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时代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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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时代来客-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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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男人

  
  阳光穿过窗棂,照在蹙楚的身上,温柔的就像阿妈的手。
  
  记忆里,阿妈总是会很温柔地抚着她头发,那有着弯曲小路的村庄,三三两两的孩子会聚在一起玩耍。
  
  方几岁的小孩子就懂得了分派别,每当这时,没有父亲的蹙楚自然成了众人欺负的对象,没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她总是会哭着跑回去,躲进阿妈的怀里,眼泪鼻涕地问阿妈:“阿妈,为什么我没有爸爸?”。
  
  原来我不是没有爸爸!
  
  蹙楚闭紧了眼睛,光影一圈圈晕染,那圈圈光影中,似乎立着个瘦削坚毅的身影,一身雪白的袍子随风轻舞,衣袂飘飞中,蹙楚看不清他的脸。
  
  试着眼角有了冰凉的液体,蹙楚动也不动的伏在地上,她头很痛,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一些旖旎的景象在脑海中闪现。
  
  昨夜的疯狂,那背后有着一对五彩斑斓翅膀的姑娘是谁?
  
  身子有些酸痛,屋子里还有某种淡淡的香,那似乎是花香,却比花香还要清淡,仿佛是木叶的味道,可这城市中,何处还存在着那样一片绿洲?
  
  也不知这样躺了多久,蹙楚方睁开眼,屋子里一片狼藉,倒了的桌子,碎了的酒瓶子,凌乱扔在地上的几件衣服。
  
  随手抓过衣服,蹙楚穿在身上,鼻腔里似乎还残留着好闻的木叶清香,可屋子里却只剩下她一个人。
  
  拼命用拇指按压太阳穴,蹙楚依稀记起,昨夜那个面瘫脸的家伙,他似乎很愤怒,似乎在呵斥着什么。
  
  可此刻,他去了哪里?
  
  猛的想起那对五彩斑斓的翅膀,蹙楚忙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奔到穿衣镜前,紧张的照了又照,发现那对突然出现的翅膀已凭空消失,蹙楚这才放了心。
  
  昨夜,我是来找线索,然后该死的土遁术失灵,再然后被逮住,再再然后呢?那个面瘫脸好像被推倒,推倒
  
  蹙楚拼命抓头发,她记不得后来的事,不过看起来昨夜的事情不太妙,而且应该是很不妙。难道是某个面瘫被扑倒了?!惨了惨了,他不会回来要我负责吧?
  
  莫非他是去找帮手了?或者报警,说是自己被女流/氓侮/辱了?
  
  蹙楚越想越心惊,这种时候如果还留在案/发/现场,实在是件很不理智的行为。蹙楚忙不迭脚底抹油,拎着裙摆轻手轻脚的溜着墙根,顺着人家楼梯下楼。
  
  眼见着胜利就在眼前,在离一楼地面还有几节台阶的时候,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他穿着淡青色的袍子,长发随意绾起,一张面瘫脸恐怕是蹙楚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
  
  “呵呵,你回来了”,蹙楚傻笑着,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白痴。
  
  他摆着一张臭脸,连用眼皮夹一下蹙楚的心思都没有,声音淡定异常,好在蹙楚的软钉子碰的不算彻底,无论如何这家伙还不至于连话都懒得和她说。
  
  “嗯”,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今天天气不错哈”,蹙楚尴尬地抬手指指门外,门大开,院子里铺撒了一地的阳光。
  
  “嗯”。
  
  “那改日再见啊”,蹙楚觉得浑身上下都是汗,忙着垂下头从他身边溜过去,方擦肩,已听他淡淡道:“以后别喝酒”。
  
  “哦,哦,”蹙楚觉得自己根本就是狼狈逃窜,恨不得立刻飞出去,可一双平时很近视的眼,偏偏好死不死的瞥见他后脖颈子上一枚淡淡的草莓印。
  
  脚底一软,蹙楚差点没被自己的裙角绊倒,傻乎乎的补问一句:“你脖子上是什么?”。话出口蹙楚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可这世上什么都有得卖,偏偏就没有后悔药可卖。
  
  苍天啊,看来以后说话一定要先经大脑过滤三千次!
  
