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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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强爱,独占妻身-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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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了一把滚出眼眶的泪,深吸了口气平复着语气继续说:
    “对不起,我并不是这时候想追究你什么。我只是想说,请不要再那么趾高气昂的指责别人了,因为我们都没有做得很好,人无完人,我们自己都没有做得很好,又哪里有资格去指责别人呢?”
    “请,试着将我当成安家的一份子,当我是你的亲妹妹,请试着暂时抛开对我成见,让我们一起面对,可以吗?”安以然低低出口,向安以欣走近一步。
    安以欣对她,除了言语恶劣,态度冷漠外,其实并没有怎么针对过她。安以欣并不是狠毒的女人,只是从她被安父带进安家时起,就已经存在了偏见。那种偏见从小到大整整二十年,早已经根深蒂固。
    恨她,就已经成了习惯。包括安母,她毕竟是安父背叛婚姻的结果,而安父将她接回安家,活生生就给安母心口扎了根刺,一直欲拔又不能拔。为了丈夫,安母还不得不善待外面女人生的孩子,安母也是受害者。
    安以欣兄妹偏向母亲,心疼母亲,那是无可厚非的。只能活该安以然悲剧,谁让老天不厚待她,让她投生成了文秀的女儿?
    这些事,在安以然得知身世之前,她埋怨着,委屈着,痛苦的压在心底,一个劲儿的努力做到最好,却屡屡得不到认可,所以她自卑,压抑。可在知道身世之后,她什么都明白了。不恨,不怨。因为,如果她恨她怨,怨的就不是别人,而是她的母亲文秀。
    所以她接受了,母亲虽然没有介入安家,可她的出生却打乱了平静的家庭。她,就当是为了替母亲赎罪。所以,真的不恨。
    安以欣看着安以然,眼里情绪在变动,良久才说:
    “安以然,你,永远都没有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因为你不配。”
    安以然忽然轻松的笑了出来,说:“我,其实也没那么想得到你的认可,因为你的话并不能代表什么。爷爷都已经承认我了,这是更改不了的事实。”
    安以欣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走远了几步,其实安以欣心软了。从小到大都是抱各种光环包裹着,成绩好,各种奖项更是数不胜数,大学专业学得好,到安氏后更是被各种追捧。极快的得到各界认同,独当一面。这些,都是她骄傲的资本,所以她趾高气昂,底气十足。
    而安以然,从小就平平淡淡,没有特别突出,没有特别优秀,少话安静得几乎透明,什么都不争不抢。这样的人在她眼里由厌恶到怨恨,再是谢豪的事,安以欣彻底方寸大乱,对安以然做出极端的事在所难免。
    只是,安以然这个可怜虫,一声怨言也没有,就那么接受了大家对她的怨恨。所有的一切本不该是她来承受,可惜她母亲走得早,一切只能强加在她身上。
    如果,试着换位思考,她真的很无辜。明明很透明的事,可就是被偏执的思想左右。被人点醒了后,才发现弥足深陷,自己这些所作所为才多令人深恶痛绝。
    安以然走近安父,蹲在安父身边,低低的说:
    “爸爸,我也没有怨过你,真的。我很感谢你还认我这个女儿,我让你丢脸了,以后,我会把丢的脸都捡起来的。对不起,爸爸。”
    安父沉痛的叹气,一直对她放之任之,他什么时候尽过做父亲的责任?早在第一次将她送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当她父亲的资格。
    良久才说:“你不怪爸爸就好。”
    安以镍在另一边坐着,双手捂着脸,低声道:“以前是我混账,爸,我让你失望了,给你丢脸了,我发誓,一定会把安家的脸面再挣回来。”
    安父忽然笑出声,道:“好,好!我们安家,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击垮?别人都以为我们安家会一蹶不振,坐着看笑话,我们就偏做给他们看。好,很好!”
