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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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来自军情九处-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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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的长风瞬时灌入,卷起青夏宽大的衣袍,那个痴情到前来劫狱的男子,现在可好?   
  冥冥中,谁又辜负了谁?   
 
[初临南楚:第014章:特工归来] 
  还未至正午,各种消息就以各种诡异的渠道,有意无意的传到了兰亭大殿之中。青夏安坐在豪华的躺椅上,衣衫华贵,面容冰冷,目光凌厉的送走了几名莺歌馆的七品美人。   
  三声司午钟连绵响起,盛都之外的官马驿道上,浓烟滚滚,马蹄如雪,雪花般的急报像是寒冬腊月的飞雪一般,涌进了盛都的心脏之中,新一轮的风雨,又风起云涌的激荡了起来。   
  楚离费了这般的周折,当然不会只是为了报当日在大齐寿都为质之时所受的耻辱。齐太子安,被收押在盛都的天牢里,由盛都的皇家禁卫铁浮屠看守,防守之严密,恐怕连苍蝇,都飞不进一只。   
  两日后,原本正在交战的齐楚两国骤然停手,齐国退避二十里,在寿山云岭一代扎营。但是与此同时,大齐却在暗中调兵遣将,据南楚的探子回报,由靖江王统帅的居庸关西部防线七路大军,正在快马加鞭的迅速赶来,已经到了泯兰山脉一代。并且,大齐国库尽出,向强秦高价购买军资,不过两日,就已齐集了大批粮草。事情很显然的向着一个方向发展,若是齐太子安有半点损伤,齐必倾一国之力,向南楚全线施压。   
  而楚国也派出了镇国公蒙将军率领三十万大军于边境枕戈待旦,东边挨近齐楚边境的百姓都纷纷拖家带口的向南方逃来,大战的气氛越来越明显,即便是在这极南的盛都之中,气氛也如绷紧的弓弦一般,随时都可能崩裂扯断。而关于青夏的留言诟病,更是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故事没有人再有兴趣去理会,大战在即,民心浮动,这种香艳的故事只适合后人去津津乐道。对于受到了战争直接威胁的人们,他们只会痛骂那个引起了两国交锋,破坏了他们安宁生活的祸水红颜。   
  而此时,受尽天下人唾骂的庄青夏,正在兰亭大殿的正殿之上,一把掀翻了满桌子的珍馐佳肴,大红的衣衫在阳光下,有着刺目的华彩,稀里哗啦的瓷器破碎之声响彻人耳,锋利的破碎瓷碗,划破了她白嫩的肌肤,可是她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一般,仍旧泪流满面的不断哭道:“滚!都给我滚出去!”声音凄厉,好似鬼哭。   
  下人们战战兢兢,很快大殿内就清净了下来。因为大受荣宠而增加了一倍有余的奴才侍女全都规规矩矩的跪倒了门外,青夏大发雌威,一幅伤心欲绝的样子,披头散发的在大殿四下奔走,将一切能摔碎的东西都扔到了殿外,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闹腾了一会,许是累了,青夏大哭一声,就回了内室,并一把甩上了房门。   
  门刚一关上,原本痛哭流涕的女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她眉头微皱,暗暗盘算,昨日,庄典儒已经带着东华阁一众雄辩的儒士同赴边疆,而楚离自从那日之后,再再也没踏足过兰亭大殿的殿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她不能再被动的等下去。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庄青夏和太子安情比金坚生死不离,那么,她就如他们所愿。   
  一条白凌横挂而起,青夏手握着白凌的末端,打了一个死结,默数着香橘环佩叮当的脚步声,青夏默默的站在了角凳之上。   
  “你们怎么都跪在这?里面有人伺候吗?”   
  时间拿捏的刚刚好,青夏嘴角狡黠一笑,足尖微一用力,凳子就怦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内室的门被一把推开,香橘尖锐惊恐的声音,霎时间传遍了东西六宫!   
  “啊!娘娘!”   
  若是真的庄青夏仍旧活着,想必真的会这样做吧。   
  可是她唐小诗却不能。做错了的事情,总需补救,害过她的人,也没理由不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   
  *   
  “太子殿下到!”   
