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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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appetence 本能no3 尘封往事-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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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论是谁干的那一切,我觉得他的智力和幽默感都很不错,你说那位艾伦·李已经招认了?呵呵,那我可真的很想见见他。 

对了,只按你给我的艾伦·李的相关资料,我只能说他的某些特征或是生活经历很符合分析的特征,幼年的经历加之吸毒,这些很可能是他性欲倒置以至疯狂的原因之一。这么说来他非常符合第三次照片里犯罪人所要呈现给我们的个性。 

但我心里仍存有疑问的地方在于我从艾伦·李的资料中无法看出浓烈的暴力色彩,也就是说如果说艾伦·李是个极端的恋物癖患者,我可以完全认同,但是如果说他还能干出那么血腥的事来,我觉得你需要给我更多他的相关资料才行。 

你给我的那些资料过于片面,不够深入,所以我无法下最终的定论,你有没有亲自去调查一下那位艾伦·李的生活背景和成长经历? 

我说的是‘亲自’,纽约警察局的那些笔录全是垃圾,完全没有用处,我被它们狠狠荼毒了好几个小时,上帝才知道那里面除了废话什么也没有。 

我真痛恨你把这些资料交给我!你那些亲自调查的资料呢?我敢肯定你做了,只是为什么不传真给我呢?” 

“那些资料我还有些不确定的地方,等我全部整理好再传给你。”莫里斯实在很庆幸她不在自己面前,要不然,那双精亮的眼睛肯定能一眼看破他的谎话。 

上帝,这么必要的事情他为什么都没想到过要去做呢?“好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再见,我亲爱的阿曼达。” 

“好吧,再见,我虚伪的朋友。” 

唉,说来要不是阿曼达,自己可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从警局那些无用的笔录中走出来,看来他要重新全面进行调查才行。莫里斯皱了皱眉,伸手去按对讲电话,看来布兰特·科本是按典型的英国规矩行事的。 

对讲机刺耳地不停振铃,终于在莫里斯觉得耳朵快坏的那一刻,对讲机里传来“咔嗒”一声,接着传来纯正英国口音的声音:“这里是曼彻斯特庄园,请问是谁?” 

“我是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我想拜见布兰特·科本伯爵先生,我需要他的帮助。”莫里斯聪明的不将自己联邦调查员的身份报出来,他能想象此话一出口,自己必定要吃个闭门羹。 

“主人正在接见重要的客人。你找他有什么急事么?” 

“有点私人事件,我想他应该乐意帮助我的。” 

接下来一片死寂,不过莫里斯知道不到最后一秒他都不会放弃的。 

足足过了十分钟后。 

终于对讲机那头传来了回话,“好的,先生,主人对你没有说实话表示失望,不过他也表示理解,请进吧。” 

钢门“咔嗒”一声打开了。“你是联邦调查员,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公爵。” 





第十七章 

乐趣有如罂粟花,抓住花瓣它即凋零;又如落在河面上的雪,一刻雪白而后永远消融。 

我真是爱恨死了这句话,怎么会有说得如此准确而又如此令人痛恨的话语呢? 

我狠狠地将纸杀撕得稀烂,绝不能让“他”看见,绝不能! 

 

一名穿著体面的男管家立在他面前,他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举止优雅,可是面无表情。“请这边走,主人在里间的书房。” 

管家领着他穿过一片花园,走进一间豪华的大厅,莫里斯打量着大厅阴森森的走廊,实在无法欣赏布兰特怪异的美感,这里所有的灯都被放在一幅中国式水墨画的后面,阴沉灰暗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公爵。”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一个身影在移动着,只能看清大体的轮廓,不过莫里斯仍一眼就认出那就是布兰特·科本。 

“科本伯爵您好,很抱歉没有向您挑明身份。”莫里斯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莫里斯·德奥尔良…布拉冈斯,联邦调查局行为科调查员。” 

布兰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对名片视而不见,只是低头看了看表,“到我的书房去吧,半小时后我还有些私事。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我还是乐于帮助你的记住,只是帮你,我对警察没有任何好感。” 

他将书房的门打开,带着莫里斯走入另一间相连的书室。 

“请坐,咖啡还是茶?” 

