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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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请自重-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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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说得是(本章已经补完)

  “我说,昨晚上值夜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奇怪的东西了”
  
  “不会吧莫非你也看到新教主”
  
  “半裸着身子抱着个女人从屋顶上飞过去了”
  
  “嘘听说新教主记仇的很,鬼儒大人就是因为惹了他至今还被乾大人栓在链子上”
  
  而记仇又裸奔被下属口耳相传的某新教主,此刻正餍足地搂着被自己折腾了一夜的小可怜呼呼大睡。
  
  几缕阳光从床幔的缝隙间漏进来,封一白皱了皱眉,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背过身,将躺在床内侧的娇小身体顺势紧抱在怀里。
  
  殷子墨窝在他胸口,不一会便皱起了眉头,半梦半醒间轻轻推了他一把:“热”
  
  被嫌弃的小骚年惺忪地睁开眼,蓝眸失焦地低头看着怀里还睡着回笼觉的家伙,神志立马回笼,心情愉悦地忍不住轻笑起来。
  
  殷子墨被吵醒起床气很严重,挥着爪子在他胸口挠了两把,闭着眼糊里糊涂地不知道在嘟哝些什么。
  
  帮她把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拢到而后,沿着嫩白脖颈落下一串细吻。
  
  她侧过脸避开,却被他捏住下巴,变本加厉地吮了口她下唇。
  
  “唔封一白”终于不堪其扰,怨念地睁开眼,“小禽兽”
  
  “子墨,”他亲亲她鼻尖,蓝眸中满是笑意,“昨晚好不好?”
  
  殷子墨还没完全从睡梦中苏醒的脑子轰然作响。
  
  他穷追不舍,细吻沿着胸线渐渐滑落:“好不好?”
  
  这只白日宣淫的禽兽
  殷子墨低呼一声,气息不稳却仍旧要赌气:“哼,得意什么呀也也就那样呀!封一白!你给我节节制一点!”
  
  折腾了一晚上还不够么?!
  
  封一白撇嘴:“既然子墨不说好,我们再试一次”
  
  殷子墨被他挑逗地心神不稳,默默垂泪,怪不得小话本上都说早上的男人招惹不得,果然啊果然
  
  眼见着小骚年蓄势待发正欲在这青天白日行那禽兽之事【←喂!】,只听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小骚年蓝眸中闪过不悦:“有什么事去找秦不换!”
  
  门外的人犹豫了片刻,尴尬道:“楼主正是属下。”
  
  封一白调戏殷子墨的动作一顿。
  
  秦不换又道:“楼主,秋水山庄庄主来访。”
  
  袁成那个死老头寻死来了么?新仇加旧恨,封一白咬牙:“让他把欠百刃楼的钱还清了赶紧滚,对了,还有前些天来红教骚扰的赔偿,你看着算,怎么高怎么来。”
  
  “呃,楼主来人是袁非啸。”
  
  这下不仅是封一白,连殷子墨都跟着醒了神。
  
  秦不换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据说秋水山庄近些天忽然改朝换代,袁成自愿隐退,其长子袁非啸继承庄主之位。”
  
  封一白闻言皱眉,伏在殷子墨耳边,不甘不愿:“子墨,我们不要理他好不好。”
  
  殷子墨知道他不喜欢袁非啸,但是也明白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当面去说开了的好,于是小声:“你不打算把我们要成亲的事情告诉他么?”
  
  封一白眼睛一亮:“子墨说得是。”
  气死那个想抢他子墨的混蛋!
  
  殷子墨扭脸挑眉。
  驾驭小骚年,就是这么简单。
  
  *
  但是,殷子墨显然又一次低估了小骚年的脸皮厚度。
  
  当被小骚年横抱着并且以骚包轻功掠过大殿众人头顶的时候,殷子墨脸都没好意思抬起来。
  
  秦不换早就习惯自家楼主不走寻常路的做派,淡定地抱拳行礼:“恭迎楼主。”
  
  殿下红教众人纷纷回神,皆半跪行礼:“拜见教主。”
  
  殷子墨半张脸贴在封一白胸口,嘴角抽搐。
  
  封一白愉悦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袁少主哦不对,现在该是袁盟主了,让您久等甚是抱歉。”
  
  袁非啸语气仍旧是一如既往的沉稳无波:“您客气了。”
  封一白语气中满是笑意:“您也知道的,小别胜新婚嘛,不介意我将子墨带到大殿来吧?”
  
