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墨皱眉。
鉴于红墨多次与小骚年和秦不换联手坑她,她现在需要好好辨别下这番话的真伪。
红墨见她仍旧不信,叹了口气:“殷姑娘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不换,楼主上一次之所以可以恢复地那么快,有一部分便是不换的功劳”
纳尼?!神马功劳?!药浴的时候输真气什么的等等,那时候小骚年应该是脱光的吧?!殷子墨挑了挑眉。
这一黑一白,一野性奔放一温润腹黑啧啧
情不自禁脑内了有木有?!
被数道复杂的视线锁定的秦不换脸红,恶声恶气却又结结巴巴:“我我只是帮忙输了些真气,大、大老爷们的就算大澡堂子里洗澡也不都是光着膀子互相乱看的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封一白颇有耐心地微笑着提醒道:“不换,只需说对病症的效果就好。”
再多说一句有害他家子墨身心健康的话就把你和红墨丢去药田耕地啊!
秦不换:“效果不错,楼主那时只药浴了三四天便好了大半。”
殷子墨咬着下唇,无比矛盾。
现在这种废人状态实在让她难受地想要翻滚不对,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 =
如果能尽快好起来,试一下这种方法的话,也未尝不可毕竟她跟小骚年之前差点就要【哔——哔——】都没觉得有多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我来谢罪,应该早点更新的,大家不要大意地来抽打我鞭打我吧!我就是不鞭打会得拖严重的魂淡啊嗷!←自我厌恶中
嗷唔,关于小骚年要跟坏蛋乾做神马交易后面会说的哟~反正就是小坏蛋和大坏蛋之间的事嘛摊手~
下章估摸着会有小粉红哟,周一不出意外会更~我继续去码字鸟
求包养专栏哟~
☆、药浴是奸情的温床
浴池内充斥着苦涩的药味。
白色的热气缭绕,氤氲出一股暧昧的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从方才被他抱着走进来开始,一颗心就脱了缰似地狂跳不止,现在眼看着他脱了外衫直袭里衣,她抬起手连忙将他衣襟捂住。
小骚年了然一笑,随即颇为风骚地眨眨眼:“子墨不想顺便验验货么?”
一边将握着她的手朝衣襟内滑去。
殷子墨咬牙,验你妹啊就知道这家伙会浑水摸鱼啧啧,话说回来,这手感肌理分明肥瘦正好丝般柔滑啊简直等等!
她回过神,抽出手,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美色误事美色误事啊
小骚年颇为得意地低笑:“子墨不用客气的。”
谁跟你客气啊啊啊?!这只小骚年根本不知道下限为何物啊是吗?!待会一定要把他的内力吸干吸干吸干汪!
她硬着头皮颇为豪迈地将自己外衫一扒,指了指浴池。
“子墨也穿里衣下去吗”小骚年颇为遗憾。
她一时羞囧,拿脑袋在他胸口撞了一下以示愤怒。
小骚年不以为意,打横抱起她就往池中走。
四周涌来的药味比在外面浓郁地多,浓重的苦涩味道熏得她几乎想吐。
封一白捏了捏她皱成包子状的脸颊,低笑了一声,长臂一撩,在池边的小案上捞过一只碟子,拈了一颗东西便推进她嘴里。
是腌梅子!
殷子墨一惊,下意识地含住,口中即刻化开的酸甜滋味立马将苦涩的药味冲淡了不少。
长指却并不离去,留恋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小骚年这个小流氓!殷子墨恶向胆边生,张口就想咬下去,却在最后一刻没狠下心,不甘心地轻轻咬了一口,舌尖不可避免地在他指腹轻轻扫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番动作落在某人眼里更像是调情
小骚年背脊一紧,随即眸色幽深,殷子墨愣了愣终于发现此番动作甚是不妥,连忙松了嘴。
顶着大红脸推了他一把想要离开地远些,却忘了自己仍旧手脚无力半废人态,脚尖刚触到池底小腿即刻没用地一软。
封一白低笑着圈住她的腰肢重新带回了自己怀里。
“子墨乖乖地,病才会好。”
殷子墨悲愤泪奔,狠狠咬了一口嘴里的梅子。
小骚年豆腐吃得欢快,将她整个纳入怀里,拉过她的手十指交握:“子墨,我们开始好不好。”
不好呀!
她被整片后背上的惊人热度扰地心神不宁好嘛?!这样就输真气神马的确定不会走回入魔喷血而死吗亲?!于是猛烈摇头。
小骚年沿着她细白的颈子落下一串蜻蜓点水般的浅吻,声音低哑温柔地让人心头发颤:“子墨别怕,握着我的手就好,累的话就闭上眼睛。”
安抚意味的轻吻却让心中更是迷蒙一片,她瑟缩着脖子,喉中像小猫似的低喃,陌生地让她几乎想干脆一头扎进药汤里去。
妹的!小骚年下了水风骚属性就一路飙升,真真是太可恶了!
