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他那二哥所认为的,再放心也不比放在眼皮下放心。
两人在外,一个是少爷,一个是书童,但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这身份就颠倒了过来,一个是主子,一个是奴才。月珠有小性子,龙泽宇是知道的,不过在他眼中,月珠偶尔的小性子只会让他越看越喜欢。
被月珠责骂,他也从来没恼过,一直都是哄着宠着,别人怎么看他不管,反正他自个儿乐在其中就是了。
等到小厮将饭菜送进房,龙泽宇伺候着月珠用完,自己才会动筷,两人出来大半个月了,一直都是这样。月珠也看出来他不管自己多饿,总会让她先填饱肚子,这种举动她看在眼中,感动在心中,当然了,也心疼他饿肚子。可是不管她怎么说他都不听,哪怕她赌气不吃东西,他照样哄着让她先填饱肚子。
一路上,两人没少吵架闹脾气,可是都是她一个在闹。这种毫无意义的争吵非但没让两人生出厌倦,反而让两人感情更是与日俱增。
在京城,龙泽宇白日的时候不会时时刻刻待在月珠身边,而今两人时时刻刻的在一起,月珠更是看清楚龙泽宇的温柔、耐心、细心。认真算起来,两人从坦露心声到如今,时日也不长,可在月珠心中,这一点一滴的细节都深深的刻在她的心窝里,对龙泽宇的满意与日俱增。
隔着床幔,龙泽宇躺在床上,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丫头洗澡怎么没声了?
怕她出事,他赶紧掀开床幔,下床一看,差点失笑出声。
这丫头居然趴在浴桶边都能睡着?
走过去,他从架子上取了一张白巾,将浴桶里的人小心翼翼的抱了出来,用白巾给她擦干身子,这才抱着她给送到床褥中。
只是昨晚这些,龙泽宇已是满头大汗、脸红心跳、耳根发疼、外加身下撑得老高。
他做不到视若无睹,他也不是圣人,那具身子有多诱人只有他清楚。他现在都怀疑,再这么下去,他还能不能等到新婚之夜
甩了甩头,将脑海中的一些香艳的场景给抛出去,他脱了衣物,跨进浴桶之中,就着月珠刚洗过的已经凉下来的洗澡水泡了个澡,将身上难受的燥热消退了一些以后,他才从浴桶中出去,穿上里衣躺在床上。
想到什么,他突然又起床,从包袱里找了女孩的贴身衣物出来,回到床上,掀开被子,闭着眼给熟睡中的女孩穿戴起来。
月珠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嘀咕了一句然后又合上眼睡了过去:“泽宇,我怎么睡着了”
龙泽宇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不是对他太放心了?
她就不怕他万一忍不住把她给那啥了?
这一路,两人天天同被而眠,他都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力越来越薄弱了。
其实龙泽宇不知道的是某个女孩巴不得他别这么君子,最好小人一人,最好半夜的时候真做出点什么事出来。这样她也就少了主动诱惑他的尴尬。而且龙泽宇要真趁她熟睡中做什么事,她也可以避免自己的紧张。
可惜,每一次醒来,她都会小小的失望一次,别说床上有什么落红了,她身上的衣服还被他穿得规规矩矩,不露胳膊不露腿的。
翌日天亮,月珠醒过来,第一件事依旧是检查自己的衣物,那惺忪的美目带着一抹失望,让早早醒来一直盯着她看的龙泽宇更是哭笑不得。“?!”
这丫头是什么表情啊?
“饿了么?你先躺一会儿,我这就去让人送水和吃的来。”
“泽宇”趁他动身下床之前,月珠一把将他拉住,在龙泽宇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的扑到他怀中。
龙泽宇嘴角狠抽:“?!”
这丫头不知道早上的男人惹不得啊!
