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别缠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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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别缠妾身-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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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个破地方简直就是侮辱了他高贵的身份,他堂堂的一代帝王怎的能住在这种又破又脏又小的地方?
    但众人之中,几乎就没理睬他的,最后赵孀实在是受不了这个衣冠楚楚又多嘴多舌的男人,直接拿枕头给他砸过去,指着门口大怒:
    “龙易天,看不下去你就滚!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哪儿该你待你滚哪去!”
    她被气的心肝脾肺都在疼。特别是在知道桂嬷嬷为了不耽误时间,从阶梯上滚下去受伤后,赵孀心里更是说不出的自责和难过。
    都是因为她,才发生这么多事的。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宁可自己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宁可让所有的人都当她死了,她也不愿意别人为了她而牺牲
    可是这不要脸的男人还在一旁嫌弃个不停!都没有人叫他来,是他自己来的,他好意思嫌弃?!
    她们回来的时候,墨子仙已经替桂嬷嬷处理好了身上的伤,摔到的几处骨头也被墨子仙接好了,只是一直都没有醒,而闽兰欣现在还在房间里替李嬷嬷救治,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赵孀身子自醒来以后一直都处于气短体虚,她憋足了劲儿的吼完,人躺在床上就跟被抽完了气似地,吓的龙易天脸色突变,抱着她就朝外面一通咆哮:
    “来人!快宣御医!快宣御医!”
    赵孀吊着一口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面色苍白,嘴唇哆嗦,最后眼一闭,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这地方能有御医吗?
    他若不出现在她面前,她能为了他激动吗?
    闽兰欣和墨子仙在房里替李嬷嬷缝制伤口,听到隔壁某个男人呼天抢地似的咆哮,闽兰欣赶紧让墨子仙去看看。
    墨子仙净了手,去了赵孀房里,替赵孀检查一番过后什么话都没有,就一个劲儿的看着龙易天摇头叹气。
    “她到底如何了?你这丫头看着眹做何?快点把她救醒啊!”
    墨子仙那双眼本就长得特别大、特别亮眼,也特别无害,那眼要是一直看着你,长长的睫毛跟扇子一样扇啊扇的,被她看着的人第一时间就有错觉,仿佛自己做错了事,心里能莫名的产生一种心虚感。
    龙易天虽说阅女无数,可面对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还用着那种特纯洁无辜的眼神盯着自己,心中下意识的就有些凌乱。
    墨子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指着床上的赵孀,说道:“太上皇,你还是离孀姨远一点吧。”
    “为何?”龙易天脸色顿时就阴沉沉的,眸光中都开始有了一丝凌厉。若有人想拆散他们夫妻俩,他绝对会斩了她!
    墨子仙眨了眨眼,似是在想要不要说真话。
    她要是不说真话,以后孀姨肯定还得受这个男人的气,她若是说真话,可是二师兄他爹看起来好吓人啊
    想了想,墨子仙指着赵孀如实说道:“孀姨身子不好,您还老是气她,再多几次这样的情况,孀姨怕是会被您真的给气没了。”
    “混账东西!”龙易天猛得瞪大眼,拍桌而起,那凶恶的神色,帝王的架势,合在一起总之就跟要吃人似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如此对眹不敬!来人——”
    他是习惯性的唤‘来人’。墨子仙被他拍桌子的动作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突然嘴巴一撇,就朝门外奔去:
    “师父!大师兄!救命啊!”
    龙易天:“?!”
    反应过来之后,龙易天黑着一张脸,快速的把房门给关好。
    没过多久,墨孟的吼声在门外响起:
    “龙易天,你这不要脸的老东西,老子徒弟怎得罪你了?你连个孕妇都要欺负,你还是不是人!”
