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
“皇儿,能回来,实在是我冰月国之幸事。不过皇儿你要记得以后不可如此大意了。”柳星洛的眼眸满是精明。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却让柳冰月觉得毫无感情。
“是,儿臣谨遵母皇的教诲。”柳冰月淡淡地说着。对她,她实在没法从心底里尊敬,喜欢。
“嗯。”柳星洛点了点头,扫视下朝堂,淡淡地说道:“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儿臣有事要奏。”柳冰月瞟了眼一脸假笑的柳芸,她阴狠的眼神,怎躲过她的眼睛。
“何事?”柳星洛仿佛料到她会这样说一样,淡淡地说着。
“儿臣与锦绣王爷成亲已久,却从未去拜访过玄皇。此次出事,又老她老人家担忧,实属不该。所以儿臣想请母皇准儿臣携家眷前去拜访。”柳冰月静静地说着。东堂辰的事情,她必须要处理了。
“皇儿此言甚是。不过皇儿刚回来不久,王府定有很多事情需要皇儿处理。何况朕听说皇儿此次回来带回了一个高人,朕还想见见他呢。”柳星洛若有似无地瞟了眼三王爷柳玲,眸子冷了冷。
“母皇。”
“众卿以为如何?”柳星洛直接忽视掉柳冰月,问着朝堂上的大臣。
“微臣也觉得王爷此时不宜离开。”欧阳棠说着,“王爷刚受封‘蒂女’,很多事情还需要王爷处理,此时确实不宜离开。”
“微臣也如此想。”
“微臣也是如此。”
“皇儿,朕看此事就先作罢吧。等这里情况安排好了,再去也不迟的。”柳星洛淡淡地说着,却自带着威严。
“是。”柳冰月无奈地说着。这都什么事啊,封了个‘蒂女’连自由都没有了。
故地重游,情殇红绸
“是。”柳冰月无奈地说着。这都什么事啊,封了个‘蒂女’连自由都没有了。
“退朝。”柳星洛淡淡地瞟了眼柳冰月,她那副表情是怎样,自己不就是没答应她让她出宫嘛。
月儿,你不知道现在宫里的情况,母皇已经无能为力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姐,你回来了。”三王爷柳玲和四王爷柳水快速地走到她身旁。昨天她们就知道她回来了,不过月无痕在法场晕死过去,她定是担心不已,她们还怎敢去打扰。
“嗯,让你们俩担心了,呵呵。”柳冰月微笑着,不自觉地转眼,看到一脸心事重重的欧阳棠,若有似无地眨了下眼眸。
“姐姐,今晚去水儿那里吧,南苑的梅花开了。”柳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满是期待、渴望和心痛。
貌似毫无逻辑的话语,柳冰月却明白地清楚无比。半晌,柳冰月的嘴角扬起微笑,缓缓地抬起头说道:“好啊。”
“太好了,那姐姐咱们这就去吧。”柳水一双眸子光亮无比。姐姐,你说的不错,那片梅花开得很美,很美,美得让人心痛。
“好。”柳冰月宠溺地望着柳水,点了点她的鼻尖。这个丫头到现在还是如此的单纯可爱,如果可以她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变。
“则,怎么了?”柳芸瞥了眼坐在床上独自垂泪的欧阳则,环上他的腰。他一定是在担心欧阳希吧。
“没,没什么。”欧阳则忙收起眼泪,微笑着说道:“殿下回来了。”
“嗯。”柳芸厌恶地点了点头。这个家伙自从嫁给了她,就一直这副样子,不悲不喜,好像嫁给她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尤其一想到他心中的那个人是柳冰月,她就更恨不得杀了他。
“殿下,母相大人最近身体不好,今天我想去看下她。”欧阳则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眼睛瞥向一旁,恍若一只受惊的兔子。
“嗯,好。本宫这就让荣心准备下。”柳芸心中鄙视着,却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
“多谢殿下。”欧阳则的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柳冰月缓步走在梅花下,思绪万千。曾经在这片梅林中,她看见自己的母亲吐血而亡,自己的姐姐对自己横刀相向。
自己一直逃避着这个地方,却又忍不住想看。这里有太多悲伤的回忆,就如同当年,她望着这绝美的梅花,却封闭了一颗心。
陪同在柳冰月身旁的柳水和柳玲,都静静地望着柳冰月。她们知道她的心情,但是时隔多年,有些事情该放下了。
“姐姐,你看那根红绸。”柳水指着开得最艳的一颗梅树,开心地笑着。
柳冰月抬头,望着那根随风飘舞的红绸,两头交缠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正如她现在的心情,纷乱无比。
“是啊,姐姐,它还是一样的漂亮。”柳玲瞟了眼柳冰月,若有所思地说着。
“水儿,姐姐好久没有听过你的琵琶了,现在为姐姐弹奏一曲,可好?”柳冰月收回了视线,淡淡地说着。红绸,为什么你还在?是为了提示我曾经的一切吗?
