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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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erus-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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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澈才进内室,就被玄沐羽一把抱住,玄沐羽问:“怎么回事?下棋怎么亲起来了!”
玄澈笑着想要挣脱,说:“小孩子爱玩嘛,输了就让对方亲一下。来,换衣服。”
“哼!”玄沐羽轻哼一声,不容分说地吻下去,舌头灵活地勾出玄澈的舌尖,惩罚性地用力吮吸一口。电路从舌尖直通胸腔,玄澈不自觉呻吟一声,双颊飞起两道绯红。玄沐羽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吻还在那两片粉唇上流连,低低地说:“不准你亲别人”
“霸道!”玄澈软软地抗议,双手搭上玄沐羽的腰,拉了拉腰带,道,“不要闹了,快换衣换衣服”
“我知道。”玄沐羽这么说,却依然吻着不肯停。
玄澈推开他,无奈道:“恪儿,还在外面”
玄沐羽撇撇嘴:“你怎么老宠着小孩,都不心疼我。”
“我哪里有。”
玄澈微微一笑,替玄沐羽宽衣解带,又拿来一套便服替玄沐羽换上。
玄沐羽看着玄澈垂目认真为自己整理衣带的模样,不由道:“澈,你这样看起来就像一个妻子。”
玄澈手上顿了一下,低骂道:“闭嘴!”
看玄澈没有过激反应,玄沐羽更是得寸进尺,一把抱住玄澈,调笑道:“小娘子,让为夫爱你。”
玄澈当即全黑了脸骂道:“你给我滚!”
玄沐羽嘿嘿地笑,一点也不松手,反而用力将玄澈压进自己怀里狠狠地吻下去。玄澈也知道反抗无用,只能顺着他,却在玄沐羽将舌头伸进来的时候报复性地咬了一口,虽然不重,但是玄沐羽感觉到疼了。玄沐羽这才稍稍抬头,看看玄澈透着狡黠光芒的眼睛,突然问:“玄浩呢?”
玄澈一愣,又笑道:“吃醋了?”
玄沐羽说:“当然,我最好把你每天都困在怀里,一点也不让人见——更不要说那个虚伪的小坏蛋!”
玄澈笑起来,很幸福的味道。
玄恪觉得自己等了很久父亲和皇爷爷才出来。出来时,父亲面颊微红的,特别好看,而皇爷爷却笑得极其狡诈,玄恪看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父亲——”玄恪立刻奔过来,却看到玄沐羽脸一僵,玄恪隐隐觉得不妥,连忙又补了一声:“皇爷爷!”
玄澈回头嗔了一眼玄沐羽,比出一个口型:不准欺负恪儿!
玄沐羽尴尬地挤出“慈祥的”笑容,对恪儿说:“恪儿,五子棋好玩吗?”
玄恪不留痕迹地往玄澈怀里躲去,怯怯道:“好玩,皇爷爷也玩吗?”
玄沐羽想到刚才这两个人输了亲亲的把戏,立刻笑开了花,说:“好啊,输了”
“输了刮鼻子!”玄澈一口打断玄沐羽的话,他哪里不知道玄沐羽的一肚子坏水,他可不要在孩子面前做亲密的事。
玄沐羽顿时苦了脸,可怜兮兮地看着玄澈。玄澈毫不相让,瞪一眼,分明在说:想都不要想!
玄恪好奇地看着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眼珠子转转,突然说:“皇爷爷也喜欢父亲亲亲吗?”
“咳咳咳!”玄澈开始剧烈的咳嗽。
玄恪又不解地问:“父亲不舒服吗?”
玄沐羽在一边偷笑,玄澈弯腰抱紧了玄恪问道:“谁教你这些的!?”
玄恪非常纯洁地说:“父亲不是告诉恪儿要做诚实的好孩子吗?恪儿实话实说啊!恪儿很喜欢父亲亲亲,皇爷爷一定也很喜欢的对不对?”
“看来这小孩还是很可爱的嘛!”玄沐羽心里想着,嘴上忍笑应道:“当然,皇爷爷也很喜欢你父亲亲亲。”
玄恪听到自己的话得到了赞同,高兴地直点头。
玄澈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对玄恪啜啜道:“下次不要说这样的话。”又起身用手肘捅了一下还在憋笑的玄沐羽,佯怒道:“不准带坏小孩子!”