    安母抹着泪,看安以然和安以镍都跟安父保证了,赶紧起身去拉安以欣,想拉安以欣也过去说几句。虽然现在安家没了,不用再争什么表现,可安父人还在,总得让安父高兴。安家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得为以后考虑。
    可安以欣那性子也挺犟,甩开她妈的手忍不住怒吼了起来:“你干什么呀?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你是不是想逼死我才满意?”
    安母那瞬间老泪纵横啊,伸手使劲儿往安以欣身上掐:“你个作孽的,你这是要逼死我啊,你现在拧巴什么?你爷爷都被你逼死了,你还牛气个什么?你就比不得安以然,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服一下软?说句软话你能死是吗?”
    安父烦不胜烦,忽然一声暴怒道:
    “都给我安静!要闹滚一边闹去,还嫌安家脸没丢尽吗?”
    安母那边捂着脸呜呜出声:“我这是为的什么呀?我嫁进安家就没正经享过一天福,现在安家没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嘛”
    安母那边哭哭叨叨,声音渐渐小了。发泄完了就好了,所以没有人去劝,靠近她指不定更加没完没了。
    安家东西都点全了,安父和安以镍上前跟银行的人交涉,安父跟着去了拍卖行,安以镍跟车去了二手市场。这里面不拿自己人盯着,谁知道银行到底兑了多少钱回来。今时不同往日,分分角角都得计较清楚。
    “爸爸,要不,我陪你去吧。”安以然看着安父已经无法直立的背影,眼眶忽然一红,跟着跑上去低低的说。
    “算了,你妈和你姐姐情绪都不稳定,你帮爸爸守着她们,别让她们出什么事,我和你大哥很快就回来,别单心,只是简单的交接而已,点算清楚就回来。”
    安以然点头,赶紧转身,眼泪在转身的瞬间掉出眼眶:
    “好,我会好好照看她们的。”
    匆匆跑开,不是伤心,而是感动。爸爸,从来没这么语重心长对她好说过话,这么郑重其事的交代她事情,让她受宠若惊的同时又心酸得不行。
    被搬空的安家已经被贴上了封条,她们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在安家小院外等着安父和安以镍回来,等他们回来才好商量下一步怎么打算。
    安母大概也是被安以欣刚才伤了心,这时候正靠着安以然哭得凄惨。安以然偶尔安慰几句,心里百感交集。吐出热气望天,逼回满眶的眼泪。
    没了沈祭梵,可她却有了家人。是不是,就应该是这样,不能要求太多?如果,沈祭梵和家人比,她无疑是站在家人一边的。而如今安家的情况,更不容许她这时候离开。
    无论怎样,她会振作,就算做给沈祭梵看好了,没有他,她同样会过得好。
    安父和安以镍先后回来,中午谁都没吃饭,全都饥肠辘辘。安母捂着肚子咬牙撑着,其他人都没提这事,或许这样打击的情况下,吃饭的事已经忘了。
    “要不,暂时先去宾馆吧,就算有肯跟我们来往的亲戚朋友,也不会让我们全家都住进家里的,先去宾馆再慢慢合计。”良久,安以然才低声建议。
    安家的不动产全部抵押,安母的私房钱首饰,安以镍背着安家在外面添置的房产也被收了去,安以欣的私人户头也全被收缴了个干净。安家人现在,是真的干净得很。安以然幸免,是因为她被逐出了安家,安家这一劫,其实跟她没关系。
    安以欣看了眼安以然没出声,安以镍倒是先点头了,可立马又噤声,没钱啊。
    只能想办法试试联系朋友,有没有人愿意帮的。顿了下说:“我就不去宾馆了,我打给朋友,这几天先在他们那去挤一挤。我们这么一大家子往宾馆去,实在也、不像样子,明天报纸”
    “安家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丢什么脸?大哥,你还当你是以前的阔少爷?”安以欣冷冷出声讥讽道。
    “行了,少说两句。你先打电话吧,能去朋友那挤一挤的就去,一家人都去宾馆,那开销得多大?”安父看了眼安以然,目光带过安以欣,然后对安以镍说。
    安以镍走一边去打电话,可墙倒众人推,安家已经走到这个地步,谁愿意往自己身上摊事儿?帮安家不如帮个乞丐,安家那是被连根拔起,哪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现在出手,那就是个无底洞,谁愿意往那无底洞里扔钱。一去不回的东西,二傻子才会出手。
    安以镍走开,安父看向安以欣,安以欣笑了下,说:
    “我没有朋友,那些千金名媛们爸你比我更清楚,以前相互走动是因为什么。我没那么贱,这时候送上门去给人羞辱。”
    淡淡的看了眼安以镍,看他脸色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傻了吧,那些个酒肉朋友能有几个真?
