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穿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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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穿离月-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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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淇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待变态的兴奋,愤怒是最无用的:“世子,我请求面见南陵王。”她依稀记得,那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令狐敬迟不知轻重的胡闹,想必南陵王知道其中利害,或许可以救自己脱困。
  利益交换,她向来拿手,最怕碰到什么都不需要的疯子。
  令狐敬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淇澜笑的肩膀直抖:“哎,方兄她她说什么?我的天”
  有这么好笑吗?淇澜恼了,心思更沉:“我手上有足够的筹码跟南陵王交换。”
  “这个小宠物,本世子真是爱死了。”令狐敬迟拇指亲密的擦过淇澜的脸颊,俊脸因为大笑而生了粉色芙蓉:“谁说小澜澜没用,方兄,你这个大礼,小弟真是受用。要是搁在前些日子,说不定就娶进门做个世子妃刚好。”
  “谁要做你的世子妃?!”淇澜被他气的不轻:“令狐敬迟——”
  “叫主子,”令狐敬迟轻轻柔柔打断她的话:“或者叫世子。”
  淇澜咬着牙扭过头不看他,心里焦急的盘算着脱身的办法。
  “小澜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令狐敬迟眨眨眼睛:“你别怕,本世子的男…根…被切了,不能把你怎么样。”
  淇澜再度吃惊到不能自已,瞪圆眼睛看着他,忘记了说话。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你。”令狐敬迟冷不防的弯了腰,绯红潋滟的薄唇眼看着就朝淇澜的面颊压下来。
  淇澜的动作是下意识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不该说的话和不该做的反应都已经成了事实。
  “恶心?”令狐敬迟捂着被打的脸站直身体,眯起本就细长的眸子:“小澜澜觉得本世子恶心?”
  方为冷眼旁观,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难道这个沭淇澜不愚蠢吗?
  “唉,”令狐敬迟苦恼万分的叹口气:“我这么喜欢小澜澜,她竟然觉得我恶心其实方兄,我是真的舍不得动她半个手指头,可是怎么办呢?作为主人,调…教不听话的宠物是不是必不可少的?不然下次犯了错,她还敢这样顶撞我呢~”
  淇澜的心后知后觉的跳乱了节奏。她的直觉向来准确,而此时此刻
  该死的,她觉得很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玩?


☆、吊起来玩

  看到淇澜眼底的警觉和防备,令狐敬迟笑的更是灿烂如花:“小澜澜这是什么神情?怕主子会折磨你么?让我想想看,该选什么法子才好。”
  淇澜握紧拳头,衡量着眼下的形势。
  若是她动手,不说这个身手如何的令狐敬迟,光是一个虎视眈眈的方为,就只能三十六计溜为上策。可这是令狐敬迟的宅邸啊,外面那些护院保镖什么的,说她打得过,谁信呢?
  “不想死的难看,就别打逃跑的主意。”这样的话自然出自方为之口,也堵死了淇澜最后一条路。
  想到这儿,淇澜也知道只能硬着头皮周旋下去:“很抱歉,刚才动手是我的不对。”