  殷子墨抬头,正好瞄见他那简直要洋溢到脸庞之外的得瑟光芒,一爪子偷偷挠到他胸口,低声:“放我下来。”
  
  封一白乖乖应了一声,抱着她一起坐在教主宝座上。
  
  红教众:新教主真的没有问题么跟着他真的有肉吃么
  殷子墨:老娘屁股快烧起来了!汪的!
  
  封一白拢了拢殷子墨的长发放到她胸前,抬眸将袁非啸的大黑脸尽收眼底,于是欢喜道:“袁盟主,我与子墨下月便打算成亲了,到时还请赏脸来喝杯喜酒。”
  
  殷子墨戳了下他的腰眼,甩过去几把眼刀。
  妹的,刚答应他,这就得寸进尺了?!
  
  偏偏这大庭广众又不能让他没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笑,手里捏他的劲道却是不减。
  小骚年,欠调/教!
  
  而袁非啸那张终年无甚表情的面孔此刻到时扯出了一丝勉强可以称作微笑的弧度,只是,本就不是发自能心的笑容加之似有若无的苦涩,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那恭喜了,”袁非啸收了笑容,“不过在下此番前来,另有所求。”
  
  “哦?”封一白挑了挑眉,随即朝秦不换道,“不换,先帮袁盟主把秋水山庄历年来的欠款账目拿过去让袁盟主过目,唔,对了,还有这次秋水山庄纠集大队人马来红教和百刃楼切磋武艺应该付清的人员损失、兵器消耗、房屋破坏赔偿什么的,都一并拿过去吧。”
  
  殷子墨朝袁非啸投去同情的一眼,却没想到被他刻意避开。
  
  她一惊,你妹看来有些事情的确得单独跟他说清楚啊,要不然容易出事啊有木有
  
  感到搂着她的手一紧,转头看到封一白眯着蓝眸,一副老奸巨猾的奸商嘴脸:“袁盟主不如先付清了这些账目,再与我谈‘另有所求’如何?”
  
  袁非啸带来的随从有立马就有急脾气的就要站出来嚷嚷,却被袁非啸一个怒瞪吓了回去。
  
  封一白够了唇角:“袁盟主,如何?”
  
  袁非啸紧紧盯着账目上那笔骇人的数目,抬头,点头:“两位大婚,就当是在下喝喜酒的小小礼金。”
  
  “那多谢袁盟主这份心意,”封一白一边拨弄着殷子墨的手指,一边漫不经心道,“袁盟主不知想要我帮什么忙?”
  
  袁非啸:“希望封教主能让在下去一趟红教地宫。”
  
  不仅是殷子墨,整个大殿中的红教弟子震惊了,大殿内一片哗然。
  
  封一白身体一震,眼中凌厉:“不知袁盟主为何对本教地宫如此感兴趣?”
  
  袁非啸:“我要找一个人。一个明面上已经在红教消失了近五十年的人。”
  
  封一白正要继续问下去,却被一阵铁链在地面摩擦出的刺耳声响打断。
  
  凡然的大喝声划破大殿内的喧哗:“你这黄口小儿,以为那人是想见就能见的?!”
  
