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暖瞪大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样:“玉王爷?!你确定他是还是他长的像?”
还有个小书童?她家小叔身边都没有一个贴身的人物,哪来的书童?
掌柜再次抹了把汗:“回王妃,属下不敢确定,但那的确同玉王爷很像。属下两年前在京城有幸见过玉王爷一次,所以尚且记得玉王爷的相貌,正因为不敢确定,所以才来禀报。属下知道王爷与沥王爷关系尚好,所以不敢马虎。”
叶小暖摸着下巴默了默,然后走到龙沥身边:“沥哥,你说小叔他们会来这里吗?难不成他们也要去苍月国?”
因为龙沥本着带她一路游玩的心思,两人隐瞒了身份不说,连一个暗卫都没有带,就是不想被人打扰。这会儿要听点什么消息都不能。
看着她有些兴奋的神采,龙沥先前被那道通缉令影响到的心情这才稍微有些好转,抿着唇半天才突然朝那掌柜的问道:“可知他们在哪落脚?”
泽宇要苍月国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父皇特许,他就一定走得了。如果他离开了京城,那说明父皇已经。。。。。。
但愿如他所想的那般!
掌柜的如实回道:“属下已让人盯着了,据说在福寿客栈落脚。”
龙沥微微颔首:“下去吧,此事莫要张扬,是否真是玉王爷待本王夜里探过以后再说。”
“是。”掌柜不敢久留,赶紧退出了房门。
夫妻俩相视一眼,都从对方彼此眼中找到了答案——
如今掌柜的说外面正在四处张贴通缉令,叶小暖也知道他们暂时不能随便乱走了,只能先在屋里待着,等到了晚上才能行动。
其实她这会儿挺兴奋的。毕竟来的不是外人,这一路总算有乐子了。否则整天跟这面瘫的男人四目相对,特别是连玩笑都不能开,她不知道有多闷。
“沥哥,你说那小书童会是谁啊?”
“你觉得呢?”龙沥淡淡的睨了她一眼,分明就是把她当笨蛋一样看。
叶小暖也不恼,爬到他腿上分胯坐着,脸上有些小纠结:“不会是月珠公主吧?她好好的一个女孩干嘛要那种打扮?”
龙沥抿着唇,没答她的问题,而是抬高了她的下巴,深眸定定的看着她,转移了问话:“为何不问本王被通缉的事?”
叶小暖咂咂嘴,讨好的看着他,“我这不是相信你么?难道信任你还不好啊?”
龙沥双臂缠在她柔软的腰肢上,将她搂抱的紧了一些:“你就不问问为夫离开祥来客栈去做何了?”
叶小暖正色道:“我问了又起什么用?你若真是那样的人,我也管不住,若你心中真正只有我一人,你根本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倏地,龙沥勾了勾薄唇,眼眸闪出一丝愉悦,低头抵着她额头低声道:“也算为夫没白疼你。。。。。。”
叶小暖嘴角抽了抽,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有你这么疼人的吗?动不动就给我脸色看,我稍微开点玩笑你就不高兴,又不知道哄我开心,只知道在床上使劲折腾我,你要把床上的那些精力全都拿来哄我,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龙沥顿时愣了愣,眼眸中的笑意瞬间退散,抬起她下巴薄唇吸吮起她委屈的小嘴。“可是怪为夫得紧?”
