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米氏在乐裳那里碰了钉子,而沈氏正好借机拉了乐裳联合起来对付米氏,这等侍妾之间的争斗叶云水也懒得管,她唯一想了解的只是那个乐裳,她进了王府之后,一直低调的很,院子里怎么折腾怎么斗她都没有什么表示,不想争?还是欲擒故纵?叶云水如今无法确定。
叶云水晚间刚用了晚饭,秦穆戎才从外归来,还未等二人说上两句话,苏妈妈则是匆匆的进了来,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慌张,“世子爷,叶主子,姝蕙小主子忽然上吐下泻的还发了热。您瞧着怎么办才好?”
叶云水听了则直接冲出了屋子,直奔东次间姝蕙的房间而去,青禾本是有意在门口拦她一下,别被过了病气,可看着叶云水那急色的模样却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紧跟着过去了。
秦穆戎跟着到了东次间,却见到叶云水把那流满眼泪却没有半点儿哭声的姝蕙紧紧的抱在怀里,姝蕙的整个小脸通红通红的,哭的一抽一抽的没了气力。
叶云水仔细的查看着姝蕙的身体,心里的一口气却是猛提了起来,怒喝道:“奶娘呢?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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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暴怒
秦穆戎皱紧眉头看向叶云水。他从未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
现在的叶云水就像是一只恼怒的母豹子,浑身散发着锋利慑人的凶意。
奶娘听了叶云水的怒喝,连忙从外屋匆匆的进了来跪在地上,“叶主子饶命啊!”
叶云水冷着脸看她,那眼神中满是凶光,吩咐着青禾和婆子们道:“去给我把她的屋子里的东西都给我翻一遍,身上也检查一遍,最近接触过谁?见过谁?都给我问个清楚,全都揪出来!”
花儿和青禾不敢有半点儿怠慢,二人进了奶娘的屋子里就是一通翻,杜鹃和墨兰则是挨个的把这两日接触过这屋子的丫鬟婆子都给找了出来,苏妈妈取来了叶云水常用的药匣子过来,叶云水则是用稀释的酒给姝蕙擦着身子,为她降温。
叶云水一般为姝蕙擦身,眼泪却是不自觉的掉了下来,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是谁那么狠心朝她下手?苏妈妈是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一定是这奶娘有问题。
看到姝蕙,叶云水总能想到她自己,她从记事起就在孤儿院,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孤儿院那凄惨恶劣的生活是她心底永远的伤疤,而姝蕙,生下就死了生母,还带了先天残疾,每当看到她那狰狞的小脸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叶云水的心就像是被刀狠狠的剜了似的,姝蕙是庶女,也不碍着她们争权夺利,为何连这个小孩子都不放过?
叶云水的眼泪越哭越凶,最后似是连成了一条线似的,秦穆戎走过来揽过她的肩膀,扶着她坐了一旁,“已经叫了太医,别担心。”
叶云水抹了眼泪,也未答秦穆戎的话,则是狠呆呆的看着那奶娘,等着花儿和青禾来回话。
折腾了半晌,花儿和青禾才回来,“回叶主子,奴婢们都翻遍了,没发现奶娘的房里有什么异常的东西。”
“回叶主子的话,丫鬟婆子们都审了一遍,并没有什么问题。”杜鹃和墨兰这会儿也来回话。
叶云水的眉头仍是紧皱,心中的怀疑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半分。
门口有了响动。
“太医来了。”门口的小丫鬟撩了帘子,是个年岁很大的太医,对小儿的病症很有一套,秦穆戎将人请了进去。与叶云水一同在外面等着。
秦穆戎的脸色如冰山一般冷,可他却并没有插嘴,而是任由叶云水处置,丫鬟婆子们各个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叶云水冷着脸看那奶娘,冷声问道:“姝蕙为何会生病?你给她吃了什么?你如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谋害皇亲的大罪,连你和你一家子都送了官去!”
