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怒火升腾,我再也无法忍受,猛然冲到他面前,像提小鸡一样抓起他,狠狠地撞在墙上,加持着能量的一击让他嘴角逐渐渗出血迹。
“你,该死!”
“哈哈,”他笑了起来,“我知道你比我强,一直都强过我,哪怕我以为已经可以将你踩在脚下时。”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他,等待着他还有什么话,毕竟,面对一个一级巫师我不用担心什么,就像老虎面对一只蜷缩在脚边的兔子。
“不过,我是真的喜欢她。”
我缓缓放下提在半空中的他的身子,并非想要放过他,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他,说:“我想知道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好吗?”他毫不畏惧地看着我,“总算比作为一个普通人好吧。”
我知道肯定有某些我不知道的原因,看他的样子,也不打算说出来了。
“这么说吧,谁让你这样的?”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平白无故地变成这样,期待着,他哪怕还有一丝人性。
舒缓的能量无声无息,从我身边蔓延开来,化作一道无形的细线侵入他的身体——黄色,刺眼的黄色充斥着他的灵魂,映照着我几乎窒息。
“怎么,发现了什么?”他笑道。
我看着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他者都是有偏执的,但是没有见过如此专一的欲望,纯粹的色欲,让他的灵魂几乎变质,只是还是他,并非堕落得仅仅依靠本能的恶魔。
不知道该说他是天才还是某个暗中我未曾注意过的东西出现,掌控着这一切,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终于没忍住,问道,之前的怒火似乎都被此刻的惊讶与迷惑完全取代。
“怎么,没见过?”他笑着,“那可没办法,且不说他者规则不能随便杀戮同类,单是现在的你,应该不能完全杀死我吧?”
我没有说话。
他继续洋洋得意道:“即便你摧毁了我这个身体,大不了换一个,哈,说不定还能找一个更好的呢。”
我这才明白,他之前所说的永恒的生命——换一个身体,我丝毫不怀疑他所说的话,即便这样的事对于一个他者难度之大几乎难以实现。
“真的?”我笑着看着他,突然想起了在魔法学院上课时学到的一个法术,专门控制比自己弱得多的他者灵魂的——魂之束缚。
因为他者不像普通人类,离开肉体灵魂就变得难以捉摸,直至快速被吸入鬼界,当然,恰巧有什么强烈欲望所致变成鬼魂除外,即便看不到,由于灵魂上带着强大的能量,所以离开身体的灵魂还是可以被感知得到,而魂之束缚,就是专门囚禁他者灵魂的,不管在身体里还是单独存在。
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见面至今的第一次,他流露出了惶恐的神色,惴惴不安地看着我,半天,才说道:“今天,就算了吧。”
说罢,他就要离开。
我看着他,调动体内能量,一个透明的光圈在我手中逐渐成型,大概感受到了我突增的能量,他一边惊恐的看着我,一边悄悄调动灵魂抽离身体,却不知道这一切在我的感知中。
“魂之束缚!”我轻喊道,在他灵魂与身体脱离一半,而整个过程也只进行了一秒钟左右时,光圈从我手中脱离而出,紧紧地绕在他的身体上,禁锢着肉体与灵魂。
大概发现了这个事实,他挣扎了几下,认命般看着我,表情里充满了惶恐、不安。
“说吧,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我看着他,淡淡道,“我可不相信你是什么天才。”
“我”他看着我,动了动嘴唇,半天还是没说,似乎恐惧着什么。
“你究竟还当不当我是朋友?”终于忍不住,我怒喊道,“我哪里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想到近些年发生的种种,发生的和听到的有关他的传闻,我感觉,有种恨铁不成钢,他已经彻底堕落了,我们的友情,淡成虚无。
他嗫嚅着,许久才在我的注视下,说:“对不起,就算看在以前是朋友的份上,放了我吧。”声音小到不能再小,我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吸血鬼精血哪里来的?”
“朋友给的。”
朋友?
