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天龙神雕 作者:浮生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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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天龙神雕 作者:浮生似梦-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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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莫愁冷笑一声,道:“遵敌命?哼,哪个叫你下毒的?”
    钟世平变色道:“老前辈”
    李莫愁冷冷道:“你且将我昨夜说的话仔细再想一遍,我可曾命你做过什么?又可曾答应过你们什么?”
    钟世平颤声道:“但但是”
    缓缓垂下头去。
    李莫愁冷笑道:“我昨夜只是将那迷药抛在地上,是么?”
    李证颤声道:“但老前辈又说李莫愁目光一凛,接口道:”我说了什么?“
    李证道:“老前辈说:这包药无色无味,随便放在茶里、酒里、汤里都可以,而且”语声一顿,无法继续。
    李莫愁冷笑道:“你资质的确在普通人上,记忆力已可称得上是上上之选,我还说了些什么,你自也记得清清楚楚,那么我可曾叫你下毒在公孙止茶里?”
    李证、钟世平对望一眼,两人突然一起跪了下去,李证道:“晚辈们年幼无知,但望老前辈高抬贵手,救晚辈一命!”
    李莫愁冷冷一笑,停缓道:“我并未叫你下毒是么?”
    李证、钟世平道:“老前辈并未叫晚辈下毒。”
    李莫愁缓缓道:“我既未命你等下毒,又何曾答应过为你等解开穴道?”
    李证颤声道:“老前辈虽未答应,但”
    李莫愁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笑声中充满轻蔑之意,隐在树窟中的阿柔不禁为之暗叹一声,却听李莫愁笑声突又一顿,缓缓道:“七绝重手,失传百年,当今天下,只有一人会使,此人自然便是我了!也只有一人能解,此人你等可知道是谁?”
    李证、钟世平齐地愕了一愕,道:“自然是老前辈了。”
    李莫愁仰天大笑道:“错了,错了,普天之下,唯一能解七绝重手之人,并非是我。”李证脱口惊道:“是谁?”
    李莫愁笑声再次一顿,冷冷道:“此人乃是被你们毒死的公孙止!”
    此话一出,就连阿柔都不禁为之一惊,李证、钟世平,更是面如死灰,呆了半晌,心中仍存一丝希望,哀声道:“老前辈晚辈们”
    李莫愁冷冷道:“你们难道以为我在骗人么?”
    李证垂首道:“晚辈不敢,但”
    李莫愁缓缓道:“昔年我得到这七绝重手的不传秘笈时,共有两卷,上卷是练功心法,下卷除了解法之外,还有一篇练丹秘录,那时我”
    她抬头望向天上,目光中似乎又问过一丝轻红的光采,虽是一闪而没,但却已足够令人看出她往事中的隐秘。
    等到这光采消失的时候,她面容便又立刻回复到方才的冷漠,接口道:“那时我一心以为你们的师父是个好人,丝毫未曾防范于他,哪知”
    她语声再次一顿,本已冷漠之面容上,似又加上一层寒霜:“哪知他虽有人面,却无人心,竟乘我闭关八十一日,练到这七绝重手之际,将我所藏的一些珍宝和那秘发的下卷一起盗去。”
    阿柔直到此刻,才知道赤练仙子李莫愁与绝情谷主之间竟有如此一段往事,他虽然屏息静气,不敢发出任何声息,却禁不住心头的跳动,也禁不住冷汗的流落,因为他深知自己的行藏若被人发现,立时便是不了之局。
    夜色渐浓,他渐渐看不清李莫愁的面容,但却可听得出她语声中含蕴的情感——竟是混着悲愤、幽怨与哀痛的情感,这种情感竟会发自赤练仙子李莫愁的口中,实在令阿柔无限惊异。
    李证、钟世平双双伏在地上,听李莫愁将话说完,两人面面相觑,只听李莫愁又自一声泉泉夜啼般的冷笑,仰天笑道:“公孙止呀公孙止,我总算对得起你,让你在黄昏路上也不会寂寞,你这两个心爱的徒弟,马上就要去陪着你了。”
    袍袖一拂,再次冉冉向山后飘去,钟世平双拳紧握,刷地长身而起,似要笔直向她扑去,却被李证一把拉住衣襟。
    只听李证沉声道:“你要干什么?你我岂是这魔头的敌手?”