    没多久安以镍土灰着脸回来,还有那么些难以启齿。安以欣无奈的笑了下,男人果然什么时候都要面子,底讽道:“算了吧,你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认钱不认人的狐朋狗友身上,还不如希望安以然身上的钱够我们住宾馆。”
    安以镍一张脸被安以欣堵得成了猪肝色,狠狠瞪了她一眼。何必呢,这么说别人她心里未必就痛快。到底是男人,安以镍直接忽视安以欣的冷言冷语,看向安以然,顿了下说:
    “以然,如今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你既然留下来了,那么”
    “我知道,我有一点钱,但是不多。因为一直没有工作,所以也一直没有攒下钱来,不过,今晚住普通一点的宾馆是够的。我们先去宾馆再慢慢商量以后的事吧,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办法的。”安以然脸上一直很平静,这里,怕也只有她脑子在此刻是清醒的。很冷静的说,眼里透着坚定的神色。
    安父欣慰的看着安以然,良久才重重吐了口气,道:
    “然然,幸好,幸好爸爸还有你这个女儿。”
    安母在大家都商议定了后忽然突突的说了句:“沈爷那么有钱,你好歹跟了他一场,就没拿走点什么东西?都已经被打成那样了,好歹也该拿点赔偿吧。”
    安以然脸色白了白,苦笑了一声。枉费她想瞒着家里人和沈祭梵的关系,可大概,他们是早就知道得清楚了吧。所以,才会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才想起她这个女儿来。爸爸和大哥找上她的时候,就盼着这一朝呢。
    碍,算了,想那多知道那么,也只是给自己添堵。再相信人性本善一次吧,再努力向家人靠拢一次,如果,她注定孤独一辈子,那也认了,以后都不会再奢望不该属于她的东西。只要他们现在真的想接受她,以前的事,都封存起来。
    “我已经拿走了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还能要沈爷别的?”安以然脸上带着笑意看向安母说,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恼怒半分。
    “什么东西?”安母眼底出现了一丝亮光,就连安以镍都是眼前一亮。
    安以然笑笑,弯腰把自己的画夹背上身,再去提她的包,边说:
    “我的自由。”
    安家人都是一愣,安以欣倒是笑了。边笑边摇头,说:“安以然,你总算清醒了一次。你做得对,天底下最不可信的,就是男人。以后,别再依靠任何男人,男人啊,都不是好东西。做得好,做得好”
    “以欣!”安以镍黑着脸出声,从谢豪野心被揭发后,她受了大刺激,就成了这样,时而正常时而让人心颤,千万别出了什么毛病才好。
    “我说错了吗?大哥,你不这样认为?你看谢豪以前对我多好,可那实际上都是假的”安以欣眼底冒着火辣的目光,安父上前拍了拍她肩膀。
    “算了,以前的事还提他干什么?走吧。”安父扶了一把安母往别墅去外走。
    一家子人,就安以然身上那点行李,安家人好点的衣服都交去了二手市场。安以镍伸手直接接过安以然手上的旅行袋,安以然低声说:“我自己来吧。”
    “没事,我是你大哥。”安以镍提着走快了几步上前和安以欣一左一右扶着安母走,安父在另一侧。
    安以然滞后了几步,安以镍那话,令安以然眼眶湿了。吸了下鼻子,看着前面走的四人,她如今,真的能容得进去了吗?