    旁边,墨子仙被月扬晨抱在怀中,一边不停的掉泪,一边指着门里控诉:“大师兄,二师兄他爹好凶,不但拍桌子吓人,还恐吓我”
    月扬晨眉头都在打结,给墨子仙一边擦眼泪一边哄:“仙儿乖,咱不理那些个为老不尊的人,咱以后都躲得远远的,等孀姨醒后,咱们告诉孀姨去,以后啊让孀姨给你找个温柔慈祥一点的姨父。乖了,不哭啊,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再哭身子可受不了,走,大师兄陪你回房睡觉。”
    抱起哭个不停的泪人,月扬晨留下墨孟在门外继续叫骂,转身走了。
    龙易天在里面被气得吹胡子瞪眼,都想提只凳子出去把那死小子给砸死。
    居然还想要他的女人换男人!
    姨父,他不就是他的姨父麽?!
    这笔账他肯定要和月鼎谦这个老东西算清楚,瞧瞧他生的是什么儿子!
    龙易天不管墨孟怎么在外面挑衅叫骂,就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
    他堂堂的帝王,怎么能跟一个山野村夫一般见识?
    龙沥和叶小暖在外面铺子里守着下人抓药、煎药。突然听到墨孟中气十足的吼声,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黑线。
    “沥哥,师父他老人家这嗓子怎么练出来的?赶明日我也学学他那河东狮吼的本事。”
    闻言,龙沥冷眼瞪了过去:“有这点气力,不如都用在床上,要是不会,为夫可以亲自教你。”
    叶小暖嘴角狂抽:“!”
    小手伸到某爷腰间狠狠一掐。
    龙沥不动声色的将她手抓牢。
    几个捣药的丫鬟头都不敢抬,全都埋着头肩膀颤抖的闷笑。
    这俩主子太不正经了
    这一晚,大家都在医馆里度过,等着桂嬷嬷和李嬷嬷醒过来。
    龙易天趁夜回了行宫,在密室里亲自审问了一批奄奄一息的杀手。在得知事情原委过后,龙易天是怒不可遏的又连夜摆驾去了宫里,硬是把龙冠宇从一名美人妃子身上叫起来去见他。
    在见到这个对他一副毕恭毕敬的儿子时,龙易天当时黑着脸就给了他一脚,指着鼻子就骂:
    “孽子!你这个孽子!枉费眹把偌大的江山交到你手中,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她是眹的妻子,说起来也算是你的母后,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派人去杀她?!”
    “气死眹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今日眹定饶不得你!”
    “来人!给眹把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拖出去斩了!我金陵国岂能由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做皇帝?!”
    顿时殿外进来不少严正以待的侍卫。
    “父皇!”被踹了一脚,龙冠宇捂着心口,在侍卫还没上前抓他之际跪着向龙易天爬了过去,“父皇息怒儿臣到底做了何事惹的父皇如此大怒?还请父皇告知儿臣,儿臣到底做了何事?”
    龙易天一把挥开他抓向自己龙袍的手,那深邃的目光喷着凌厉的怒火,看着面前这个还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儿子怒吼:“事到如此,眹都亲自来了,你还想欺骗隐瞒眹?不知道发生何事,对么?那要不要眹抓几个人来与你当面对质?眹一直都如此的信任于你,就算知道你对你王弟多有妒忌和不服,眹也相信你应该有分寸,不会做出让眹失望的事情出来。可是——”
    龙易天伸手指着龙冠宇的鼻尖:“可是眹万万没想到你胆子如此巨大,心肠如此狠毒。连眹的女人你也不放过!你说,你到底为了什么?眹这把龙椅已经让给你坐了,你还有何不甘的?!你如此泯灭良心,你配做一个好皇帝吗?你对得起眹对你的信任吗?”
    “父皇息怒!”龙冠宇跪在地上双手伏地磕起了头,“儿臣冤枉!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何事都没做,父皇为何要指骂儿臣?”
    “你还敢死不承认?”龙易天想到那些杀手交代的过程,就恨不得亲手杀了面前这个当面迎合实则背地里作恶的孽子,“那些杀手可是亲口对眹说的,是你在暗中给他们撑腰,是你在暗中替他们谋划,让他们把太后活捉,然后逼沥王交出军令。这些,可都是眹亲耳听到的,如今你还敢对眹说冤枉?!”