知道他肯定听到自己说话了,而她也是有意想抱怨的,听到他主动问出来,叶小暖也没含糊,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傻女人。”语毕,他吻再次落在她红唇之上,龙舌撬开她的贝齿就往她香口里猛窜。
额小暖还以为他又会气势汹汹的弄得自己喘不过气,结果等到他龙舌纠缠上她的小舌时,他突然温柔了起来,尽管还是有些不讲理,还是很霸道,但是却没有弄疼她,而是缓慢极有耐性的吸吮着她的舌尖。
她微微睁开眼,意外的发现他眼眸极深,深的像一池潭水般,眼波荡漾,深深的倒影着她的影子。
“唔。。。。。。”下意识的环上他的脖子,叶小暖渐渐的被他难得温柔和深情勾去了魂儿,这男人平日里充满了冷感,哪怕床上再亢奋,那也是充满了狂肆和霸道,与温柔真的搭不上边。本就冷酷得迷人,这会儿稍微多了些温柔和风情,更是让人沉沦。
“暖儿。。。。。。”放在她香软的红唇,龙沥低头转而去吸吮她滑嫩的脖子,辗转反侧,似是怎么都品尝不够似的。
“嗯。。。。。。”叶小暖微微仰头,似是回应他,又似情难自禁的低吟。
“不管为夫如何待你,你都要记得,从始至终,为夫心中只有你一人,知道么?或许为夫做的不够好,但你要相信为夫只爱你一人。”他转到她耳边吸吮,呢喃。
叶小暖抱着他脖子的手微微一僵,迷离的眼眸突然清澈起来,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沥哥,你刚才说什么?”
她没听错吧?他说爱?
从始至终,她就听他说过一次,还是那次从宫宴回来两人吵架的那一次,她为了逼他表白,而那晚他确实也表白了,说他爱了。
而今,他却在这般情况下告诉自己。。。。。。她肿么都感觉有些梦幻呢?
是不是期待的越久的东西都会产生幻觉啊?
见她居然懵懵的不愿相信,龙沥轻叹了一口气,捧着她脸颊让她看着自己的双眼:“为夫爱你,从头至尾都只爱你一人,若是你因为这句话而埋怨为夫对你不够好,那以后为夫每日都说与你听,可好?”
或许是来的太过意外,叶小暖眼底蓄起了朦胧的水雾,那清亮的光泽让龙沥心中忽的柔软起来,薄唇忍不住在她眉心、眼角、脸颊、鼻尖上落下湿濡的吻,“你这般是觉得为夫不该说这些话,对么?”
心被她装得满满当当,那心情自然就好了很多,心情一好,龙沥难得的逗起了她来。
这女人,他是真的又爱又疼。爱她的聪明懂事,疼她的太容易满足。。。。。。
叶小暖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调侃,忍不住拿小拳头砸在他胸前:“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我!”
“那你会让为夫‘欺负’你一辈子么?”
叶小暖愣了愣,随即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狡黠:“你爱我一辈子,我就让你‘欺负’一辈子!”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欺负’是哪种欺负。反正她也不指望他能有多怜香惜玉,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享受了,她不也是美在其中?
当然,面上她肯定不会去夸他,要知道,这男人就是个兽王,不夸就已经够折腾人了,要是再夸夸,说他有多厉害之类的,估计他尾巴都能翘上天,到时怕是更加折腾死人!
对于外面此刻被众人传的纷纷扬扬的通缉令,夫妻俩连眼都没眨一眼,一直关在房里难得你侬我侬的说着两人间私密的话语。那歪腻在一起的劲儿,就似天塌下来也跟他们无关似的。
谁能想到,那被大街上的群众骂成禽兽不如的男人此刻正在某处房中抱着自己的娇妻恩爱情深?
。。。。。。
镇中心的福寿客栈
这日傍晚,突然来了一群官差,说要搜查奸污两名女子的逃犯。整个下午,从城郊包抄式的搜索,一点点的想镇中心聚拢,但却一丝线索都没有。因为那两名女子说是远来的客商犯案,所以衙门首当其冲要搜的自然就是客栈。他们当然不会想到他们要抓的人是何种身份,毕竟他们远离两国京城,也不曾见过什么大人物,即便有画像在手,也依然只把画像中的人当成了一般作奸犯科的嫌犯。
福寿客栈的掌柜一听说衙门要搜人,也不敢怠慢,毕竟这包庇之罪他可是担当不起。
将官差迎进门后,掌柜拿着一本册子,上面标示这每间房所住人的性别、年龄。虽不详细,但也算是登记在册,能让搜查的官差率先了解一下都有些什么人入住。
知道这些,等会拿着登记名册再上去一对比,很快就知道有没有人是可疑的。从而减少了挨个房间盘查、一个个询问的麻烦。
当掌柜一间间的说着客人的性别、年龄时,突然的,在一旁听得较为认真的差爷抬手将那掌柜打断,指着其中一行问道:“按你记录的来看,这房间住的是两个男人?”
