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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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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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孽不过是上帝对于不同与自己见解而加诸在人类身上的愚蠢烙印,罪孽不过是上帝嫉妒凡人而生的仇视 

那是人类从虚无空洞的上天掉入滚滚红尘的自由的象征。 

 

五月纽约的清晨仍是凉爽,丹尼把他的黑色宝马停在曼彻斯特庄园前方的停车道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嗯,还是远郊的空气清新,被纽约市污浊的空气涂毒了整整近一周的他真是怀念这里清澈的湖泊和郁郁葱葱的绿色。 

丹尼仔细地锁好车即使是远郊,这里仍属于犯罪率极高的纽约,他可不能掉以轻心了,这也是他提前回到这里的原因,他实在不放心伯爵一个人呆在这么空大的一所庄园里。 

如果不是家里有急事,他是绝不会选择在伯爵固定放所有佣人大假的这几天离开他的。 

现在只希望那位老人一切安好,除了兴趣古怪一些坦白说,现在谁没个奇怪的爱好,像他就狂爱收集MIKCY,伯爵实在算得上是一个很好的人,从不对着他们发脾气,给的待遇也极为丰厚。 

在钢门的报警器上快速输入了一串十六位的密码,报警器的指示灯随之转绿,他锁好门,轻快地穿过庄园的草坪,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房前面,他惊讶地发现书房的门竟然是敞开的 

这太不可思义了,伯爵以往从未如此过,难道是伯爵睡着了? 

这也说不过去啊,他耸耸肩,蹑手蹑脚的走进前书房没有,不在他再往前行,轻推开最里面的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帝啊,难道遭劫了么? 

 

一个伯爵的失踪不会再度引发海湾战争,但却能引起新闻风暴,各大报社的记者像集体示威一般,在曼彻斯特庄园的外围安营扎寨,准备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各家电视台的电视转播车早已各就各位,密密麻麻的照相机都已聚集在拍摄庄园的最佳位置,不少颇有有魅力的男女记者们拿着话筒,开始嘟嘟囔囔地报道这儿的情况。 

想想这件事多么地能满足公众的好奇与无聊伯爵家发生盗窃案记住: 

这里的保全设施能先进到让你瞠目结舌的地步。 

而通过了这种保全设施的小偷却只是将书房内一些值些钱却绝称不上昂贵的仿真画盗走,对于另一间房中的真正价值连城的画作不动分毫。 

更让人惊讶的是书房的地上满是鲜血而伯爵却仿如凭空消失。这太神奇了,不过让这些记者们失望的却是 

警察在外围层层绕上了黄色警示带,将他们阻隔在了现场的外部,莫里斯到达庄园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种混乱嘈杂的场面,真像菜市场。 

莫里斯走向在书房前围成一团的警察,亮出证件,问道,“谁知道凯里警长在哪里?”自己记得出发前,他有打过电话给自己。 

一个穿著纽约警局制服的年青警察点点头,指了指最里面,莫里斯看见那里凯里和另外三个穿著制服的警察围在一起好象在研究着什么。 

他穿过书房门前的警察圈,走进最里面的书房,看见了凯里他们正在观察的物体,一个彩色圆轴。 

“有什么发现么?”莫里斯突然出声,把凯里吓了一跳。 

“嘿,伙计!别吓人好么?”凯里夸张地拍了拍胸口,“我还以为消失的伯爵又从天而降了。” 

莫里斯无谓地一挑眉,坦白说,他可不相信像只大白熊的凯里会被自己坏到,这不过是凯里对于熟人的一种亲热方式。 

至从上次讯问完,凯里极为郁闷地硬拉着他去酒吧泡了一晚,喝得天昏地暗申明只有凯里,他可是只喝了两杯威士忌再听他说了一堆醉话之后,凯里好象突然就对他大为改观一样,开始以“伙计”相称,虽然自己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自己是哪一点突然对了这大家伙的味口。 