湿热的空气暧昧丛生,她琢磨着快点开始快点结束,朝他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一股强劲的力道从与他紧握的掌心冲入身体,身周热度骤升,她心中有慌乱,连忙按照他说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缭绕在鼻尖的药香渐渐散去,她被他轻轻唤醒,揉着眼睛不情愿地睁开,她手一顿。
她刚刚似乎睡过去了?!
扶在她腰间的手一紧,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一声声撩拨,她神志陡然清醒。
身下微凉的触感让她回了神,发现自己被小骚年搂着半躺在竹塌上。
视线所及皆是蓝色轻纱幔帐随风轻拂,轻纱偶有掀起一角,几丝灼热的阳光散在她光溜溜的脚上,她下意识地瑟缩了回来。
透过轻纱,外面满池的荷花开得正盛,她忽然醒悟过来,拉过封一白的手,在他掌中一笔一划写着——
“怎么到院子里来了?”
“子墨说你大病初愈不能总在屋子里呆着,”他绕过她腋下,将她朝上提到自己胸前,一双蓝眸被蓝色纱幔映地一片幽深,“药浴早结束了,我看你睡得熟,便找了这个地方。子墨还喜欢么?”
殷子墨看着他的双眼,心中突突直跳。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似乎已经不推开他的示好,只觉得此刻就像被他呵护在怀里的珍宝。
这种在以往流浪江湖的岁月当中从未体会过的被重视的感觉,让她反复修缮了二十年的心防渐渐松散。
她现在说不了话,却让那些别扭的拒绝和矫情没有了机会说出口。
她忽然喜欢上了这样的自己。
慢慢褪去了故作坚强的伪装,只需要承受着一切的宠爱。
没有负担。
也让自己的喜欢毫不保留地溢满胸口。
“子墨?”见她出神,封一白戳了戳她的脸颊。
殷子墨眨了眨眼,咬着下唇皱眉紧紧瞅着他,下一瞬,便在他脸颊上吧唧一下。
小骚年的世界,花开了。
他僵硬片刻后,几乎欣喜若狂,蓝眸亮晶晶地满是光彩,搂着她的手更紧。
殷子墨脸上烧红,捂脸趴在她胸口。
小骚年唇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回味在刚刚那一吻当中,沉默了一会,凑到她耳边笑道:“子墨,要不要考虑换个地方亲亲看?脸上皮糙肉厚地不是我真实水平”
小骚年这个耍流氓的小混蛋!殷子墨坐起来,撇着嘴恶狠狠地捏他脸。
小骚年颇为受用地仍由她玩了一阵,忽然趁她不备一把楼主她脖颈,扬起头亲了上去。
殷子墨稍稍躲了躲,意料之中地被捉了回来,再次被紧紧攫住唇瓣。
颈后被他微凉的指尖轻抚,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轻轻撩拨。
本是撑着他胸口的手渐渐软下去,下一瞬间,天旋地转,她已经成了下面那个。
微风掀起纱缦一角,金色的阳光在他蓝眸中汇聚成璀璨的流光,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透着些许邪气,简直就是一直祸害人间的妖孽!
他胸口起伏地剧烈,俯□,在她唇上摩挲了一阵,诱着她探出舌尖,再毫不留情地全部纳入口中。
殷子墨终于明白了小话本中女角儿说得“被迷惑地予取予求”是什么感觉。
偏偏她分明知道却无力抵抗其实不如说是根本没想到拒绝。
她知道自己的确是喜欢上他了,也许早就比自己想得喜欢得要多得多了
唇舌间的胶着早已不满足春风化雨般的试探浅吻,他仿佛要将她乾在怀中,柔缓地不像话的触感与他精壮结实的胸口紧紧相贴,两人的心跳几乎合在一处,一起失控。
手掌抚上她光滑的颈项,将之稍稍抬起,他引着她吻得更深。
她双眼逐渐迷离,双臂缠上他脖颈,就听他喘息声渐重,正要将她打横抱起,突然——
“禀报楼主,红教护法震和离携七夜求见楼主。”
**
第N次因故中断【哔——哔——】大事的封一白此刻烦躁异常。
尤其是被不想见的家伙以烦人的所谓“正事”打断与子墨难得的美妙时刻。
明明是良辰美景、郎情妾意、气氛正好箭在弦上都是红教这帮讨厌鬼!果然上次就应该全部剿灭了才对吧?!
他面具般的微笑下满是阴森的意味。
真想现在就一剑把这两些讨厌鬼戳死扔掉啊!真想在茶里倒满砒霜啊!
奈何讨厌鬼们完全将不识时务进行到底,讨厌鬼之首斜倚在椅子上神情轻佻:“封楼主,我教已经按照乾护法的吩咐带来今年红教所有的七夜,您是不是也该兑现承诺了呢?”
“承诺?震护法说笑,”封一白故作不知,眼神却凌厉地像利刃般将讨厌鬼之首扎地体无完肤,“我不记得曾经做过什么承诺。”
震敛了敛神情:“封楼主这是不打算放了我教乾护法了?”