掌柜仔细的想了想,非常确定的回道:“差爷,的确是两名男子。”
那差爷转了转眼:“什么摸样的?”
掌柜如实回道:“一高一矮,长得也尤为俊俏,只是两人关系。。。。。。就有那么点不好说明,差爷,你应该懂的。”
时下,喜欢男风的人自然有不少,那些有钱公子哥暗地里都会玩上一玩,但这么明目张胆住在一起的确是很少见了。
那差爷默了默,似是在想什么,随后跟同来的一个伙伴耳语了几句。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差爷又问掌柜:“这两人住哪间房?”
掌柜一听,脸色不大好看。看那摸样,难道那两名男人有问题?
“楼上左拐最里间。”尽管担心自己收留了嫌犯,但掌柜的还是如实回道。是不是,也要等人抓到了再说,若是他故意阻拦,那自己也会被怀疑窝藏嫌犯的。
“来人,都跟我上楼搜!”那差爷朝身后的几名衙役命令道。
于是,六七个人统统朝楼下左拐跑了去。
不是他们疑心重,而是搜了一整天,那俩差爷早就厌烦不已。如今偶然听到有俩男子住在一起,他们就想到会不会有人乔装打扮了,所以才让他们查不到?
因为报案的两名女子说起案发经过,还说道那人有同伙,只是因为形势所迫,他们并未看到那名同伙的样子,只知道对方好像是个女的。
衙门里的人只想着赶紧将人抓到归案,以平民愤,自然不知道那两名女子的目的。而他们更不知道的是那两名女子因为并未见过叶小暖,所以描绘不出‘同伙’的摸样,只知道叶小暖是个女人,而且是那个男人带来的女人。
而在二楼左拐最里面一间房内
依旧如同往日一般,一男一女隔着一道床幔,男的闭眼等待,女孩在浴桶里沐浴清洗。
知道他不会偷看,月珠也没避讳什么,自从那次两人捂着被子,她用手替他纾解以后,她就再也没想过要逼他迈出那一步了。那样的情况下他都能把持住,她相信他是真心想珍惜自己的。
反正两人现在的关系除了没拜堂,除了没有真正的夫妻之实,其他的都跟平常夫妻没有什么不同。
甜甜蜜蜜的洗完澡,就在她起身准备着出浴桶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得‘啪啪’直响。
“啊——”她心中一惊,忍不住尖叫起来,身子也快速的潜入水中。
那拍门的响声如此大,龙泽宇顿时脸都黑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女人正在沐浴,赶忙掀开床幔,穿着一件里衣连鞋都顾不上穿,赤着脚快速的从衣架上取了女孩的衣物,再一手从水中将那柔软滑溜的身子捞起来,用布巾胡乱的擦了两把,赶忙给她套上衣物,这才朝门外冷声问道:
“何人?”
门外没有人说话,但那房门却有被撞破的趋势。
龙泽宇紧紧的抿着唇,将月珠抱起来放到床上,拉下床幔遮得严严实实,这才怒着脸走过去开门。
当门一打开的时候,看着外面好几名衙役,他更是怒得想杀人。
这些该死的混账,吃饱了没事么?竟敢跑来吓他女人!
“你们有何要事?”
最前面的差爷看着龙泽宇如画般隽美的脸愣了愣,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卷画纸,展开来比看了一眼,顿时神色就变了,似是失望,又似不悦。
“不是他,我们走!”
说完,带头转身气冲冲的离去。还以为逮到人了呢,结果却扑了个空!