“呵呵。”我冷笑道,“我也不计较别的,给你点惩罚,希望你好自为之。”说罢,我扔给他一个从李斯学来的“人罚术”,让他痛苦一段时间,希望他能改变。
如若还是如此,我一定会亲手让他覆灭!我想着。
走到街区,我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天京市公安局电话——
“城南琉星镇的废弃化工厂,东南角的房间,有天京师范大学失踪的女孩。”我说。
这是我临走前问他的,不愿见到那些女孩惨不忍睹的样子,这一切,交给警察吧。
黑夜,袭来,医院门口,看着里边通明的灯火,我心中黯然。
第三十六章 一夜春情(求评)
更新时间2012…5…7 13:20:05 字数:2383
当晚我就回到了都城,看着闪亮的街灯和逐渐变少的人群,我走进了一家酒吧。
九点多,正是酒吧生意好的时候,这家名叫“醉生梦死”的酒吧自然不例外,而我之所以走进去,怕是被它的名字蛊惑——“醉生梦死”,如若真的能够放下一切醉生梦死也未尝不可,即便看起来我一无所有。
“有什么酒能让人容易醉?”我问吧台的年轻调酒师。
“稍等。”他客气的对我点了点头,转身到调酒台。
不多久,一杯淡黄色的鸡尾酒出现在他手中,笑咪咪地递给我:“这是我最新发明的,比所有现成的烈酒都容易让人醉。”
“谢谢。”
“楼上有包房,要不要留一间?”他冲我笑了笑。
想了想,我还是点了点头,随后去旁边的一个小柜台登记了下,晚上,大概住在这里吧。
坐在角落里的一个小桌边,在我过来时这里本来呆着的两个青年“恰好”有事离开了,一边缀着杯里的酒,一边欣赏着中间舞台上那个20岁左右的驻吧女歌手唱着歌,她面前摆放着一架电子琴,自弹自唱,长长的秀发披在肩头,有点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嘈杂的酒吧里,却浑然不觉般,沉侵在自己的音乐中。
这是一种可怕的上进的能量,或许这种对于音乐追求是她的执着,投入其中,散发的能量让我也惊讶了起来,感染着我,让我自愧不如。
我就是运气好点而已。
再看看周围的人,都变得不堪起来,浓郁的色欲与贪婪,还有某些人对他人漂亮女伴什么的嫉妒、他们对于现实生活的不满,对上司或者所谓朋友的怨念都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浓郁了起来,小小的酒吧在我眼中变成了五颜六色,所有的,负面的情绪让我的能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增长着,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我。
突然想起来王馨,她苍白的脸颊好像就在眼前,我伸出手,却化作空气消散开来;又看到姐姐,她看着我,笑着,嘴唇动着却听不到说着什么,淡成一片虚无
无意联想到那个疯了的校长,他的丑恶嘴脸和龌龊心思仿佛就在眼前,张鑫好像在我不远处,被色欲侵染成黄色的他好像对一切都不在意起来,一门心思想着:哈,有个美女躺在身下多好
想着想着我就愤怒了,却不知为何而怒,好在,我知道我醉了,循着最后一丝清明给自己加上了“自我封印术”,与常人没太大区别,才放心地任由情绪泛滥。
即使看不见,我也知道我的眼睛染上了一层红色,脑袋变得很重很重,愤恨并不能阻止这些身体的反应,模糊中看见有人走了过来,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
“李诺,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完整的传入我耳中,大脑却跟不上反应。
“醉了?”她说,再走近一些,这才发现好像是肖薇的那个好朋友,那个叫杨晓燕的女孩,她漂亮的脸蛋在我眼前也变得模糊起来,一瞬间我甚至发觉那是王馨的,正要伸手碰触却变成本来面目,我赶紧缩回了手。
这时候,愤怒早已远离,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该想些什么,大脑掏空了般。
模糊中就看见那个调酒师也走了过来,看着杨晓燕,说:“你朋友吗?”指着我。
好像,应该她点头了。
“呵呵,都醉成这样了,”他接着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又转过头,不知道哪个方向,“扶他去楼上包间吧。”
我看到杨晓燕也走了过来,抓起我左边肩膀,我知道我说了“我没事”,只是看他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听到,或者没有听清楚。
或者,都是我的幻觉,什么都不存在,包括我自己,我想着。
一分心,时间似乎就变快了,回过神来我已经到了二楼,不知道是从旁边的小楼梯还是坐电梯,我一无所知。
不过房间蛮好的,白色格调——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吊灯、白色的钟表、白色的沙发、白色的地板、白色的空调、白色的台灯,只有床是暧昧的浅红色。
我喜欢白色。
他们把我扔在床上,临倒下的一刻我看到墙上的挂钟指针指向二十二点四十五分十六秒,清晰无比。
“你照顾他吧。”我听到那个调酒师兼收银员或许还是老板的家伙说,从语气上,我猜得出他想着会发生某些男女独处一室本该发生的事情,他的眼神一定很暧昧。
暧昧。
我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了解这个词,我没觉得和那个女孩暧昧过,肖薇在一起有点顺其自然的意味,不过不是暧昧,我都已经下定决心这次回来和她分手。
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除了亲亲抱抱。
发生什么?
我的脑袋开始变得混乱,不自觉地想起了以前看过的“爱情动作片”,里边的场景似乎都可在脑子里,从前被抛弃在不知名的角落,这时候怎么像活了似的,一下子出现在脑袋里,清晰无比。
下体微微有点胀痛,要爆炸了般。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随之的还有一个冰凉的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脸庞,我抓住了这个握着毛巾的手。
“啊。”
声音猛然把我惊醒,看到趴在我身上的脸庞,不是王馨,也不是肖薇或者那个叫若希的女孩,不过我的欲火并没有减少,反倒变得更强烈起来。
我把右手从身后伸进了她的衣服了,向上探索,不过,系着的腰带阻挡了我的前进,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我看着她,我猜得出是用怎样的眼神看她,大概是渴望。
我确信我没说一句话。
她好像笑了。
我把左手伸进她的裤袜里,触摸到一处毛茸茸的地方,虽然没见过,但是猜得出来,我向下更近一步,食指探索着,逐渐感受到那里边的湿滑了起来,片刻,滑进某个幽深之处。
我确信她脸红了,嘤咛了一声,要拉开我的手,我死死放在那里不松手
似乎有一双手解开了我的皮带,接着下体的坚硬被牢牢抓住,偶尔还套弄几下,它变得更让我难以忍受。
记忆中的最后一句话是她说的,“我要!”