忍着那股心悸,他试图想将怀中的人儿推开一些,却发现被她柔软的手臂缠的死死的。
“咳咳咳珠儿,是不是还未睡醒,要不你再睡会儿,反正我们可以晚些赶路。前面不远就是顶峰镇,听说是个很繁华、很热闹的地方,我想我们天黑之前一定能赶到的。”
月珠似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她清楚的感觉到某处硬物,不由的放手一抓——
“唔!”龙泽宇险些失控。
“你都这样了,为何不要我?”不等他出声,月珠瞪眼,又尴尬又羞赧的责问道。
“我”龙泽宇将她手腕抓住,拿开,把自己解放了出来,瞧着她恼羞时动人的摸样,低头突然吻了下去,身子一翻,也将人压在身下。
再这么下去,他觉得他会疯魔!
可是月珠跟他想的明显就不一样,那一晚要不是她葵水来,他们早就有夫妻之事了。这会儿他也不用忍得那般辛苦。
既然那晚他都打算要她了,为何现在有大把大把的机会,他却始终不越雷池一步。
两人因为这一吻陷入了情动之中,月珠是巴不得他能改变两人的关系,所以极力的迎合他,而龙泽宇则是被她刚才那么一抓,把身体力的火儿全给抓出来了。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那就不是男人了!
唇齿纠缠,缱绻深情,几乎都忘了时间地点,彼此身上的衣物从凌乱再到一丝不挂
只是在紧要关头,龙泽宇突然僵住身子,将头埋在月珠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珠儿,再忍忍好么?”
被迫停了下来,月珠满面羞红,“我不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龙泽宇从她脖子里抬起头,凤眸中依旧一片火热,“珠儿,我不想这么草草的要了你,你明不明白我的心意?我不想将来有一天你回想起来会觉得委屈。”
“可是你”月珠垂眸看着他身下,脸红得更是滴血一般。
“可是我能忍。”他不要一时的冲动将她要了!
“可是我不想看你总是忍着”
闻言,龙泽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可是身下旖旎迷人的风景却让他越来越难受。
偏偏这丫头还没有一点直觉性,非要用言语来挑逗刺激他
眼眸一转,他突然脸红的扯过被褥瞬间将两人身子罩住。
黑漆漆的小空间里,月珠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到他一身的火热,连自己也像是要着火似的。耳边突然传来男子沙哑的话语:“若是不想我忍着,那珠儿可以不可以用另一种方法帮我?”
那样的热气喷洒在她耳边,月珠身子颤了颤,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还是点头小声回道:“嗯。”
下一秒,她手腕被捉住,炽热立马从她手心中传到大脑上,脑子瞬间被空白占据。
“泽宇,”
“嗯。”
被褥之中,有一小方地儿在不断的颤动,时不时从被褥中传出一声男子的闷哼声,低沉而销魂
三日已过,龙沥让叶小暖在祥来客栈待着,而他自己则去了域国人所落脚的地方。
某处大庄园里,男人优雅的品着香茗,冷眉间流露出来的一丝闲雅与平日冷冽的神色有些出入,但墨黑色衣袍下,却难掩其浑然天成的冷傲和孤清的气质。
如雕刻般的俊脸宛如神祗般英姿卓绝,引得在一旁奉茶的两名丫鬟红着脸忍不住偷偷的再三打量。
一盏茶的时间已过,但厅堂的主位之上却久久不见人影,将手中茶盏放于矮几之上,男人傲然起身,步向门外。
“公子请留步,我们老爷想必有事耽搁了,还请公子再耐心稍等片刻。”见男人要离开,其中一名丫鬟赶紧上前出声。抬头不经意的对上男人深邃而又冷清的眸子,丫鬟面色一红,又低下了头。
“在下四处走走,不知方便与否?”
