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清卉脑子里一片混乱,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谓地挣扎。混乱中,她感觉一双恶心的手已经伸进自己旗袍的开叉里,粗暴地探向她的禁地。
死!瞬间她的脑袋被这个词占占据。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清朗的男声喝道:“都不许动!什么人在里面?出来!”
郑三好正撅着雪白的屁/////股处在兴头上,听见有人打扰了自己的好事气得大骂:“谁TMD坏老子的兴致?”
只见巷口一暗,张明赫带着几个身着灰绿色制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原来他按萧佑霖的吩咐去给清卉送手袋,却老远看到清卉和陆少轩在街上发生争执,便不好意思上前,等再折回来时,清卉已经上了黄包车,张明赫急急追上去,由于不熟悉路还跟丢了。
当张明赫赶到,正巧见张三好带着人将清卉堵在巷子里,可他一个人势单力孤显然不是一帮东北汉子的对手,只好急急亮了身份,带着巡捕赶来。
巡捕用枪指着那几个保镖,让他们靠墙站好,只有郑三好光着腚,捂着下///身一脸嚣张地叫道:“你们造反了?知道我是谁吗?”
“楚小姐!你没事吧!” 张明赫皱眉看了一眼猥琐的男人,立刻脱下身上的西装盖住清卉裸x?x露的身体。
清卉两眼毫无焦距地看着眼前的人,突然尖声叫了起来,抱着头往后缩。
“楚小姐,冷静点,我是萧将军的副官!没事了,我接你走!” 张明赫按住清卉的肩膀,低低地说道。
听到“萧将军”这几个字,清卉忽地清醒过来,抓着身上的外套瑟瑟发抖。
“您能走吗?” 张明赫瞥了一眼清卉红肿的脚踝,问道。
清卉抽抽噎噎地摇摇头,张明赫随手让一个巡捕出去叫来了黄包车。
清卉上了车,张明赫也跟着要离去。
一旁的巡捕急忙叫起来:“张先生,这几个人怎么处理?”
张明赫厌恶地看了一眼仍在叫嚣的郑三好,冷冷地说道:“通知陆少轩,让他来处理!”说着,狠狠地往郑三好裆///部一踢,在郑三好杀猪一般的惨嚎中走出了巷子。
张明赫没有将清卉送回家,而是直接带到了陆擎风给萧佑霖准备的临时行馆,一栋装潢考究的仿欧式别墅,
此时,别墅门口静悄悄地站着两个哨兵,看见张明赫,目不斜视地向他敬了礼。清卉将脸埋在外套的领子里,扶着男人一瘸一拐地朝里挪。
花园里很安静,空气飘散着股淡淡的花香,别致的宫廷街灯柔和地将光芒铺在地上,仿佛透明的薄纱。
由于萧佑霖一向生活简朴,所以这里除了他带来的人,就只留了一个看门的老头和一个服侍的男仆。
此刻,男仆阿大见张明赫扶着个女人到来,连忙开了客厅的大门将他们引进去,又跑上楼去通知萧佑霖。
萧佑霖还没睡,穿着家居服在书房里看文件,听到阿大的通报,甩下文件,蹬蹬下了楼。当他见到客厅里狼狈不堪的清卉时,也不觉大吃一惊。
他没想到,两个小时前还是山清水绿的女孩,现在成了这副模样:乌黑的头发披散着,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还有一个明显的掌印,旗袍的下摆被撕裂了,赤着脚缩在那件宽大的西装里,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萧佑霖一看就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眼里不由闪过森冷的寒意。清卉天不怕地不怕,不知怎的就是有些害怕眼前这个硬挺的男人,见他朝着自己走过来,身上散发着隐隐的怒意,吓得她后退一步,顿时脚踝处一阵剧痛,跟着摔倒。
萧佑霖抢在清卉倒地前将她抱起,面无表情地问张明赫:“怎么回事?”
