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时代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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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时代来客-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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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仙客来的花叶子花瓣都揪光了,她又准备继续摧残另一盆花,已听得火狐大叫一声:“住手!”。
  
  “嗯?!”,这一惊之下,蹙楚手结结实实的按在了那盆花上,尖叫一声跳起来,回头看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盆花居然是仙人球!
  
  白泽一双妖孽的眼中满是笑意,晃悠到她身旁,凑近她轻声说:“所以这世上像我这样的好妖不多,一旦遇到了一定要珍惜。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边和我学法术边寻找灵石。你听说过师徒恋么?”。
  
  蹙楚觉得脸发烫,背后的肩胛处却有些微痒。
  
  白泽愣了一下,毛狐狸也怔住,蹙楚忙问:“你们怎么了?”。
  
  他们一齐摇头,异口同声的说:“没什么没什么”。
  
  白泽又恢复了片刻前那万分妖孽的样子,在蹙楚耳边吹气,梦呓般耳语:“有些事决不能跃过去,或许我可以帮你先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听说女孩子胆子总是很小的。这次我们只是失误”。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也许我们应该去一次现场”。
  
  “现场?”。
  
  “对,就是现场”,白泽手一指窗外,笑道:“那栋独立的二层小楼和这栋大厦紧挨着?”。
  
  “我的主意本来挺不错的,只是你关键时刻晕过去了而已”,火狐一脸不服气的插嘴。
  
  “算了吧,好像你没晕似的”,白泽冲火狐挤眼睛,又说:“过去的都过去了,不如我们今夜就去隔壁小楼,找线索”。 
  
  蹙楚偷眼瞄白泽,白泽轻笑着问她:“可以么?”。
  
  “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我们怎么上去?”。
  
  “不是我们,是你”。
  
  



☆、第九章  初识面瘫

  
  将临时学来的土遁术发挥到极致,蹙楚突然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糟。
  
  白泽那小子根本就和火狐一样不靠谱,居然说要考验蹙楚到底配不配做他的徒弟,末了意味深长地拍拍蹙楚的肩,外加抛给她一个可以展开无限想象的眼神。
  
  蹙楚并不想追究他们是不是要偷懒,反正土遁术看起来蛮有意思的,从那天和白泽学习九字真言开始,蹙楚就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抵触成为一个北城版蜘蛛侠。
  
  何况,白泽的话实在太有诱惑力。蹙楚不由想象着,和他学法术时的种种情景。
  
  救不到小姑娘的确很无力,可那也只是一时的闹情绪而已,其实细想起来能做个特拽的蜘蛛侠还真是拉风。
  
  不过那是洋玩应,咱中国人一定要有中国风的定位,只是如今该如何定位才好呢?是除妖师?大魔头?还是大英雄?
  
  城市里的生活让她习惯了低眉顺眼,咆哮版张工,听他的训话已经成了每日一歌,从开始的紧张害怕到现在的不强忍着困意就能打出呼来,蹙楚发现自己正被城市同化。
  
  可每个人心中都会藏着个英雄情结的,不是么?!
  
  只是一想起那对狠心的父母,她心里多少有点堵。晃晃头将坏情绪抛开,眼见着已土遁到了隔壁小楼。
  
  蹙楚深呼吸,考验自己的时候到了。
  
  她在心中默念口诀,只觉得体内有了小小的真气拧成缕,按着白泽临时教的心法,将自己完全放松,任由那拧成一缕的真气带着似乎就要无形无态的身体穿出地面。
  
  顺利的穿过一楼楼板,身子悄无声息的没入天棚。这种法术真的很不错,蹙楚甚至还抽空分析了一下,难怪那些得到高人收徒弟一定要先来个考验什么的,看看那预备/役徒弟是不是心术正,最好能本性善良、悲天悯人,被人胖揍一顿还问人家累不累的那种。
  
  过去觉得做师父的傻,现在才发现如果收错了徒弟,做师父的定会吃不了兜着走。不说别的,就单说这土遁术吧,万一被居心叵测的家伙学了去,到时任意游走于城市中,盗取不义之财,那追跟究底,做师父的可就惨了。
  
  思及此,蹙楚不由抿嘴笑,看来白泽肯教我这么多,还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呢。
  
  只是,他到底算不算我师父?一想起那妖孽的家伙,蹙楚竟觉得头晕晕的,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
  
  恍恍惚惚的,他似乎正在她面前妖孽十足的笑,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哎呦!”。
  
  蹙楚惊叫一声,觉得脑袋撞在了结实的物体上,这一撞还真是不轻,她忍着剧痛伸手向上摸去,头顶上方也不知是什么,十分坚硬。
  
  只是这煞风景的一撞,将妖孽的白泽撞没了,蹙楚本来还想着,真人咱不敢看,就自行想象好了!
  
  可出现这种情况实在不应该啊,这里是一楼天棚二楼地板中间那么一小层地方,眼见着希望就在眼前,怎么可以止步于此。
  
  再用手触触,蹙楚不由嘟囔一句:“糟了,这么硬,难道是用铁筑的!恐怕白泽那个时代的房子不结实,土遁术才那么风光吧。惨了惨了”。
  
  蹙楚就差迎风流泪了,怎么豆腐渣/工程就没让我遇上呢!
  