“咖啡,谢谢。”莫里斯坐在他指示的一张红木椅内,看着墙上挂着的剑桥大学校徽和几幅中国山水画,“您是牛津毕业的吧?” 

“是的。” 

“你看到墙上的校徽了吧?呵呵,我是牛津毕业的但是我剑桥大学的匿名捐助人。你是剑桥毕业的吧,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加奶么?” 

“不用,清咖啡,谢谢。” 

布兰特摇铃唤来仆人送来一杯咖啡和一杯英国红茶,“你就是那个莫里斯,全名是莫里斯·玛丽·阿梅利·路易·泰蕾兹·让娜·德奥尔良…布拉冈斯,啊,中间还差一个是?” 

“维克托尔。” 

“呵呵,是啊,维克托尔,看来,我也真是上了年纪了,不服老不行啊。 

你是法国王室的后裔,当年在剑桥的名声很大,好象还有女人成立了亲卫队吧。 

呵呵,在那样严谨的校园里有这种组织真是不得了呀,真令人羡慕,想想我们当年的情景,真是老了啊。 

对了,你当时还是有名的无神论者,怎么?因为这个才选择当警察的么?啊,抱歉,是调查员,不过在我眼里倒是没什么区别。” 

“也许是,也许不是,”莫里斯望着他淡然一笑。 

“聪明的回答,不过十分失礼,好吧,亲爱的孩子,我能帮你什么呢?”布兰特微一皱眉,不过随即放柔了表情,放下手中的茶杯,温和地说道,“我在警局做的笔录应该是十分全面的,我真想不出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而我还能告诉你些什么。” 

“您知道艾伦·李被捕的消息了么?” 

“什么时候?”他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以为那孩子会死在外面,真是走运,不过,也许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前天晚上,埃文·李先生没有告诉您么?” 

“那小子!哼!没有教养的家伙!我们的关系一直不好嗯,应该说是恶劣才对,”布兰特一脸厌恶的表情,“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南希一定要嫁给他。” 

“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您对埃文两兄弟了解么?” 

“泛泛,看你对‘了解’的定义如何了,”布兰特委婉地说,“毕竟我们是姻亲,而且我和他们的父亲安德鲁·李是旧识。 

安德鲁是很有才气的画家,但是他的画风太过激进了就一方面来讲情欲的色调过重,在当时的中国大陆根本没有他发展的空间。 

所以我建议他们来美国,可是安德鲁执意要先去墨西哥,我也没有办法。 

他们刚去墨西哥的时候,我常去探望他们。艾伦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坦白说我一直更喜欢艾伦,”他苦笑了一下,“不过只可惜,南希不喜欢他,女人的心思总是很奇怪。” 

“但就一方面来讲,你女儿的眼光并不差,埃文·李先生在医学界有很高声望,而艾伦·李先生,他却成了一名瘾君子。” 

“哼!又一个被那小子迷得神魂颠倒的傻瓜!”布兰特语带讥讽地说,“孩子!记着恶魔永远比天使看上去纯良,不要受那些外表的迷惑。 

美丽的人并不总是善良的,貌由心生这句话并非真理。小心他把你生吞下腹了,你还不知道。” 

“看来您对您女婿的评价真是颇为有趣,”莫里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自己还真是希望他能有这种想法,否则早晚有一天,自己会将他生吞下腹,“只可惜啊,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到这种迹象,也许是我看上去太不可口了吧。”他略顽皮地眨了眨眼。 

“呵呵,你丝毫不掩饰对那小子的好感,不怕我将你扫地出门么?我对于任何欣赏那小子的人都没有好感。” 

真是极有魅力也极会善加利用的人,如此幼稚的动作在他做来却不显轻浮,反添可爱,让人有种宠溺的冲动,自然地对他放松戒心,狡黠的孩子,“我老了,在我身上即使是维纳斯的腰带也起不了作用了,孩子。” 

“唉,那真是可惜了,”莫里斯真心地笑了,开始对这位有着一双深沈眼睛的老人萌生好感,“您真是坦白,那么您是否也能直接告诉我为何对于杀害您女儿的艾伦,您并不憎恨呢?” 

