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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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请自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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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手下留情我、我与鬼儒并无关系你要知道鬼儒的消息我告知你你便放了我好吗?” 
  
  “他只是那日不小心说出无鞘剑在红教乾护法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我错了,今天慢了~过了12点了~抽打我吧



☆、胜于砒霜

  城门外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一身黑衣脸上顶着朵大菊花的怪人是谁?怎么看都像采花大盗那些不入流的家伙会做的打扮吧
  
  “别听这妖女一派胡言!”
  
  “这但是红教乾护法与鬼儒是死对头是江湖皆知的事”
  
  “贫道之前就说过,红教之人的消息不能尽信说不准就是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少说风凉话!”
  
  鉴于两面都是不怎么值得信任的人,门外那些所谓的中原英雄豪杰们十分意料之中地内讧了
  
  城门下,袁成一脸阴沉,死死盯着城门上的两人。
  
  殷子墨心中暗爽,心中那只压抑许久的小恶鬼扑腾扑腾地使劲翻滚,却在抬眸之时,撞到了了望台上那个人的视线。
  
  那双蓝眸竟是比平时暗沉了许多,里面满是毫不掩盖的震惊和悲伤。
  
  他,大抵在看到袁非啸戴的大黄菊花面具之时就知道了吧
  
  她慌乱地别开视线,手上轻轻扯了扯袁非啸的衣襟。
  
  袁非啸无可奈何地扶了扶脸上的大黄菊花面具,搂过她腰肢,脚下一阵轻点,便要朝城下掠去。
  
  却见袁成撩袍出剑,跃上浮桥几下轻点,腾空而来。
  
  袁非啸一惊,搂紧殷子墨骤然旋身,力道之大,让她一鼻子装在她肩胛上。还没等她来得及揉揉鼻尖,就听耳边一声破风之声堪堪擦过,幸好袁非啸身影敏捷,再加之招式沉稳,才勉强避开袁成招招狠辣的猛击。
  
  但小白如殷子墨,也看得出袁非啸招招都是意在取她,而袁非啸再是少年成名名满江湖,毕竟还是初出茅庐,更别说他家老爹现在完全不知道对手是自家亲儿子,一招一式全都是打仇人的打法,于是袁非啸疲态渐露,力不从心。
  
  在看那城门外一干人等蠢蠢欲动,殷子墨焦急间抬眸,抬眸间竟看了望台上那一抹紫色掠风而来。
  
  电光火石之间,火星飞溅。
  
  三把长剑相交,在毒辣的阳光下映出噬人剑光。
  
  袁成眉间紧锁,剑势丝毫不减,剑剑直刺殷子墨。
  
  殷子墨一惊,却苦于要配合袁非啸演戏不能擅自出手,一颗心犹如吊在悬崖上。
  
  比起想要拿她当寻找鬼儒的工具,这老家这一招一式表现出来的杀意让她心中忐忑。
  
  他想杀了她?
  
  袁非啸到底还是顾及到对手是自己老爹,剑招沉稳保守,进退两难间,更是频频失利,只见防御难见出击。
  
  封一白懒得管他父子二人,一双蓝眸暗沉地近乎墨蓝,手上破开几个剑花,转瞬间破开胶着的僵局。
  
  堪堪躲开封一白凌厉剑气,袁成冷笑:“封楼主看来果真是执迷不悟了。”
  
  封一白剑招无影,招招狠辣比起袁成有过之而无不及,温和无害的微笑在剑芒下看来冰冷嗜血:“袁盟主,意图伤我的人,您更适合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句话。”
  
  殷子墨心中一颤,只觉得眼前的男人此刻仿佛脱胎换骨,一身戾气配上那双渐深的蓝眸,让她有些陌生。
  
  袁成稳了稳攻势,狞笑:“哼,封楼主如此护着他二人,莫非这位不知面目的小哥是封楼主的人?”
  