    钟世平双目圆睁,低叱道:“纵非她之敌手,也要找她拼上一拼,反正”
    李证突地微笑——,接口道:“你以为我们再无生路了么?”
    钟世平愕,呐呐道:“难道难道”
    李证伸手一拂膝上尘土,面目上满露得意之色,缓缓道:“你再仔细想上一想,你我不但大有生路,而且还可多得许多好处。”
    钟世平又自一愕,便连阿柔亦自大惑不解,只见李证缓缓伸出拇、中二指,两指相捻,啪地发出一声清响,含笑道:“那卷秘笈的下卷,既然载有解法,你我只要快些赶回去,将那卷秘笈寻出,岂非对你我”
    语声未了,钟世平已自大喜接口道:“你心智之灵巧,的确非我能及,但是那卷秘笈是在何处,难道你已胸有成竹么?”
    李证仰天一阵狂笑,突地笑声一顿,上下瞧了钟世平两眼,缓缓道:“三弟,你我自幼相处,交情可算不错,但我还觉得你稍嫌狂傲,有些事,一意孤行,根本就未将我这个师哥看在眼里。”
    钟世平目光一转,陪笑道:“小弟年纪轻些,有许多事是要师兄多多包涵一二。”
    李证嘿地笑了一声,道:“这个自然,但但再过两年,你的年纪就不轻了。”
    钟世平连忙接口道:“日后我对师兄,必定加倍的恭敬,再也不敢有不恭之事了。”
    阿柔隐身暗处,闻之不禁暗叹,这师兄弟两人,不但对人奸诈,就连对自己兄弟,竟也是这般勾心斗角,互不相让,看来天下人的善恶之分,当真是判如云壤的了。
    只听李证嘻嘻一笑,道:“你我两人,情如兄弟,也谈不到什么恭敬不恭敬的,只要你日后还有儿分记得我的好处就是了。”
    钟世平垂首道:“自然自然,师兄的大恩大德,小弟再也不会忘记。”
    方才他还在你我相称,此刻却声声自称小弟,李证笑道,“其实师父那本秘发的藏处,你也该知道,只是你平日不甚留意罢了。”
    突地一声冷笑,自上传下,一个森冷入骨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他说道:“我藏在哪里?”
    李证浑身一震,如中雷轰电击。
    钟世平惶然四顾,如临安危,终于一伏腰身,刷地横掠两丈,如飞逃去。
    李证却扑地一声,跪下去。
    只见一条黑影,随着一声冷笑,自古树对面山壁间划空掠下,钟世平方一起落,这人影便已掠到他面前,冷冷道:“你还想逃么?”
    钟世平惨呼一声,连退七步,栽倒在地上。
    阿柔闪日望去,只见一个高冠羽士,丰神冲夷,神态潇洒的颀长老人,跨过钟世平尸体,一步一步地走到李证面前。
    李证伏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弟子该死,弟子该死!”
    公孙止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知过了多久,冰冷的目光中突然有了一丝暖意,叹道:“你虽有十分行恶之心,却无一分行恶之能,你将那包迷药倒在我茶里,我暗中早已看得清清楚楚,只是我不知你两人究竟为何如此,是以故作不知,又乘你两人不见,将茶换了一壶,再当你两人之面喝下。”
    李证垂下头去,再也不敢抬起,公孙止又道:“今晨我见你两人在我窗外看了半晌,却又不敢入室查看,就匆匆走了,我就一直跟在你们身后,方才你两人和那李莫愁的谈话,我也在山壁上听得清清楚楚。”
    阿柔暗叹一声,忖道:“这公孙止之能,足以济其为恶,此人之可怕,当真是尤在虫蛇猛兽之上,怎能让他留在世上?”
    一念至此,他心中不禁大生侠义之心,方自暗中寻思,该如何为世人除却此害,哪知目光动处,突地又见一条人影,冉冉自山后飘出,冷冷道:“公孙止,你这样做事,不是大不公平了么?”
