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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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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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游戏要脱光光呢?埃文不懂。 

没关系,长大就懂了,埃文乖,自己出去玩,爹地和叔叔要画画。 

好的,埃文是乖宝宝,出去会关门。 

是啊,埃文是乖宝宝。 

埃文,你是爹地的宝贝,永远只属于爹地的宝贝,你看下雨了,知道下小雨是什么意思? 

小雨是大白菊。 

大雨是非洲菊。 

为什么天上要下大白菊呢? 

因为天在哭,天像埃文一样找不到爹地在哭。可是为什么爹地不让埃文告诉妈咪呢?好漂亮啊,为什么不叫妈咪也来看呢? 

因为妈咪看不见天在哭,这是爹地和埃文两个人的秘密,这是一种魔法,只有受过天使祝福的人才能看见的魔法,埃文不可以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别人,知道么? 

嗯,埃文知道了,埃文和爹地打勾勾,打勾上吊,一百年不变。埃文很乖,不会说出去的。 

是啊,埃文是爹地唯一的宝贝,埃文最乖了,爹地无论去哪里都会带上埃文的,永远不和埃文会开,好么? 

好啊!埃文最爱爹地了。 

 

骗子! 

骗子! 

全是谎话! 

什么天使的祝福?!那是恶魔的封印! 

什么游戏?那是肮脏的肉欲! 

什么天才?那不过是纵情的证据! 

这个世界就是由谎言编织而成的! 

最最该死的犹大!我要把你的背叛生生世世地烙在你的灵魂中!我要你永远被别人唾弃! 

那横陈的肉体又是谁?那纠缠在一起的激喘是什么?那扭动的躯体是痛苦还是欢愉?什么叫道德?什么叫堕落? 

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一切?为什么我要打开那扇暗门? 

为什么要让我恨你?! 

 

抽离人间的灵魂游荡在记忆的森林里,黑暗、寒冷,折损的灵魂不愿回复清明的世界,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睁开眼后,世界就会完全的不同会回到以前的地狱,这一回是真真切切的完全复苏了。记忆像怪物伸出细长的爪子牢牢攫住了他,狞笑着他再也无可逃避。 

“不!放过我!放过我!” 

“埃文!埃文!”莫里斯看着泪水无止境的从那双紧闭的眼中流淌下来,恨不能冲进他的梦中将他唤醒,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老天!你梦到什么了?!我在这里,不要怕!醒过来好么?!埃文!” 莫里斯将埃文从床上搂进怀里,他试着安抚还陷在恶梦中的埃文,同时无理智地在心里一万遍地咒骂自己为什么他没有进入他人梦境的能力。“你在做梦,醒醒,埃文!” 

“不!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做!本!本!” 梦中的埃文本能地喊着自己最依赖的人,不可能意识到抱着自己的人是谁,更不可能感受到拥着自己的身子在听到他喊出的名字时突然变得万分僵硬。“本!救我!” 

莫里斯狼狈地咬牙,本?!他在喊的人是本?!莫里斯痛心的闭紧双眼,“本么?” 

自己不是早该明白陪伴埃文最久的人并不是自己,他还在梦中,这是他的本能反应,他不是有意这么做的!自己应该理解不是么? 

可是,理智说着地套,情感却体会着另一套越是无意识下的反应才越能表现出一个人真实的情感与思想,只有本能的反射是不会骗人的,不是么?! 

他无法不觉得自己可悲! 

记忆!往日的记忆,过去的年月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拼不过本的!他无法将自己所爱之人过去的记忆删减或修改,但是他仍是猜测着即使一点也好,只要一点点他就会满足得像得到了整个世界。 

可是现实却是也许他莫里斯从未在自己所爱之人的心里有过一分一毫的地位。 

也许他莫里斯对于所爱之人而言仍只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本!本!” 

“为什么要喊他!现在在你身边的人是我!”该死!为什么他喊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 

他不允许埃文再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不允许! 

