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穆洽泽又不能真的拂了暗门门主的面子,更何况他再怎么狠,也是被云珠捏在掌心里的孙猴子,就是叫叫罢了。
看着自家的可汗不说话算是默许了,一直忍的很辛苦的庞海受不了了:“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淇澜挑了眉毛,笑意森森:“庞海是吧。你的女人是谁?”
庞海语塞,五大三粗的汉子黝黑的脸孔憋的通红。
实在懒得搭理他,淇澜拉着一左一右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向外走去:“走了。”
云珠已经站了起来,闻言也默默的跟在后面准备离开。
穆洽泽看的心疼肉也疼,实在不甘,于是大着胆子出口,也算是给自己找回一些面子:“门主此去若能见到秦骏白,代本王捎句话。穆洽泽欠他的情谊就此两平,下次战场相见,定当全力以赴。”
昂扬挺拔男子脚步不停:“疏朗记下,一定带到。”
庞海眼见几人就要离开,再也顾不得的跳下去,也算是福至心灵:“庞海要随行保护九公主。”
穆洽泽没出声制止。凡是给那个青衫男子添堵的事情他此刻都乐于成全。
淇澜很想一脚把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踹回去,无奈她力气有限,只能气的牙痒痒。
谁知道一直牵着她的敏达却好似心灵相通的反身,大脚一抬,庞海飞落到穆洽泽面前,口吐鲜血一时站不起来。
“这一脚是代我姐义嫂还给你的,”敏达眼中发出慑人的光芒:“云珠有我保护,不许你跟来!”
云珠美丽的双眸仿佛冒着粉色的泡泡,唇角弯出最好看的笑意,上前拉住敏达空着的手,大胆的贴在面颊上:“云珠只要敏达保护。”
于是眼前的情况变得极其可笑又诡异。
暗门门主疏朗拉着淇澜,然后淇澜拉着敏达,最后是敏达手中牵着云珠
拉串串,排排走
眼睁睁的看着几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帐外,庞海怒急攻心,本就受了伤的胸口火辣辣的再度翻涌出炽热,哇的一口吐出触目惊心的艳红鲜血。
天快亮的时候,几人纵马终于到了迎春城。
有九公主在,淇澜知道骏白不会无所顾忌的回去扎闯军营。只是想不到暗门在迎春城还真的有落脚的地方,是处位置极佳却隐蔽的大宅院。
折腾了一晚上,又冷又饿,怕是谁都忍不住想要倒头就睡。
淇澜这一路被骏白紧紧抱在怀里暖的像是得到了全世界,美中不足的是碍于外人在场,加上呼啸凛厉的寒风,什么都说不了。于是到了地头,淇澜看着骏白镇静淡然的安排敏达和云珠分头去休息,一颗心雀跃着,恨不能扑过去将自己融化在他身上再不分开。
敏达有些不情愿,虽然身体困顿不堪,可是他存了跟淇澜一样的心思,想要第一时间拉着她坐下来好好说说话。淇澜只能好言相慰,说等次日休息好了再说。
好容易将两个同等缠人的主儿都打发了,骏白拉着思念入骨人儿的柔嫩小手强作镇定的向自己的梧桐苑走去。
交握的双手越来越紧,如同绞在一起的藤蔓,即使粉身碎骨也不舍放开。
又走了几步,骏白等不及,手臂扯过女子娇弱的身子打横抱起,脚下加了速,飞身跃入院子径直入屋。
钉了厚棉被的房门在身后无声的关上,急促的呼吸再也忍不住的靠近,用力的封住朝思暮想女子的如樱唇瓣。
身上的四肢百骸都叫嚣着思念,隐隐的喀喀作响,密切到疼痛的紧致依然不够,想要靠的更近,再不分离。
淇澜也是什么都顾不上的急切迎合着,心悸不已的想要奉献出一切,于是浅尝即止的啄吻再也不够,是两人都探寻着想要融合的深喉之吻。
在这样一个时刻,牵肠挂肚了那么久,委屈也好,挂念也好,所有的情绪都疯狂的化为一种执念,就是没有半点隔阂的拥有彼此,像是对眼下真实的一种印证。
房间里很暖,是北方特有的那种暖炕及火墙。窗外灰白的天色一点点转亮,透过窗棂涂抹在纠缠至不分彼此的两人身上。
忘记了自己破烂的棉袍及脏兮兮的容颜,也顾不得日渐明亮的光线让一切纤毫毕现。淇澜双手缠上心爱男子的脖颈,急切的撕扯着长衫上的扣子。
没有羞涩,没有顾忌,那是人心底隐藏那种野性的,原始的冲动。
俊朗清癯的容颜上因为情…动而染了薄薄的一层红晕,原本冷静的眸子蒙上了氤氲的水雾,漂亮之至。伸手止住了她不得其法的柔荑,拉着一路向下,按在了灼…硬…滚…烫的硕…大之上。