    扬手一注光影,笔直击向李证身上。
    李证却已一声惨呼,在地上连滚数滚,滚到早已气绝了的钟世平身侧,这兄弟两人终于死在一处。
    公孙止大惊之下,霍然转身,只见李莫愁枯瘦的身形,冉冉飘来,冷冷接道:“这两人恶行如一,怎能让他们一死一生,我生平最不惯见不平之事,索性连他也代你一并除去了的好。”
    公孙止目光一转,面色连变数次,突地微笑一声,道:“好极,好极,我也正有此意,这等叛徒留在世上也是无用!”
    李莫愁冷哼一声,目光瞬也不瞬,凝注在他身上。
    只见他面上笑容越发开朗,柔声道:“莫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和以前还是一样”俯首长叹一声:“这些年来唉!我却老得多了。”
    李莫愁又自冷哼一声,目光依旧瞬也不瞬地望在他身上。
    公孙止缓缓伸出手掌,一捻颈下长须,仰天一叹,又道:“岁月催人,年华不再,我每一忆及你我昔年相处的光景,就会觉得愁怀不能自遣莫愁”
    李莫愁突地厉叱一声:“不要说了”
    目光凝注,竟突然仰天狂笑起来,笑声尖厉,满含悲愤之情。
    她狂笑数声,接道:“以前我事事逃不出你的计算之中,现在却轮到你了。”
    公孙止故意长叹一声,垂首无语,目光闪动间,心里却又在打算脱身之计。
    李莫愁冷笑一声,道,“你心里不必再打脱身之计,这些年来我一直苦练轻功,你如不信,尽管试试好了。”
    公孙止心头一惊,但心念转动间,又自忖道:“她一直苦练轻功,别的功夫一定搁下很多,我如全力与她一拼,也未必不能胜她。”
    李莫愁冷笑道:“你也不必想与我一较身手,若是论武功,你是万万不及我的,且不论别的,就只那七经秘笈上卷所载手法,就绝非你能抵挡,不然——哼哼,你若不信,也尽可试上一试。”
    公孙止抬头一愕,终于长叹道:“数年来我一直想再见你一面,此刻怎会有脱身之意,更不会想和你一较身手,莫愁,你想得未免太多了吧!”
    李莫愁大笑道:“我想得大多了么!嘿嘿,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自己自然知道!”
    公孙止道:“我心里在想武林中风波如此险恶,你我年纪又都这么大了,不如早些寻个风景幽美之处一起度过余年!”
    他不但言语温柔,而且语声更极是动听,李莫愁缓缓垂下眼帘,似乎已有几分被他打动。
    公孙止目光一阵闪动,嘴角不禁又泛起一丝笑意,柔声又道:“莫愁,你且想想,你我一生中叱咤江湖,到头来又能留下些什么唉”
    哪知李莫愁突然又仰天狂笑了起来,笑声一顿:“老实告诉你,我早已没有再活下去的念头了。”
    说到后来,她语声中突然又有凄凉幽怨之情,一阵浓云,拖过月色,夜色很深了。


第27章  洪凌波的妩媚
    一阵浓云,掩过月色,洪凌波仰面道:“夜已很深了。”
    杨孤鸿目光一转,道:“那古庙已在前,不知李莫愁是否已去。”
    洪凌波道:“她说要去,想必一定会去的。”
    伸手挽住杨孤鸿的臂膀,两人举步之间,便已掠入古庙,夜色深沉中的佛殿,神台佛像,一无改变,垂目低眉的大佛,也依然像是在怜惜着世上的无限愁苦,但杨孤鸿与洪凌波的心境,今夜与昨夜却己不知改变了多少。
    人影移动,月光如梦,他俩胜在那神像前的蒲团上井肩坐了下来,心中正是爱恨嗔喜,百感交错,谁也不知该说什么。
    殿后幽然转出一片灯光的两条人影,一般窈窕,一般高矮,杨孤鸿、洪凌波一起回首望去,一起脱口道:“你们已来了么?”
    小玲微微一笑,将堂中两盏铜灯放到神台上,小琼接口道:“我两人早就来了,祖姑她老人家也就要来了。”
    与小玲垂手立在神台边,不再望洪凌波一眼,于是大殿中只有四人心气的跳动声,划破了无限的沉默。
    一阵风吹入殿中,微带寒意的晚风,吹入一片落叶,也吹人一条人影,随落叶一起冉冉飘落。杨孤鸿、洪凌波、小玲、小琼,一起转目望去,一起惊呼出声:“是你!”