  长长的吊着嗓子的尖锐声音,打破了南楚皇宫夜色的寂静。几匹神骏的骏马,飞一般的从紫金大道一路疾行,穿越正殿通途,安寿通途,莲华大道,在东宫的兰亭大殿面前稳稳的停下。   
  楚离一身银白铠甲,俊朗无匹,头戴玄铁银盔,更显几分英武之气。只是此刻他却好像一尊煞星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左右的随从都不由自主的和他保持距离,以免殃及池鱼。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福金安。”跪了一地的宫娥齐声请安,面上却难掩紧张恐惧之色。香橘手脚仍在微微颤抖,可是却还是大着胆子弓着腰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奴婢有罪”   
  可是话还没说完,只听唰的一声,楚离猛然扬起手中的马鞭,重重的抽打在香橘白嫩的脸上。   
  香橘痛呼一声,却急忙跪伏在地,浑身颤抖,练练磕头,连话都说不出一句。   
  “一群没用的东西,全都给我拉出去斩了!”一众亲随轰然领命,如狼似虎的走进来,拉起地上陡然大声求饶啼哭的众多侍从,就要向外走去。   
  “你不如将我也拉出去,一并斩了!”一声清冷如雪的声音突然在内室响起,声音虽然低沉,还颇有些暗哑,可是楚离却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缓缓的侧过头去,只见青夏勉强用手撑起半身,伏在牙床之上,面色惨白,樱唇似血,说了一句话,就似是体力不支一般,剧烈的喘息着。   
  楚离眼中寒芒一闪而过,紧抿着嘴角,大步就走上前去,一把掐住青夏尖瘦的下巴,一双眼睛好似风暴在凝聚一般,乌黑深沉,又透着暴怒的凌厉神色。只听楚离声音低沉,寒声说道:“终于装不住了吗?你的沉着冷静,淡定自持都到哪里去了?不是连死都不怕吗?现在怎么了,抓了他,你就活不下去了?抓了他你就想死是吗?”   
  “你利用我!”床上女子的泪水霎时间滚滚而下,她仰着一张惨白的脸孔,对着楚离厉声喝道:“你让他这般误会我,还不如杀了我!”   
  楚离闻言面色森寒,目赤欲裂,暴怒道:“你若敢死,我叫外面的人全都给你陪葬!”   
  “他们生死与我何干?”女子面容凌厉,厉声回道:“不要拿这些不相干的人的性命来威胁我!”   
  “那我呢?”楚离陡然捧起青夏的脸,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的脸骨捏碎,双眼乌黑,充满了赌徒的豪赌之色,他声音阴沉,吐字沉稳,一字一顿的沉声问道:“齐楚生死之战,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那我呢?我是不是也是不相干的人?”   
  青夏一时间有些微愣,看着这个暴虐的男人,她的神智甚至有点恍惚,他不是向来对庄青夏不屑一顾吗?他不是为了维护朝中势力的平衡才将庄青夏娶入皇宫的吗?在她来之前,他不是从来不踏足兰亭大殿的大门吗?可是为什么此刻,他会有这样的言语?脸上霎时传来一阵疼痛,顿时唤回了青夏的神智,她的双眼也顿时变得森冷,充满了浓烈的仇恨:“如若可以,我真想亲自动手。”   
  “轰!”一声闷响登时传来,楚离右拳狠狠的击在床柱上,木屑飞舞,鲜血淋漓。   
  “都给我滚出去!”楚离突然大吼一声,“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大门轰然关上,楚离一把扯落铠甲,压在了青夏的身上,寒声说道:“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在你的生命里,永远不可能是不相干的人!”   