“这里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技术部门的人来过了,将所有的指纹、毛发什么的都采样、封存了起来。 

看得出这里发生过枪击,按照地上这血迹的量来看,肯定有一人失血过多,至于有没有死亡就无法确定了。 

反正是这儿没有半个人影,我们联系了所有可能认识伯爵的人,都说伯爵既不在他们那里,也没有告诉他们他去哪了,按照那个年青管家的说法,伯爵没有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也无亲人。 

那个管家强调伯爵不可能出门去了,因为所有证件、护照、存折、信用卡都还在保险箱里,当然衣物也一件没少,总之,‘砰’的一声,他就这么凭空不见了。”凯里眉飞色舞地形容着,觉得最近的怪事真是层出不穷,“不过,倒是在他的地下室里有些意外的收获,甚至可是说是惊人的发现! 

从上次讯问艾伦·李之后,我感觉就很不对,看吧,现在总算让我发觉是哪里不对劲了,你不想知道吗?” 

莫里斯边戴着橡胶手套,边等着凯里卖完关子再继续。 

果然,凯里发现莫里斯并不顺着他的希望反应时,只能叹口气继续道,“你真是无趣啊,我的猜想是这位尊贵的伯爵先生和我们埃文·李先生的案子好象有着密切的关系。 

我们在他庄园的地下室里发现了血渍,不是很多,只有两三滴,不过已经足够了。 

一个小时前,我们接到初步化验报告说是人血,接下来他们要进行DNA鉴定,看是不是埃文的血,这个可能要花上几周时间。 

我们还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布兰特好象很喜欢在地下室里解剖动物,然后把它们做成标本。 

地下室的架子上挂了几只鸟,而旁边一排的玻璃罐里全是各种动物的标本,他有大概不下十种的瑞士军刀 

他应该是用瑞士军刀当作解剖刀用的,其中一把上面还有血渍不过现在还不能确定,虽然可能性不大,虽然那个傲慢的艾伦·李先生已经认罪,不过我想还是让安尔给一位刀具专家打了电话,分析这把刀与埃文之前身上的刀痕是否一致。我推测那是凶器。” 

“不错,”莫里斯赞许地点点头,将他对于这些情况受到的冲击很好的隐藏在了他略冷漠的表情下,这些消息对于他来讲也是有着极强的震撼力。 

“录音机有听过么?”他瞥见书房桌上的一台录音机,“有什么特别的么?” 

“听过了,没有布兰特的消息,不过我们都录下来了,准备带回局里研究。” 

是么?不过也许他应该再听一遍,莫里斯在录音机上按了几下。 

“”,一个略为低沉的女性声音,“布兰特么?我猜你在,但是我想你是不愿意接我的电话的,当然我也不想直接和你对话,只是有些重要的事我要告诉你”声音断了一下,“我近日要去一趟你那里。 

为了那件事,我痛苦了这么多年。现在想想,我们都老了,有些事还是说出来的好。放在我心里也是另一种折磨。是好是坏,其实由不得我来决定,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真相说出来。 

但是,不要告诉埃文我回来了。我知道发生在埃文身上的事了,我算了,忘了我说过的。就这样吧。” 

“布兰特!你到底在不在家?!”一个充满了愤怒的男子声音,“我这几天打你的电话都快打疯了,你在干什么?!为什么都不接?!你不会又沉迷到你那该死的爱好当中不能自拔了吗?我有急事找你,你在回电话前最好先打给我!这很紧急。” 

“我是本森,”一个完全不同,低沉冷静的男子声音,“我想知道关于安迪的情况,现在埃文害怕得快疯了,我想知道到底你知不知道安迪的下落。 

不要敷衍我,我们认识也快半辈子了,我了解你,你也了解我,不要试图激怒我,诚实一点,否则的话”声音在停断后继续,“我以为安迪早就死了! 