玄沐羽从后环上玄澈,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低笑道:“我可没有,恪儿都说了,是你教他的。”
玄澈红着脸想分辩结果却说不出半个字。玄恪看到两个人这样亲昵,也张开手对玄澈说:“父亲,恪儿也要抱抱!”
太子在归朝后第五天姗姗出现在上书房。一向淡漠且睿智的神色中参杂了几分慵懒,缓缓走来的模样像只收起了利爪正在雍容散步的猫科动物。如此微小的改变没逃出上书房里老狐狸的眼睛,大家交换一个眼神,纷纷觉得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玄澈的到来让玄沐羽惊喜非常,特别是他手上的食盒更是让某人喜出望外。
玄澈端出温热的甜粥,说:“父皇,德公公说您今早起迟了,没吃什么就来了。我带了一点甜粥,你吃点,不要饿了。”
玄沐羽笑眯眯地接过碗,吃了两口,突然说:“好像不够甜。”
“嗯?会吗?我看看。”
玄澈知道玄沐羽爱吃甜,刚才已经放过不少糖了。听到玄沐羽还觉得不够甜,便取过勺子舀了一点尝尝味道,若真是糖加不够那下次再多加一点就是了,但若是玄沐羽口味太重,那玄澈可要啰嗦一番了,为了玄沐羽的身子着想,他不想让玄沐羽吃太甜的东西。
玄澈才将粥含入嘴里,就看到玄沐羽的脸在眼前突然放大,一条小蛇灵活地钻到嘴巴里把甜粥给卷走了,如此不够,还要左右舔食一圈,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玄沐羽啧啧嘴,回味道:“现在才差不多甜。”
玄澈额上青筋暴跳三下,气结道:“父皇!”
玄沐羽学起了玄恪,露出一脸疑惑,惑人的眸光忽闪忽闪地勾人。
玄澈脸红了,低喝道:“父皇,这里是上书房!外面还有人!”
玄沐羽揽过玄澈的腰身,轻笑道:“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怎么敢进来?”
“父呜!”
玄澈才要说话就被玄沐羽吻住。玄沐羽吻够了才说:“不是说过了,不准再叫‘父皇’。”
“那也是没人的时候,现在这里呜!”玄澈根本没有辩驳的机会就又被吻住,红色从脸蔓延到脖子,当玄沐羽的手试图解开他的腰带时,玄澈终于恼了,用力推开玄沐羽,喘了口大气,气道,“父皇!你再这样我就不陪你了!喝粥!”
碗被玄澈用力砸在玄沐羽面前,粥在碗里跳了一下又落回去,飞溅的汁水揭示了玄澈的愤怒。
玄沐羽不甘心地咂咂嘴,端起甜粥闷声闷气地喝起来,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玄澈扭头不理他,随手拿过一本折子看起来。
少时,玄澈已经看完一摞的折子了,瞟一眼玄沐羽,却发现对方正拿着调羹在那儿搅来搅去,一碗粥磨磨蹭蹭地喝了小半个时辰还没见底。玄澈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取过玄沐羽手中的碗放下,道:“父皇,您怎么跟孩子一样了。”
玄沐羽不说话,和玄澈生闷气。
玄澈扳过玄沐羽的肩膀,柔声说:“好啦,父皇,您不要生气了,有什么好生气呢。”
玄沐羽还是负气地侧过头去。
玄澈瞅了玄沐羽好半天,无奈玄沐羽演技太好,玄澈竟没看到玄沐羽眼中闪过的一丝笑意。玄澈看看紧闭的房门,叹出一口气,脸色微红地在玄沐羽唇上轻吻了一下,小声道:“不要生气好不好?”
玄沐羽这才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玄澈很久,突然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又吻了一下玄澈。
玄澈一愣,立刻知道自己被骗了,当下气急起身喝道:“父皇!”
“我喜欢听你叫我‘羽’。”玄沐羽拉过玄澈搂在自己腿上,温柔地说,“澈,叫我‘羽’。”
玄澈一边心虚地偷瞄着门口,一边扭动着身子要起来,只可惜玄沐羽力气比他大了不知多少倍,两只手臂牢牢地压制住了玄澈的挣扎。
“父皇!”