张明赫凑上去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萧佑霖听罢眼眉一挑,淡淡地说道:“交给陆少轩了?盯着警察局,别让那人太舒服了!”
张明赫点头答应,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教训那个下三滥的男人了!
清卉缩在萧佑霖温暖的怀里,心里忽然安定下来,委屈的泪水却再也止不住。
萧佑霖很温柔地抱抱了她,吩咐道:“去请医生!”
“不要!”清卉吸着发红的鼻头,小声说道,“我就是医生!”
萧佑霖沉吟着点点头,一边上楼一边说:“阿大,去放洗澡水和拿药箱!”
走进卧室,萧佑霖将清卉放在床上,清卉低着头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萧佑霖也不说话,看着清卉,眼眸里是让人捉摸不定的光芒。
“你”
“我”
两人忽地同时望向对方开了口,清卉嗫嚅着嘴唇看着对方温柔的表情,心里忽然的委屈像潮水般又涌上来,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女孩滚烫的泪水仿佛让萧佑霖的心尖儿一颤,他很自然地将她搂进怀里,轻声哄到:“没事了!没事了!”
鼻腔里是熟悉的青草气息,让清卉有些呼吸不稳清卉,哭泣逐渐变为抽噎。
萧佑霖像哄小孩儿般拍拍她的后脑,将她抱起送入浴室。由于欧阳靖桐去了叠翠山未归,这里没有女人,所以清卉只能撑着一只受伤的脚自己洗了澡。
清卉穿着宽大的男式睡衣单腿跳出浴室,萧佑霖正在桌边摆弄药箱。看见清卉娇小的身躯套在自己过大的睡衣里,松松垮垮,简直像个唱戏的,眼睛不由眯成了一条缝。
清卉抓着睡衣的领口,尴尬地站在原地,用蚊子叫一般的声音说道:“我想我应该回家了!”
萧佑霖二话不说抱起她放在床上,才说道:“你这样回去?”
清卉低头拨弄者雪白的床单,心里微微叹了口气。说得也是,她要是这样回去,楚老太太非气得昏过去不可!
“要不你说个名字,我帮你派人打电话回家,说你今天在朋友那里过夜?”萧佑霖沉吟了一下,说道。
清卉点点头,说了一个朋友的名字,又报了自家的电话号码。
萧佑霖出去吩咐了阿大后又折回来,跪在地上脱去清卉脚上的拖鞋。清卉羞涩地想要缩回脚,却被萧佑霖一个眼神制止了。
“别动,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萧佑霖捧着肿成馒头的脚踝,皱着眉转了转,看样子似乎没有伤到骨头。
清卉疼得一呲牙,却换来萧佑霖凉凉的声音:“现在知道疼了!一个大姑娘看你以后晚上还敢乱跑!”
清卉撅着嘴低头不说话,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黑亮亮的眸子里全是委屈的神色。
萧佑霖看女孩心里一柔,叹了口气,拿过桌上的跌打酒帮清卉揉了起来。
好痛!清卉倔强地咬牙忍着痛,眼里却不争气地浮起水雾。
萧佑霖心里对清卉的大胆很是气恼,但现在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涟漪,手下的动作柔了起来,说道:“坚持一下,不揉开了你明天就下不了地了!”
男人温热的大掌擦着脚上细腻的肌肤,痛里带着柔软的力道,那力量仿佛像只小手,挠得清卉心里翻腾起来,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不觉呆了。她忽然发觉萧佑霖长得真是好看!
愣神间,清卉忽然感觉脸上传来一阵凉意,她猛地一转头,才发觉原来是萧佑霖又在给她的脸上药。
极近的距离,让清卉软软的唇擦着他的脸贴到了他的唇上。 清卉吓得往后一仰,差点摔了下去,还好萧佑霖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捞进怀里。 唰的一下;清卉的脸就红若朝霞,低垂的眼里水波荡漾。
萧佑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暗沉,他像着了魔一般将唇贴上清卉的眼睛,清卉羞涩地闭上了眼,心里想着似乎应该矜持一下,但是身体却不听使唤般使不上力。
男人的唇划过她小巧的鼻头,看到女孩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心里越发涌起一股柔情。他微一迟疑,灼热的唇便落在清卉柔软的唇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求冒泡!
