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住口!不求得阿姨原谅,不许起来!”平阳公主厉声到。
“木兰,成何体统!天寒地冷的,跪地上伤身,快去扶起来。”师傅呵斥到。
我一点都不想扶,受了那些苦,是一跪就能消除的么?她们那是有心伤害,不是无心之过,不可原谅。指不定,今儿个,又怎么算计我呢。
“我的儿呦,快起来,地上湿气重,不要着凉了。”突然冲进来一老鬼,大喊大叫。后面还跟着霍去病。
仔细看来,这老鬼很是面熟,继而想起,那是平阳公主的额娘,为她,我还下了次十八层地狱呢,为她,和霍去病一分开就是五年,忍受了五年的相思之苦。
“不!木兰原谅我们了,才起来。”平阳公主坚持到。
“木兰,我求求你,有天大的错,要我来跪吧,平阳生潘安时是难产,伤了元气,身子一直不见好,禁不得这样跪啊。”平阳公主的额娘说着就跪了下来。
看她白发苍苍,我突然就心软了,想起了我娘,也是头发花白了。娘辛苦一辈子,省吃俭用,从来都舍不得为自己添件新衣,一切都为了我们三姐妹,我是舍不得我娘去跪着求情的,太不孝。
而且霍去病,一脸的请求,我能怎么办?最见不得霍去病为难。即使现在,我和霍去病,桥归桥,路归路,再无可能,可还是见不得霍去病皱眉。
只好挺着个大肚子,去扶她们起来。哪知扶到潘安时,突如其来,他猛的一推,我站立不稳,后退几步,还是摔了下去,打翻了桌子,一整壶碧螺春当头浇在我脸上,身上,壶摔成碎片,我连着椅子重重的压了上去,头磕在桌角上,顿时鲜血直流,特别是下身,撕心裂肺的痛。
第一百九十六章
用手一摸,全是血,我木木的抬起头,见到平阳公主满脸胜利的笑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花木兰,你真的是个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与狼共舞,岂是你这猪脑子应付得来的。
在晕过去之前,看到挑着两萝筐白萝卜回来的福临一脸心如死灰,痛不欲生的大吼:“木兰”
在痛疼中醒来,我又像一四脚朝天的青蛙躺在床上,只不过这次,老神医刚刚剖开我的肚子。老神医啊,你医术改进没有啊,上次肚子上留了一蜈蚣样的疤痕,歪歪扭扭的,难看得紧。
“木兰啊,醒了?我要剖腹产,有孩子在,打不得麻药,会有点痛,你忍着啊。”说完,老神医一刀下去,我痛得一哆嗦。
这不是一点痛,这是非常痛好不好!还是晕了吧,一了百了。
虚弱的醒来,听到福临大吼:“用我的血吧,孩子脸都青了,再不输血,怎么向木兰交待啊。”
“不是老夫不用你的血,是你们血液不相容啊。输进去更危险。”老神医摇头拒绝。
这不是福临的孩子么,怎么会血液不相容?书上有说滴血认亲,只要是亲生的血液都是相容的。只是来不及多想,我又痛晕了过去,火辣辣的,一阵一阵的痛。
不知过了多久,挣扎着勉强睁开眼,听到一片鬼哭狼嚎。钟离春抓着我的手抹眼泪:“木兰啊,孩子没了咱再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不伤心啊。”
晴天霹雳,孩子,在我肚子里七个多月的孩子,怎么会没有了?!昨晚还踢我了,怎么会没有了?!我没办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如置身在一片浓雾中,到处白茫茫的,不管到哪里,都只有我一个。
“木兰,你醒来,我只要你醒来。”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呼唤声,里面有浓浓的悲伤。我屏气凝神再听了会,都是在重复一句:“木兰,你醒来,我只要你醒来。”
身上一阵大疼,睁开眼来,面前一大叔,胡子一大把,黑眼圈大大的,头发像鸡窝,胡子拉渣,瘦骨嶙峋,活像一逃生的难民,不过,我更倾向于是丐帮弟子。也有可能是占山为王从不修边幅的恶霸,把我抢过来做压寨夫人,可我誓死不从,就被残忍的打晕了。力道控制不当,把我打重了。
我目不转晴的瞪着他看,他傻呼呼的,就那么看着我,突然对我上下其手,喜不自禁:“木兰,你醒了?木兰,木兰,你真的醒了,谢天谢地。”
现在换我傻呼呼的瞪着他看了,你谁啊你,和你非亲非故的,我醒来你至于这么兴奋么?要兴奋也行,只是,能不能放开我啊,男女授受不亲。
忍无可忍,习惯性的一脚踹他下床,厉声质问:“你是谁?!不许毁我清白!”