姝蕙上吐下泻定是吃了什么不对的东西,她本就身子弱,又引起发热,很是危险。
这古代的孩子最是难养,皇宫里还有夭折的皇子,更何况是寻常人家?姝蕙如今只是吃奶,要么是奶娘给姝蕙用了什么不干净的,要么是奶娘自己吃了什么。
“回叶主子的话,奴婢什么都未给小主子吃啊!”奶娘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脸上也是惊慌失措哭了出来。
“还狡辩?”叶云水心里对姝蕙的病有了谱,可她更想等太医的确诊,也许有她未发现的细节,到底是别人下了毒还是真的是肠胃问题?
等着太医的这会儿功夫,叶云水把孙婆子叫了来。“奶娘这几日用的都是什么饭?”
孙婆子立即回道:“回叶主子的话,一直按照您给的菜谱做的,每顿都是老奴亲自看了奶娘用过后才端了碗筷走,不敢有半点儿差错!”
奶娘的脸上有些阴晴不定,小心翼翼的为她自己辩解道:“……恐是今儿抱了小主子去主厅时吹了风才发了高热。”
“你给我闭嘴!”叶云水大声怒喝,她还从未有过这般暴躁恼怒的时候,好似止不住宣泄的怒火一般。
那奶娘被吼了一个激灵,连忙伏地不敢再多言一句。
旁边的丫鬟们也都不敢吭声,各个低眉顺眼的站着,叶云水这会儿就似是变了个人似的,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和善,那凛冽的目光一个都没放过,挨个打量了一遍,丫鬟婆子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不大一会儿,太医为姝蕙诊治完毕,前来给秦穆戎和叶云水回话,“回世子爷、叶主子的话,小主子乃是因胃肠不适而引起的高热,并不是中毒,一来是因用了不妥当的东西,二来也有可能是奶水有佯而引起胃肠不适,卑职这就去写方子,只是少些清热的药,否则对小主子身体不利,卑职瞧见叶主子用稀释的酒为小主子擦拭身体,这确是个绝妙的办法。”
太医的脸上神采飞扬,显然是认为这法子应是叶重天传授的,而他又得了一招而有些庆幸。看向叶云水的目光则更多是希望她再传授些什么。
叶云水也没时间与他交流医术,更是狠瞪了太医一眼,太医自觉自个儿有些失态,连忙去一旁写方子。
秦穆戎感觉这个时候的叶云水就像是一只发了狂的母鹞子,护着她羽翼下的雏鸟,时刻保持着警惕,似是想起什么,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心涌起一股暖流“苏妈妈,您先去帮姝蕙擦擦身,我先处置这院子里的事。”叶云水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奶娘,憋了满肚子的怒气只等那太医一走就会爆发。
叶云水本就怀疑是奶娘用了什么不合适的东西,让姝蕙产生了不良反应,太医也是如此说,她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只是姝蕙不是中毒,叶云水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奶娘跪在地上身上已经是止不住的颤抖,一双眼睛叽里骨碌的转着,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太医开完了方子,秦穆戎送太医出门并吩咐人抓药,还未等返回屋子里就听到了叶云水暴怒的吼声:“给我拖出去打板子,我就不信你的嘴比板子还硬!”
“叶主子饶命啊,奴婢真的没用过不妥当的东西……”奶娘哭嚎着被婆子们抓了出去,奶娘拼命的挣扎。嘴里大吼着:“奴婢招,奴婢招了……”
“让她说!”叶云水的一张脸因气而涨的通红。
“今儿奴婢口渴,便去外间寻了水喝,瞧见桌子上有茶,奴婢就偷用了些,结果……小主子就闹了毛病,奴婢不知是不是这茶的事,奴婢真的没有用过其他的东西了……”奶娘伏在地上不停的哭,不停的喊着饶命。
叶云水恨的上前便是甩了她一巴掌,“我千叮咛万嘱咐,允你用温水。不允你用茶,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是不是有人指使你用的?”