  揉揉头皮,再数数眼前那些旋转的金色小星星,蹙楚深信自己的头顶已经撞出了一个大包,第三次伸手向上摸索,蹙楚小眉头不由拧成结——奇怪了,头顶上方虽然坚硬,但绝不是铁板,按理说土遁术除了钢筋混凝土过不去,其余都该没问题啊! 
  
  恐怕自己与天才之间还差个二,蹙楚又在心中默念一遍口诀,觉得体内的真气缕大了些,这次她不但按着白泽的方法,还自创着加了几分力气,只求可以一击即中。
  
  眼前豁然开朗,屋子里很亮,刺眼的日光灯晃得蹙楚眼发花。使劲眨眨眼,蹙楚努力看出去。
  
  二楼的布置很简单,床、衣柜、茶几、小木桌上放着一瓶酒、椅子、沙发,男人。
  
  男人?!
  
  蹙楚大惊,再仔细看,没错,就是男人!
  
  离她大概二三步远的地方放着张硬木椅子,椅子上静静的坐着个男人。
  
  他一身淡青色的袍子,一张十足的面瘫脸,好像普天下的人都欠了他八百吊钱一样。
  
  如果不是他随着呼吸而轻颤的睫毛,蹙楚一定以为这个男人只是件摆设。
  
  他整个人如远山的冰雪雕成,如今动也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呼吸均匀,恐怕不是睡着了,就是进入冥想状态了。
  
  通常不请自入的时候,万一倒霉的被主人发现了,最应该做的事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所以蹙楚决定把这项方/针贯/彻到底,偷眼瞄一下那男人,幸好他淡定得像块木头疙瘩。
  
  “金木水火土,天地任我行。我遁,我遁,我再遁。咦,怎么失灵了?”。 
  
  这一惊可是不小,蹙楚一时间泪流满面,在心中大呼一声那不负责任的白泽,作为一个师父,你简直太不合格了!这土遁术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呢?难道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难道你丫的还留了一手?!
  
  “金木水火土,天地任我行!我遁,我遁,我再再再遁!”。
  
  皇天不负苦心人,在蹙楚的不懈努力下,屋子里应景的先是腾起一大股烟,呛得蹙楚眼泪鼻涕横流,接着就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响,那男人连着椅子平行移开三步,衣袂飘飞中他似乎粘在了椅子上,动也不动。
  
  他臭拽的微闭着眼睛,一副天塌下来俺也不怕的架势。
  
  可蹙楚没时间欣赏他的面瘫脸,因为蹙楚发现个极其要命,尤其重要的问题来。
  
  她居然被卡住了!
  
  换句话说,蹙楚现在上半身在二楼,下/半身还悬空着呢,这样不上不下的不但不雅观,而且真的很难过。尤其是对着一个看起来万分臭拽而且帅得惨绝人寰的家伙。
  
  蹙楚脸上的汗已时速一千二的速度飚出来,这该死的土遁术居然在这种时候尥蹶子失灵了!
  
  而且最最要命的是,那男人好死不死的挑这种时候抬起眼帘,一双眼平静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跳梁小丑。
  
  他语气极其淡定,非常极其臭拽的淡定:“需要帮忙么?”。 
  
  “呵呵,不需要了,我们很小的时候不是就学过了么,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所以不劳烦您大驾了”,蹙楚皮笑肉不笑,感觉自己现在要多逊有多逊。
  
  “这阵子北城可真热,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吧?房子住着还习惯?北城的水质不太好,最好烧开了再喝。”
  
  “”。
  
  “哦,瞧我怎么没看到你房间里有饮水机,不过长时间喝这种水也不太好,呵呵”。
  
  “”。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哎呀,瞧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我家里的小花还没喂食呢,有时间再聊啊”。
  
  他像是看怪物一般看了蹙楚半响,蹙楚说的每句话他都认真的听,甚至还认真的想了下,不过一直维持原状,像是决定要把椅子坐穿。
  
  蹙楚却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我到底在东拉西扯的说什么?白泽,快来救我!火狐,你这不靠谱的家伙!
  
  当初我就该明确拒绝你们,如果我明确的拒绝了你们,就不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蹙楚在心中哀嚎一万遍,偷眼去瞄那面瘫,他不但一副面瘫脸,还生怕说多了话会闪到舌头,这么长时间里,只是蹙楚自言自语,他好像是个哑巴。
  
  不过不说话有不说话的好,既然你不发表意见,那我就当你不怪我私闯民宅了。于是蹙楚试探着问:“所以你不会怪我擅闯民宅的哈?”。
  
  他点头,说:“不怪”。
  
  “太好了,那我就不叨扰了,改日再聊哈”。
  
  “嗯”。
  
  “那,拜拜!”。
  
  “嗯”。
  
  在没有白泽的时候,蹙楚发现自己还是很有危/机/处理能力的,原来她可以不紧张,瞧,这不就顺利脱身了么!只是
  
  “喂,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我有说过什么?”。
  
  “我说我要走了,改日再聊,你说嗯!”。
  
  “好像是说过”。
  
  “不是好像,是你明明确确说过啊!如今怎么揪着我脖领子不撒手?喂喂,我不是萝卜,你别这么粗鲁的、像拔萝卜般拔出我来好不好!看你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怎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
  
  “好厉的嘴”。
  
  “过奖过奖,熟悉我的人都说我老实本分”。
  
  蹙楚冲他做个鬼脸,他微微蹙起眉头,幽幽说道:“在我眼中,没有男女之分”。
  
  “那有什么?”,蹙楚愣住,这家伙难道觉得面瘫没意思,要玩忧郁了?
  