相府相遇,有心无情
回去的路上,柳冰月静静地望着天边。圆月,今天又是圆月啊。为什么这么皎洁的圆月下,总是暗藏着那么多狠毒之事。
“王爷。”无情不知何时出现在柳冰月的软轿旁。
“嗯,知道了,随本王回王府。”柳冰月吩咐着。她竟然担心他一个人出事,看来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她都不像她了。
“是。”
暗处一个人紧了紧眸子,快速地向黑夜飞去。
丞相府内,欧阳棠坐在正厅中焦急地等待着。王爷已经从四王爷那里回去,应该很快到这里来了吧。希儿,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大人,二公子回府了。”侍卫通报的声音刚落,欧阳则已经踏入正厅,望着一脸担忧的母亲,欧阳则心痛地喊着:“母相。”
“则儿来了,快点过来让母相看看。”欧阳棠慈爱地拉过欧阳则,左右打量着。
两个孩子,是她最为关心、在意的。柳冰月,她心思缜密、处事谨慎、傲然凌冽,却又重情重义,确有拥天下之姿。希儿嫁给她,她很放心。但是,她心痛地望了眼欧阳则苍白的脸颊。柳芸为人阴险、奸诈,如今如此对待则儿,恐怕也并非真心吧。则儿,母相要怎么做,你才能幸福呢。
“母相,你怎么了?”欧阳则担忧地望着欧阳棠,母亲眼角的无奈和心痛,他看得清楚。
“则儿,母相,母相”欧阳棠的双手颤抖着,轻轻地抚摸着欧阳则的头。
“母相,一直以来,则儿都很感谢母相。无论母相做什么,则儿都相信母相是为了哥哥和则儿好。”欧阳则的眼睛闪烁着异色。可是,母相,为什么你不要则儿嫁给月儿,你明知道则儿喜欢的人是她,为什么。
“则儿。”欧阳棠欲言又止,眼睛染上种种的担忧。希儿,如今你又怎么样呢。
“大人,二王爷来访。”
“知道了,你们都下去吧。”欧阳棠威严地说着。
“是。”侍卫便快速地退下,欧阳棠为了跟柳冰月商讨事情,早就把侍女退下了。
“则儿也累了吧,到院子里休息吧。你的院子,可是跟原来一样呦。”欧阳棠哄劝着,后面的事情,若是让他知道,后果会怎样,她不敢想象。
“母相,好,则儿下去了。”欧阳则原本想争辩着留下来,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他还能说什么。他是单纯、天真,但他并不傻,绑架哥哥的人,是她吧。
“嗯。”欧阳棠点了点头,眼角却划过一丝不忍。
母相的神情、语气,让他确定了他的猜想。柳芸,真的是你,皇位对你来说就是如此的重要吗。
因为担心欧阳希,柳冰月疾步走着。希儿,你千万不要有事,“额”,柳冰月猛地撞到一堵墙,顿时觉得眼冒金星。苍天啊,她今天已经一天没吃饭了,到底是谁,什么时候不撞,偏偏拣这个时候撞啊。
“月儿,你没事吧。”欧阳则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站住身子。她应该很担心哥哥吧,不然,以前一直淡淡的月儿,怎么会有如此失神的时候。
“是你?”柳冰月在金星中看了眼欧阳则,微微笑了笑,“没事,你还好吧。”
“嗯,我也没事。”欧阳则眼中见到她的喜悦渐渐地消失,她的眼中,除了淡淡地关心,他竟看不到一丝深情。月儿,你已经这么快就收回了感情。
两日之约,心痛之始
“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柳冰月瞟了眼欧阳则,淡淡地说着。柳冰月,你还喜欢他,是吗?既然占了你的身子,那我就替你关心他吧。
“不用了,我没事的。”欧阳则欣喜地望着她。虽然她的语气依旧淡淡的,但是他已经感受到她的关心。
“嗯,记得照顾自己。”柳冰月的眼睛闪烁一丝心痛。
“嗯。”欧阳则深情地望着柳冰月。
“那本王先进去了。”柳冰月若有似无地瞟了眼某处,淡淡地说着。