  突如其来的大力,一把撕碎了青夏肩头的衣衫,雪白圆润的肩膀霎时刺激了楚离的双眼,他猛地垂下头去,重重的啃食在青夏的身上。   
  可惜,他却没有看到,在他身后的女子,此刻的表情。   
  竖手为刀,对准穴位,曾经演练了千万遍,又在实战中经历了无数大小阵仗的下切干净利落。下一秒,刚才还是咆哮着的狮子,此刻就已经如同温顺的猫儿般,安然入睡了。   
  点好催人睡眠的沉香,青夏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切都很顺利,楚离如她所愿,回到皇城,来了兰亭大殿,并被她激怒,下旨不让外人打扰。现在他已经昏迷,两个小时之内,不会苏醒,那么她就充足的时间,去做该做的事了。   
  麻利的换上黑色夜行衣,插好匕首,带上绳索、火石、小刀、铁丝等一系列小玩意。青夏轻轻的打开后面的窗子,回头看了一眼在床上安睡的楚离,随后就身手灵活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三更的更鼓刚刚敲过,青夏就已经顺利的逃出了皇宫。在这没有红外线,没有摄像头,没有热能感应器的古代皇宫里,她就像畅游的鱼儿般,灵动矫健,身手灵活,悄无声息的向着盛都东边的天牢悄然潜去。   
  夜色浓郁,枝头寒鸦长鸣,声音呱噪,令人厌烦。   
  天边,月色被乌云缓缓遮住,月圆星稀杀人夜,有血腥的味道,在空气里悄然弥散。   
 
[初临南楚:第015章:雷霆行动] 
  夜色浓郁,一直躲在乌云下的月亮缓缓的露出了头,光亮越来越大,照亮了此刻看起来平静安详的盛都大街。洒下一片白晃晃的光芒。   
  平时的盛都,是不行宵禁的,只是现在是战时的非常时期,各家各户的人全都自觉的听从了盛都府尹的命令,乖乖回到各自的家中。毕竟,此时此刻,谁也不再有什么玩乐的心情。而这一切,却给青夏的行动,带来了便利。   
  盛都天牢,位于城东一片荒芜地带。旁边就是盛都兵马大营,背临河,占据了超强的地理优势。对于青夏来说,习惯了现代的红外线,摄像头,闭路电视监控器等高科技反潜入科技手段和动则百米高的摩天大楼。这古代的大都市,就仿佛是一个不设防的游乐园一般,需要防备的,只是守卫的士兵,和鼻子敏锐的猎犬罢了。这一切,就显得小儿科的很。   
  青夏蹲在天牢外高大的城墙之下,冷静的拿出绳子,目测了下城墙的高度。不错,楚离还是有点本事的,只看这的城墙,就有足够的安全系数。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少有将墙壁砌的如此之高,青夏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十五米左右,不成什么问题。墙壁的周围果然已经为了安全砍去了所有高大的树木,以保证不会被人潜入。青夏的眼光扫到了稍稍远一点的地方,那里,有一根高大三十多米的辕干,上面挂着南楚的凤旗。   
  青夏猫着腰,迅速的跑到辕干旁,舒展了下身体。一把抓住光滑的辕干,然后身手矫健的迅速攀爬了上去。   
  不能怪南楚人大意。因为这样细的辕干,根本就少有人能够攀爬,更何况,辕干距离城墙足足有十多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借助它爬上城墙。但是,不巧的是,青夏并不在这一般人的范畴之内。只见那纤细的辕干突然一阵颤动,青夏足下登时发力,一条轻盈,飘逸的身影就猛然从辕干上飞出,向着城墙掉落而去。十多米的距离只在一瞬间,黑影在靠近城墙顶端的时候,陡然伸出手来。   
  动作敏捷,悄无声息,青夏像一只狸猫一般趴伏在城墙之上,神色警惕的向四周望去。城墙高大,整座天牢霎时尽收眼底,离自己不远的左前方有两个暗哨,靠近主道方向有两队人马正在巡逻,而前方茂密的草丛里,还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的暗岗。此路不通,青夏头脑中迅速的盘算了一下方位。随即打定主意,一把拉住刚才栓在辕干上的绳索,此刻,长长的绳索从辕干的顶部被拉过来,越过墙壁,形成一个绝美的下坠绳梯,不然没有着力点,这十五米的高度,就足已让青夏非死既残。   
  泥鳅一般的迅速划下,青夏将绳索向上一抛,就落到墙外,只余下一根纤细到根本不能被人发觉的细丝,留在围墙之内。   