既然这男人不是嫌犯,那另一名也就排斥在外了。报案的人可说了是一男一女,他们现在着手要抓的就是那名男子!
看着匆匆离去,似有很大不甘的衙役,龙泽宇不禁握了握拳。这顶峰镇的官差就是如此办事的?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擅闯别人卧房不说,居然解释都没有一个!
等等。。。。。。
龙泽宇欲转身的身体突然一僵,回想起刚才不小心瞥到的一眼。。。。。。
那是。。。。。。二哥!?
关上房门,他朝床边走近,带着几分严肃的说道:“珠儿,你在房里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月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没听到外面的动静,她就小心翼翼的撩开床幔露出一颗粉嫩的脑袋:“那你小心些,别去太远哦,我等你回来。”
她没想过自己的话有多引人遐想,倒是龙泽宇不由自主的耳根发烫,然后尴尬的点了点头,“嗯,不会太久的。”
他出了房门,将门关好之后才离开,一刻钟后,他再次返了回来,那白皙的脸上带着怒容,连关门的声音都显得有些粗鲁。
月珠从床里探出一颗脑袋,看着他不对劲的神色,紧张又担心的问道:“出何事了?”
她欲要下床,但龙泽宇已经上了门闩,走了过来,本想上床来着,却突然发现自己是赤着脚的,于是赶紧转身朝浴桶走去。
看着那摸样,月珠掩嘴轻笑出声,下床替他将鞋拿过去,顺便问道:“到底出何事了?你倒是与我说说啊!”
一想到他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还有贴在客栈门外的画像,龙泽宇面色铁青,连牙都磨得‘吱吱’作响。
“珠儿,二哥和二王嫂定是在这顶峰镇,而且肯定遇到麻烦了!”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啊?”月珠有些吃惊。不过随即一想,他们离开的日子比他们早不了几日,还在顶峰镇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遇到麻烦?
“怀仁哥哥和嫂子遇到什么麻烦了啊?”
龙泽宇目光黯沉,垂在身侧的手握的紧紧的,可是红唇张了几次都没有办法开口。他最终什么也没说,烦躁又充满怒气的走到床边坐下。
这让他怎么启齿?二哥是那种人吗?
别说二哥对二王嫂有多在乎,就算没有二王嫂,二哥也不会轻易的跟哪个女人走得亲近,若不然,他嫂子肯定是一堆堆的了!
可是。。。。。。该死的!竟然有人报案说二哥奸污了她们!
谁TM的这么不要脸!
头一次,龙泽宇忍不住的爆粗口,虽然是在心里,但却掩饰不了他想杀人的冲动!
不知羞耻的妇人,先不说这种事她们没脸对外宣扬,就算不是她们的错,但也不能随便捏造啊!
他相信所有的人都可以胡作非为,但他的二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敢肯定,那报案的两名女子根本连二哥的身都没有碰到!要是碰到了,她们还能活着去报官?
以前不是没发生过有女人勾引二哥的事,也就是那一次让所有喜欢他二哥的女人都知道,喜欢上了也不敢胡来。因为二哥当众把大皇兄赏给他的女人给杀了,那是在宴会之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动的手,就因为那女人在宴会之上公然的挑逗二哥。
而这也是他最为佩服二哥的地方,洁身自好!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但是二哥却做到了,哪怕顶着别人的闲言碎语,他也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任何人都触碰不得,即便是父皇,也都忌讳二哥的这点。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二哥堂堂皇子亲王,居然被人说成是。。。。。。
“泽宇,到底发生何事了?你快说啊!”月珠瞧着他神色越来越不对劲,险些红了眼眶。
龙泽宇这才从愤怒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月珠担心不已的样子,他表情这才缓了缓,将心中的愤怒暂时压下,原本他是不打算说的,但想到如今顶峰镇的人都在传言,想了想,他暗自咬牙,说的很委婉:
“有人蓄意陷害二哥,我担心二哥和二王嫂他们有麻烦。明日我想出去找找,看能否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