☆、我想吻你
清卉不由浑身一震,鼻子里尽是温热的气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这是萧佑霖第二次吻她,但这个吻不同于上次,少了霸气,多了温柔的呵护。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不由紧张得僵硬了脊背。
女孩的清纯让萧佑霖眼里划过一丝惊讶,动作越发温柔起来。他温热的唇擦着光滑的面颊来到清卉的耳根处;贴在她耳边低低地笑道:“别紧张,我只是想吻你!”火热的气息喷在女孩小巧的耳廓上,像一股酥麻的电流划过全身。
萧佑霖缓缓将女孩压倒在床上,清卉刚感觉一丝不妥,他灼热的唇就封住了她。清卉的脑子在瞬间变成了一锅浆糊,只能承受着他由温柔逐渐变得肆意的热情在她唇上辗转,甚至将舌尖伸入她嘴里诱惑着自己与他共舞。
逐渐,男人的吻变得邪肆起来,顺着微敞的衣领逐渐向下,然后萧佑霖就看到了清卉颈子、胸上那些不堪的星星点点。红痕周围的皮肤已经发红,显然被主人狠狠地搓洗过。
萧佑霖看着那些痕迹眼神突然凝固,脸上闪过一丝怒气。清卉这时也清醒过来,见男人虎着脸盯着自己的脖子看,犀利的眼神如锥子般扎人,立时小女儿的微妙情绪作起祟来。她想着眼前的人是否也将自己当成了花街上的女子,不由感到一阵羞愤,抓着衣襟沉脸看着萧佑霖,眼泪在眼眶里转了转,但始终没有落下来。
萧佑霖见清卉一副假装坚强的样子,知道她想歪了,于是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将脸在那质感极好的发上蹭了几下问道:“清卉,我可以叫你清卉吗?” 清卉无声地点点头。
只听萧佑霖又说:“我萧佑霖不能说在这方面有多纯情,但是我向来不是随便的人!我从没这么对待过一个女子,清卉你明白吗?”他说得极慢,似在想着怎样措辞才能让清卉明白。
清卉先是愣了几秒种,心里忽的雨过天晴,喜悦涌上眼眉,刚才的委屈劲儿立刻飞到了九霄云外。她将头靠在男人的肩头,勾起了嘴角,心里虽不十分肯定这样的情绪叫不叫爱,但至少她是喜欢和他在一起的。
萧佑霖也舒展了眉头,用唇摩挲着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清卉身子不由一僵,萧佑霖连忙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喃喃地说道:“我不喜欢它们!”忽然,轻柔的抚触变得热烈,他尽情地前后舔舐、亲吻,想要抹去那些痕迹。清卉眼神逐渐迷离,无力地攀附着男人的肩膀。似乎马上就要融化在他的怀里。直到萧佑霖听到清卉压抑的娇喘才满意地舔舔唇,伸手扯过薄毯将她裹紧。
清卉睁开熏染着媚色的眼,却遇上了萧佑霖含笑的双眸。她连忙将头缩到被子里,羞涩地不敢出来。
萧佑霖此刻的心情极好,连被带人一起抱进怀里,调侃道:“ 不出来可就要憋死了!”
清卉仍然一动不动地缩着身体,只留下乌黑光滑的发如黑缎般铺了一枕头。
“嘿嘿!”萧佑霖低低笑了起来,轻轻说道,“再不出来,我就吻你了!”