  “是谁的人,袁盟主真打算看看么,不如让在下帮您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封一白眯了眯眼,剑势陡然一转,寒光划过利刃,转瞬便朝袁非啸铺头盖脸而去。
  
  袁非啸大惊,若是此刻暴露了身份,对谁都没有好处,搂紧殷子墨,脚下连连退后几步,心下慌乱,便忘了隐去招式,剑招一出,便引来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的剑法好生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练武之人本就五感异于常人,这几句话不轻不重落进袁成耳中,他这才反应过来,眸色一沉,奋起一跃,剑锋似是要刺向殷子墨,却如同刻意一般恰好挡在封一白的长剑之前。
  
  “袁盟主,”封一白笑得恶劣,手上陡然运气,“不想知道了么?”
  
  袁成手中长剑猛地弹开,看向袁非啸的眼中满是震惊和失望。
  
  殷子墨被袁非啸搂着在三人的混战当中转来转去,胆战心惊加上头晕眼花,只觉得想吐,再没心情去想些有的没的。
  
  封一白嘲讽般地勾了勾嘴角,眸色更深,本是湛蓝的眸子此刻是近乎破晓天际的暗蓝。
  
  殷子墨只觉得记忆里的某根弦重重地一抖,再回过神,却见他的剑锋又一次袁非啸而来。
  
  袁成剑出虚招,在袁非啸身上划出一道血口,立刻就着封一白剑势反扑。
  
  封一白了然一笑,故作应接不暇,只顾着应付袁成,恰到好处地为袁非啸留出空隙。
  
  袁非啸一愣,躲开自己父亲警告的眼神,在城楼上几下轻点,飞箭般窜入周遭密林,还没等城门外的众人反应过来,便已经没了踪影。
  
  城楼上胶着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收了剑势。
  
  袁成面色一沉,用轻功从城楼上落下,朗声:“没料到竟有黄雀在后,老夫会先派秋水弟子去追那人,待有了消息,再定策略不迟。”
  
  封一白忽然敛去面上那抹淡笑,眉头紧蹙:“各位且慢,现下在下被劫走了夫人,各位就这么说走就走么?”
  
  问责之气溢于言表。
  
  “又、又不是我们劫走的!”
  
  “就就是!”
  
  “那本就是妖女,封楼主你执迷不悟,这也是天数,看来老天有意免你误入歧途。”道士某样的男人讥笑地朗声。
  
  封一白眸色诡异地一深,近乎黑夜般的墨黑,几乎再也看不到原本的蓝色,手腕运气,手上长剑朝那倒道士飞去,利落地削了那道士的发髻,吓得那人一下子软倒在地,在看向封一白的一瞬嗫嚅:“妖妖人”
  
  “哪位英雄再在在下面前说一句妖女,在下倒不介意让他做那永垂不朽的烈士,”他眸色骇人,语气在这仲春初夏之交生生让人胜寒,“不换,命人朝后山密林方向查探。”
  
  秦不换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上前不着痕迹地扶住他:“楼主”
  
  “哦,对了,”封一白回头,藐视地俯瞰城下之人,“各位今日不来,我倒是也忘了。中原七大门派,去年购置兵器的欠账似乎也到了长利息的时候了。”
  
  说完便挺直了脊背走下楼梯,却在踏入议事厅的一瞬间身形一晃——
  
  “噗”
  
  “楼主!”秦不换低呼,情急之下出手连封封一白几处大穴。
  
  封一白剑眉紧蹙,抬手狠狠擦去嘴角涌出的猩红,干咳了一阵:“不换,我知道这次她走是为了我我真的很没用是不是”
  
  “楼主!”秦不换急得满头是汗,“属下还以为你蛊毒已经压制住了,怎么”
  
  之前蛊毒突发闭门不出又让他不要告诉殷子墨,现在为了殷子墨又不顾毒发为她解开困境毒发的人逞什么能啊!
  