“好的。”欧阳则忙收回心神,淡淡地应着。他和她之间,已经少了冲动,多了顾忌。身份,已经成为了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柳冰月,当然明白两人之间的情形。更何况,对他,她其实并无多少感情,最多只能是原来的柳冰月的影响。照顾他,她会做。但爱他,她却无能为力。
“晕,我这是在想些什么。”柳冰月摇了摇头,咕哝了一句,便踏入正厅。下面她们要讨论的那个人才是她的爱人。
“王爷,请坐。”沉思着欧阳棠,忙起身迎了过来。
“嗯。”柳冰月自然猜到她听到了他们在门外的谈话,不然她早就急了。
“王爷,可有希儿的消息?”欧阳棠焦急地问道。
柳冰月瞥了眼欧阳棠的神色,眼睛飘向远方。同是母亲,差距却是如此的明显。
“本相想知道王爷到底有没有调查此事。”欧阳棠顿时气愤不已,她自是不知道柳冰月的心思,只当柳冰月没有调查此事。以她的能力,她不信她会没有消息。
“有。”柳冰月一双眸子灼灼地射向欧阳棠,微微一笑,诚恳地回答着。
“那希儿,如今在何处?”欧阳棠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急急地问着。希儿,可是她的宝贝。
“丞相大人,自是不用担心。本王保证,两日之后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希儿。”柳冰月自信地笑着,傲然之气尽显,恍若凌驾于世的女神。
“不,两日后,好像是皇上的寿辰王爷要如何,好,本相信你。”欧阳棠瞥了眼柳冰月,她的风华,让她折服。她的自信傲然,更是让她深信不疑。她,欧阳棠,果然没有看错人。
“丞相大人,这段时间要格外小心。那人怕是要动手了。”柳冰月瞟了眼窗外某处一个模糊的影子,嘴角扬起挑衅的笑意。
“王爷,还是担心自己为好。”欧阳棠亦是冷然一笑。笑话,她欧阳棠好歹也是两朝元老。这些事情,她岂需他人担心,更不允许她的威严受到质疑。
“呵呵,本王收回刚才的话。”柳冰月爽然的笑着。她的支持力量貌似比她想象的要强很多嘛。
“王爷,最近天气状况可不太好,过几天怕是会有暴风雨呢。不知道王爷有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欧阳棠若有所指地说着。
“没有,因为这雨下不下得了,本王很是怀疑。”柳冰月望着欧阳棠,自信地说着。暴风雨,要是敢下就下吧。
“王爷,暴风雨总是伴随着瘟疫。”欧阳棠提醒着。
“这个怕是要劳烦丞相大人了。”柳冰月微微一笑。那个人,丞相出马,怕是比自己要好。那个人绝对是个墙头草。
初闻陨讯
章节内容中不要含章“月儿。”冷彻一见柳冰月回来便迎了过来,很自然地看见柳冰月眼中的淡然变成柔情。
“彻,天冷了,以后不要在这里等了。”柳冰月不赞同地瞥了眼穿着单薄的冷彻。
“嗯,来,披上大衣。”冷彻变魔术般地拿出一件白色的风衣披在柳冰月的身上,嘴角满是笑意。
“喂,我说,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柳冰月不悦地挑了挑眉。
“听见了,也记得了。”冷彻认真地说着,柳冰月却觉得可信度几乎为零。
“走吧,跟我回冰月殿。”柳冰月顺势环住他的腰,竟是如此的自然、和谐。冷彻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让柳冰月的心感觉暖暖的。他比无痕给他的感觉更为亲密、温暖。一想到月无痕,柳冰月加快了步伐。
“月儿,月无痕服了药,刚刚睡下。”冷彻淡淡地说道,却还是让柳冰月闻到一股醋味。
“嗯。”柳冰月依旧疾步走着,不看他一眼,她不放心的。
冷彻自然明白她的心思,心有一丝的疼痛,却被很好地掩饰住,她心中有他就已经够了。
望着床前的月无痕,柳冰月放下心来。他的脸色已经好了很多,在额头留下一个轻轻的吻,柳冰月便拉着冷彻走进了梅园。
“月儿,可是今日在朝堂发生了什么事情?”冷彻关心地问道,他感觉到她的烦乱。