“埃文”,莫里斯几近野蛮地摇晃起来,誓死要将他唤醒。“醒醒!埃文!醒醒!” 

“救我!”猛然睁开的双眼仍是泪水盈眶,突然回复的记忆和完全恢复的共感让他无法面对这个世界。 

“莫里斯!”反手抱住他,埃文表现得像个无知怯懦的孩童,不敢告诉他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他甚至不敢看向任何事物,变了,全变了!一切都变了!人造皮的沙发变成了字母T,窗边的花朵变成一串串刺耳的音符,咖啡变成了令人无法忍受的梯形,一个个动态的可怕物体几乎从墙上跃跃而出 

“做恶梦了?”莫里斯安抚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他将自己所有的痛苦隐藏起来,只想着安抚埃文惊恐的情绪,“你到底做了什么恶梦?说出来或许会好过一点。” 

莫里斯问了几遍,但并未期盼他会回答自己,不料他却开了口:“我梦见” 

“梦见什么?”他刻意放柔声音诱导他向自己倾吐。 

“我梦见一片血海,我站在中央,低头的一瞬,我看见湖里的倒影”他带着毫无杂质的恐惧之情看着莫里斯,“那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孔!没有眼!没有鼻!没有嘴!像个光滑的大冬瓜!” 

“傻瓜。”莫里斯呼了口气,“你最近想事情想多了,别胡思乱想了。” 

“你不懂的!你永远不会理解的!你太小!”埃文轻摇着头,倾听着脑海中翻腾的失望之流,他不懂!他不会懂的!他永远不会懂!那种失去了所有感观的恐惧,他不会明白的。 

他不会懂?他太小?是这样么?这句话在莫里斯已生裂纹的心中用力的捶下,心湖破碎了! 

仅仅就是这年龄的差距就让他永远地将自己出了红牌么?他不甘心!“那么是否要我去找本森先生呢?他会懂你吧。” 

“你想说什么?”完全不理解莫里斯的话,埃文愣住了。这关本什么事呢? 

“你说我不懂,你说我小,那好,我就去找个懂你的、不小的人来!”一种强烈到想要杀人的厌恶感从心底萌生,被所爱之人一次次排斥在心房外的痛感令初次拥有这种心情的莫里斯理智全失,只能像个任性的孩子一般说出赌气的话无论如何他才二十二岁啊 

心中一有此想法,莫里斯就立刻拉开他环住自己腰身的双手,无情退离他,不再给予一丝一毫的温柔。 

他本就不是温柔之人,今生所有的温柔都给了眼前的人,可是却被弃之如敝履,是不是无论自己给再多的温柔都敌不过他心里的那个本,都敌不过岁月! 

“我不是这个意思”埃文的心绪一片混乱,他不是这意思啊。 

“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他总是挥挥手,自己就像失了魂一样轻易地冲过来,他不相信埃文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可是埃文将他的心置于何地?将他的感情视为何物?“不是这个意思,那么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告诉我在你心里,是我还是本更为重要?”他终于将心里最大的疙瘩与不满问了出来。 

埃文为之一楞,他从没想过莫里斯会这么直接。 

“你回答不了,是么?”果然,也许所有的一切只是他对于自己温柔的眷恋而已,并非如自己所想,对自己还存在着一丝的不同的感情,在情场上,他算是败得一塌胡涂。 

“我”埃文答不上来,他从未将莫里斯和本放在同一个位置之上,两个纵向的东西如何比较?! 

本对于自己来说就像是空气,俯首既得,却又少之不得。 

莫里斯则像阳光,给自己予温暖,他同样无法想象没有阳光的日子,受枪击以来的这些日子,他最常想起的不是陪伴着他长大的本,而是三五不时才能见上面的莫里斯。 

他无法说出孰重孰轻进退维谷的他无法找到一个完美的答案。 

“我明白了。”莫里斯苦笑着挥手,从他的表情自己经明白了一切,不用再想了,他不用为了自己去编就一个更加善意的谎言,自己不需要! 