低沉磁性的嗓音从那薄唇中溢出来,让那丫鬟微微一愣,连耳根都有些微红。
“公子您还是再次等候吧。我们老爷不喜欢有人四处走动。”丫鬟低着头,嗓音轻柔,虽是在拒绝,却隐隐的带着几分讨好的味道。
男人幽深眼底一闪而过的冷色。
“既是你们老爷有事,那请你代龙某告诉他,在下今日有事,不便耽搁,若他有心,改日再邀。”
说完,绕过丫鬟,步出厅堂。
“愣着做何?还不快拦下!”另一名丫鬟见人走了,赶忙过来斥道。
那男人长的俊朗不凡,她们十分喜欢,如果是贵客,老爷将她们献给此人,那她们自然乐意。可老爷到现在还没出现,眼看着男人要走,她们自然是不能轻易的放他走。
“公子请留步!”
身后,两名追出来的丫鬟同时出口。
男人目光一沉,冷冷的斜睨了过去,只是一眼,那阴戾冷滞的眸光就让急步上前的俩丫鬟顿住了脚。
“公子不如你再等等吧。”
“就是,公子,我们老爷很快就会回来,你就再等等吧,需要用什么,您吩咐我们就是,若是你就这般走了,要是老爷回来责怪我们怠慢了贵客,我们可担当不起。”
“哦?”男人冷眉微挑,薄唇瞬间牵扯一丝冷笑,“在下说过,还有事在身,又不是一去不返,你俩如实回禀即可。”
“这”俩丫鬟相视一眼,正配合着想再次出声时,突然一道黑影快速的从她们头顶掠过,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俩丫鬟眼底充满了失望。
“唉,多有魅力的男人,居然就这么跑了?”良久,一丫鬟出声叹道。
“就是,比前几日来的那个好看多了,不知道老爷在做什么,居然这么久都没出现,我还以为今日能伺候这位公子呢,结果唉!要是他下次来,老爷没挑中我们,怎办?”
“还能怎办,碰运气呗!这样的男子,别说一次,就算伺候一辈子,我也甘愿!”
祥来客栈
叶小暖独自在房里百无聊赖的坐着,本来她是想跟去的,结果龙沥不同意。她想到自己不会武功,也不会轻功,索性也没坚持,干脆就在客栈里等。
可等着等着,叶小暖发现不对劲了。
门外很明显有什么异响,声音很细,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那种感觉就似有似无的,让人抓不住的那种。
他们所住的客房位于走廊尽头,算得上是豪华房间了。一般小厮都不会随便来打扰,就算有小厮来传话或者送茶送水,也是有脚步声的,不会这么怪异。
莫名的,叶小暖背脊一阵发麻。
她没有多想,赶紧躲回床上,将床幔放了下来,只留出一条缝观察着外面的境况。
凭着直觉,她觉得有异样,所以连呼吸声都压的极低,突然的,窗前的一幕让她眸孔猛睁,她一把紧紧的捂住嘴巴,差一点尖叫出声。
之间窗棂的油纸突然破了一个小口,那破碎的声音格外清晰,分明就是被撞破的,紧接着,一条长长的东西从那小口快速的滑了进来——
这种东西,对叶小暖来说只有书上和电视上看到过,即便是看到了,她也是不敢多看。现实生活中,她根本没接触过这种软体的东西,更害怕接触这种让她看一眼就毛骨悚然的东西。
如今,这种东西居然到她屋里来了,而且一条接一条的!
叶小暖死死的捂着嘴,可身子已经禁不住的哆嗦起来,看着那一条条在地上滑动的蛇,她只差没大哭喊救命了。
呜呜呜谁来救救她啊!
谁这么缺德,放这些东西到她屋里来啊!
睁大的眸孔带着临死一般的恐惧感,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些软体的异物,就在叶小暖差点憋不住,准备呼救的时候,突然间,她发现从窗棂进来的人全都停在一处止步不前了。
而这时,她才主意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阵箫声,清脆而且刺耳。刚刚她注意力都被蛇吸引过去了,这会儿才注意到箫声的存在。看那些蛇吐着信子止步不前的蜷缩成一团,叶小暖毛骨悚然的同时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突然,房门被人用脚踢开,叶小暖看清楚来人,眼泪哗哗的就流了出来。
“沥哥!”
