜怒目,他居然用咬的!
  淇澜死咬着牙关,不给他得逞。
  令狐谦在心底冷笑,唇下更是毫不留情,舌尖横扫过她被噬破之处,牙齿再度凌虐加深那处伤口。
  淇澜护疼低喝出声,檀口内却被令狐谦迅速的攻占,他的强硬,他的霸道,携着滚烫的气息攻城略地,灵舌窜过唇齿间每一寸的敏感,席卷着她的丁香小舌,来势汹汹的带着没顶的颤栗。
  辗转反侧的吮吸,灵动技巧的逗弄,瞬间软了淇澜的身子。
  望着身下轻颤着失去力气的女人,令狐谦轻蔑的笑若寒霜,女人,不过如是!
  大手轻挑,解开淇澜胸口的罗衫,拇指熟稔的划过亵衣胸口微微挺立的蓓蕾,转而覆了掌心揉捏上那一团高耸的软云。
  “放放手。”淇澜侧过脸避开他的唇舌,狼狈的想要挣脱那具坚硬的怀抱:“我、我不客气了。”这明明是威胁,却软弱的像是笑话。
  “澜儿千万别跟朕客气。”令狐谦低头,湿软的舌尖沿着她的耳廓滑下,成功的挑起怀中身子不可遏制的颤抖:“澜儿的身子这么诚实,说出的话为什么这么虚伪,嗯?还是,沭家的女人都喜好这样的欲擒故纵?”
  冰冷无情的话如同兜头一盆雪水,顷刻间唤回了淇澜的神智。
  “令狐谦,放手。”玉指微动,淇澜手中翻卷出一根七寸长的闪亮银针抵在令狐谦肩胛处,微微用力刺进去了三分,星点的嫣红慢慢的沁出,妖娆的绽开在龙袍上。
  “威胁朕?”冷魅的笑,眉间却冰寒一片没有温度:“澜儿尽管下手试试看。”
  像是笃定,更像是故意激怒,令狐谦大手一扯,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淇澜胸口瞬间侵染了凉意,都不用低头看,就知道那件新做的长衫连着亵衣已然尽毁。
  令狐谦修长的手指滑落,勾弄在肚兜的边缘,咄咄逼人:“澜儿”
  淇澜咬牙,手指利落的翻转,掌心拍下,那根银针没根而入。
  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偌大的楚月宫内,只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很好。”令狐谦看都不看肩胛处愈发渲染开来的艳红,五指张开,如铁箍般的捏住淇澜细弱白皙的脖颈,慢慢收紧。
  一切犹如战场上的往日重现。
  清荷般的小脸憋的通红,却依旧是兀自倔强对视不肯服软的目光。淇澜呼吸渐急,眼前交替出现昏黑一片和明亮繁多的星子。
  令狐谦松手,冷冷的看着少女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
  “刺杀朕的结果,是诛九族。”令狐谦邪恶的逼迫:“沭淇澜,你是为了什么来南楚和亲,这么快就要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纪念日,下午加更,吼吼~


☆、碧妃到访

  心情不好,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昨天晚上令狐谦拂袖而去,淇澜提心吊胆了一夜,后知后觉的感到害怕。
  这不是战场上的将军王爷,生死有命,受伤也只能认了,这可是令狐谦的皇宫,她昨晚一怒之下,出手刺伤的可是南楚的皇帝。
  令狐谦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是要被诛九族的,而她被激怒到失了理智,竟然真的忘记了自己忍辱吞声嫁到南楚是为了保全沭靖远。
  周身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再也睡不着。
  恍恍惚惚间,她静静等着随时会出现的御林军或者大内侍卫,带刀闯进来押送她去天牢。抑或是一杯毒酒,几尺白绫什么的~
  结果,什么都没有。
  她坐在椅子上惴惴不安了一夜,除了腰酸背痛,老鼠都没窜出来过一只。
  看来,令狐谦是压下了她这个大不敬忤逆翻上的罪状,估计要秋后算账吧。
  淇澜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阳光在她身后投下短短的影子。
  令狐谦说的对,再怎样她都不能失了分寸忘了初衷,即使再被激怒折辱,也不能给他杀掉沭靖远的理由。
  唇角无奈的上扬,抬头看着碧蓝高远清透如洗的天空。
  大不了下次就遂了他的意,任他要了这身子。反正都是逃不脱,双腿一分,眼睛一闭,也就忍耐那么一会儿,就过去了。
  淇澜自嘲,这具身子反正不是自己的,守住自己的灵魂就好。
  “公主,”锦儿小碎步过来,看过去像是有什么事。果然。
  “春柳姐姐让我来请您,碧妃奉了皇后的旨意前来看您,此刻正坐在前厅等着呢。”
  哦,碧妃?皇后的旨意?