封一白冷笑:“不好意思,我似乎并未许下这样的承诺。”
坐在离腿上的萝莉离一下跳了下来,几步跃到封一白面前,怒气冲冲地跺脚,脚环上的银铃清脆作响:“你这个哥哥怎么那么坏!说话不算话!白有了这身好皮囊!下辈子投胎做小狗!长一身毛毛!”
“小妹妹伶牙俐齿倒是挺可爱,”封一白挑了挑眉,“不知道我家子墨喜不喜欢呢,要是喜欢的话干脆捉你去陪她玩好了。”
守在一边的秦不换无奈摇头。
震和离面面相觑。
果然江湖上传言百刃楼主是个满脑子都是殷子墨的二货是真的么
震站起来,收起了玩世不恭,正色道:“封楼主,如果您不肯让乾护法跟我们回去的话,那这些七夜我们也”
“七夜是对我家子墨的补偿,”封一白声音拔高,眯眼,“鬼儒凡然仍旧是你们红教的人,他伤了我家子墨,理所当然一并算到你们头上”
震脸色一沉,硬着头皮:“不知封楼主如何才肯放了乾护法?”
封一白勾了勾唇角,笑得神秘:“这个么啧,不妨让他自己来跟你们说。不换,把乾护法请过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翻滚着上来我真是个倒霉孩纸,在还差几百字就写完的时候惠普这个渣受竟然给我黑屏了泪目,俺没有保存啊嗷嗷嗷于是最后一千多字写了两遍然后然后更过分的是还开不了机了,倒腾了半天在空调下吹凉了才开起来恨死惠普了
话说今天的小粉红还满意否?
☆、师父是渣渣
曾几何时,紧扣在她喉间的手将她拉出了饥饿困苦的地狱。
却在她身上种下苦痛的根源,又反反复复将她推入生不如死的炼狱。
曾几何时,安抚着她入睡的声音成了恶鬼的低吟,反反复复让她不得安宁。
透过刀剑的缝隙,那刺眼寒光中,她看到了不远处她以为是希望的那双蓝眸。
而后,身后的声音却恶劣地响起:“看见了没,只有师父没有在骗你。”
眼中有什么翻滚而下。
她张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半个时辰前——
殷子墨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边,奋笔疾书,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
落笔轻盈,娟秀的小楷跃然纸上。
不能说话,却让停滞了好久的灵感一股脑儿涌了上来,她开心地翘着脚。
这期的稿子没问题了。
扫到书页上方的“公子请自重”一行大字,她咬着下唇,下巴抵着桌子傻笑了一阵。
才不承认是因为那只小骚年的缘故呢
“啧啧啧,师父在那厢受苦,徒弟却在这里春风满面,为师甚为伤心啊伤心”
幽幽的声音毫不掩饰其中的讥诮,鬼魅似得忽然出现在身后。
她吓得手一抖,毛笔在手札上落下颤抖的浓重一笔,惊慌地转头,对上她再熟悉不过的脸。
下意识地想叫一声师父,才记起自己发不出声音。
“哑了?”凡然步步走近,他拍了拍带着些污痕的月白外衫,不以为然地挑眉。
殷子墨心中毫无预警地抽了一记。
她以为自己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却没想到在此刻还是为他的毫不关心感到了心酸。
她忽然发现不能说话,却让她忽然更能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毫不畏惧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心头仍旧压抑不住地微颤。
这个她在儿时一度当作父亲看待的人!
这个在她生命中已经成为了恶鬼的人!
凡然有些讶异于她这样的神奇,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她几眼,随即目光落在了书桌上,他嗤笑:“小墨仍旧笔耕不惰嘛,让师傅看看现在文采有无长进。”
说着便伸手捞过她的手札,殷子墨回过神来转身就要去抢,却无奈身手差距太大,根本就连边角都没有摸到。
凡然举高了手,随意地扫了一眼,瞬间脸色有些微变:“你倒是真的喜欢上那臭小子了?”
这字里行间的爱意还有假?!
他甩手将手札扔到她怀中,恨恨道:“你了解他几分?倒是学起小话本里的女人玩起私定终身来了?!”
她连忙摇头,却忽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受气包子。
对于一个将她当作工具的人,她为什么要听他说教?
他凭什么质问?!一个将他死活当作惩罚游戏的渣师父的质问,她为什么要在意?!
狠狠地与他对视,她转身抓过笔在白纸上一阵扫荡,举到他面前:“你怎么逃出来了?”
凡然清秀的面孔上满是怒气:“你倒是希望师父我被你那情郎捉起来?”
她又转身,遂举了另一张纸到他面前:“你不也是不把我的性命放在眼里。”
凡然皱起眉,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手养大的受气包徒弟,此刻像是换了一副心智一般与他无声对吠。
那只从小就把认命两个字挂在脑门上的小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封一白那个教坏别人家好孩子的魂淡!
心中对封一白的厌恶更上一层楼,他一把扯下她手中的纸,正色:“跟师父回去!”
她猛烈摇头,连忙闪身躲开欲往门外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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