难道不是吗? 

看你那时伤心的样子,我还以为他死定了呢! 

不过就算没有,三十年后再回来是为了什么?我知道你想帮艾伦,可是那小子到底有没有犯罪,只有天知道,你最好不要对着那帮警察乱说话。 

还有‘地下城堡’指的是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有空回我电话,否则我就亲自来拜访你。我想你不乐见我吧。再见。” 

“老家伙!我拜托你的事你到底做了没有?!我就不相信那个死鬼要是真的还活着,回来了你会不知道,他会没去你那? 

你骗鬼去吧!老色鬼!”一个更加愤怒的女子声音夹杂着怨恨像开战一样狂喷怒火,“好啊,你前阵子骂我骂得开心吧?! 

警察找到我这里来了! 

好啊,那个死孩子竟然认罪了,就算是他干的,有必要这么急着上电椅么? 

我都快气死了!我不管了,他们谁死谁活关我什么事?!我不管了,我统统不管了! 

不过你的外孙呢?艾伦没交给你么?!如果真是他干的,我想不出他还能把孩子交给谁?好了,我不想和你废话了,我要我的孙子回来,儿子我不要了,孙子我还是要的,你不会是什么都要和我抢吧?! 

都这把年龄,还有什么好争的?!要是没死的话,打电话过来,不过你要是敢再骂我一句,我就控告你!记着了!” 

“布兰特,是我,”一个中性的男子声音,“我回来了。” 

录音机剩下的带子是空白的。 

 

他混杂在拥挤的人堆中,看着眼前令他啼笑皆非的一幕,听着耳边的记者们如何尽责尽职地报导着伯爵凭空失踪的趣事,真是有够呆的,一个大活人被运走了也没人知道,不过要怪也只能怪那家伙偏要死守着这么郊区的地方居住。 

他看着进进出出的警察,感到一股全新的、比之前更加猛烈,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冲动,这使他震惊而又激动。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他一直压抑着自己,靠着外物麻醉自己,将自己隐藏在最黑暗处,过着影子般痛苦的日子克制着血腥的欲望。 

好吧,他承认他也干过一些所谓的坏事,不过在他眼里都是些不值一提的事情,就像是小孩子偶尔虐待一下自己的宠物。 

然而,过去的一年,这一切都被改变了,他利用那个傻瓜和自己订立的契约,一步一步有计划地获得他期盼以久的自由。他正一点一点地从束缚中解放了出来,他的生活终有一天会回来的,他极力压抑的本能终有一天会被完全召唤回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对自己十分地不满意,因为呈现在他面前的一切和那些存在于他脑子里尚未实施的计划相比,真是太过幼稚与低能了,如果他们知道他将采用的手法,一定会觉得那些伤害埃文的手段简直温柔得象只胆小的兔子在咬人。 

上帝啊,原谅你所爱的犹大吧 

 

“算了,忘了我说过的。就这样吧。”略低沉的女音,莫里斯无法装作自己听不出是谁,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人生处在悬崖的边缘。 

上帝啊,在听完录音后的至少半分钟内,他完全无法动弹,脑中反复回放着那道女声,冰山一点一点地沉入他已冻结的脑中。 

然后,他明白,自己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表现出来,他强迫自己将所有的情绪与震惊埋在平和的表象下,然后在近乎梦游的状态下,他坚持完成了后续所有的调查。 

恍惚之间,他坐进了自己的宝马,开回了他位于市中心的办公室,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开的门,怎么进的房,但是在他回过神来之后,他发现自己靠在卫生间冰冷的大理石墙壁上,胃里有些想吐的感觉。 

老天!也许他在做梦,也许是他最近太过疲劳的幻觉莫里斯用力扭开盥洗槽上的冷水龙头,把头放在冰凉的冷水下冲洗,直到被呛得无法呼吸才将头从水下抽离。 

咳咳!不是在做梦!上帝啊!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现原来世界大的得可怕,却又小得惊人,他曾有过极可怕的预感,而现在这种预感成真了上帝啊!母亲为什么会认得布兰特?母亲为什么会认得埃文?! 

