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算得上面貌全非的脸,紫玉尺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朝叶小暖和墨子仙说道:“沥王妃、太子妃,你们可以先出去吗?我想单独坐一会儿。”
见她没有过多反应之时,叶小暖还在想着她是不是真的对榻上的男人没有一点感情,可听到她哽咽的嗓音时,她心里霍然明朗起来。
“子仙,我们走吧,就让玉尺在这里坐坐。”说完,赶紧将墨子仙拉了出去。
虽然冀王受伤让他们觉得难以接受,可叶小暖突然发现,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或许这就是老天给冀王的一次机会。。。。。。
紫玉尺说坐一会儿,还真就是一直坐着,只是那目光紧紧的盯着榻上的男人,一眼不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紫康青的身影出现在营帐之中时,她才收回视线。
“爹。。。。。。”
对于榻上的男人,紫康青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那一眼,也是看在他为自己女儿受伤的份上。
看着女儿过分沉静的样子,紫康青心里不由的泛疼。
“告诉爹,你可是喜欢他的?”这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她的心思?
女儿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像最近这般反常,那晚的嚎嚎大哭,今日的沉默不语。这些,作为过来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女儿将心给了这个男人?
紫玉尺目光再次投向榻上的男人,面对紫康青的问话,她选择的依旧是沉默。
承认了又如何,她跟他始终没有未来。否认了又如何,骗得了别人,难道还能骗得了自己爹?
“唉~”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紫康青一脸的痛色。
女儿年幼,本就是对男女之事懵懂之时,恰好遇到这么个男人,他怎么能不痛心?
冀王是何人?那是随便一个女人能驾驭得了的男人吗?
即便身残了、容毁了,那也是冀王啊!
看着紫康青失望而去的身影,两行清泪从紫玉尺眼眶中溢出,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
模糊的泪眼转向榻上的男人,她咬着下唇,颤抖的手缓缓的爬上了男人俊美不再的脸。。。。。。
。。。。。。
龙昭风醒来之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床边正发呆的女人,心中的惊喜还没来得及展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就传来,他用自己未受伤的手下意识的摸去——
当摸到那一脸的崎岖不平时,他眸孔猛睁,满眼骇然,这才回想起自己受伤时的经过。
那时从山崖滚落,他的脸就。。。。。。
四目相对,龙昭风愣了一瞬,猛然的转过头,冷冷的斥道:“你来做何?看本王笑话么?紫小姐在这里出现,就不怕紫将军责怪?”
紫玉尺:“。。。。。。”
无视男人的态度,她朝帐外唤了一名小兵进来:“去请太子妃过来,就说冀王爷醒了。顺便把药熬好,给冀王爷端来。”
“是。”小兵应声退下。
没一会儿,营帐里就多了好几人。
“你们全都在这里做何?给本王滚出去!”对于大伙的到来,龙昭风没给好脸,虽然此刻他确实没有‘好脸’,可那态度要多恶劣就有多恶劣。
为了方便检查他伤势,龙沥什么话都没有,冷着脸上前将他穴道一点,让他动不了也骂不了。
墨子仙仔细的查看过他手臂和脸上的伤势之后,朝众人笑了笑:“多亏玉尺照料的细心,伤口并未有感染。”看了一眼榻上的男人,她说得极为轻松,“都是些皮外伤,只要好好配合,多一段时日也就恢复了,不碍事的。”
龙昭风被点了穴,眼底正冒着怒气呢,突然听到什么,他眼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诧异。
众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也不管墨子仙究竟说的是真话还是故意安慰某人的话,反正只要人没事就好了。
叶小暖看了一眼那明显在闹别扭的男人,突然朝紫玉尺笑道:“玉尺,看不出来你也有当贤妻良母的资质啊!好了,这家伙终于醒了,以后擦身这种事就让他自己做吧。你天天守在这里伺候他,你自己的伤都还没好呢。”
闻言,紫玉尺偷偷的瞄了一眼榻上的男人,莫名的,脸颊有些微红。
“沥王妃,可以扶我回去吗?”她没正眼看某个人,而是朝着叶小暖问道,那摸样就似巴不得赶紧离开。
叶小暖笑着点了点头,给墨子仙递去一个眼神,两人极有默契的扶着她往外走。
月扬晨和龙沥紧接着离开。
从头到尾,某个男人都被无视着,甚至被点了穴还被人遗忘。
龙昭风睁大双眼,眼珠不停的转动:“。。。。。。”走什么走?!这群混账!