    “父皇,儿臣是真的冤枉!”龙冠宇磕着头大呼,“儿臣怎敢做这种事,儿臣怎敢啊?父皇,您可不能听信谗言,误会儿臣啊!儿臣发誓,儿臣是冤枉的,儿臣绝对没有与任何人勾结,更没有要夺取二王兄军令的心思!父皇明鉴,儿臣能对天发誓,儿臣若是有半句假话,甘愿受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之刑!”
    要说这龙冠宇有几人可畏惧,恐怕也就是面前的这位了。
    别人只知道是他继承了皇位,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暂时的皇帝。龙易天传位时只将玉玺传给了他,但却没有交出军权,更甚至连传国玉册都没有交出来。
    若要真正的成为一代帝王,在金陵国乃至其他国家里,这三样东西是缺一不可。
    玉玺虽然能让他拥有帝王的权利,能号召百官,可没有传国玉册,他却不是龙氏一族真正的统领人物。他可以治得了天下,治得了百官,却治不了龙氏皇子皇孙的罪。
    否则,他早就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那些眼中钉了。而不是任由自己的竞争对手目中无人的对他!
    看着这个自己一直都委以信任的儿子指天发誓的证明自己的清白,龙易天心中的火气少了几分。可却并不是太过相信他的话,毕竟是自己亲自审讯的,难道还会有假?
    “那你告诉眹,为何那些杀手口口声声要招认是你在幕后指使他们做事?那一个个的杀手口供一致,如果说只是一人,眹还能相信他是污蔑,可所有的人都承认是受命于当今皇上,你让眹如何信你?你说!”
    “父皇,儿臣真是莫大的冤枉!”龙冠宇一脸的难受劲,似乎是真受了天大的委屈,若不是身为男儿,他怕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见龙易天还肯听他解释,他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磕了一个响头后抬起头痛声说道,“父皇明鉴,儿臣自继位以来,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从来没有疏于政事,也从来没有对哪个皇弟皇妹说过一句严词,儿臣一直都谨记着父皇的教导,做一名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做一名尊长护幼的好皇兄。儿臣不知道到底是何人在背后诬陷儿臣,但儿臣敢拿项上人头发誓,儿臣定是被奸人所诬陷。这些年,儿臣也惩治过不少贪官污吏、乱臣贼子,儿臣只怕是这些的余党有心报复儿臣,故意破坏儿臣与您的父子关系。父皇,您可千万别受了别人的蒙骗啊!”
    龙易天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又重重的吐出几口浊气,看着地上誓表清白、大义凛然的儿子,他一时觉得有些头疼难受。
    不可否认,他也不相信这个儿子能如此的心狠手辣、胆大妄为。那些人一看就是亡命之徒,既是亡命之徒的话,也不该全信,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为自己找个垫背的?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这句话如果是用在一般人身上,也许说的过去,但用在这些杀手身上,的确有些牵强。
    眯起了眼,他目光探究又凌厉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龙冠宇:“你当真不是他们的主谋?当真不是你让他们去劫持太后威胁你二王弟的?”
    “父皇明鉴,儿臣敢指天发誓!儿臣已是一代君王,儿臣为何要去威胁二王弟?儿臣坐上了这大宝,对二王弟只有感激之心,岂能做出那种让天下人都不齿的事情出来!”
    盯着龙冠宇认真无比的脸看了半响,龙易天才收回视线。“那好,眹就信你一次。若是眹发现你真怀有不轨之心,眹定会严加办了你!”