“不是的!”埃文一把拉住欲走开的他,“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不行!自己不能让他就这样带着误会离开。 

埃文知道自己的犹豫伤害了莫里斯,但是真的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自己不能让他这样误会! 

不可以! 

他已经不相信自己了,不能再让他误会自己。“莫里斯的,听我说,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不是的,我”急着想要解释的话语被同样急切的双唇吞噬,用力啃咬,激烈的拉扯,猛力的撬开,让舌长驱直入,痛苦带来了狂野无情的索求。 

“该死!该死! 

为什么我要爱上你! 

为什么在我们之间还要有一个本森?! 

该死的你!该死的一切! 

我不准你用年龄来做为我接近你的屏障,我不准!”在吻与吻之间,莫里斯接近咬牙切齿地哑声重复道,椎心的痛让他无心听进他的解释,第一次如此失态地表明他对于本森的嫉妒,可恶,强烈的自尊心被伤得遍体鳞伤。“你知道么?一有危险你总是先喊本! 

本!本!本!该死的!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字!” 

他呼唤本?这是他长年养成的习惯,如何叫他一日改变?!“对不起,”埃文只能这么对他说,双手反圈上莫里斯的腰际,不要走!不要放他一个人在这个恐怖而陌生的世界里!即使他不理解自己,没关系!“请不要离开,不要” 

“好,只要你答应我在有危险或害怕时,一定要第一个想起我,一定要向我求救,而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无处发泄的嫉妒使得莫里斯有些无理取闹起来,这种孩子气的说法他至从五岁之后就再也没犯过的。 

这是他能控制的么? 

埃文哭笑不得地看着往日一脸酷傲,如今却颇有些耍赖样的莫里斯。 

是啊,他不过二十二岁,自己总是忘了这点。难得的,埃文极耐着性子解释,“我无法现在绝对答应你做得到,我不想欺骗你,本在我身边陪我度过的岁月太长太久,习惯累积了近一辈子的我要如何在一朝一夕改变,我并非有心伤害到你,我从未拿你和本相比。相信我,在我心里你是同等重要的!” 

同等重要?莫里斯不是滋味地挑了挑眉,虽然不是很满意,不过总比一点也不重要来得好。他眯起眼,强压住满心的不悦,他不想逼得埃文太紧太急,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 

“你知道么?我一直不希望你对我的感情是真实的,这不仅是年龄的问题,”他的心中总有一种不祥与不安的感觉,“爱上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真的,都没有! 

我伤害了太多人,我不想再伤害到你! 

我不是天使,我是恶魔,我是一个恶魔啊!”对不起,他这一辈子唯一亏欠的人那个倔强而温柔的人对不起,也许此生再难相聚,可是他会永远把那个人放在心里的最深处,他发誓再也不会遗忘他这一生唯一全心爱过的人。 

“不!不要这么说自己!”莫里斯紧紧将他拥在怀里,亲吻着他的额头,他用力把她贴在自己的胸前,不愿再听他那些自我厌恶的话语,轻轻抚摩着他如婴儿般柔软的头发,想就此让他永远也无法离开。 

 

笼罩在淡淡的阳光之中,埃文蜷缩在男人的怀里,仿佛分开了辈子的两个半圆终于合而为一。 

埃文闭着双眼却未入眠而是静静地品味着这份难得的温馨与平和男人的心跳有力地鼓动着,身体随着节奏微微起伏,掌下所感受到的肌肉光滑却像蕴藏着无穷的力量。 

隐约间他仿佛再次看到了莎乐美他从不知道她的真名,她总是将自己拥在她柔软的胸前说自己是一条美女蛇,所以才能如此轻易就捕获到他。 

她总是说她是个坏心肠的女人,从小就宁可当恶毒的王后而不是纯洁的公主。 

可是他却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天使,是上天赐给他的最宝贵的礼物,她能体会他的感受,她能支撑起他的信念,无论他在什么样崩溃的边缘,只要她的一句话,自己就能生存下来。 