奶娘连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人指使,都是奴婢一时贪图懒惰,才没去弄了温水用,偷吃了几口茶,奴婢以为用几口不当事的,却是让小主子出了毛病,叶主子饶命,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真假不论,拖出去打二十板子再说!”叶云水一声令下,两个婆子上前把奶娘给拖了出去,哭嚎声顿时在院子中响起,那两个执板的婆子下手极狠,几板子下去那奶娘就皮开肉绽了。
这院子里的人对姝蕙都喜欢的紧,是整个院子的宝贝,叶云水平时对这奶娘比花儿和青禾这些大丫鬟也不差半分,凡是好的都与了她吃用,银钱上更是宽裕的很,却还偷嘴吃茶?
婆子们心里也是对奶娘恨的很,下手自然没留余地,狠狠的往她身上招呼着,边打还边吆喝着:“你个贪财的娘们儿,叶主子对你这般好却还偷懒耍滑,打死你都不冤枉!”
一旁的丫鬟们瞧着奶娘自是指指点点,后院来瞧热闹的则匆匆的退了回去,生怕不小心沾了忌讳被怀疑上。
“啪啪”的板子声下去,那哀号声一声比一声高。
没打到十个板子,奶娘已经是昏了过去,婆子们来请示叶云水,是继续打还是泼醒了?
叶云水此时半点儿心软都未有,直接喝道:“用冷水泼醒了再打!”
婆子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那哀号声继续响起。
东次间内,苏妈妈一遍又一遍的用酒擦着姝蕙的身子。没多大一会儿,花儿则端了熬好的药来,叶云水亲自一勺一勺的喂给姝蕙,却见她那本就狰狞的小脸更是苦的紧,不停的伸着小舌头把那苦药往外吐,叶云水只得硬着心肠往里面灌去,喂着喂着,叶云水心里一酸,捧着药就开始掉眼泪,那成串的眼泪掉了药碗里,溅起一个又一个的小水花,却是那般的刺目。
秦穆戎瞧着她哭的甚是凶猛,则是接过药碗递给了青禾,而他则把叶云水带回了寝房。
屋内只有秦穆戎和叶云水二人,叶云水趴了他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哭的秦穆戎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动容。
“一定是……一定是有人故意的!”叶云水一边哭一边哽咽的说,“姝蕙她,她好可怜……”
秦穆戎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不停的安抚着,“也许真的是奶娘喝了两口浓茶而已,你的心思绷的太紧了。”秦穆戎虽是这般说着,可心里是否这般想谁都不知道:感谢书友101219204711060、小妖71的粉红票,感谢梦想穿越的人的香囊。
第二百零六章 根源
感觉到秦穆戎口气中的无奈。叶云水从他怀里抬起头。
她的眼睛含着泪,嘴唇还因气急而不停的颤抖着,秦穆戎伸手轻抚她那双因愤恨而咬的通红的嘴唇,“给自己留一点儿空间,总绷的这般紧,你会受不了的。”秦穆戎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叶云水搂住他的脖子,沉沉的叹了口气,她的确是神经绷的太紧了!
听到姝蕙生病第一感觉就是有人朝姝蕙下手,可如今想来,姝蕙又能起什么作用?
一个没了生母的可怜孩子,在这个岌岌可危、处处是凶险的府中生活,在外人看来,她即便是王府的庶长女却也是那些普通人家高不可攀的,可从姝蕙的角度来讲,生在这样一个环境却是她最大的不幸。
而她和秦穆戎呢?是否是一样的不幸?
秦穆戎的目光中除了隐忍还有着隐藏很深的恨意,可叶云水还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怜悯,是在可怜她们吗?
叶云水把头埋在他的脖颈中间,“爷,婢妾想出去转转。”
“好。”秦穆戎未加思索的便答应了,“等姝蕙病愈,爷带你们出去耍几日再归。”
叶云水沉了半晌。似是在问秦穆戎,又似是自言自语:“奶娘真的只是吃了茶而已吗?”