    安以欣这时候回头冷冷瞪着她,语气不善道:“你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是想让大哥连你那块破板子也帮你背吗?”
    安以然一愣,当即没开言笑的应着:“来了来了。”声音却带着哭腔,笑眼里满是泪,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赶紧跟上去,在安父身边走。
    到了宾馆后,要了两间房。安家父子一间,女眷一间。进了屋很有默契的谁也没说话,倒头蒙头大睡。安母、安以欣都是连夜守在老爷子身边,在医院根本没怎么合眼,安父、安以镍这两天就更没睡好。如今大事已去,疲累便清晰浮现,所以谁也没再提任何事,全都睡下了。
    安以然轻轻开门走了出去,再轻轻合上门。疲惫的靠在墙面,她身上是真没什么钱,以前剩下的,和漫画的稿费。而稿费发放都是要到次月才发的。她如今能拿出来的钱不错过一千块,刚才开房的钱,还是沈祭梵以前放在小包包里的。
    碍,该怎么办呢?
    捏着电话,反反复复的拨打魏峥的号,拨出去又挂断,拨出去又挂断。
    她才刚从那里离开,现在又主动找上门,也太没骨气了点。虽然找的是魏峥,可魏峥基本上就只听沈祭梵一个人的,找魏峥就等于是找的沈祭梵。
    安以然拿着电话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走,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办法来。给钱丽打电话,可钱丽到现在在警局的立案还没消呢,还是会失踪状态。她能找谁啊,孙烙不见她,钱丽找不到人。她能找魏峥吗?魏峥会帮她吗?
    如果是她一个人,她可能宁愿睡大街去也不愿意再跟沈祭梵身边的任何人来往,宁愿死了也不会再去自取其辱。
    可她如今,急需救命的钱,救全家人性命的钱。无论以后结果如何,这一次她尽力了,她会问心无愧,如果这次躲得远远的,她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最终把电话拨给了魏峥,魏峥正好在这附近,她也没问魏峥怎么会在这附近的。她电话一过去,魏峥就接了。直接让她出去,他就在外面。
    安以然有一丝欣喜,觉得这是老天在帮他,要不然魏峥怎么恰好在这附近?
    匆匆跑出宾馆,魏峥经常开的那辆车果然停在门口。安以然脸上闪过欣喜,赶紧跑出去。
    魏峥打下车窗,看她跑路的样子有些怪异,微微皱眉,她是腿伤了还是腰伤了?怎么一瘸一拐的?跑近了看清她那张脸时魏峥愣了,挨打了?谁打的?
    “魏峥,我正要找你,我只能求你了,我找你帮我,请你别再拒绝我好吗?”安以然趴车窗前,埋头探进车里对着魏峥喊话,因为跑动,所以气息有些不稳。
    “你说,我不是什么事都能帮的,你先说说看,我合计合计。”忍不住盯着她的脸上的伤看,推开车窗说:“你先上车,找个地方坐坐。”
    “不用不用,我不坐,”屁股痛,合计有淤血没散开,走路都挺痛的。早上还能感觉到屁股和下身不同的痛,到现在已经完全麻木了,根本分不清是后面在痛,还是下面撕裂的痛,“你下车,我们去那边的公园怎么样?”
    魏峥又看了两眼她脸上的伤,点头,“你先过去,等我把车停了过去找你。”
    “好,你快点哦。”安以然点头,眼神干干净净的,绝对的信任。
    看着魏峥把车倒进停车位,安以然这才往那边先走。很快快步跟上了她,出声就问:“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安家人打的?”
    照理说不是,今天挨打这伤不会是这样的状况,擦伤的地方明显已经结痂了,眼角和嘴角的乌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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