    “谢父皇对儿臣的信任!儿臣定会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证明儿臣的清白。”
    “起来吧。”龙易天坐到龙椅上,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人,这才吩咐起身。
    “是。”龙冠宇低着头起了身,暗自松开了龙袍袖中的手,手心中早已被冷汗浸湿。
    淡淡的扫了一眼龙案上成摞的奏折,他随手拿起一本翻开看了看,这才稍微舒展开眉头。连续翻阅了好几本后,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念及赵孀的身子,龙易天也没久留宫中,而是带上了几名御医天亮之前就奔向了医馆。而龙冠宇在龙易天走后,将御书房中的东西又砸了个遍,也没有往美人妃子那里去了,而是面目可憎的去了皇后南宫芙的寝宫
    医馆内,墨孟差点拿刀把龙易天带去的御医都给灭了。说什么也不让那些御医进入医馆,龙易天怕在外人面前丢脸、失了他一代帝王的威严,就让几名御医先在医馆门外等候,自己壮着胆子把墨孟拉到一间房里商议。
    “龙易天,你当老子夫人是摆设不成?谁让你擅自带人来的?”
    “墨孟,你别不识好歹,眹要不是为了孀儿,你以为就凭两个身份卑贱的奴才,就能让眹动用那些御医么?”
    那两个奴才受了伤,她女人一醒来就只顾着去关心那两个奴才的伤势,更加不愿搭理他!
    那些御医都没嫌弃,这莽夫凭什么嫌弃?
    “卑贱的奴才?”墨孟眯起了眼,突然一道凌厉的掌风朝龙易天劈了过去,“你TM就是靠这些奴才活下来的!没这些奴才你TM拉屎拉尿都找不到地方!”
    听听!粗俗!粗俗!
    龙易天险险的避开他那一掌,赶紧开门消失。他表示,这辈子绝对不会与这种俗不可耐的粗人一般见识
    闽兰欣一夜未睡,正准备让人熬点粥填填肚子,结果又遇到两个男人又吵又打的,揉着眉心听完龙易天的话,她点头表示同意龙易天的好意。
    能有人给她做帮手,她自然是乐意的。
    为了证明自己做人的大方以及对奴才的关心,龙易天特意跑去赵孀面前邀功,结果赵孀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余光都没给他一个。
    “孀儿,你看眹如此体恤你身边的人,再怎么着你也该跟眹说一句话吧?眹不要你说什么感激之类的话,眹就想让你高兴高兴。你的人也就是眹的人,你的事也就是眹的事,以后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眹会全部为你包揽下来。”
    坐在床边,龙易天目光炙热的看着床里背对着他的人,知道她有听自己说话,于是也就跟唠神似地,一个劲的示好。
    可他说了一通自认为这辈子最亲和、最善解人意的好话后,见女人依旧不理,他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
    “眹为了你做这么多,你好歹给眹点颜面,非要让眹生气你才高兴么?”
    赵孀皱起了眉头。颜面?她可不可以认为他做一切事都是在为了颜面?
    慢腾腾的翻了个身,再慢腾腾的坐起了身子,赵孀抽出背后的枕头,一把就给他甩过去,尽管说话中气不足,但绝对是表示厌恶的。“龙易天,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明明她都有心要过自己的日子了,为何这个男人还会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前半辈子,她被身份地位所羁绊,不能远离他,后半辈子难道因为这个男人不要脸的纠缠,她又要受困于他么?
    看着她气都喘不匀,龙易天抢下枕头,伸手就将她搂到怀里,笨拙的替她顺着气。不过那脸色却是因为女人无情的话而黑气沉沉的,加上他手粗笨拙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揍女人呢。
    “你别激动,你这样让眹怎能放心离开?眹也是为了你好不是?这次眹不跟你计较,下次若再听到你如此对眹不敬,眹定会治你的罪!”
    闻言,赵孀被气得都想咬舌自尽算了。
    是谁来招惹她的?他要不出现,她又何必动怒!她现在就是不想看到他,每一次看到他她心里就烦躁难安。
    那湖泊似的眼眸慢慢的聚起了水光,潋滟动人却又让人为之心疼,抓着龙易天的衣襟,赵孀低低的泣道:
    “龙易天,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没有几天顺心的日子可过了,我赵孀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你任何事,如今我求你,放过我行不行?我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锦衣玉食,我就只想简简单单的生活,过寻常百姓过的日子。你就当我赵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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