她总是傲慢无礼却令人心动不已,她像个女妖牢牢牵住了自己所有的心魂。 

靠在她身边的感觉是如此地容易让人上瘾,每夜每夜他和她纠缠恩爱直到精疲力尽还不肯入眠,他总是圆睁着眼看着她入睡,怕她在不经意间就从自己的指缝间溜走,那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事却恍若已过了二十个轮回。 

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也许就能真正幸福地生活一生而忘却曾有过的不堪与痛苦。 

可是上帝却见不得自己幸福,他硬要将她从自己身边收回,不曾拥有就不会失落,那种得而复失的痛楚刻骨铭心,悲伤将他的人生撕得七零八落。 

如果可能,他真希望永远不要让她看见自己那样丑陋不堪的模样他怎么知道那天她竟然会来找他?! 

他恨!他恨安迪!他恨布兰特!他们毁了他的一切幸福!安迪是最可怕的犹大!他毁了自己重返人间的希望! 

那双震惊与永不原谅的眼睛恶狠狠地抓住他的心房,永远印在他的脑中,活生生地将他的心脏取走。 

他再也没有了爱人的能力,是她赋予了他一切包括爱,所以她又毫不留情地将它们收走,只留下空荡荡的躯壳,过度的伤痛让他明白:时间并不能抚平他的伤痕。 

他无法忍受那样的痛苦,每天醒来,只能面对着冰冷的大床,想着她曾经躺在上面的身影,看着他们一同完成的画作,想着他们曾有的欢乐,他痛得频频抽搐,他每夜每夜梦见她绝情而去的身影,她带他领略了生命的精彩再转身将他遗弃在无人的荒漠。 

一日一日,他几乎憎恨起她没有真名、没有住址、没有号码,什么也没有,她就如午后的一场春梦,在惊醒后无限的悔恨。 

终于他再也无法这样生活下去,他选择遗忘、选择放弃、选择一种更好的方式,他原以为改变过的记忆永不会再复元,却没想到上帝不允许他的羊羔遗忘,他被迫拾起曾拋弃的一切,讽刺的发现无论是谁一生都不过只是在重复着拋弃别人再被别人拋弃的圆圈里打转。 

他将曾经的美好藏在心底,浇上土,打上水泥,钢金,却不想仍被熟悉的情景和气息将它们招唤出来,这次是否一切仍将重演?他是否还能承受另一次相同的打击?他的心能否再交出去? 

他略抬起脸,亲吻着男人的脖子,男人迷糊地挪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将他拥得更紧。“几点了?”男人刚睡醒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 

“才三点。还早。” 

“我睡相很难看吧?”男人微睁开的眼中带着些许的水光,像碧绿的海浪泛起的涟漪,美极了。 

“还好,比一只小猪好一些。” 

“喂,我可不打呼噜的。”男人抗议道,埃文将头埋进男人胸膛,“我困了,再睡会吧。”他不想就这样让一切结束,无论多么的短暂,他只想将这一刻延续。 

上帝是仁慈的,无论明天他的羊羔们将遭遇如何的苦痛,黎明前总有一段可以安稳入眠的黑夜。 

睡吧我可爱的羊羔们睡吧 





第二十四章 

当人生的中途,我迷失在一个黑暗的森林之中。 

《神曲》第一行诗 

但丁是幸运的,当他迷失在黑暗的森林中,有向导为他指引方向,这世间的人们迷失之际,有谁能为他们指引? 

上帝让他领略了三界的风景,他心中记忆最深的却是那些酷刑与折磨,他的灵魂未因终点的天堂而净化,他在怨恨,他将所有的仇视加诸在他的敌人身上,他是可怕的复仇天使,他没有教会人们去爱,却引导了人们报仇的方向。 

不知足的人啊! 

我的天使降下福旨,却无法洗清我自身的罪孽,人类带着罪孽而生,我不以为耻反以为傲,没有地狱就绝无天堂。 

罪孽不过是上帝对于不同与自己见解而加诸在人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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