  殷子墨看向门口,正是自家渣师父重口味二人组。
  
  乾握着连接凡然的铁链,面具上依旧狰狞恐怖,加之一边野狗般凶恶的凡然,着实是道镇场的风景线。
  
  乾牵着凡然跨过门槛,粗哑的声音字字清晰:“那人,已经不在地宫了。教主,你昨日不是刚去应证过么。”
  
  这一句话像是当头一棒,殷子墨直觉地感到了身边的男人正散发出了卷卷的暗黑气场。
  
  扭头一看,果然,只见封一白笑得无比灿烂简直胜过小花朵,语气却是与之不相符的极度冰寒:“乾护法,看来,你似乎有些小秘密忘记告诉我了。”
  
  乾步履沉稳,缓缓屈下一膝,恭敬道:“拜见教主。”
  
  一旁的凡然心不甘情不愿地也跟着行礼,从始至终都没在殷子墨身上落下一眼。
  
  殷子墨却毫不避讳地看着他,这只渣师父,看来又在不知不觉中下套子给他们钻了,没猜错的话,乾也有一份!
  
  被晾在一边许久的袁非啸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不悦,反而更确定道:“封教主,秋水山庄欠下的账目,我三日能便能交付,我的请求,您是否能答应?”
  
  殷子墨抢在封一白前头问道:“不知袁盟主要找的是何人?”
  埋得最深的秘密,既然局中人谁都不方便问,那便由她来扮演无知又不知礼数的角色好了。
  
  封一白一惊,握着她的手一紧,长指在她手心写了个好字。
  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他家的子墨已经会为他分忧了,子墨好善解人意~
  
  袁非啸回答地干脆:“鬼儒的师父,红教的前代大祭司,凡丁。”
  
  一句话落,大殿中瞬时静得只能听到穿堂的风声。
  只要是上了些岁数的红教中人,都知道五十年前有这么一个武林传奇,他尝天下奇毒,为救人不惜用自己的血肉作为药引,却也为研毒狠心将手下弟子炼成药人。
  他是天下江湖权贵都想拉拢的毒手魔医,却也是武林正道诟病红教的最大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经补完哟~我估摸着还有两章的样子正文完结~正文完结后悔码些番外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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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道

  大殿中气氛滞涩。
  
  殷子墨从来不知道自家的渣师父也有师父,看他那德行,谁都以为是自学成才以至于走向了某些诡异的邪门歪道。
  
  乾慢慢走到袁非啸面前,面具下的锐利双眼冰冷非常:“袁盟主这个年纪,不应该与凡丁有什么渊源吧。”
  
  凡然挣着铁链恶狠狠,“不久前意图侵犯我教,今日竟敢明目张胆觊觎我教地宫,”遂朝着封一白怒道,“你这新教主还不把这家伙丢出去?!”
  
  封一白嗤笑了一声,蓝眸中竟有了一丝了然,不理凡然,慢悠悠对袁非啸道:“袁盟主,我做生意从来讲究白纸黑字,刚才应下的条件想必你还记得,不换,带袁盟主速去立据一份。”
  
  乾猛地转过头,低喝了一声:“教主!”
  
  封一白笑了笑:“乾护法既然有些小秘密不好意思与我说,那我便只能用自己的办法了。”
  
  袁非啸眼神复杂,随即点了点头:“您这便是答应了。”
  
  封一白抱起殷子墨,衣袍翻飞,转眼就落在了大殿门口,“我要陪子墨去用午膳了。不换,叮嘱厨房做些吃食,记得把袁盟主喂饱了。我们下午便去地宫。”
  
  整个大殿的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封一白身上,却没有注意到门外翩然远去的阵阵银铃清响。
  
  **
  殷子墨不知道自己是开窍了还是最近近墨者黑,竟然马上就想明白了封一白的此番用意。
  “你这不是存心讹钱么?”她斜眼看着一边专心致志剔着鱼骨的小骚年。
  
  小骚年朝她灿烂一笑,将剔好骨头的鱼肉夹到她碗里,剔透的眸子满是无辜:“子墨我在赚钱。”
  
  呃这倒是没错。
  
  小骚年咬着筷子凑过来:“子墨我要吃鸡腿。”
  
  殷子墨斜眼,正要让他自己夹,恰好瞟见自己碗里的鱼肉,于是无可奈何叹了口气,帮他夹了鸡腿送到碗里。
  
  看着他心满意足的模样,殷子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方才还在大殿从容不迫讹人以无形之中,现在却是这番纯真可爱的小骚年模样,这家伙是腹黑还是二货啊,亦或是两者都是?
  