笨拙的想要取悦,即使从不曾身体力行过。软软的小手从袍裾下探进去,握住那难以掌控的男性…徽…征,指尖似有若无的划过上面怒张的筋脉。顷刻间本以为涨到了极致的坚…挺…又粗…大了一圈。
倒吸一口气,男子张口咬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微微用了力的刺痛像是一针兴奋剂,令人沉迷不已。
再也忍不下即将爆炸的身体,纤长的手指果断的扯开了棉袍里面袄裤的腰带,层层探进后利落的褪下,松口转过怀中女子的娇躯,白嫩如雪的两瓣粉…臀呈现眼前。
淇澜还在昏昏沉沉的不知所以然,下一秒低低惊呼着脚尖已经离了地,全身上下只有横在腰间的手臂支撑着,微感凉意的双股间顷刻撞进了滚烫的坚…硬…分…身~
一层层柔嫩至极的内壁紧裹住他的,那一刻的美妙无与伦比~
连衣衫都没有脱,骏白就那样抱着她,一下下撞到极深之处,精壮的腰身不知疲惫的向前冲刺着,贴在一起的身体如同连体婴,邪恶又靡…靡~
浑身都要被撞散了,却眷恋这种极致的亲密。淇澜只觉得手脚四肢都变成了软面条,无着无落,随着身后不停抽…插…的动作而晃荡着,放…纵无比~
两人结合在一起的地方渐渐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骏白左臂揽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右手悄然探进腿心,揉捏上了女子最为敏感的那一处果核。
淇澜触了电般的抽搐,想要挣脱那种无力自控的巨大漩涡,压抑不住的尖叫脱口而出:“啊”身下不由自主的收紧,将停驻里面的巨大箍的死死的。
身后的律动更形急促,销…魂…噬…骨的紧密咬合简直要了他的命,细密的汗珠被绯红的脸色染上了亮晶晶的华彩:“宝宝放松”
清晰的感受到身体里涌出的蜜汁,温热粘腻,沿着两人结合之处被翻飞着带出,然后拍打击散,落的到处都是
感受到怀里身子的体力不支,一直处于极致迷乱的心神终于稍许回了笼。抱着她向房间的热炕走去,并未分开的身子随着每一步的迈出而深入浅出着,煎熬难耐~
小心翼翼的退出,带出大量的汁液。骏白看着躺在被褥间羞红了面颊的娇弱女子,感觉美好无双,心里的满足无法用言语表达。
十指交叉着握住她的双手固定在床榻间,骏白喃喃的埋首在她颈窝:“宝宝我还要”湿滑的舌尖勾弄过她耳后的敏感之处,迷蒙缱绻的双眸抬起,身下再无迟疑的重新冲进了温热所在。
如果说刚刚的亲热还是因为乍见面难以自控的狂喜及情不自禁,加上因为背后的体位而看不到彼此沉迷的容颜,那么眼下这样的面面相对,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中,对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及从不曾大白于天日的结合,顿时让淇澜刺激的浑身都颤栗起来。
不是掩藏一切的黑暗,甚至没有昏黄暧…昧的烛光,这样的相互拥有令人有一种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的恐惧感,而这种混合着羞赫的刺激犯罪又将快…感抬的极高。
小腹下快速的驰骋像要刺穿她的身体,一次深过一次,狂热而专注。淇澜双腿自膝下被袄裤困住,动弹不得。身子里的难耐让她情不自禁的弓起腰身,微微分开膝盖向上迎合,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犹如可怜兮兮的小猫。
发了狠的深撞了几十下,骏白这才意犹未尽的放缓了速度,想要好好品尝她的味道。只是淇澜被要的狠了,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酸乏的要命,怕是这样下去又是不昏不休的结果。
淇澜咬着唇,身下用了力的绞紧,仿佛要将那灼硬收了进去,强大的吸力打得骏白措手不及,几乎顷刻间就被吸的泄了身。
“小妖精”骏白不防她会有这一招对付自己,又羞恼又好笑,可是身子极致快乐后理智也跟着慢慢回归了。怜惜的抱着她的身体,大半的重量都侧放在暖炕上,生怕压到她:“累了,嗯?”
