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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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锁清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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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卉被当作人体试验的木头带回秘密基地,叶明君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女儿,便在紧要关头引爆了实验室,用另一具尸体偷偷换走了清卉。为了不让人会产生怀疑,她故意让自己被炸伤毁了容。
  随后的几年叶明君一直在S国养伤,人也变得郁郁寡欢,安腾拓人为了让女儿不要胡思乱想就将她安排到靖州的秘密基地工作,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女儿。
  叶明君知道安腾治也一直为当年没能对清卉产生自体抗体这一现象作深入研究而感到遗憾不已,所以那天她在酒店意外看到清卉就不由大惊失色,这才提醒她赶快离开靖州。
  但是阴差阳错,清卉不但没有离开靖州,还卷入了腐尸案,并被安腾治也认出,她又偷出疫苗救了清卉,于是清卉的身世终于被安腾兄妹知晓,并上报安暗组织,以为这下总算可以至叶明君于死地。谁知安腾拓人对叶明君的维护已经到了令人侧目的地步,竟压下此事只是将女儿软禁,并没有下达格杀令,这不由让安藤兄妹对叶明君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安腾里代的叙述让清卉又惊又喜,她终于知道自己的母亲离开的原因——不是无情地抛弃,而是因为更深的爱。女子脸上不由显出孺慕之色,复杂的眼神里蓄满泪水,疼惜、思念和无奈不断的交织着。
  安腾里代说这些可不是好心要让清卉母女相认,胸中的恨意让她恨不得把眼前的女子撕个粉碎,但就算那样也化解不了她的丧母之痛,那个总是温柔地抱着她的女子就是因为眼前的这对母女而白白丧失了生命。所以,她报复不了叶明君,那么就让她女儿来承受这一切的痛苦吧!
  想到这里,安腾里代忽然重重掐住了清卉的下巴,脸色变得狰狞而狠厉:“凭什么叶明君犯了错就只是被软禁,而我母亲却要以死谢罪?凭什么同样是安藤家家的子孙,你就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得到心爱的人,而我就要过这种随时命悬一线的生活,成为男人的玩物?”
  从安腾里代的讲述中清卉已经大致知道安藤家人悲惨的宿命,虽然她被掐得痛得说不出话来,但还是不由对眼前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表妹流露出怜悯的神情。
  清卉的同情似乎进一步刺激的安腾里代,她抬起手狠狠扇了清卉一巴掌,力道重得差点将女子连带椅子一起翻到。
  “收起你那副怜悯的表情,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安腾里代有些歇斯底里地低吼道,立刻又换上先前那妖媚的笑容,抓住清卉的头发将她向后仰,被迫与自己对视,“你看我美吗?不知你那心上人经不经得起我的诱惑呢”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难辨(上)

  清卉听罢瞳孔不由一缩,原来他们的最终目的是萧佑霖!
  清卉冷然的眸子望着安腾里代绝美的面容,如果抛开她们之间的恩怨不谈,清卉不得不承认对面的女子有让男人疯狂的本钱。
  “哈!你不妨试试!”清卉避开她的目光,嘲讽地笑笑。
  安腾里代注视了清卉一会儿,忽然放开了抓着她的手,优雅地捋了捋头发,袅袅娜娜地走回去坐下,伸出手,手下立刻会意地为她点燃了一支烟。
  清卉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她从来不知道女人可以把烟抽得如此美丽。
  只见安腾里代慢慢吐出一个烟圈,冷冷地笑着说:“你到是对萧佑霖很有信心?不过等一下你看到他对我曲意逢迎,不知会作何感想?”
  清卉知道安腾里代是想看到自己痛苦不堪的表情,她却偏不如她的意,眉眼间一片淡然,神情冷肃地答道:“你又想用你的噬心术吧!说白了噬心术不过是一种更为高深的催眠术罢了,不过要是遇上意志坚强的人,你就不怕被反噬?”