  “这小手,”令狐敬迟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之中,拉过淇澜刚刚掌掴自己那只右手,拇指划过她的手心:“真要是一节节被锤子敲碎了,绵软倒是足够了,可是以后用不起来本世子也是会心疼的或者小青昨晚才玩过,没意思小澜澜,主子还养了一头黑色的大熊,野性嘛,马马虎虎训的差不多了,要是发狂本世子就把那个驯兽师脑袋割下来给你当球踢怎么样?扯远了本世子的意思是,要不然小澜澜脱了衣服涂上蜂蜜,乖乖让黑熊用舌头帮你洗个澡?”令狐敬迟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也不行,那大黑的舌头跟刺板似的,把小澜澜这娇嫩的一身舔的血肉模糊太难看了”
  如果说令狐敬迟这样一步步采用仿若现代刑讯般的心理恐吓想要放大淇澜的恐惧感,对于一般的女子,譬如说萄珠儿,这会儿已经吓瘫求饶了。可是淇澜虽说功夫不济,心理建设方面还是继承了小七冷静无畏的胆色的。越是此时此刻,作为一个特工杀手反而会更镇定,不会自乱阵脚。
  所以落在令狐敬迟眼里,淇澜那过分波澜不兴的表情,反倒激起了他更深层更变态的渴求——毁掉这份平静,让她跪地求饶。
  “真不愧是主子一眼相中的小宠。”令狐敬迟很真心赞美的样子:“就应该这样,小澜澜你就当我们做个游戏好了,主子出题目,你来实行。想必那样很有趣。”
  再度听到有趣这个词,方为条件反射的开始反胃。估计这辈子,他都不再会觉得什么事情是有趣的,这个词汇以后在他的生命里,将会彻底绝迹
  “那就,吊起来玩好了。”
  令狐敬迟所谓的吊起来玩,其实不过是利用沾水牛皮曝晒后紧缩的原理,将人身体背着折成球形的一种刑罚。
  受刑人手脚被束缚住之后,反剪了在背后紧紧捆在一起,之后用湿润的牛皮绳做个圈套,宽宽的挂在受刑人脖子上,留出不到一尺长的距离,与手脚连接在一起。然后将人挂在脱离地面的高处,任由太阳曝晒。随着牛皮被晒干缩紧,受刑人体力也渐渐不支,却要被缩短的绳子牵着脖子更加的往后仰,以避免被勒到窒息身亡。
  平心而论,令狐敬迟自以为这已经是初入门极为仁慈的惩罚了。
  “就晒到太阳下山好了,”令狐敬迟笑眯眯的平视着吊在杆子上的淇澜,伸手亲昵的将她鬓角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也就一个时辰。小澜澜你可要忍耐住哦,主人可还舍不得你死呢。”
  其实这种刑罚对于淇澜而言,羞辱更甚于疼痛。
  面对变态无耻至极的令狐敬迟,淇澜选择一字不吐,保存体力现在很重要。
  笑话,她前世受的那些训练不是吃素的。
  时间变的难熬,也因此更加的清晰。
  折磨
  不知道为什么,淇澜又想到了令狐谦。
  应该就是杀父之仇吧,他才会那么憎恨沭家憎恨自己。
  可是就算这样,现在说起来,他也从不曾真正的伤害自己。最狠的,不过是气极下手扭脱臼了她的双腕。
  沭淇澜这柔弱的身子开始抗议了
  苦笑,这才不到半个小时吧。
  大厅里传来令狐敬迟和方为喝酒碰杯的声音,听过去言谈甚欢,欢乐祥和。
  天色稍稍有些暗了。西边的太阳依依不舍,努力吐露着最后的余晖,挣扎着不肯落下去。
  淇澜觉得喘息沉重,眼前开始飘雪花,而收紧的牛皮绳拉着她不断的向后仰,脖颈到腰腹间的紧绷与不设防让她疼痛之余极为的不安。那是作为特工需要保护的前胸要害。此刻就这么大刺刺的任人宰割。
  疲惫倦怠到了极致,可是淇澜不敢放纵自己昏过去。
  一旦昏过去,头颅不受力而前倾,就可能活生生被勒死。
  大厅里闹的更欢,隐隐听过去,有着女子的娇喘和嬉笑,还有着可疑的浊重喘息及身体撞击的声音。
  这种时刻,居然听觉该死的这么灵敏
  令狐敬迟显然还没忘记她,喝的醺醺然脚步微浮,依然踉跄着走到院子里来,手里还端着一壶酒吃吃的笑:“小澜澜,你看主子还惦记着你呢嘴巴干不干?”
  淇澜看不到他。已经仰到极致的面孔,眼前只看到渐变深蓝的天空和丝丝的暗云。手脚都麻木的失去了知觉,不如一开始的疼痛。腰椎弯曲成这个弧度,肌肉拉伸的都僵硬无感了。
  令狐敬迟举起手中的酒壶,摸索着淇澜樱唇的方向。
  沁凉的酒水兜头盖脸的浇了下来,有些落进了嘴里,有些撒到了脸上,还有的灌到了鼻腔里。更多的却是沿着下巴滑下脖颈,然后流进衣衫,越积越多,直至湿到身体的最低点肚脐那里才罢休。
  淇澜闭上火辣辣的眼睛,却压不住鼻子呛水的狼狈咳嗽。
  这一咳嗽可要了她的命,身子被震的恢复了知觉。顿时那些原本麻木的地方立时如针扎一样,全部复苏,全部狠狠的反噬,啃咬着她的神经,让她周身都跟着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令狐敬迟咯咯的笑,欢快无比:“小澜澜,主子给你敬的酒好喝吗?”