明明精神上轻若翩飞的鸿毛,可是身子却乏累的坠了千斤。淇澜老实的点点头,半侧过身窝在他怀里,传出闷闷的声音:“好想睡觉”
面颊蹭了蹭她乌黑的秀发,骏白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轻柔:“睡吧”有些内疚和自责。这些日子,她该有多担惊受怕,吃不好睡不好,一回来自己还这么只顾自己意愿的折腾她
怀中传来均匀低缓的呼吸声,竟是已经睡着了。
骏白吻了吻她的额角,轻手轻脚的放开她起身,即使自己也是累极,可他还是去外间的火炉上打了一盆热水,细心的代心爱的女子一点点清理干净双腿间的泥泞不堪。
看着花心微微的红肿,自己的某处再度不可控的趾高气昂抬起头。骏白叹口气,自嘲的笑笑,遇上这个小冤家,过往的无欲无求统统变成遥远的传说。她香甜可口的气息时刻诱…惑…着自己的自制力,怎么都吃不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骏白的回忆
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房间没点蜡烛。
淇澜眨着惺忪的睡眼,意识不清的伸手向身侧摸去。
空空如也的手感让她一下子清醒不少的坐起身:“骏白”难道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个羞于启齿的春…梦?梦到和秦骏白抵…死…缠…绵?
“我在这里。”下一秒已经被圈入一个熟悉的怀抱。那伽南香淡淡的味道,熟悉到她想哭。
埋首胡乱的将浅浅的泪水蹭到他的胸口,淇澜收紧双臂,听着耳畔一声声沉稳的心跳,一颗慌乱的心终于慢慢安定下来:“我还以为在做梦”
“对不起”骏白轻轻的叹息,细碎的吻落在她的发顶鬓间额角:“让你受苦了”
不想把气氛搞得伤感万分,淇澜胡乱的揉揉鼻子:“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那些不要紧的话等会儿再说。”骏白拿起火折将热炕上的油灯点燃,炕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令人食指大动的菜肴:“这一路苦了你了,瘦了好多。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被他这么一提,淇澜才惊觉腹中确实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刚才注意力不在这里也就罢了,这会儿被撩拨起来,顿时火烧火燎的极其难耐。
也难怪她这样,一天一夜未曾进食,高度绷紧的神经,加上回来后那么耗费体力的双人运动饿出胃穿孔都不奇怪。
看她吃得香甜,一张小脸几乎埋到盘子里,骏白宠溺的笑着,递过去一杯茶水:“慢点吃,喝些茶水顺顺。”
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两个大馒头和三盘菜,淇澜很悲催的发现自己撑到了~
所谓的不规律饮食及暴饮暴食,她这算是占全了吗?