  清卉在S国学医多年,对被运用到医疗中的催眠术不能说了解,但也略有研究。刚才安腾里代一说叶映萱中了噬心术,她就猜到了大半,所以一直避免接触对方的眼睛,以免被迷了心智。
  安腾里代心里一惊,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她笃定地笑道:“你到是聪明!我如果用了噬心术得到这个男人,又怎么让你痛苦?我要让他在清醒的情况下心甘情愿地拜倒在我的脚下,然后——”说道这里安腾里代忽然做了一个掌控一切的手势接着道,“不仅如此,以后这靖州的一切都将在我们的控制之下!”
  如今有了陈石虎做内应,那些被他们故意放出去的被感染的尸体也将组成一支不死的军团,控制了靖州,也就为S国称霸迈出了完美的一步。
  清卉越听越心惊,原来这就是S国的真正阴谋,她脑子里纷乱一片,唯一清晰的念头就是要赶紧通知萧佑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清卉愤怒地看着安腾里代,不再开口。
  安腾里代似乎也失去了和清卉继续周旋的兴趣,朝身旁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会意,拿着胶布将清卉的嘴封了一个严严实实。
  她扭着腰走过来,拍了拍清卉的肩膀,兴奋地说道:“等下游场好戏,怎能少了你这个观众?”
  随着女子上扬的手臂,喇叭袖滑落了下来,露出了白皙的臂膀,她身后的两个手下看着那细腻的肌肤不由咽了口口水。而一旁的清卉也露出惊讶的神情,因为她同时看到了那个总在梦里出现的三角形烙印真出现在安腾里代的臂膀上,犹如一个古老的印记,醒目而美丽。
  “怎么?认出来了?”安腾里代毫不掩饰地抚着那个印记,自豪意地说道,“这可是安腾家的族徽,只有安藤家的直系才能拥有!”
  清卉到不在意这个到底是什么,因为她终于见到了那天要给她做活体解剖的人。
  看着清卉犹如见鬼般的表情,安腾里代心里忽然异常舒畅,她终于将清卉的淡定和从容从脸上抹去。
  安腾里代得意地笑着转身离开,在开门的一刹那,她优美的声音再次响起,但听在清卉耳朵里却是那么毛骨悚然:“你该庆幸落在我的手里,换作我哥你现在已经是实验室瓶子里的标本了!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还不想杀你!我要你也尝尝失去亲人时那种锥心刺骨的痛!”
  暗室的门再一次被关上,室内一片昏暗。叶映萱仍在沉睡,脸色平静而安详,清卉忽然很羡慕她,如果现在自己也能沉睡该多好,可她的神志却偏偏异常清醒。清卉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如果安腾里代认为是一场好戏的话,那么她肯定那会让自己异常痛苦。
  清卉忽然感到浑身冰冷,心乱如麻,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逃出去,去给萧佑霖报信。
  忽然室内的等全部熄灭了,清卉吓得一惊,然后面的墙上亮起两个光斑。清卉被抬着坐到墙前,又被一只大手粗鲁地按着将眼睛贴上了光斑。
  凑近了清卉才发局那根本不是什么光斑,而是墙上的两个小孔,透过小孔正好可以看到外面包厢的情形。
  自己在和安腾里代谈话的时候,外面显然被重新布置了一番:柔和的光线、燃烧的蜡烛、冰镇的红酒、锃亮的餐具,桌上甚至还有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安腾里代要做什么?和人约会吗?
  就在清卉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忽然想起急促的脚步声,然后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萧佑霖俊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此刻他正一脸的焦急。
  清卉见到心上人出现,不由一阵狂喜,心怦怦直跳,但苦于无法说话,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
  萧佑霖当然无法听到暗室里清卉的呼唤,他无视于眼前浪漫的情景,在扫视了一圈后,有些焦急地喊道:“清卉,你在吗?”