  他本已错身而过,乍一听蹙楚的话,不由身子一僵,愣了半响,冷冰冰说:“我过敏”
  
  屋子里的采光很好。
  
  吕楠端坐在椅子上,半开的窗送来他身后小园里的香气。
  
  那里种满了各色奇花异草。
  
  他面前的案子上摆着刚刚画好的春山秀水图,笔墨恰到好处,留白恰到好处,无浓墨重彩,却别有一番小桥流水人家的惬意。
  
  他修长白皙的手里,握着的却是一管碧玉笛,此刻他目光悠远,一曲《将军令》吹奏得端是个豪迈激昂。
  
  蹙楚就是顺着这笛声而来,从青鸾租住的小楼出门,尴尬的和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的房东大娘打了招呼,蹙楚觉得阳光太刺眼,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太荒唐。
  
  先是莫名其妙的成了救世主,接着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一对翅膀,后来又经过了稀里糊涂的一夜。
  
  行踪飘忽的白泽与火狐,好像还有什么事瞒着她。眼下这面瘫脸青鸾,自己和他偏有那么点扯不清。
  
  长呼口气,当风吹过脸颊的时候,送来了隐隐的木叶清香。蹙楚不由微蹙起小眉头,这香气好熟悉!
  
  她不想回家!
  
  顺着那木叶清香一路向北走去,就到了这里。
  
  站在小园外,蹙楚被满园子的奇花异草吸引,各色香掺杂在一起,形成了某种奇特的味道。
  
  已有笛音悠悠地在半空中荡开,如今的北城到处都是西洋乐器那冷冰冰的音阶 ,这有着七千年历史的横笛,早已鲜有人触及,蹙楚却偏是喜欢这清脆纯净音色的。
  
  站在小园外听了好一会,笛音突然了了,半开的窗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吕楠微笑开口:“蹙小姐为什么不进来坐?”。
  
  “不了,我只是随便逛逛”,蹙楚打着哈哈,她可不敢随意靠近这个暂定的危险人物,谁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凶手呢,何况北城关于他的传闻并不好。
  
  蹙楚自认不是个随波逐流的人,但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吕楠人品究竟如何,还有待观察,况且经过冉星演艺公司那恐怖的一夜,这吕楠早被蹙楚在心底化为危险人物了。
  
  吕楠静静的立在窗前,笑容温和,手里握着那管碧绿的笛,也不多留蹙楚,只是温柔说道:“那就不多留了,蹙小姐什么时候愿意过来坐,这吕园的大门随时为您敞开”。
  
  “呵呵,好好”,蹙楚抹一把额头的冷汗,心想着怎么就到了这里,看这吕楠一副人模人样的,会不会这就是所谓的人面兽心?
  
  忙着离了吕园,蹙楚皱紧了小眉头,见四下无人干脆用了个土遁术离开。
  
  一路疾行,这次土遁术倒是安安稳稳,没有出差错。
  
  公寓里,沙发上窝着火狐,它正用毛爪子梳理头顶上那撮杂色毛,嘴里哼哼唧唧的也不知唱着什么老掉牙的曲子,白泽见了蹙楚,一双妖孽十足的眼中,有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默默的为蹙楚倒了杯水,递过去时却垂下了头,足尖无聊的碾着地面上一小撮头发,蹙楚接过水杯,瞧一眼,不由蹙起眉头,问他:“这是什么?”。
  
  “红糖水”,白泽摩挲着光洁的下巴,看起来有点郁闷。
  
  “天气这么热,要煮也应该煮绿豆水吧?”,蹙楚随口一问,他却当了真,张张罗罗的去厨房忙活,偏不给蹙楚搭茬的机会。
  
  蹙楚不由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火狐:“他怎么了?”。
  
  火狐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没事,他抽风了”。
  
  “嗯?抽风?抽什么风?对了白泽,昨夜你们去了哪里?”,蹙楚高声问厨房里忙个不停的白泽。
  
  他手里正端着一只碗,乍闻得昨夜两字,“啪”的一声,碗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白泽,你怎么了?”,蹙楚见他蹲下/身子忙着捡碎了一地的碗碴儿,也就走过去,想要和他一起收拾。
  