  他似乎想了想,一双眼定定地望住蹙楚,有一瞬间,蹙楚竟觉得晃神,相信无论谁被那样一双眼望住,都会鼻血爆流,心脏偷停吧。
  
  面瘫、忧郁、臭拽的家伙整个身子突然绷直,冰雕雪刻的脸上满是复杂的情绪,可他的语气却是万分淡定:“在我眼中,历来只有仙魔之分。我已经嗅到你身上的魔气,好重的魔气!”。
  
  下一刻他已重重的将蹙楚掼在地上,无视掉蹙楚的痛呼,在蹙楚还一脸莫名其妙的时候突然伸出手去,向蹙楚的天灵盖抓去
  
  



☆、第十章 不准走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在那双手就要触到自己头顶的时候,蹙楚小宇宙爆发,顾不得手势指法到底对不对,只是迅速结了几个印,直接迎上面瘫男的爪子。
  
  “噗”的一声,九字真言不负重望的发出一簇小火苗,从他掌心一路溜下去,刺刺啦啦的烧着了他的衣服袖子,他只是随手一拂,那可怜的小火苗就发出一声哀怨的响,熄灭了。
  
  蹙楚连滚带爬,万分狼狈的趁着这机会,向门的方向逃去。
  
  眼见着那扇希望的大门就在眼前,蹙楚忽觉得身后有强劲的风刮过来,卷起了她可怜的小身子骨,直接将她送回那面瘫的身边。
  
  “法力太差”,面瘫淡淡批评道。
  
  “用你管!”,蹙楚心说我还不知道我法力差,何止是法力差啊,我根本是刚入门而已。否则定将你这个随便抓人头顶的面瘫打得满地找牙。
  
  蹙楚冲他呲牙,他微微皱起眉头,蹙楚又向门口逃去,到了门边他再一次用那该死的风带回蹙楚,就这样几次三番,蹙楚终于停下来,靠着门拼命喘了几口气,问他:“喂,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青鸾”。
  
  “嗯?什么青鸾?!”,蹙楚怔住,这家伙大脑回路一定和正常人不一样,我问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你说什么青鸾。
  
  青鸾?!
  
  白泽和火狐常常叨咕的那个面瘫谪仙青鸾?!
  
  求神告佛都不要遇到的青鸾?!
  
  在哪在哪?不会是这面瘫吧?蹙楚激灵灵一抖,她很想淡定的,可从知道这变/态面瘫就是青鸾的瞬间,她突然懂了白泽和火狐为什么说,让她求神告佛也不要遇到他了。
  
  蹙楚手指头指着他的脸,磕巴了半天才说出完整的话来:“青,青鸾”。
  
  “我不叫喂”,他淡淡开口,眉头蹙起,一副你怎么就是不懂的架势,蹙楚发现这个人不但面瘫,而且喜欢所问非所答,不由在心中哀叹一万遍,不是我不懂,是太懂了。
  
  “我不管你是青鸾还是红鸾,我只是个误闯民宅的女孩子,相信好男不和女斗,你不会死咬着我不放的哈!”。
  
  “目的?!”。
  
  “说了误闯”,蹙楚嘴硬的梗脖子,她多少明白了点他说话的路数,反正就是他东你西的回答就好了。不过,到底该不该和他说,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找线索呢?
  
  他双眼望住蹙楚,再次问道:“目的?”。
  
  “我都说了算了,我说实话,我为了找线索”,蹙楚很想坚持到底的,不过被那样一双眼盯住的感觉实在很不好,简直是相当的不好。
  
  说就说了,反正神仙什么的一向以天下苍生为重,就像自己那对至今没见过面的父母,也许和他说出目的来,他会很高兴的帮忙呢。
  
  他微微点头,又问:“是为了韩柔?”。
  
  “对,是为了韩柔。如果我们早知道是你租住了这间房,就不用这么麻烦,直接上来找你好了,我们指的是我、白泽还有火狐”,蹙楚噼里啪啦倒豆子般全数说出,心里想着,看样子白泽和火狐是认识这面瘫的,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他果然点头,蹙楚立刻长呼了口气,接着说:“你们都是同一个时代来的,也许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虽然我不愿意接受任务,不过为了”,蹙楚停住,不再说下去,一张小脸却已涌上两团红晕。
  
  她是有私心的,要不是因为白泽,她怎么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青鸾乍一听任务两字,眉头立刻拧紧,目光竟如尖针般。他定定地看着蹙楚,开口道:“任务?”
  
  “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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