“澈,叫我‘羽’。”玄沐羽深情地说完这句话,突然神色一个俏皮,道,“不然我就不放你走,还要把大臣们叫进来。”
“父我要拿你怎么办!”玄澈叹气,用蚊子的音量叫了一声,“羽。”
玄沐羽得意地笑,却说:“我听不到。”
“羽。”玄澈声音好似小鸟低鸣,脸成了小桃花。
玄沐羽摇头:“听不到”
“羽!”玄澈再一次提高了音量,耳垂成了粉红色。
玄沐羽仍然不满意:“澈——”
“父皇!你太过分了!”玄澈终于爆发了,一把揪玄沐羽的衣领怒道,“父皇,你再这样我这辈子都不叫你——不叫你名字了!”
“呵呵,我的澈害羞了,呵呵”玄沐羽笑得很开心,害羞的澈真的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就想欺负。玄沐羽含住玄澈羞得发烫的耳垂,低喃道:“澈,你再这样可爱,我会忍不住欺负你的”
玄澈赌气道:“你已经在欺负了!”
“才没有欺负,应该是这样呢”
玄沐羽轻咬上玄澈的唇,一点一点地吮吸。他的左手慢慢滑入衣襟之中,在锁骨上绕着圈圈,右手落在腰间,在敏感带上轻轻一捏。玄澈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身子软在玄沐羽的怀里,黑眸蒙上一层水雾,带着些许抗议,却让人更想压倒。
玄沐羽感觉到欲望在身体里蠢蠢欲动,不得不说:“不要用这样的眼睛看我,我会忍不住的”
玄澈微喘着气,美丽的眼睛瞪起来风情万种:“你敢!”
玄沐羽邪恶地笑着:“呵呵,我不敢,也不愿,你的美丽只准让我一个人看。”玄沐羽当然不会介意现在就拥抱他可爱的澈,不过澈脸皮薄,肯定不愿意,况且,让第三个人知道澈呻吟时的美——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让人想杀人。
太子虽然重新出现在了上书房,但似乎还没有参与政事的意思,早朝时他坐在皇帝身边却一言不发,大臣们说什么他也只是含笑看着皇帝,温柔得让人发麻,令大臣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去思考这是否是暴风雨前的平静,犹如三年前改革风暴触发的前夕,也是温柔得令人心颤。
不过很快太子就有了动作,只是这个动作有些出人意料:他将已经丁忧三年的中书侍郎方休明招入皇宫长谈。
三年前随着太子离去,大淼史上最年轻的中书侍郎也因为生母过世而丁忧了。方家夫妇不过是方休明的养父母,那时方休明刚找回了生母,其生母却已经病入膏肓,尚未能享受到儿子的孝顺便一命呜呼了。方休明遂请辞丁忧。本来丁忧只要一年,然而一年后方休明却说自己沉浸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无力参与朝政,便从此走访于大川河山之间,陶冶性情。此次太子回归并登基,这个由他一手提拔并最为得力的心腹自然不会漏掉。
夏日炎炎,特制的遮阳帘子将热气都阻隔在了外面,地势较高又摆满了冰块的清凉殿里凉爽宜人,也不愧“清凉”这个名字。
“参见皇上。”
方休明大大方方地行了礼,一双微挑的丹凤眼微微弯起,更加的妩媚。
玄澈免了他的礼,让他在自己身边的石凳上坐下,道:“因为我的任性,这三年辛苦你了。”
方休明自然是知道玄澈当初的出走,只是具体原有并不是很清楚罢了,此刻听了他只说:“皇上言重了,臣子不就是给皇帝分忧的吗?”
玄澈笑起来,比之三年前,他的笑容中更多了一分暖意,若说以前是春风般和煦而清淡无踪,那么现在便是春雨,润物细无声的优雅和温柔。风是无法捕捉,而雨却能真真切切地融入肌肤。
这三年,是什么改变了他?
方休明陡然惊觉自己竟然盯着对方瞬也不瞬地看,连忙低头抿茶,直到感觉自己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才再次抬头,说:“皇上此次招臣前来可有什么事要吩咐?”
玄澈似乎没有看到方休明的失态,道:“我想听听你这三年来的感想。”
“关于?”