  天牢的建筑呈连线式,青夏身形灵敏的靠在一组墙壁,向外望去,只见几名侍卫正在前门巡逻,就连后面的窗子,也有两名身着铠甲的兵卫。森严的戒备到处都在透露着这里的不同寻常,青夏收起小视之心,暗道,如今还在外围,实不应打草惊蛇。   
  仔细的向周围观察了一会,青夏就选定了西面一扇二楼的窗户。显然这里的人认为那是二楼,地处较高,所以并没有派人看守。然而不足八米的高度对于青夏来说,却太过于小儿科。她左右观察了一眼,突然听到七点钟方向,有一伙人数不少的卫队正在迅速逼近,想必是草丛里的暗岗。青夏眉头一皱,再也不去犹豫,脚下猛然发力,向着墙壁就猛然跑去,眼看就要撞在墙壁上,青夏登时抬脚,猛地蹬在墙壁上,身体随着惯性向上瞬间窜高,三步跨出,就在渐渐失力之时,双手一伸,一把抓住了上面的窗檐。   
  身体悬空的青夏一个引体向上,露出头来,窗户里一片黑暗,不过还是可以从声音判断出里面无人。此时,下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拐角之处,蓦一发力,身体陡然翻入,而此时,几声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刚刚到了窗子下方。   
  “兵卫,没人啊。”一名士兵颇为疑惑的轻声说道。   
  “是不是刚才看错了?”另一个声音随声符合。   
  下面的人围着墙壁四周搜索了一番,一个稍显粗重的声音才喃喃的说道:“真是活见鬼了,我刚才方便时看到墙上黑影一闪,怎么就没了。那身影还挺苗条,八成是个娘们。”   
  “不是吧,兵卫,这么黑你都能看出是不是娘们!”   
  “那当然,老子这双招子,看男人比较一般,看女人一看一个准,这都是多年跟你们嫂子练出来的。”男人洋洋得意的粗声说道。   
  “得了,说是娘们那更不可能了,哪个女人半夜闲的没事跑咱们大牢来,这地方,就算是江湖侠客都进不来。”   
  “老大,不是女飞贼吧?”   
  “去你妈的!”兵卫猛地粗声骂了一句,厉声说道:“听书听多了吧,女飞贼上咱这干嘛,偷人啊!真是蠢货!”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走的远了,远远的还能听到那个之前怀疑是女飞贼的小兵接着说道:“不会是女鬼吧。”   
  青夏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原来的术业有专攻,难怪会被那男人发现了。此刻眼睛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四下观察了一番,见这里似乎是个杂物间,站起身来摸到门口,轻轻打开,只见外面却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灯火摇曳,一片寂静。靠拐角处,一名侍卫正拄着枪站在那里,只是一张嘴张的大大的,白亮的口水连城一线,显然已经睡着了。   
  小心的走过那名侍卫的身边,侍卫好梦正酣,丝毫没有发觉。青夏拐过拐角,又是一条长廊,四下里一片死寂,青夏迅速的跑到尽头,一道厚重的铁门之后,隐约的传来有人轻微的说话声。这个时侯,再跑回刚才那名士兵的地方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门后两人的说话声很有可能会惊醒看守的士兵。转眼看到走廊旁边的一道暗门,迅速靠了过去,伸手就去开门。   
  用力一开,门纹丝未动,竟然是暗锁?这年代少有暗锁,即便是有也是些什么五行八卦图之类的,开起来极费时间,眼看着门后说话的两人就要进入,青夏不由得紧张了起来。迅速从头发里抽出一根细细的铁丝,对准门孔就插了下去。   
  完了,竟然打不开!   
  此时,玄铁正门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那扇旁边的小暗门却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青夏额头微微渗出汗来。突然机括一响!有门!青夏心中大喜,而大门处也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无奈,青夏急中生智,一腿猛地顶住了大门,手上则加紧开启小门的暗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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