他从地上爬起,不敢置信:“木兰,我是福临啊,你不记得我了么?我是你夫君啊。”
夫君?我罗敷有夫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也太凄惨了吧,还想着是豆蔻年华待字闺中,可以找个如意郎君呢。
嫁也就嫁了吧,怎么嫁个丐帮的啊,连最起码的生活都没有保障,当初是闭着眼嫁的不成!当压寨夫人也好过当乞丐婆子啊。
福临伸出两个手指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问到:“木兰,这是几?”
“二!”我又不是傻子!
“那这呢?”
“那是你的十个猪蹄!”真是忍无可忍。
第一百九十七章
福临一脸的哭笑不得,正想说话,两颗小萝卜头在门外探头探脑,我一看过去,他们就冲了进来,扑进我怀里,欢天喜地的大叫:“娘!娘!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再也没谁敢说我们是没娘的孩子了。”
我醒是醒了,可是,你们要不要确定下,我真的是你们的娘?有点怀疑啊。
“告诉干娘去。”说完,一溜烟,没影了。
“我真是他们的娘?”我求证福临。
“是啊,真是你的孩子,哥哥叫邪门,妹妹叫天下,是龙凤胎呢,五岁了。”
这话我怎么听着怪怪的,你不是我的夫君么,那是不是应该说,是我们的孩子?还有那名字,只能说,好特别。
“木兰,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什么都忘记了么?”福临幽幽问到。
见福临一脸的落寂,我认真的回想,可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反倒是头像要裂开一样,越来越痛,在床上滚来滚去。
福临过来按住我:“木兰,我不要你想了,忘了我就忘了吧,乖,不要想了。”
我刚平静下来,房门就被一脚踹开,风风火火的进来一长得特有创意的女子大嚷大叫:“花木兰!你没良心,两眼一闭,晕睡那么久,让老娘累死累活的把你儿女拉扯大。”
我两眼茫茫的看着她,接不上话来。她眉一皱,眼一瞪,怒目而视:“脑子进水了啊你!傻呼呼的张着嘴干嘛?哑巴了?”
“你谁?!”我才不是哑巴。
“花木兰,你个猪脑子,老娘是钟离春!”好凶好暴力的钟离春。只是,我谁都不记得,连我自己的名字,都是福临告诉我的。
钟离春瞪着我看了许久,一言不发,施展轻功而去,看来武功出神入化,来无影,去无踪。
小心翼翼的问福临:“我和她无怨无仇吧?”千万不要有过节啊,看样子,我打不过她。
福临笑着摸摸我的头:“乖,不怕。钟离春对你最好了。你昏睡的这五年,她每天都会过来看你,孩子我带不过来时,都是她招呼着,孩子有个发烧感冒,她比谁都急只是她看起来比较凶罢了,纸老虎一只。”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还没来得及再问几句,钟离春去而复返,肩上还扛了个大喊大叫的老先生:“跟你们说多少次了,天塌下来了,也要用轿来抬我出诊,这把老骨头被你们扛来扛去的,迟早散架了。”
钟离春把老先生放到我身边:“快看看木兰是怎么了,连我都不认识了。”
老先生闭嘴,伸手要给我把脉,我一蹦而起,赶紧避开,男女授受不亲,虽然你年纪一大把了,可是,披着羊皮的狼多的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你是不是一老淫贼啊。
“木兰,乖,听话,给老神医看看到底是怎么了?”福临苦口磨心劝道。
我不予理会,右手抓起左手把脉,一切正常。然后,愣住了,我以前是大夫?要不,怎么会把脉。
第一百九十八章
看来,以后生活无忧也。开个医馆,赚点生活费是不成问题的,夫君再也不用拿个破碗去乞讨为生了。只是,不怎么了解行情,医药费出诊费定价如何?我可不希望漫天要价,吓跑了顾客或者是不懂行情,亏了自个。
小心翼翼的问老神医:“您这次出诊费是多少?”应该不会是行业机密不可外言吧?