  淇澜叹口气,她都快忘记了,这后宫还是人家皇后的地盘呢。
  这么多日子,装傻充愣的不去拜见皇后,也不过是仗着自己未被册封,说起来也不算令狐谦的什么人,所以请安问候等等虚假的礼节也就权当自己不知道。谁知道人家皇后知书达理,反倒安排了妃子过来探望。哎~~
  话说,这个碧妃,又是什么人物啊?
  还未进前厅,淇澜就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清丽身影,曼妙婀娜,贵气无双。
  虽然只是个侧脸,可是已经足够了。
  淇澜脚下微顿,旋即若无其事的继续走向前厅。
  是啊,她这个长姐怎么就忘记了自己亲爱的六妹呢?真是该死。
  “公主。”沭碧菡看到她进来,站起身毫不避讳的循着旧呼。
  “碧妃太客气了。”淇澜淡淡的。对于沭碧菡,她说不上喜恶,路是她自己选的,既然心甘情愿的背叛天泽背叛沭家去跟着令狐谦,那就自求多福,安生的过日子好了。
  只是,依照令狐谦对沭家刻骨的憎恶,沭碧菡的未来也是前途堪忧啊~
  转念又一想,对了,人家不是已经攀上皇后这棵大树了么?看来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公主进宫几日,皇后娘娘甚是挂心。”沭碧菡果然公事公办,这些日子来的养尊处优让她原就天生丽质的容颜更显得明媚动人,而眉眼间的风情又增添了几分历经情事的风韵,多了几许妇人的魅惑。
  “有劳皇后挂念。”淇澜喝茶,有来有往毫无瑕疵。
  昔日血脉亲情的姐妹,今日竟然在南楚皇宫虚假客套的你来我往,这还真是世事无常啊。
  “公主在这宫中住的可还习惯?”碧妃浅浅抿了一口清茶,徐徐放下杯子。
  “习惯。”淇澜无懈可击的微笑,眉眼间清丽出尘。
  落在碧妃的眼中,极快的掠过一丝阴骛,转瞬又是若无其事的盈盈浅笑:“习惯就好,皇后担心公主水土不服思乡心切,还特意让我带了些天泽进贡的时鲜水果特产过来。”
  “这等小事也要皇后亲自过问,是淇澜的不是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淇澜也只能被逼无奈的跳下圈套:“改日淇澜必当登门拜谢皇后的关怀,也请碧妃转告。”
  “碧儿自会转告。”碧妃站起身,身后的侍女上前给她披上桃红的披风:“那么就不叨扰公主的清净了,碧儿就此告辞。”
  “碧妃慢走。”淇澜也客气的起身,含笑送客:“春柳,代我送送碧妃。”
  碧妃站在那里,双眸定定的看着淇澜几秒钟,那眼神包含万象复杂难懂。
  淇澜也不打算费心去揣测,只知道不是好意就行了。从沭碧菡潜回宁月下毒那一刻,她心里那本就不多的一点怜悯彻底消失殆尽了。
  “公主。”锦儿神思忧虑的轻唤淇澜,欲言又止。
  看着碧妃离开不见的背影,淇澜知道这个丫头想说什么。
  还真是藏不住话呐~
  “那是皇上宠爱的碧妃,你记住这个就行了。”淇澜懒洋洋的打个哈欠,转身打算去榻上小睡片刻:“我去歇着,锦儿去把碧妃带来的东西整理归类,能吃的清洗干净当晚膳。”
  正好送客回来的春柳脸上有着提防,心思重重的欲言又止:“主子,那些东西”
  “天泽国的水果好吃着呢,”淇澜佯装不知道的挥挥手:“这个季节让我猜猜石榴苹果梨子葡萄?”