醒的时候是在半夜,三四点的样子,我头还有点疼,感觉手放在一个柔软之处,指尖还有一个稍微硬硬的东西,捏了下,女人的嘤咛声传来。
这才注意到,我浑身都没穿衣服,怀中还有一个温软的身体,而下体已经耸拉下来被怀中人儿握在手中的东西也趁势**。
酒后的点点滴滴开始出现在脑中,理了理思绪,我发现——
保存了十八九年的处男之身,就这么没了,还是在一个我并不喜欢的女人身上,不过,昨晚,貌似挺爽
“醒了?”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后悔了?”
我看着杨晓燕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也笑了起来,“是有点后悔,”然后再稍微用了点力捏了下她胸前的一点,“才一次,太少了。”
说罢,把她压在身下。
房间里再次响起了诱人的声音
第三十七章 神秘人和分手
更新时间2012…5…9 12:22:55 字数:2309
我们绝口不提爱与责任,对于我们两个,心底都清楚发生这一切只是身体的本能罢了,肉欲和情感谈不上有什么关系。
一夜,七次,初尝禁果的滋味让人食髓知味,难以忍受,总算有了终结。
“你可别想着这样就怎么了,昨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临走前,她对我说。
“好的。”我笑道。
当然,她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又有什么关系呢?恐怕她顾忌最多的是肖薇知道的感受,看得出来,她们的友情很真挚。
这样的事情在现在的生活中屡见不鲜,本就没有什么好提的,不过,这样的感觉很好,不知觉间,黄色的线条将我围绕,我吓了一跳,打了个冷颤,某个抬起的部位也萎靡了下去——
不能被欲望掌控!
她已经先走一步,房间就只有我一个人,空荡荡的,床上的被褥乱作一团,地上也有好几团卫生纸。
真邋遢,我想,突然就笑了。
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正午时分,十月份说冷不冷,也不算很热,街上依然有行人撑着伞,挡住并不算明媚的阳光,系着围巾的老人和穿着短裙的少女组成一幅滑稽的画面,让人分不清季节。
不过我知道,这是秋季,收获的季节,我收获了悲伤和色欲。
一路散着步往学校走,路旁高大的法桐树上时有叶子落下,在我四周,路过一个街边小摊,铺着一张四方的麻布,旁边立个牌子——“在世活佛”,一个带着黑色小圆框墨镜的老头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白发,白胡须。
道貌岸然,我想,丝毫不以为然。
“小伙子,最近可有烦心事?”他突然开口道。
当然,我明知道他不是瞎子,也见识过很多像他这样的以算命为名的“骗子”,谈不上恨,有人喜欢被骗又能怎样,不过他这时候问我,即使我猜得出是因为一眼看去我就有烦心事,还是决定玩玩——
“有如何,没有又如何?”我学着他的口气,一字一句。
昨晚封印了能量,只能感受到自己本身的情绪,其他与常人无异,所以,我也猜不出他的想法。
“呵呵,你这小家伙还逗弄我老头了。”他摇了摇手上的羽毛扇,轻笑道,接着又语气严肃地说,“可不要以为我是什么骗钱的江湖术士,我算命,只给有缘人。”
不待我出口,他继续道:“你不求大富,不求大贵,非常人心,却有常人意,最近,定然有磨难已至,也将至。”
仔细琢磨着他的话,我有所顿悟,赶紧尊敬地向他半鞠躬,这样的话脱口而出:“请老先生明示。”
“哈哈,”他抚了抚花白的长胡须,笑道:“孺子可教也,一切自有天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弃暗投明才好,况且,身处淤泥怎会不染?”
我想着他的话,不料他收摊而去,临走的眼神让我觉得心底一寒,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几乎在我身上烙印。
他淡然离去,消失在人群中,我只知道,他绝非我想象的那么普通。
而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都城某酒店,一个白发青年仰躺在床上,他口中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见到他好像认识呢。”
他就是赢天。
军师告诉他,这个叫李诺的年轻人,是最有可能毁掉他梦想的人,对于军师,他知道这个在他“死”后离奇失踪,如今又恰巧出现的家伙,拥有着无与伦比的能量,和他不差上下,两人其实是合作关系,都是因为同样看不惯这个肮脏的世界,当然,他明白这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