  “柳如上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封一白压了压喉中再次涌上的腥甜,笑了笑,“说喜欢人是要尊重对方的想法,这次她想走,我便让她走了,我知道子墨有自己的打算但是”
  
  话未说完,又是一口腥甜涌上,眼前一黑,便没了意识。
  
  红墨飞驰赶来看到的便是封一白刚刚倒下的模样,连忙抽出银针利落扎下几个穴位,一边撩高了声音急道:“秦不换你这个笨蛋,这家伙逃出来打架你怎么不拦他?!一身武功白学了?!”
  
  秦不换又是内疚又是委屈:“我还以为他好了你放他出来的”
  
  “我们家楼主是家里养的小狗吗?是我能放就放能捉就捉的么?!”红墨斜眼,“你看看他这双眼睛,是蛊毒压制住的模样么?!我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笨蛋!”
  
  红墨说罢恨恨地瞪了昏迷的封一白一眼,朝他脑门扇不轻不重了一下:“还有你这个笨蛋!”
  
  “快来几个人,帮忙把楼主抬回去。”秦不换皱着眉吩咐朝左右吩咐了一声。
  
  红墨疑惑:“你干嘛不抬?”
  
  “我去捉人!”
  
  “喂!你这家伙有脑子没有?!”红墨厉声,“楼主把她放了你又捉回来?!”
  
  秦不换难得地与红墨呛,虎眸一瞪:“我们家楼主会追姑娘吗?!你还不知道?!明明就是喜欢地想要绑在身边还要装作无所谓地放走,是男人都会憋屈地想喷血啊!”
  
  红墨一愣,默默地看着一身狼狈的封一白,苦笑。
  
  这不都已经吐了一身血了,作孽。
  
  果然情之一字,胜于砒霜么
  
  而又一次被袁非啸夹着走的殷子墨,此刻魂不守舍。
  
  是的,她这个没立场的人,在这一刻。
  
  后悔了。
  
  封一白诡异变色的眼睛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少年。
  
  此刻心中万千情绪盘旋,却找不到出口。
  
  她忽然很想问他
  
  “把人给我放下!”
  
  浑厚的怒喝在山谷中荡出一阵阵回声。
  
  袁非啸脚步顿住。
  
  “秦不换”殷子墨半张着嘴扭着头循声看去。
  
  秦不换负手落在近处棵大树上,眼中满是怒火:“袁少主,你倒是想想清楚,带着殷姑娘是要回去秋水山庄送她去死么?”
                          
作者有话要说:嗷唔,奋力更新中~~小骚年吐血了肿么办肿么办,求虎摸~
半夜更新的作者也求虎摸;专栏求包养



☆、速度略快了一些啊骚年!

  
  茂密的树木夹着青石铺就的小道,干燥的山风呼啸而过。
  
  秦不换迎风而立,被罡风鼓起的衣袍猎猎作响。
  
  殷子墨仰着脑袋,有些胆颤地咽了咽口水,在这一刻忽然记起了他最被人们传道的头衔——
  
  百里封喉。
  
  袁非啸一手拉住殷子墨,一手缓缓摘下面具,冰冷的面孔没有丝毫表情:“秦先生,切勿强人所难。”
  
  论起阎王脸,秦不换显然也是各种好手,他面色一沉,抬手打了个响指。
  
  树影中一阵窸窣,眨眼间就有十余个暗卫立于山道。
  
  袁非啸眸中盈满怒气:“秦先生一代豪侠,竟”
  
  秦不换严肃而又诚实:“我不是。”
  
  袁非啸一怔,眼中似有寒光闪过,长剑出鞘,便直刺秦不换。
  
  喂喂喂!大家好歹先把她放下来好嘛?!依旧被夹带着的殷子墨泪流满面,却听到袁非啸一声闷哼,陡然间,天旋地转,两人一同栽倒在地。
  
  “秦不换,你使诈!妄我奉你为英”一个雄字还没出口,他两眼一翻绵软地倒在了地上。
  
  秦不换怜悯地俯视着他:“袁成那老狐狸竟交出了这么实诚的孩子来。”
  
  殷子墨拼了命地从他身下挣扎出来,一边揪着他领口惊慌道:“袁少侠?!”
  