钟离春哈哈大笑:“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你花木兰既然要给出诊费!看来真是脑子坏了。”
啊!!我以前是吃霸王餐的主?地痞?或者我才是占山为王的恶霸?抢了福临,然后恶有恶报,受到了惩罚,才弄成如今这样?什么都不记得。
钟离春翻翻白眼:“所有连锁药店都是你花木兰的产业!可你永远都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这样说起来,我还瞒富有的嘛。那怎么夫君整得跟一叫花子一样,难不成,和福临是貌和神离,同床异梦,各自为政,互不相干?”我暗自嘀咕,或者是我乃一母老虎,守财奴,舍不得给福临花银子?
“花木兰,朕好歹一国天子,你你你既然说我是一叫花子。”福临气得语不成句,指着我一脸愤慨。
我无辜极了:“这不能怨我不是,你那是形像问题,一看就是丐帮弟子,和一国天子的威严样子差了远了去了。天子?我的夫君?那我是皇后?还是受宠的妃子?刚好后宫美人如花心如毒蝎,把我给害了?”
钟离春哈哈大笑:“花木兰,你还是那么没脑子!!!就你这鬼样子,还想母仪天下?!还想宠冠后宫?!!!你当天下无美女了么。想老娘,当年也比你好。”
我大惊失色,以钟离春现在这尊容,既然还美过我?难不成我缺胳膊少腿长得七丑八怪惊天动地人神共愤?赶紧自我检查,没缺胳膊没少腿的,不是残疾,幸好。
狂飙到镜子前,只见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前面一片太平,瘦得跟一竹子似的,枯草一样的头发,惨白的脸,还在掉皮,干干的嘴唇裂开出血长得真不是普通的惨不忍睹惨绝人寰,太受刺激了,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郁闷的醒来,很是不得开心颜。丑成这样,如何是好?
“木兰啊,三分人才七分打扮,这是新款的霓虹装,漂亮吧,还没上市的,姐妹一场,先给你穿了。”一貌美如花自称西施的女子拿了件金光闪闪的衣服给我,看起来是很漂亮,可我两眼茫茫,不知道要怎么穿,就是两块布,而且其中一块还很透明。
在西施的指点下,终于弄懂了。原来先是拿一块布从胸部往下裹起来,再披上那块轻飘飘透明的布,说是走大唐风格,坦胸露背,性感非常,诱惑力百分百。
在镜前转了几个圈,自我感觉良好,瘦瘦的弱不禁风的感觉,犹见犹怜,当然前提是不要看脸。不过,还是从镜中,看到福临红了脸,背过了身去。
妖娆如花的妲己发表意见:“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东施效颦。”
钟离春过来抓起我衣服,用力往下扯了扯,还好我眼明手快紧紧的按住,才没有掉下去,要不,多丢脸。
钟离春撇撇嘴:“没胸哪里挂得稳!你还是缝两根带子系脖子上吧,要不风一吹就掉下来了。”
褒姒皱皱眉:“可怜的木兰,一片太平,连小馒头都没有了,以后如何是好。”
第一百九十九章
你一言,她一语,打击得我欲哭无泪,无比的郁闷。
杜十娘端了碗木瓜猪脚汤给我:“木兰,咱不急啊。大不了多喝两碗木瓜汤,保证身材玲珑有至,前凸后翘。”
我将信将疑,咬咬牙,狠狠心,端起碗闭上眼一饮而尽。摸摸肚子,还是饿。
福临眼一瞪:“才醒来,不可以吃太多,对肠胃不好。”