  白泽没了平日的嬉笑,只是闷着头一个劲的对地上的碎片使劲,蹙楚只能默默的将碎碗拢到一处,却在无意触了他手的瞬间,他“呼”的一声站起来,“噼里啪啦”将那些碎片扔到地上,极快地说:“我心里不舒服”。
  
  “白泽,你到底怎么了?”,蹙楚怔怔地看着他的脸,那张万分完美的脸上,布满了寒霜。
  
  “我只是生自己的气,与你无关”,他恨恨跺脚,摔门出去,只留下蹙楚傻乎乎的立在原地。
  
  蹙楚求助地看向火狐,火狐也不知从哪里弄出只鸡来,撕一条烤得金黄流油的肥鸡腿,先是凑到毛鼻子前闻了又闻,方不紧不慢地说:“不要理他,他自从知道压制魔毒的方法后,就变成这样了”。
  
  “哦”,蹙楚闷闷的应一声,心里咯噔一声。有些人这辈子注定了有缘无份,有些人却是注定了有份无缘。
  
  火狐将肥鸡腿塞嘴里,大嚼特嚼后终于满意的长舒口气,嘴里又哼上了小曲:“共饮一杯酒啊,人间本来情难求,别管黄鹤去了何楼,别管泪儿为了谁流,不如划呀么划扁舟,不如逍呀么逍遥游”。
  
  屋子里只有火狐那不押韵,夹杂着几声吧唧嘴的奇异歌声飘荡。
  
  “笃笃笃”,正此时,紧闭的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第十三章 诱人的交换条件

  
  他立在门外,笑容如和煦的春风。
  
  “蹙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吕楠?!
  
  蹙楚忙后退几步,经过冉星演艺公司的恐怖一行,她对吕楠就有了心理障碍,虽然他后来的解释看起来还说得通,可作为一个已经吃了二十八年盐的剩女来说,一点不防备是不可能的。
  
  他似乎也看出了蹙楚的不自然,可笑容依然温和,就连表情都很淡定:“蹙小姐,我可以进来么?”。
  
  蹙楚回头看一眼毛狐狸,那家伙吃完了肥鸡,正肚鼓肠圆的,四仰八叉躺沙发里打瞌睡呢。
  
  “进,进来吧”,蹙楚略略侧身,让出门口的路,他施施然进门,环视起屋子的摆设来。
  
  “咖啡?还是茶?”,蹙楚礼貌地问他,他温柔笑道:“茶好了,我喝不惯洋玩应”。
  
  “哦,是么!我以为你会喜欢喝咖啡呢”,蹙楚为他沏了杯茶,递过去,他双手接住笑着道了声谢。
  
  毛狐狸已经打起了呼噜,这家伙是万分的不靠谱。蹙楚递了茶也就无话可说,毕竟这吕楠实在不熟,他又是突然到访,冷场也是必然的。
  
  气氛有些尴尬,可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慢慢的饮茶,大抵是把这里当茶馆了。
  
  蹙楚搬了张椅子坐得远远的,看吕大公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架势,蹙楚闷着头坐了半响,不由开始溜号。
  
  她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白泽大抵是嫌弃自己了,这才那么大反应,而且出去了大半响也不见回来。
  
  蹙楚不由觉得郁郁,忍不住长叹口气,看来美好的师徒恋就这样化为泡影,都怪那该死的面瘫!为什么摆出一副欢迎被扑倒的架势?如今又偏是死不认账的样子,真真是恨得人牙根痒痒。
  
  越思越想她越郁闷,再看一眼吕楠,人家正悠然地喝着茶水,吹着电扇,这种公子哥不是应该坐在空调房里喝着咖啡泡着秘书么?如今死赖在这里不走算什么?
  
  蹙楚干脆起身,把一肚子气撒在这公子哥身上,也不给人家好脸色,只是冷冰冰说句:“我要去忙一下”,不等他回答,就转身进了卧室。
  
  在卧室里偷眼去瞄,他稳稳当当的坐在原地,势要把沙发坐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自觉无趣起身告辞!
  