    这人影微微一笑,却是公孙止,笑道:“想不到么?”
    负手踱了两步,突地面对杨孤鸿缓缓道:“恭喜世兄,令尊与令堂的大仇今日就可报却了。”
    又负手踱了两步,走到壁间上,望着壁上已然剥落了大半的壁画。
    一时之间,杨孤鸿心中反觉疑云大起,作声不得,只听又是一阵风声,殿中又自飘下一条人影,小玲、小琼一起呼道:“祖姑来了。”
    杨孤鸿、洪凌波但觉心头一凛,热血上涌,只听李莫愁冷冷道:“你们来得倒早!”
    杨孤鸿、洪凌波对望一眼,李莫愁凄然一笑道:“我知道你们心切,复仇连一时一刻都等不及的,是么?”
    洪凌波昂然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晚辈一日不能报此深仇,实是寝食难安。”
    李莫愁冷笑一声,接口道:“杀你父母的仇人,此刻俱都在你眼前,但你可曾想到过,就凭你的武功,今日要想报仇,是否可能?”
    洪凌波朗然道:“在下今日此来,早已未将生死之事放在心里!”
    李莫愁冷笑道:“有志气,有志气,但我一生从未占过别人便宜。”
    突然自怀中取出两枚金光灿烂的圆筒,冷冷接口又道:这两筒冰魄银针,一实一空,我且让你先选一筒,你若选的是实,我便成全你的心愿,否则哈哈,公孙止,你且将这两简透心针取出,让他先选一筒:“公孙止微一迟疑,目光中突地又有一丝光芒闪动,缓缓走到李莫愁的身后,缓缓接过她掌中的两枚圆筒,缓缓转身突地,他拧腰反身,双掌齐扬,只听”格格“一串轻响轻响声中,又夹杂着公孙止的几声狞笑,哪知两筒冰魄银针中,却无一针发出,公孙止狞笑之声突顿,李莫愁狂笑之声立起,公孙止连退了三步,李莫愁狂笑道:”错了,错了,你又走错一步,你又落人了我的算计中。“杨孤鸿、洪凌波愕然而望,公孙止面如死灰,李莫愁狂笑又道:”在你一生之中,从未做过一件正直之事,也从未做过一件未欺骗别人的事,我虽早有杀你之心,但今日本已替你留下一条生路,只要你方才不要再骗我,我就决定放你回去“
    她边说公孙止边退,公孙止边退,她步步紧逼,直逼得公孙止退到墙角,她突又自怀中取出两枚金色的圆筒,口中说道:“昔年黄山始信峰下,若非有你,找也不会将人家夫妇一起置于死路,凌波若非你从中挑拨,也不会”
    语声一顿,突然低喝道:“凌波,你过来:”杨孤鸿愕了一愕,一掠而前,李莫愁头也不回地将掌中的两枚冰魄银针,一起递到他身前,缓缓道:“此人亦是你杀父仇人,你只管将此针取出一筒”
    洪凌波缓缓接过一筒,突又抛回李莫愁掌中,朗声道:“父母之仇,虽不共戴天,但在下却不愿因人成事,更不愿仰仗”
    语声未了,公孙止突地有如一道轻烟般贴墙而起,足跟一点壁面,身形倏然横飞三丈。
    李莫愁冷笑一声,叱道:你还想走?“转身,扬掌,五点金光,暴射而出,五点金光俱都击向公孙止身上。只听”扑“地一声巨响,轻功已臻绝顶的绝情谷主公孙止,终于也像任何一个凡人一样,沉重地落了下来。尘上飞扬,他身形却在飞扬着的尘上中寂然不动,李莫愁冷削的笑声,突然也变得寂然无声。在这刹那之间,她全身似也全部麻木,目光痴呆地望着公孙止的身躯,脚步也痴呆地向他缓缓移动了两步,晚风吹动着她显然已有两日未曾梳洗的坠马云髻,吹得她花白的头发丝丝飘动,灯光昏黄,人影朦胧,寒意更重。良久良久,她方自缓缓转过身来,无比仔细地端详了洪凌波和杨孤鸿两眼,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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