  秦不换冷冷道:“叫不醒的了。”
  
  尼玛的搞出人命了?!她惊慌抬头,恰好瞟见拿着吹箭一脸得意的某暗卫。
  
  秦不换赞许地点点头:“红墨新研制的迷药果然威猛。”
  
  殷子墨稍稍放心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担忧地看着地上某人事不省的倒霉孩子:“不会死吧”
  
  秦不换摇头:“不过是让他睡上个好觉,至多就是十天内无法运功。”
  
  殷子墨惊悚地看着他。
  
  “殷姑娘无需内疚,”秦不换说话间便从树上落下,踱步至她面前,“若是要内疚,不如回去看一眼我家楼主吧。”
  
  保证让你内疚到死啊!!!秦不换心里默默咆哮,面上仍旧沉稳。
  
  困扰了她一路的怪异不详感越来越浓,一时间竟有些不敢开口,“他怎么了”
  
  秦不换冷笑,毫无预兆地一把揪起她后领,一手利落地封了她几处穴道:“殷姑娘跟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殷子墨顿时无法动弹,悲催地任由像把扫帚似地由人拎着走。
  
  话说她有没说想逃走,做毛要封她大穴啊泪目!
  
  秦不换忽然停了脚步,对身后暗卫道:“地上那个,也带回去。”
  
  妹的,不知道为毛忽然想起小话本上捉到私奔的奸夫淫妇便是这样的场景,她背脊一凉,喂话说不会被浸猪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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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想象力永远没有生活惊人。
  
  当殷子墨看着裹着一身血衣的封一白的那一刻,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么一句话。
  
  每当紧张慌乱时指尖都会发麻,此刻她只觉得手指几乎没了知觉。
  
  她见过他晕倒的某样,但以往总是他卖萌装可怜的成分多一些,而现在,面色苍白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的家伙,实在让她没有勇气问出一句“他还好吗”
  
  胡乱被扔在床下的紫袍,上面几乎被血色染成黑红的诡异色彩让她心中一悸。
  
  一屋子的人在看到她进来以后,不约而同地停了动作,间或参杂着的怨怼目光虽是极力隐藏,也让她觉得脸上发疼。
  
  正在收针的红墨一怔,遂勾起有些僵硬的微笑:“殷姑娘回来了。”
  
  秦不换利落地揭开她身上穴道,在她肩上轻轻推了一把:“不想近些看看么。”
  
  “不换!”红墨低斥了一声,又对殷子墨道,“你帮我一起照顾他几天,好吗?”
  
  “他怎么了”
  
  红墨将最后一根银针从封一白身上拔出,不紧不慢地擦了擦手,直直地看尽殷子墨眼底:“这一切,等他醒来再说把。” 
  
  能醒来,算是有个盼头,总是好的。
  殷子墨忽然觉得之前那些走还是不走的纠结忽然间成了很可笑的问题,在看到他个某样的那一瞬间,似乎那些纠结就已经没有理由存在了。
  
  红墨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拍了拍她的手背:“先劳烦殷姑娘帮着一起照顾,等楼主醒来,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殷子墨起初不明白,为什么红墨看起来明明知晓些什么却偏偏不说。
  
  直到她连续三日倒掉了没人吃的甜糕的那一刻,她才明白了,原来有种惩罚叫做没有回应的等待。
  
  本是他最爱的甜糕却被后院的几只花猫抢食着。
  
  她顿时明白了一番热情和期待沉入大海是什么感觉。
  
  当她一次次地无视他的示好的时候,他是不是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继续说着“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的呢
  
  似乎有一点明白了。
  
  但是,既然说着喜欢她,为什么还心心念念着其他人呢殷子墨才舒展了一些的眉头又紧皱了起来,那日书房中滚落的画像,那句“倚十万也长,为卿一笑”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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