隔着薄被,男人气息里的热度仿佛仍然透了进来,让清卉脸腾地一下涨红了,只好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
由于憋着气,清卉白皙的小脸此时红扑扑的,黑玛瑙般的眼睛无措地眨着,显得可爱而诱人。
萧佑霖眼神一凛,但怕吓着眼前的女孩,所以只是凑过去在她脸蛋上蜻蜓点水般啄了几下后,立刻又躺了回去。
清卉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她将双手放在两侧,规规矩矩仰面睡着,身体僵硬得动都不敢动,但男人身上的气息让她又有一丝心安。
萧佑霖似乎感觉到了女孩的紧张,向外挪了挪身体,像是在向她倾诉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开了口:“我父亲17岁带着一帮兄弟出来打天下,到现在才打下这份江山!他的结拜兄弟里,算是叶叔叔和他感情最好!一次,我父亲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计,叶叔叔拼了命才将他救出,自己却重伤而亡。叶伯母当时正怀着7个月的身孕,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产下一个女儿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说到这里,萧佑霖忽然顿了顿,看着天花板上的雕花发呆,从鼻梁到下巴呈现出完美的弧度。
清卉没有作声,等待他的下文,心里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一些事情。
果然萧佑霖沉默了片刻又说道:“于是,那时只有5岁的我就多了一个未婚妻,叶映萱!虽然我一直把映萱当成妹妹,但父母一直耳提面命地告诉我她将会是我一辈子的责任,只要她愿意,‘萧太太’的头衔将永远为她保留。”
清卉突然心里有些堵得发慌,她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萧佑霖,眼里闪烁复杂的光芒,似怜悯、似愤怒,又似无奈。而后者脸上也是一片淡漠,他要为上一辈的恩情还债,不知道应该算是悲哀还是伟大!
“她是个怎样的人?”清卉突然舔了添嘴唇问道。
“映萱吗?”萧佑霖转向清卉的方向,眼睛黑得深不见底,“她单纯、善良、忠诚;像狗一样地忠诚!在她的世界里,丈夫就是他的全部,所以——”
男人忽然深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虽然不爱她,但是我不能抛——弃——她!”
清卉忽然有种被掏空的感觉,轻飘飘的,不知道该怎么着陆,中间又似乎夹杂着说不清的如释重负,至少她不用再患得患失。
清卉愣愣地看着男人灼灼的眼,良久在心里长叹一声,此刻她觉得自己除了叹气好像也没有别的事情好做。
“你是个好男人可惜”后面的话清卉没有说出口,可萧佑霖心中早已雪亮——可惜使君有妇。
他突然翻了个身,将清卉压在身下,抬起头,火热的目光一刹不刹地盯着她,清卉同样毫不避讳地回视着。彼此的视线在空中纠缠、沉沦。
坚毅的面庞,宽广的额角,就连那不驯服的浓密黑发都显得格外好看,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但是下一秒,理智让清卉清醒过来,她闭上眼,同时也掩住了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淡淡地说;“将军,我要睡了!”
萧佑霖深深地看着她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退开身去,轻轻说道:“你——好好休息!”
直到门合拢的声音响起,清卉才缓缓睁开眼睛,心里乱糟糟的睡意全无。
与此同时,萧佑霖也回到了卧室。他走到阳台上点燃一支烟,袅袅的烟雾弥漫出孤寂的味道,深邃的眼眸里是黯然和惆怅。
看来今夜行馆里失眠的将不止清卉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公平竞争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求收藏!
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夜,清卉撑着晕晕乎乎的脑袋起了床!站在窗台上,她深深吸了一口带着清香的空气,头脑清醒不少。
昨天没睡好,清卉转转有些发僵的脖子四处打量这里的风景,没想到一眼对上了晨跑回来的萧佑霖。他穿着白的运动套衫,阳光照着他健康红润的脸,脸额角的汗珠都变得亮晶晶的。
萧佑霖一边用白毛巾擦汗一边对着阳台上的清卉打招呼:“早!清楚小姐!”于是,他们的关系又从“清卉”回到了“楚小姐”。
清卉笑着点点头,立刻逃一般地进了卧室,而萧佑霖脸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