“你们有确定凶手就是艾伦么?” 

“还没有,不过他是最大的嫌疑犯,而且可以告诉您的是,艾伦已经自己招认了,他说一切都是他干的!” 

“招认?”布兰特深锁双眉,诧异不已,“老天!这怎么可能!那孩子又在犯什么傻劲了?!” 

“您就这么确定凶手不是艾伦?”真是奇怪的信任,“要知道两次留在您女婿体内的精液DNA鉴定的结果都是艾伦。就现在而言,他在各方面的特征都和凶手十分接近。” 

“哼!DNA?我才不信任那玩意呢!什么不能作假?此外,我更不信任你们这帮警察,”布兰特嘲弄地嗤之以鼻,“你们经常本末倒置。 

不先问,发生了什么事,如何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再推出是谁干的,而是直接作凭着最先拥有的资料或夸张地想象出一个最可能的犯罪者,然后挖空心思地往这个可能的犯罪者身上填塞你们自以为是的证据。 

我要相信艾伦是凶手,仅凭这些是不够的。要说可能的话,我想只有他最有可能。” 

“‘他’是指?” 

“本森·霍夫曼。” 

喔?莫里斯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有意思极了,“为什么呢?” 

“你们不了解安迪一家人同样也不了解本森,不要错看了那一张永远带着笑意的假面 

真实的他是个贪婪、狡诈、残酷、野蛮的人。 

老天,那双银色的眼睛,就没人发现里面闪现着野兽的光芒么? 

不过,这也难怪,世人总是看着表面为多,他将一切恶质和可怕的本性都隐藏在那张儒雅的面皮下,真是欺世盗名啊。还是艾伦可爱的多。” 

嗯,老实说,这段分析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本森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好吧,看来您对艾伦真是宠爱有加啊,那我们来谈谈那位可爱的艾伦·李先生吧,就我与他的会面来看,除了那副长相,我真看不出那骄纵、傲慢、无礼的人是哪一点赢得了您如此的喜爱。” 

“骄纵、傲慢、无礼? 

我们说的是同一个人么? 

我所知道的艾伦一直都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唯一的缺点就是满口谎话,但是相信我,他的谎言永远是为了他人的幸福存在的,孩子,虚假的谎言有时比残酷的真相来得体贴。 

艾伦不可能对埃文做出那样的事来,更不可能杀了我的女儿,他是个胆小的孩子,而且他爱埃文,全身心的。 

虽说埃文比他大,但是至从他懂事之后,每次安迪酗酒都是艾伦在保护埃文,我亲眼见过几次,”布兰特轻啜一口茶水,深深叹了口气,“只可惜好孩子没有生在好家庭里,这也是他会沉迷毒品的原因吧。 

有时我真希望他是我的孩子,他比我那任性的女儿强多了。” 

“他和家人的关系不好么?”胆小?有意思,他怎么看不出胆敢不断挑衅凯里的人会胆小。 

“我不清楚,虽然我和他们家走得很近,但是我从不管别人的家事,只是一种感觉。”布兰特回忆了半晌,“印象里他和母亲比较亲,安迪不大喜欢他,说他不像自己,太过懦弱,他宠爱的是埃文那个坏小子。” 

他停顿了片刻,“总之那是一个奇怪到病态的家庭,安迪沉迷于酒精而埋葬了他的天份,他的太太则是个喜欢将情绪发泄在孩子身上人,可怜的艾伦,每次去,我都能在他身上发现新的伤痕。 

也许这是他为什么总是说谎话的原因吧,”他摇了摇头,“有时真话的代价会是一顿无缘无故的好打。” 

“你称埃文·李为坏小子?从埃文·李的外表上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开始对这位老人如此反感埃文的原因产生兴趣了,只因为他娶了自己女儿么? 