  “子墨一直看着我吃饭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你个毛毛,殷子墨尴尬地收回目光,连忙收起嘴角情不自禁溢出的微笑,正色道:“说起来,你昨日不是刚去了地宫,并无发现,为什么不直接与他们说?”
  
  “说了反倒以为我在地宫藏了什么东西,”封一白放下筷子,帮殷子墨拭了拭嘴角,“是袁非啸自己说要去的,我满足他便是。而且,看乾与凡然那反应,地宫绝对有蹊跷。”
  
  **
  红教后山是茂密的山林,山势险峻,怪石嶙峋。
  
  娇小的身影四处张望了片刻,灵巧地侧身钻入两块巨大山岩的断层,如壁虎般贴着岩石挪动了不过十步,便已是另一番天地。
  人工雕琢的密室充斥着各种草药的混合气味,束着黑发的俊秀青年转过头来,在鼎炉前对她招招手:“小离来啦。”
  
  离神情有些沮丧,瘪着嘴走了过去:“师父,他来了。”
  
  “那小离不去他那里反倒来找师父了?”青年摸摸她才到他胸口的脑袋。
  
  离抬头,坐在一边的软椅上,躲着脚:“他又不是来找我的在大殿上指名道姓说要找凡丁,矮油,他怎么宁可找师父你这个老头子都不来找我啦!”
  
  凡丁脸绿了,指着自己的脸:“师父我好歹也算是驻颜有术吧这张脸哪里像老头子了?”
  
  离后知后觉地捂嘴,瓮声瓮气地低头:“小离不是那个意思啦”
  
  凡丁蹲下在她身前,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颊:“小离这个傻姑娘,喜欢的话就告诉她嘛这种事拜托给师父,师父可没有办法。”
  
  离抬眸认真地看着凡丁:“那要怎么办呀?”
  
  凡丁捏了捏下巴,肯定道:“来找我,估计不是救人就是解毒,我都在江湖上消失了那么多年,能花费心力查到我所在,必然是因为事关己身。”
  
  离吸了吸鼻子:“师父是说”
  
  凡丁拍了拍她肩膀:“多是为自己来求药的。算算时间,你当年下的蛊毒,现在应该已经在他身体里成形了。估计是已经发现内力受阻小离,喜欢的一定要拿下,师父支持你!”
  
  离大惊:“师父你说什么?!内力受阻?!”
  她一直以为那种蛊只不过是让他不会笑而已,原来原来那么严重么?!
  
  说漏嘴的凡丁干笑:“也不是什么严重的”
  
  “师父你当年明明跟我说说如果我看上了哪家的男子,只要下了那种故,他便从此以后只对我一个人笑,等长大以后他便会来找我”
  
  凡丁摊手,无辜状:“他不是从来没有对其他人笑过嘛,现在不是来找你了?”
  
  “是来找师父的啦!”她急得跺脚。
  
  “好好好,就算是来找师父的,”凡丁笑着拦下她的小拳头,“那师父不去见他,让你去见他好不好?”
  
  她皱眉苦脸:“他一定会讨厌我的给他下那么厉害的蛊”
  
  “不会的”
  
  “一定觉得我心肠歹毒”
  
  “那时候你还小嘛”
  
  “一定觉得我年纪小小就心狠手辣不招人喜欢”
  
  “啧,我家小离怎么就不招人喜欢了,”他正色,一边从矮柜中翻出一个瓷瓶,“听师傅的,拿这个去,包准他一定喜欢你。”
  
  “是解药?”
  
  凡丁得意地点点头:“你就说,‘袁非啸,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要我和解药,二是不要我和解药,你自己选’。”
  
  离犹豫:“真的可以么他不像是喜欢被威胁的人,而且就算他因为解药跟我在一起也不一定喜欢我呀”
  
  凡丁弹了弹她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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