我委屈极了,不就想混个饱肚,至于凶我么。
“木兰,乖,听话,等身体好些了,姐姐天天做大鱼大肉给你吃。”昭君和蔼可亲的说道。
哎,说得我口水直流,可惜吃不到,还得等若干天后。
老神医特意给我整了张营养配方,福临照方行事,一丝不苟,不差分毫。好吃好喝了几天,身体终于不再干巴巴的死气沉沉,稍微有了点生气,只是难看依旧。
虽然不记得以前的事,可是大家都对我很好,特别是钟离春和杜十娘,天天煲鸡煲汤和猪脚炖木瓜给我喝,头几天,我喝得津津有味,可是,越喝越不想喝,实在是喝腻了。
只是都由不得我,福临总有办法让我喝完,导致身上一天比一天长肉。其实也怨不得我,每到吃饭的时候,不管是福临还是两孩子,都不停的给我夹菜,这个夹鱼那个就夹肉还有一个配上青菜,饭没了,两孩子抢着给我盛饭。
邪门天下只要一下课,就爱呆在我身边,总是欢天喜地的叫:“娘。”好像要把过去的五年都给叫回来似的。
天下最喜欢让我抱,挂在我身上不愿意下来。不得不去上课的时候,总是依依不舍,挥泪作别:“娘,你休息一会,我一会下课了,就来陪你。”
邪门话比较少,不过,每到放学,总是拉着妹妹风风火火的跑回来,一进门就大叫:“娘,娘。”
要是我睡着了应得晚了,两兄妹就慌慌张张的跑进房来,看看我在不在,有次碰上我去如厕,一回来,就见两兄妹坐在门槛上,哭得可伤心了。
我大惊:“怎么了,打架了吗?还是肚子饿了?”
两兄妹扑进我怀里,大哭:“娘,你还在,我们以为你不见了,不要我们了。”
“哎,两傻孩子,我是你们的娘,怎么会不要你们呢?”我心痛极了。
“潘安说是娘不要我们,才不愿意醒过来的。”
“乱讲!纯属胡言乱语,不要听他胡说啊。下次他再胡说,娘去打得他满地找牙。”
“娘最好了。潘安老欺负我们,爹都不许我们还手。”
我皱眉,看来有必要和福临沟通一下孩子的教育问题,怎么能被欺负了去还不反抗呢?会被当软柿子好欺的。
吃过饭,孩子去做功课,福临在洗碗,我也跟进了灶房,拿起抹布刚想擦桌子,福临忙把我按到了凳子上:“木兰坐着就好了,我来收拾。”
哎,福临舍不得让我做任何一点点事,把我当猪一样的养,吃了睡,睡了吃,所有的事都让福临给打点好了,真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孩子说在学堂受潘安的欺负,你都不许他们还手。这怎么行,还当我们家孩子软柿子好捏呢。
福临把最后一个碗擦干放进柜子里,再洗过手,坐到我身边,把我抱进怀里,摸着我的头,笑着说:“孩子要从小教育培养,不能小时候就让他们有以暴致暴的错误认识,有理才能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木兰就不要操心了呢,孩子们有孩子们的世界。”
“可我舍不得孩子受欺负。”
第二百章
“我也舍不得,可以目前形势来说,我们不宜硬碰硬,我们家孩子还小,不管是从身高,体重,力气,还是从武功修为上都不如潘安,即使反击,也落不得任何好处,只会徒增伤残,所以避其锋芒,隐忍为上。”
“一味的忍让只会被当作软弱好欺,即使打不过,也应该为形像为名声而战。”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总不能我们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