  这几天陈石虎蠢蠢欲动,萧佑霖私下里也加紧了部署,表面上批准了陈石虎的几个换房要求,暗地里却安插了心腹在他的军队中,只等时机一到,就可以给他来个反客为主。
  今天萧佑霖敲定了最后的计划,正想着回去陪陪好几天不见的清卉,却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说清卉在蓝景门口晕倒,让他立刻赶过去。
  萧佑霖关心则乱,一路飞驰来到这里,却没想到被带来了这个包房。眼前的情景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让他不由心生怀疑。
  “佑霖,你让我好等!”忽然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让萧佑霖一喜。
  而当暗室里的清卉看清包房里的那个女子后,不由大惊失色,那在外面的女子显然就是她自己,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长着和自己一模一样脸的另一个女人。
  那女子穿着墨绿色绣花旗袍,合身的裁剪衬托出玲珑的曲线,挽着高高的发髻,秀丽的脸上荡漾着不同于自己的妖娆微笑。 天使的清纯和魔女的诱惑奇异地融合在一起,只是随意地站着,她浑身就散发着让男人血脉喷张的魅力。
  从她款款而行的身姿,清卉的直觉告诉她那人就是安腾里代。没想到这个女子不但会噬心术,而且易容术也如此高明,不仅是脸,连声音也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连眼眸的颜色都改变成了纯净的黑。
  清卉的心不由一沉,原来她说的不用噬心术让萧佑霖臣服的方法竟是李代桃僵!佑霖,你能认出那个不是我吗?
  清卉闭了闭眼,明知外面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呐喊着,紧张得几乎要窒息。
  萧佑霖乍见清卉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不由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地道:“清卉,你这个玩笑未免开得有些过分吧!你不知道我会着急吗?”
  安腾里代并没有因为男人的愠怒止步不前,她翩翩走到萧佑霖面前,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似怨似嗔地说道:“佑霖,我知道你很忙,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你!可是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想一个人!对不起!”说着,那晶亮的眸子里竟浮起淡淡的雾气,扁着嘴角仿佛要哭的样子。
  听安腾里代这么一说清卉才突然记起今天还真是自己的生日,不过自己却从来没有告诉过萧佑霖,再者近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清卉自己都把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不过这个这个安腾里代到是煞费苦心,寻了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趁虚而入!
  果然,萧佑霖一听眼里立刻涌起歉意,他立刻温柔地搂住安腾里代不盈一握的腰肢,又伸出手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亲昵地说道:“小傻瓜,你怎么不早说?都怪我不好,近来太忙,忽视了你,竟然连你的生日也不知道!”
  男人的一番话正中安腾里代的下怀,她故意沉默不语,只是睁着小鹿般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男人,那混合着委屈、谴责和柔情的眼神几乎可以让人溺毙在里面。
  萧佑霖只当眼前的是自己心爱的人,面对 “清卉”幽怨的眼神心早软得化成了一滩水,语气不由又轻柔了几分:“好了!都是我不好!你今天要怎么罚我都行!明天我陪你去补买生日礼物!”
  安腾里代歪着头俏皮地眨了眨眼,用甜腻的语气在萧佑霖耳边呢喃道:“我罚你吻我!”此刻,女子的眼眸简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角微微上扬;却显得性感,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地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萧佑霖心头一动,低低笑道:“小坏蛋,你是在引诱我吗?”
  安腾里代微微闭上眼,红润的唇发出致命的邀请。萧佑霖眼神暮然暗沉,温柔地擒住了那抹柔软
  虽然清卉在努力地说服自己萧佑霖只是把安腾里代当作了她,但是心痛和酸楚仍然如潮水般弥漫了全身,痛得就连身体也微微颤动起来,可是如今的既不能喊叫也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女人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婉转承欢。此刻,清卉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难辨(下)

  外面的两人缠绵悱恻,沉浸在彼此的柔情蜜意里,但对里面的清卉来说却是残酷的煎熬。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紧拥的两人才不舍地分开,萧佑霖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绯红的“清卉”,戏谑地说道:“清卉,你今天好香!”