  “主子”一声阴柔无比却不男不女的嗓音闯进来。又是一个喝到嗨爆的家伙。
  “小秋你怎么出来了?”令狐敬迟伸手不轻不重的拍了拍他的脸颊,狎…昵…暧…昧。
  “人家看主子老不回去,心急嘛~”淇澜听出来了,是男…宠。
  “小秋最乖了,”令狐敬迟不知道在干什么,停顿了半晌:“主子这边调…教个小宠,乖乖的以后就赏给小秋玩好不好?”
  “小秋不要,小秋只要主子一个人。”男宠发嗲,激起淇澜身上寒颤无数~
  令狐敬迟心情很好,纤长的手指捏着小秋的下巴,张嘴就啃噬了上去。
  吱吱呜呜令人血脉贲张的接吻声音,还有衣衫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淇澜身体里的小七表示苦不堪言,同时压力很大
  小秋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带着媚入骨髓的j□j:“主子让小秋为您”
  “你想压我?”轻飘飘的反诘,是令狐敬迟一贯的温柔音色。
  “小秋不敢~”噗通跪倒的声音。
  一声痛呼,然后疑似肋骨骨折的细微声音。
  淇澜竖起耳朵,不知不觉的进入八卦状态以转移自己即将昏迷的注意力。
  “我看你敢的很呢,呵呵,”令狐敬迟继续笑:“以为我下面被割了就弄不死你了?就轮到你压我了,嗯?”
  “小秋真的不敢,主子,小秋错了”那个男宠疼的声音都绷紧了,还止不住的发着颤。
  “主子那么疼小秋,”令狐敬迟语气里听不出气恼:“又怎么会气你——”
  啊的一声惨叫,是小秋怎么都忍不住的撕心裂肺的声音。
  淇澜被这凄厉的叫声赫的心里咯噔一下子。令狐敬迟那个变态,又杀人了?
  “小秋乖,今晚就塞着这个睡觉,不许j□j哦~”
  “是,主子。”小秋的声音疼的没了人声,听过去像是用爬的,渐渐远去。
  毛骨悚然,淇澜不知道令狐敬迟又干了什么,不过可想而知不是好事~
  “好了,小澜澜真乖,坚持了这么久。”令狐敬迟走过来,冰凉的手指居然沿着刚刚酒渍的痕迹蜿蜒向下,划过淇澜的胸口,停驻在肚脐那里慢慢的划着圈。
  “念好,过来把本世子的小宠放下来。”
  淇澜松口气,随之而来的就是越来越控制不住的眩晕感,好像下一秒这根弦就彻底断了,再也绷不住了。
  身子被放到冰凉的地面,四肢百骸都叫嚣着痛楚,淇澜的身子自己做不了主,半点都挪不动。
  “啧啧,真是个倔强的小东西。”令狐敬迟蹲下身子,醉眼朦胧的笑脸压下来,手指极其随意的拉开淇澜胸口的衣襟:“瞧瞧,都弄脏了咦?”
  怒火攻心,可是却阻止不了胸前的那只脏手,淇澜又气又疼,终于眼前一花,陷入了黑暗之中。
  朦胧间,恍惚最后听到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守宫砂?”
  “世子,您约的华梨公子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MS有点BT?


☆、天使魔鬼

  淇澜做了个梦,很美好,没有伤害与沉重。
  居然是很久不见的亓樗。
  梦里,亓樗笑的还是那样的唇红齿白,俊逸倜傥,手里的折扇刷的一下子打开,旋即又耍帅般的啪一下子合拢:“小白,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有没有想我?”