  春柳还是不放心:“那让奴婢去处理吧。”
  “你担心什么,”淇澜锐利的扫视了她一眼,很快又恢复的无害的温和样:“皇后的好意相赠,春柳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春柳吓了一跳,噗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淇澜懒得理会她,径自回房歇着。
  淇澜知道春柳担心那些东西可能会有毒。可是她更笃定皇后不会这么心急的,何况为了她沭淇澜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还不值得大动干戈。
  反正春柳也不是她的人,借这个机会杀杀她的傲气也是好事。
  一觉醒来,窗外阳光已经西斜,带着暖暖的金黄。
  淇澜起身打算去院子里看鱼,经过前厅时却见春柳还跪在那里。
  这才恍然大悟的过去扶起浑身颤抖脸色惨白的宫女:“春柳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我不是早就叫你歇着了么,这么倔强。”
  春柳唇边浮起虚弱的笑意:“是春柳不好,惹主子生气了。”
  “主子没生气,”淇澜松开手淡淡的语气:“春柳一心护主,仅是这份心意就足够了。”想了想又贴心的关怀:“让你们跟着我每天晚上都挨饿,我这真是于心不忍。”
  春柳泪凝于睫,倒是自此不敢再小觑这个看似面团一样的主子了。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哎~
  淇澜轻揉眉心。真心觉得这脸上挂着三分笑的日子,着实累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坑品良好,日更,欢迎收藏~


☆、华梨公子

  当天晚上,倒是扎扎实实的给了淇澜一份惊喜。
  验证了那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的老话。
  御膳房开始正常送晚膳了。
  虽然不知道令狐谦到底安的什么心,可是看着宫中一众奴仆宫女开心的笑脸,淇澜觉得,真是妙不可言的一大喜讯。
  日后等自己这菜园子和塘鱼收成了,再把小灶开起来。哈~
  淇澜越想越美,已经能看到美好的前程在向着自己招手了一样。
  然后开心用膳的结果就是,很悲剧的发现自己吃撑了~
  饭后在院子里左一圈右一圈的足足转了九九八十一圈,才觉得舒服了些,带着一身薄薄的汗意坐在亭子里发呆。
  天上的月亮又要圆了,又要到一个十五了。
  上个月的十五,自己还在天泽国赏月听曲儿喝花酒呢~
  悲乎哀哉~
  心思不爽的扔了一块小石头到黑黝黝的水塘里,噗通一声溅起几点水花。
  亓樗你个小混蛋,自己拍拍屁股回疏月风流快活去了,早都忘了还有个姐姐在这儿受苦受难呢吧。
  想了想又自嘲,哪里的明月不是明月,何况还是自己不愿跟着亓樗离开的。也就这样想想吧,只是怀念跟亓樗在一起时轻松恣意的相处。
  那种感觉,在这皇宫,再也不会有了。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淇澜托着粉腮自言自语:“怎么会是三个人?莫非有鬼?”莫名其妙的打个寒颤,转头看着树影重重的暗夜,揉揉胳膊上冒出的鸡皮疙瘩:“不早了,该去歇着了~”
  转身逃也似的快步冲回内宫。
  毗邻冷宫那边的婆娑树影中,扑哧失笑,传来浅浅的清雅低语:“还是那个胆小如鼠的小白,呵呵~”
  国都中的秦王府。
  秦骏白坐在书房,手里握着一卷书籍在看,明珠柔和的白光洒落在他身上,映着白衫更是洒脱。
  “华梨公子还是喜欢这样深夜翻墙入室?”
  爽朗的哈哈大笑声后,一袭俊秀飘逸的身影闪进书房,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棉布灰衫,却硬是被这略显孱弱的华梨公子穿出了洒脱不羁的气势。
  “秦王好功力。”华梨公子一直称呼秦骏白做秦王,从不曾叫过将军。
  “几个月不见,华梨公子还是风采如昔。”秦骏白放下书册,为眼前的男子倒了一杯茶:“坐下喝杯茶。”
  华梨公子大刺刺的坐下,平凡无双的面孔上却又一双灵动异常的明眸,明眼人一下子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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