没错了,那个声音是属于他的母亲伊莎贝尔!他绝不会认错的,那伴着他成长的温柔而略带着威严的声音,他绝对不会听错的!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混乱了,母亲要来纽约?为什么自己不知道?上帝啊! 

“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在屋内响起,就像报丧的钟声般可怖,刺耳地折磨着他的神经,莫里斯振奋精神,努力将自己从卫生间里手拖出来,不情愿地拿起话筒,“喂?” 

“喂?莫里斯吗?”埃文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莫里斯不得不压下所有的纷乱,因为他听出了埃文声音里有比他更可怕的颤抖,埃文的语调中带着的恐惧和那天在病房里见到那些照片时听出的一模一样,“怎么了?”他温柔地问。 

线路那头出现了不祥的沉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过来陪” 

但是埃文很快出声打断了他,“不用了,我只是听说布兰特不见了,是么?” 

“是的。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现场怎么样?有血迹么?他可能还活着吗?”那头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剧烈。 

“到处都是血迹。”莫里斯不打算欺骗他,因为即使自己不说,那些报纸也早将真实的情况加上夸张的渲染报导出来了,倒不如由自己告诉他的好,“不过看不出他一定死亡的证据。” 

“是吗,那就好,我只是确定一下,只是这样而已,好了,我不打扰你了,”眼泪已经涌到了眶边,声音也开始哽咽,“对不起,也许打扰到你了。” 

“不,没事,不过你真的确定不用我过去陪”埃文再次打断了他,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用,真的不用,谢谢,再见。” 

然后线路断了,他的声音空洞的响着。 

莫里斯无言地看着手里的话筒,心里知道他正在哭,在那里伤心地低泣。 

莫里斯从之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恢复了冷静,放下话机,他在房间里缓缓地踱步。 

为什么布兰特的失踪会对埃文的情绪造成这么大的影响? 

埃文现在几乎就要崩溃了,他的状态十分危险,从他声音里自己能听出 

他的目光穿过办公室的窗户,投向近郊的方向中,他知道,此刻的埃文正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颤抖,可是他却无法靠近,他多希望能在埃文倒下的一瞬间,接住他,把他紧紧拥在怀里。 

 

到处都是血迹 

恐惧像炽烈的盐酸腐蚀着他,突如其来的记忆闪现在他脑海里,戏曲面具枪声鲜血 

上帝啊,他以为一切只是在做梦而已,他猛地跪倒在地,当双膝接触到冰冷的地砖时,他绝望地意识到一个事实,上帝啊,他把一切都想错了!一切! 

他怎么会犯下那么严重的错误?!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上帝即使明白犹大是清白的也无法为他在世人面前平反,因为没有犹大的背叛,耶稣永远无法从人变为神! 

上帝啊!原谅他的自私!原谅他吧足足一小时之后,他不可抑制的颤抖才终于停止下来。 





第二十五章 

时间、空间对我而言都失去了意义,只有疼痛持续着,一秒、二秒、一分种、一小时、一年、十年或是一辈子,疼痛无穷无尽,它无须养料,自我滋养而茁壮成长。 

鲜血我的?他的?他们的?父亲的?母亲的?每一个人的? 

就连呼吸都充满着血腥味。 

我想知道他能从中得到什么? 

快感?痛楚?幸福? 

我在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在做什么?我为什么做这些? 

清明的时刻像昙花一现。 

你是恶魔!你是魔鬼! 

我只能低下头,轻轻地辩解 

我最深爱和信任的父亲亲手将我推下了地狱! 

 

本森前来应门,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埃文。“你你怎么会来我们”他的话被客厅里突然爆发的尖叫声打断,“埃文,老天,你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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