  安腾里代挽着男人的胳膊,娇笑着道:“喜欢吗?”
  两人在桌前的垫子上坐下,萧佑霖看着桌上精心布置的一切,随口说道:“你不是说对香水的味道过敏么?今天是怎么啦?还有这个味道我好像在安腾家闻到过,确实不同一般!”
  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味儿,而这种气味的改变,别人察觉不到,和清卉如此亲近的萧佑霖一定会感觉到,所以安腾里代才会特意把自己弄得很香,用的就是自己梳妆台上最常用的香水。
  可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就是这个小小的疏忽,让眼前这个和自己仅一面之缘的男人敏锐地感觉到了
  安腾里代眼神一闪,急忙掩饰道:“这可是仙乐施公司今年刚从国外引进的新款,很畅销,别家小姐有也不稀奇!不过你老实交代,你和那个安腾家的小姐什么关系!”
  安腾里代很聪明地选择了避重就轻,佯装生气地瞪着萧佑霖,男人见自己心爱的小女人气鼓鼓的吃醋样,不由开怀大笑。
  “小醋坛子,我和她能有什么关系?上次去接映萱时闻到的,只是觉得这个香味儿特别,所以就记住了!有了你,别人还真是入不了我的眼!”萧佑霖搂着清卉笑弯了一双眼,温热的气息喷在女孩小巧的耳垂上,晕染开一片粉色。
  而与他们一墙之隔的清卉正如木雕泥塑般注视着外间的一切,虽然看着萧佑霖和假清卉之间的亲昵心里直冒酸水,但平静下来的她到并不像刚才那样伤心了,因为从男人宠溺而深情的举动里她看到了萧佑霖对自己的爱。现在,唯一使清卉心急如焚的就是没有办法拆穿安腾里代的阴谋,比起萧佑霖的安危来,眼前的事儿反而显得无关紧要起来。
  那边的两个人你侬我侬,安腾里代一杯接一杯地灌着萧佑霖,似乎不将男人灌醉不罢休。
  萧佑霖的酒量其实也不是很差,但不知是今天的酒特别烈,还是美人当前,半瓶下去他已有些微醺。
  “清卉,我真的不能喝了!晚上还有文件要看!”萧佑霖揉着有些发晕的脑袋,冲着清卉讨饶。
  今天,安腾里代的目的就是要灌醉萧佑霖,否则她下一步的计划如何实施?只见她一撅嘴,水蛇一般的藕臂缠上了男人的脖子,撒娇地说道:“不行,你说今天怎么罚你都可以!”,
  此刻,这位平时雷厉风行、足智多谋的年轻将军在自己心上人的娇嗔中完全败下阵来,只能无奈地笑道:“小坏蛋,今天还真是得理不让人,平时可不见你这样!”
  安腾里代心里一惊,可见萧佑霖对清卉的感觉有多么敏锐,还好眼前这个男人如何也不会想到有人冒充他的爱人,否则恐怕自己早已被拆穿。
  想到这里,安腾里代急忙转开视线,拿起桌上的酒杯端到萧佑霖面前,慧黠地眨眨眼道:“好吧!好吧!喝下这最后一杯,今天就饶了你!”
  萧佑霖被女子孩子气的表情逗乐了,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弹就要接过酒杯,安腾里代却突然撤回了手。
  “这最后一杯我要这样喝!”在萧佑霖疑惑的表情中,安腾里代将酒一口饮尽,接着鲜红的唇贴上了男人。
  萧佑霖瞬间明白了女子的意图,眼里忽然闪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光芒,随即宽大的手扶住“清卉”的后脑将她火热的唇瞬间擒住
  安腾里代早就是情场老手,自是使出浑身解数与男人缠绵。但她深知每个人在那方面都有自己独特的习惯,而如果这个习惯突然改变一定会引起伴侣的注意。虽然她可以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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