从炕上跳下地,双腿不争气的一软,差点跪下去。腰酸腿疼啊,呜呜淇澜赧颜的站直身体,掩饰的伸个懒腰,慢半拍的发现身子清爽许多,衣衫也都换过了:“对了,敏达呢?”或者她该称呼靖远才对。
是的,敏达就是沭靖远,她这辈子最牵挂的家人,唯一的弟弟。
骏白眼见她的窘迫也不说破,不动声色的喝了口茶水:“刚来过,看你没醒,回去歇着了。”
淇澜红着脸点点头,目光有点不敢看向骏白的方向。
与今晨的大胆相反,这会儿仿佛已经恢复正常的自己,思及那些开…放…露…骨的动作,羞赫无端爬上了面颊。刚刚回来那一刻,是疯了吧,或者说是宁可沉沦下去就此疯掉。这一路来不放弃坚持的执念,倏然得偿所愿,那种绚烂烟花般的极致快乐,不做些什么就无法表达一样。
“过来,”骏白放下茶杯,轻叩了下桌子:“让我抱抱。”
明明扭捏什么的说起来很不该,可是该死的,淇澜就觉得自己莫名的不好意思了~
“我很想你~”低低的声音像是绝美的咏叹调,带着令人心悸的力量。
淇澜慢吞吞的挪过去,硬着头皮提前声明:“就说说话,不许、不许那个”
“哪个?”温香软玉抱满怀,心头一直缺的那一角补满了。骏白抱着她的腰坐在自己腿上,某人很邪恶的想到了今早那个类似的姿势
一张俏脸爆红,口干舌燥的抓过骏白的茶杯一通猛灌,然后又狼狈的呛到了~
宽面条泪无语成双
还能更悲催更生猛一点么?这么大的人了,手足无措的跟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话说她真的没有装扮小萝莉的半点意思,忒恶寒了~
更可恶的是身后那个男人还在闷笑。虽然声音被刻意压下去了,可是身子传来的微颤瞒不住正敏感的淇澜。
笑!笑!笑你个婆婆啊!
淇澜很想吐槽,可是想了想眼下的情况,很聪明的决定转移话题:“对了,暗门门主和穆洽泽那个可汗很熟?”
“也说不上很熟,”骏白很淡定的撇清了和穆洽泽的关系:“有过接触。”
想到一个很郁闷的事情,淇澜顿时乐不起来了:“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可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在那个可汗的面前好像自动降辈分了”杯具了。靖远成了穆洽泽女婿,自己也要尊称他一声长辈,可是另一方面穆洽泽又跟骏白称兄道弟~~~
风中凌乱
骏白没有半点的不适,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敏达入赘过去,他们称呼他们的,我们按我们的算,更何况以后能不能再见面还是两说。”
这样说起来,淇澜又有些伤感,现实摆在眼前不容逃避。三日过后,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各安天涯。
察觉到她的沉默,骏白开始讲述这里面的事情来分散她的愁绪。
几个月前,骏白将靖远带到达达草原,在关系相熟的穆洽泽领地上驻扎了下来。那时候穆洽泽还只是一个最大部落穆尔衮部落的首领,即使有雄心壮志却还没完成草原部落的统一。穆洽泽再怎样也还算得上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骏白将靖远托付给他还是放心的。只是想不到后面出了一系列的变故。
先是穆洽泽的小闺女云珠爱上了靖远,死活黏在靖远身边痴心一片。结果就导致爱女如命的穆洽泽对靖远反感起来。要知道靖远那副南楚人喜爱的文质彬彬挺拔俊秀的模样在他看来就是小白脸的代名词。穆洽泽还想着要为最心爱的小姑娘寻个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来护卫一生呢。不过感情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威逼恐吓甚至脱离关系等等手段都用上了,穆洽泽最终还是落败的那一个。谁让他不忍违逆宝贝女儿的呢。时间一长,也就默许了靖远的存在。
后来事态的发展又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以至于穆洽泽对靖远有了些许惜才的情绪。
草原上物质匮乏,每到冬天都是最难捱的时候,因为饥饿因为寒冷因为疾病等等原因死去的人口都会到达一个峰值。可是今年刚一入冬,穆尔衮部落囤积好了过冬的食物后准备休养生息了,另外一个较大的扎罕部落却失心疯的袭击了穆尔衮,因为是趁夜偷袭,穆尔衮的勇士也伤亡不少,穆洽泽大怒,不顾天寒地冻行军的危险,率领部落的士兵追在扎罕部落得手撤退的后面,一路穷追猛打,不仅抢回了大量的食物,而且在靖远的神勇作战下,一举兼并了扎罕,了了穆洽泽心中最大的这块心病。
随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