“哼,我敢说那个小子能把神都给骗了去。 

我第一眼见到他对他就没有好感,太过完美的人总会在性格上有缺陷,上帝绝对是公平的。 

我女儿被杀全是那小子害的! 

他就不能控制一下身上放浪的味道?!我对于他会被强暴一点也不惊讶,只是痛心为什么要将我的女儿扯进去!南希是无辜的!他的存在就是一种罪孽!”布兰特越讲越激动,声音不由自主地上扬。 

“好吧,但是您又如何解释艾伦自认有罪的事实呢?” 

“是啊,为什么呢?”布兰特冷冷一笑破坏了他一脸温和的表情,“不过这是你们警方的责任不是么? 

我想即使我去探望他,他也不会说的,而且现在我也不可能见到他,不是么? 

好吧,我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吸毒吸得太凶了,他的脑子完全被自己毁了,在为了保护某人的情况下,他完全有可能胡乱认罪。” 

“按您的猜想,最有可能的凶手是本森,那么他是为了保护本森么?他们的关系很好么?”莫里斯凝视着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不好,艾伦讨厌极了本森,”布兰特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好了,我也不清楚了,我都快被自己弄胡涂了。但我就是知道是本!除了他还会有谁呢?” 

“问题是,本森·霍夫曼当天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他一整天都和埃文的母亲呆在一起。” 

“好了,我说过了,我只是直觉这么认为,我没有证据,否则我早就将他告上法庭了,一句话,我认为艾伦不会是凶手,我想那小子也会是这么想的。” 

是么?埃文也这么认为么?莫里斯没有接口,这件事有太多令人费解之处,“您这么讨厌埃文,但看起来却很了解他,令人费解的关系。” 

“呵呵,孩子,我可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的,了解是当然的,应当说是知根知底。” 

“您之前用的词是‘泛泛’这可和‘知根知底’相差很多。”莫里斯不愠不火地说道,眼角的余光发现他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暗隐的慌乱。 

“呵呵,孩子,你太多疑了。”老人轻笑出声,“人老了,脑子不好使了,常常说了后面忘了前面,你确定我之前用的是‘泛泛’么?唉,真是不经用了。你不会因为我的年龄而控告我吧。” 

“绝无可能。除非您允许我用过分聪明而愚弄他人来起诉您,不过我还要先回去查一下有无此项法条。”莫里斯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呵呵,真是太过意思了。”老人的笑声在屋内回荡,“谢谢你,孩子,至从南希走后,我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非常荣幸能博您一笑,”莫里斯微勾起嘴角,盯着布兰特身后的墙突兀地说道,“《溪山行旅图》,北宋范宽之作,构图属于平易之境,却产生了非凡的力量。究其原因一是造型的峻巍,二为笔墨的酣畅厚重。您以为呢?” 

“你对中国画也有兴趣?”布兰特诧异不已,狐疑地打量着他。 

“略知一二,您身后的那一幅仿真画的效果不错。”莫里斯打量着墙上的画作,故意追问下去,“您对于这幅画的评价呢?这幅仿真画很棒,不是么?” 

喔,原来如此,他还以为布兰特回头看了一眼,放下心的同时对于中国画的狂热窜上心头,冲淡了他的谨慎与戒备,“那是当然,别看只是一幅仿真画,为了得到它我可是没少花心思。 

范宽的《溪山行旅图》和郭熙的《早春图》是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两件镇馆之宝,画家用密集厚重的皴笔,画出了岩石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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