“民生。”
半个月后,皇帝正式宣布要禅位给太子,玄沐羽退位太上皇,搬入兴庆宫,同时立玄恪为太子,入住东宫。
对于太子的重新归来,大部分人都很高兴,他们本身就是拥护太子的人,只是太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暂时听从皇帝的领导而已。太子即将重新掌权的消息让整个朝堂呈现出一片活跃气氛。
其实在太子手下做官是一件很痛快的事,尤其对于年轻气盛的新进学子们来说。面对太子,不需要那么多的“厚黑学”,不需要打官腔,不需要拐弯抹角,不需要耗费心力去应对各种明枪暗箭,不需要考虑立了大功之后要如何才能表现出“忠心”,更不必担心因为一时不察失口说了冒犯的话,甚至你指着鼻子骂人——只要你说的有道理,太子都会认真地听而不会责难你。
至于在三年前改革期间被处决的人——那都是利益受到侵犯后居心不良的家伙,有理有据的反对者们最多也不过是被太子瞪瞪眼,连官都没被贬,有的甚至因为观点独到而被提升。外界关于太子“铁血”的传闻言过其实了。
不过,在太子面前你最好不要妄图隐瞒什么,当太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你的时候,那双纯黑的眼睛能穿透任何一个人的心。
太子上台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早朝上放上椅子,让所有的大臣都坐下——虽然受宠若惊的大臣们可能只敢放下半个屁股在椅子上。一个小小的细节便让人感觉出大淼恐怕又要爆发一场改革风暴了,这让那些胸怀大志的官员们热血沸腾,就等着太子——现在是皇上了,一声令下就要大展拳脚。
但太子紧接着甩出的东西就太过震撼了。
84、改革
早朝之上,众大臣手中都抓着一本薄薄的册子,从他们发白的指关节来看,他们每个人都很激动。
“怎么能让无知愚民窥见国事?!”激昂的。
“流求是什么地方?海外?我中原地大物博,为什么要去海外?西夷又是什么东西?”茫然的。
“不好,不好,商人怎么能和贵族相提并论!?”鄙夷的。
“淫巧之物上不得台面。”义正词严的。
“珠崖乃荒蛮之地,水稻这等娇贵之物,生长不了”无奈的。
“朝廷怎么能和武林合作,怎么能让我们的士子习武?太荒谬了!”惊慌的。
“怎么能增加人头税?!”愤怒的。
朝堂各种脸色都有,一个个急得面红耳赤。
礼部尚书杜斯仪起身道:“陛下,臣以为总结中诸多问题无需顾虑。如这百姓参政议政之事,万万不可行啊!”
玄澈坐在大位之上,俯视群臣,面无表情。
杜斯仪低着头听不到皇帝的声音,却感觉有一道冷淡且凌厉的目光落在背上。杜斯仪不知不觉间冒出了一头的细汗,想擦又不敢擦,心中咒骂把自己推出来的人。
昨天每位大臣都受到了宫里发来的一份折子,里面是陛下在三年巡视中所总结出的问题。大臣们都窝在书房里和幕僚狠狠“研读”了一番册子,但册子中提出的很多问题都和他们的旧有观念产生了极大冲突。为此,他们大部分人都耗费了不少力气争论每个问题存在的价值,却忘了思考解决方案。
今日早朝一切事宜告一段落后,玄澈提出了这些问题,众大臣们立刻推出了杜斯仪,小小地表达了一下他们对于“问题不必解决”的想法。
大臣们觉得玄澈沉默了很久,一个个都是冷汗淋漓,心中揣测着自己是否失言——虽然不至于因此而丢了乌纱帽乃至性命,但给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终究不是他们想要的。
但事实却是,玄澈看到貌似玄沐羽的背影在群臣看不到的大殿柱子后晃了一下,就不小心地走了神。
为了掩饰失态,玄澈回想了刚才杜斯仪表达的中心思想,又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和颜道:“杜大人,朕知道你的意思。但官员需要一个由下而上的监督机构,让百姓参政议政是必须的。朕要听你们说解决的具体措施,而不是论证解决的必要性。”
“是。”杜斯仪暗中抹掉一把冷汗,不敢再多说,坐了下来。
朝堂陷入静默。
玄澈见这帮臣子一个个目光漂移,就知道这些家伙肯定没有准备。想到玄沐羽还在外面等待,玄澈不想再浪费时间,便说:“诸位大人还有其它看法吗?”自然是听不到回答,当然也有想回答的却被玄澈用眼神制止——比如方休明。
玄澈用眼神按下准备起身的方休明,道:“是否是一个晚上太仓促了?那朕就再给诸位臣工一个晚上,此事明天再议,退朝。”
玄澈挥挥衣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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