  蹙楚拉开抽屉,百无聊赖的把上次采风时拍的那些照片拿出来,一一摊开在桌子上。
  
  照片上是一面石鼓,沿着鼓周刻着些好看的花纹,这石鼓中她放出了白泽,蹙楚一向对妖孽男没有抵抗力,不过看来事情的发展有点不受控制。
  
  她随手拿起一张照片,看着石鼓周身那些花纹,越看越觉得那些花纹很像某种奇异的图腾,将照片倒过来看,她突然惊讶的发现,原来这些花纹有蹊跷。
  
  “拍摄角度很专业,这应该是尼康x3000机子的杰作,只是感光度设定得偏高,片子过硬,不够柔和”。
  
  蹙楚正专心致志的研究鼓身花纹,身后猛然传来吕楠的声音,虽然是在挑缺点,可话听起来却又很有说服力。
  
  “嗯,的确是设定得高了”,蹙楚将照片放回抽屉,微蹙着小眉头,她越看越确定,石鼓上的花纹就是图腾,而且她见过。
  
  再看一眼天色,夜色将至,这吕公子还真是待得住。
  
  该回来的人没回来,该走的人偏不走。蹙楚不由觉得火气上升,转回头对他说道:“吕公子,我不知道你怎么打听到我家的,不过我觉得你来不会只是为了喝茶水,点评照片吧?!”。
  
  他温柔的笑,也不生气,等到蹙楚把话都说完了方开口道:“是的,蹙小姐很聪明也很直接”。
  
  “所以我希望你也直接一点,别拐弯抹角的,我脑子笨,绕不过来太多弯”,蹙楚站起身来,一眼瞥见毛狐狸已经醒了,正瞪着一双小圆眼睛蹲在沙发上看吕楠。她不由有了底气,只是话说完,突然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有点狐假虎威的味道。
  
  吕楠也不计较,只是笑,蹙楚开始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来时吃错了药?否则怎么这么好脾气。
  
  他微笑着看蹙楚,突然抬手,扯开了自己衬衫上领口的扣子。
  
  他手伸向怀里,看样子十分像是要拿出杀/伤性/武器。
  
  蹙楚忙后退几步,惊叫道:“别动哦!我可是有后援的,毛狐狸!”。
  
  蹙楚方发声,毛狐狸就已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窜到他们中间,威风的叉腰,大声说:“对,你这家伙千万不要想着拿武器哦。告诉你,本仙的法术很厉害的!你那个什么枪啊炮啊的对我没作用!”。
  
  它还不忘回头数落蹙楚:“请不要粗鲁的叫我毛狐狸!请叫我天上地下旷古绝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美貌与智慧并重聪明与帅气均等的第一聪明地仙火狐大人”。
  
  其实,蹙楚很担心它被那一长串名号憋死过去,可如今她们是统一战线,怎么也不能被敌人笑话的。
  
  毛狐狸呼呼哈哈的比划了几下,吕楠却挪动脚步走向她们。
  
  蹙楚与毛狐狸忙着后退再后退,两双眼睛紧张地盯着吕楠的手,只觉得汗水滴滴答答落下来。毛狐狸大呼着不紧张,可一双毛腿却哆嗦个不停,连带着蹙楚也开始心跳加快。
  
  在吕楠离蹙楚与毛狐狸近得不能再近的时候,他终于停住脚步,并把手从怀里拿出来,他手上攥着什么东西,高举起来,还未开口,毛狐狸已经大喝一声,道:“手/榴/弹,卧倒!”。
  
  毛狐狸的尖嗓子伴随着一个标准的前扑动作,将蹙楚彻底吓到,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毛狐狸已经一爪子抓住她裙角,直接将她拽倒在地,并用毛爪子护住她头,整个毛身子都伏在她身上,虽然尖嗓子已经抖成海豚音,依然不忘说名号:“不要妄想炸死我哦,我可是天上地下旷古绝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美貌与智慧并重聪明与帅气均等的第一聪明地仙火狐大人,什么都没有用,我要誓死保护蹙楚”。
  
  话说完它忙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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