  淇澜很想说话,说自己很想念他,可是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小白,跟我回疏月当太子妃吧”
  “小白,你穿白色真好看”
  过去发生的种种和梦境交叉重叠,混乱的充满魔幻主义。
  “我不在你身边,你这个笨蛋小白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惨兮兮的德行?”
  我不想的,是那个令狐敬迟很变态好不好淇澜无声的控诉。
  “小白啊,你可真够白的”一声幽幽的叹息,真的仿佛就在耳边。然后淇澜咻的一下子就惊醒了,一头的冷汗。
  房间内没有人,却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酒香。
  身子很疼,慢慢复苏的感官异常灵敏,将原本三分的痛放大到十分,潮水般的劈头涌来。
  亓樗,真的好久没想起你了,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把你忘记?
  隔天早上,受刑后遗症出现了。
  淇澜周身是放松后的酸痛,一如原来训练初始时分,负重跑完十公里的脱力感觉。
  意外的是,她住的这件屋子一直静悄悄的,好似已经被遗忘了。
  没有奴仆婢女的监视,也没有令狐敬迟和方为。
  肚子很饿,头晕眼花。和周身的酸痛相叠加,是一加一等于三的结果。
  眼下这个样子,纵使没人监视,想要逃脱也是难上加难。没体力,没工具~
  外面的阳光很好,有蜂蝶嗡嗡的声音,厢房外面依稀记得是种了花的,只是什么花她已经没了印象。
  强撑着身子下了地,一步一挪的坐去窗边的小圆桌那里,拎起茶壶稍一摇晃。幸好还有半壶的水。虽然已经凉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剩下的,可是口干的也顾不得了,倒了一杯就喝了下去。
  虽然还是饿的慌,可是清凉的淡茶水下了肚,多少让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自己这算不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那个令人发指的令狐敬迟,淇澜本就不甚愉快的心情更是打了个结,不知道这样下去还会有什么悲惨的事情等着自己。
  j□j小宠?
  怎么听着都是说不出的荒诞缪怪。
  难道,她沭淇澜就只能这样无能为力的被一个人妖当成宠物养着?稍不如意就是无比变态的刑罚?哪天被弄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光是想想都觉得前景黯淡的可以,不如直接撞豆腐更好~
  要是有电话就好了,她可以求救
  淇澜乱七八糟的想着,求救于谁呢?
  令狐谦的容颜第一时间冒了出来,她犹豫了一下挥起手掌毫不客气的拍了下去。然后变成沭靖远,想了想还是不忍心让他涉险,依旧PASS了。再然后萧然?慕容长磊?连城绣儿?秦骏白?
  想的头昏,也不知道绣儿和连城能不能结成秦晋之好。
  毕竟连城有个冷面无情的主子。虽然她承认,是比令狐敬迟好上那么一点,嗯,好吧,确切说来是好上很大一截,可是依旧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有些人虐身,有些人虐心。
  时间就在淇澜的胡思乱想中过去了,等到门外有了响声,淇澜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而自己没出息的饿软了腿,根本连半步都走不动了。
  淇澜是被大块头念好以公主抱的姿态弄进前厅的。
  刚一进去,几道目光就齐刷刷的射了过来。
  念好很白痴的解释了一句:“她走不了了。”
  淇澜扭了下头,仿佛听到骨头相擦喀拉喀拉的声音。
  在座的除了一身湖蓝愈显妖冶的令狐敬迟,一身黑色却很猥琐的方为,另有一位让淇澜乍一看到眼皮直跳的身影。
  那个男子侧面对着淇澜,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身姿欣长纤细,不起眼的浅灰色锦袍也给他穿出了不一样的绰约风华。
  那个名字都蹦到嗓子眼了,还是让淇澜生生咽了下去。可是希望却如同星星之火,瞬间铺开来渐成燎原之势。
  念好搬了张椅子放在大厅的中间,然后把淇澜放在上面。
  于是就成了很可笑的三堂会审局面。
  那三位大佬悠闲的品着茶吃着点心,看猴子般的盯着暗暗咽口水的淇澜。
  “小澜澜,见过华梨公子。”令狐敬迟叫的亲密,旋即又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华梨:“这位是本世子刚刚收进府中的小宠澜澜。”
  “华梨公子好。”淇澜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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