秦穆戎没有回答,二人就这般沉默的相拥着不知过了多久,苏妈妈在门口回了声:“……小主子的高热退了,已经睡了过去,世子爷和叶主子不用担心。”
叶云水悬着的一颗心算是落了地,如若真是有人恶意下毒的话,恐是姝蕙已经没了吧?
这一晚,叶云水和秦穆戎都没有再多言语一句,也都没有睡着,偶尔背对背的思考,偶尔面对面的凝视,不知何时,叶云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惧怕秦穆戎的目光,那一双幽深的黑眸不再蕴含着时时刻刻的警惕、审度,而是蒙上了一层信任的温情。
怀中抱着那粗壮的手臂,叶云水第一次放松了浑身的戒备,这样的靠在他的怀里思索,直到天亮第二日清晨,叶云水起身后便是先是去看了姝蕙,虽是那小脸依旧挂着泪痕,可瞧得出她的状况比昨日已是好转许多。
苏妈妈一夜未合眼,此时显得心力憔悴,朝着叶云水福身下去,“都是我的错儿,没看好小主子……”
叶云水连忙亲自上前扶了她,“苏妈妈您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不信谁都不会怀疑到您身上去。”
“不是怀疑。而是失职了!”苏妈妈依旧满脸的自责,“我应该把茶端了出去才是,不对,本就不应该吃茶,还是我的责任。”
“与您无关,如若有人想下手就算您喝的是水也一样。”叶云水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苏妈妈则瞪大了眼睛,心中唏嘘不已的道:“难不成是茶水有问题?”
叶云水并未正面回答苏妈**话,只是叹气道:“如今这院子里已是乱的够呛,您还是莫再自责,此事真的与您无关。”如若真是有人动手脚的话,下了茶里和下了水里有何区别?
安抚了苏妈妈,叶云水转身问青禾道:“昨儿奶娘用过的茶可还有渣滓在?”
“奴婢特意去寻过,已经是不在了。”青禾上前回着话,“不过在奶娘用过的茶杯里发现了一丁点儿的茶汤,奴婢放了起来,却不知是否还能辨别出问题。”
“去把那茶汤拿来瞧瞧。”叶云水心里笃定一定要把这事儿查出些眉目,否则她简直是寝食难安。
一直以来,把厨房交了孙婆子,她有七八成是放心的,可出了姝蕙生病这事。她那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这人过日子最少不了的就是吃,她如若不把这一关把住,将来恐是会出更多的事。
青禾得了叶云水的吩咐,立即去了里屋把那茶碗拿了来,里面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残余的茶汤,叶云水心里想起大学的实验室,如若有那些器皿只需要做个试验就知是否被人下了药了。
闻了闻那茶汤,经过了一夜的沉淀,已是没有了旁的气味,只是那沉淀在底的如粉尘一般的茶叶渣滓却有着零星的紫色,不是正常茶叶渣滓的颜色。
叶云水心里琢磨半晌,让青禾去把苏妈妈旁日里用的茶拿过来,苏妈妈心里也是着急,抢了青禾前面匆匆而去,叶云水也并未拦她,这也好过她内心的自责不安。
苏妈妈拿来了茶,嘴上言道:“上一次叶主子赏的就是这些,我旁日里就放了柜子里,都是新来不久的那个小丫鬟收着,偶尔冲了吃几口。”
叶云水把那茶叶接过来全部倒了桌上,上一次她送了苏妈**是上好的龙井,而这桌子上的也都是龙井,只是里面零星的混了一种泻药,那种泻药与龙井形似,弄碎了,掺上那么一星半点儿的,不是懂药的人却是绝对瞧不出来。
看来他们是从苏妈**身上下了手,里应外合。想要弄死姝蕙,这泻药大人们用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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