“嗯。柳芸的矛头已经直指向我们。”柳冰月握住一支红梅,看似在看梅树的长势。
“嗯,这个我已经料到了。只是月儿担心的不只是这个吧,可以跟我说说吗?”冷彻望着凤眉微蹙的柳冰月。
“嗯,两日后是母皇的寿辰,我想在那日。。”
“救出欧阳希和闵夜。”冷彻沉思着。
“嗯,彻觉得怎么样?”柳冰月偏过头轻轻地问道。旁观者清,他的意见对她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尤其冷彻处事谨慎比她更甚。
“我觉得我们不一定等到女皇寿辰,可以挑个合适的时间进宫即可。”
“嗯。”柳冰月赞同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个好主意。
“彻,东堂辰今天怎么样?”柳冰月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倒是毫无动静不过今日倒是来了个黑衣人,我已派灵月前去跟踪了。”
“黑衣人?”柳冰月挑了挑眉,“那人现在何处?”
“烟岚缘。”
“烟岚缘?彻,我去趟烟岚缘,你留在府中。”柳冰月猛地回身。烟岚缘,难道那个人是落陨。就算不是落陨,也必定跟落陨有关。根据今日落释获得的情报,落陨被人打伤后逃了出。除了王府,京城里,落陨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烟岚缘。
“好。”冷彻自是也猜出了此事,所以才派灵月暗中保护他。
“一会儿把这个药熬了,让东堂辰服下。”
“这个,好。”冷彻颤抖地接过药。药,解药,以前的他,是多么的渴望它。
“放心,你们身上的毒,我都会为你们解掉。”柳冰月瞟了眼舞动的梅花,她又怎么忍心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仍旧让他们忍受这种痛苦。这种痛,她一个人承受就已经够了。
“月儿,我”已经不需要这种药了。
“我走了。”柳冰月打断他的话,转身出门。
月儿,你为什么不听我说完。爱上了你,药,在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已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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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真情
“她在哪?”东堂辰扫了眼冷彻,冷冷地说道。那个女人,自从说要还他自由就再也没有踏入冰辰殿。这让他非常恼火,一方面即希望她来为他接触身份;一方面却怕她来,连他自己都弄不懂到底想不想她来。
“月儿现在没空见你。”冷彻瞥了他一眼,要不是因为月儿,他才懒得和他说话,“还有,这个给你。”手一挥,一碗药飞速地射向东堂辰。
东堂辰缓缓地伸手接过碗,碗中的水竟无一丝涟漪。东堂辰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嘲讽地说道,“阁下有这种武艺,作他人的侍卫倒也不错。阁下似乎做的很开心啊,哈哈。”
冷彻猛地握进了双手,在东堂辰准备出手的时候,冷然一笑,“至少本君知道自己的心在那里,哈哈。”
心吗?东堂辰不自觉地低下头望着手中的药,“哼,本王也知道本王的心在那里。”东堂辰捏着那碗药,狠狠地说道,一抬头却发现冷彻早已不在冰辰殿了。
笨蛋,冷彻心里暗骂着。他早就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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