她原本想从床幔里出来,向救星跑过去,但龙沥冷眼扫了过去,示意她勿动,而他则是继续吹着箫声,缓慢的朝叶小暖靠近。
叶小暖诧异的看着他,不,应该是看着他唇边的那支短箫,那通体的红玉、耀眼而又妖艳的色泽不正是师娘送给她的碧血箫么!
新婚过后,龙沥将她所得的东西都搜刮了去,说是怕她弄掉,要替她保管。
可现在居然被他随身携带,而且这些蛇很明显是被那箫声控制了。虽然这一幕有些诡异,是她从未见过的,可事实就在眼前,她不得不把眼睛擦亮了来看。
待那几条蛇都聚在了一起,龙沥突然松开一手,反掌带过一股劲风,快速的朝那些蛇劈过去——
顷刻间,那蛇身猛的就着起了火——
叶小暖解释不清楚这是什么现象。可是他见男人面色不佳,顿时再也忍不住的跳下了床,扑了过去。
“沥哥!吓死我了!你可算回来了!”将头埋在龙沥怀中,叶小暖都恨得把自己挤进他身体中。
“咳咳咳”龙沥自然的搂紧她颤栗的身子,突然别开头闷闷的咳了起来。
叶小暖赶忙从他怀里抬头:“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你去找他们,受什么伤了?”
龙沥的面色有些青白,但却摇了摇头:“无事,为夫只是被这碧血箫伤了些内力。”
叶小暖一把从他手中抢过来,恨恨的就要扔了。好在龙沥反应及时,快一步的将箫拿远了一些,让她够不着手。
“这破箫居然还能伤人,真是邪门了,沥哥,赶紧把这东西扔了吧!”
龙沥突然低声一笑,揽着她双肩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将手中玉箫放在她手中,这才说道:“师娘给的,怎可随便扔?这东西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你可知有多少人为了这碧血箫丧命?”
叶小暖拿在眼皮下左看看右看看,那嗜血的颜色是越看越觉得这东西不吉利。
抬头,她伸出手在男人胸前替他顺着气,紧张的问道:“沥哥,你会不会有事啊?”
伤到内力,这要怎么医治?
子仙又不在,她又不懂这些,他万一有个好歹,她该怎么办?
龙沥摇头,淡淡的勾了勾唇:“无事,休息一两日就可。”
叶小暖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搀扶着他躺下,“你先休息会,我去叫人来打扫一下房间。”
那些恶心的东西被烧得黑漆漆的,更加恶心!
龙沥一把将她手腕抓住:“不用怕,它们已经被烧死了。”
叶小暖走不了,只好在他旁边坐下,但却始终不敢回头。
“去把门关上,为夫有事要与你说。”龙沥突然出声吩咐她。
叶小暖没多想,赶紧跑过去关门。地上那一堆恶心的东西她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去关注。等她几大步的跑回来时,那胆小的摸样让龙沥险些失笑。
“有何好怕的?”
叶小暖脱了鞋,上床往他怀里挤,“你都不知道,刚才我是真的差点被这些东西吓死我就怕它们咬我”
龙沥轻拍着她后背,“对不起,为夫不该留你一个在屋里。”
他让孙二娘保护好她的安全,但没想到域国的人不是派人来偷袭他们,而是利用这些
好在他回来的及时,若不然
想到这,龙沥眸光陡然阴戾起来。
叶小暖窝在他怀里找安慰。好半响,她才抬起头,问道:“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什么事啊?”
龙沥将她手中的玉箫拿起来,低声问道:“为夫教你吹箫如何?”
叶小暖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那眼神带着猥琐看向某爷身下某处。“”
那过分猥琐的视线让龙沥嘴角微抽,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特邪恶的话,叶小暖顿时一拳头打在他胸膛上,“你想得美!”
这臭男人,少想点这种事又不会废了,整天就知道折腾她!
“咳咳咳”龙沥将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