想到叶小暖说的话,他心中诧异又不信。那个女人会伺候他?
哄他好玩是不?
还给他擦身?
胡扯也不带这样的!
就算她乖顺的时候,也是装模作样给他看的!
尽管十分不信,可莫名的,龙昭风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同时还有几分涩痛。
。。。。。。
不是大伙不理某个男人,而是。。。。。。
叶小暖一想起某人那个臭脾气,就止不住的摇头叹气。
德性!人好好的时候拽得就让人想抽他,如今受了伤还不知道收敛点,谁理他谁就是上门找气受。
“沥哥,你说冀王和紫小姐有可能吗?”在自己营帐里,叶小暖叹气半天,终于忍不住的向自家男人求解。
桌边,龙沥正在看折子,听到女人问话,他眼眸沉了沉,头也没抬的说了句:“他自己造的孽,让他自己解决。”
不难听出,某爷对自己兄弟很是看不惯的。
叶小暖咂咂嘴,忍不住的长叹了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一物降一物。。。。。。”
龙沥眼角抽了抽:“。。。。。。?!”
放下折子,起身走到女人身边坐下,将女人抱起放自己身上坐好,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看我做什么啊?”叶小暖不解的朝他眨眼。
“为夫在想你是如何将为夫降服的。”
叶小暖嘴角狠抽。他怎么不说是他降服她的?
搂上男人脖子,她挑眉抛了个自以为很勾魂的媚眼,故作娇滴滴的问道:“爷,可是妾身长得太美,让您老丢了魂,所以才赖上妾身的?”
龙沥嘴角轻抽,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佯装恼怒的斥道:“不害臊,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叶小暖捂着屁股,顿时一脸的不满:“怎么没有,我就夸自己了,怎么着!我知道,肯定是你丫的嫌弃我了,对不?要不我怎么就没听你夸过我漂亮?”
这都什么跟什么?龙沥额角忍不住的淌下一溜黑线。
对着女人微撅的小嘴,他低头将其含住,一手搂着她,一手忍不住的往她衣襟里钻。
“唔唔~”叶小暖扭了扭身体,却被他搂着更紧。她越扭,身下异物越明显。
吻得她快岔了气,龙沥才将她放过,转而吮上了她的脖子。
“沥哥。。。。。。别。。。。。。你让我休息一晚吧。。。。。。”叶小暖抱着他脑袋求饶。
这每天两三次的做,她真的快吃不消了。她每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光是伺候他大爷两个时辰,就够累的了。
龙沥手没停,将她衣襟褪下,轻咬上她圆润白皙的香肩,“为夫若不将你喂饱,你岂不是更怀疑为夫嫌弃你?”
叶小暖都想一头撞墙了,这是这地儿没墙给她撞。
她‘啊’的一声夹紧腿,幽怨无比的瞪着作恶的男人:“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好。”某爷答得也算干脆。
。。。。。。
事后,叶小暖还是幽怨,尼玛,这一次的时间也太长了!
龙沥伏在她身上,虽然歇了动作,可在享受事后余味之后依旧抱着她亲吻不停。
察觉到他渐渐的兴起,叶小暖心间都在颤抖。
“沥哥。。。。。。你说了就一次的。。。。。。”
龙沥压根就没离开,颇有些赖皮的吮着她敏感的耳朵,沙哑的嗓音低沉且充满了魅惑:“暖儿,要不够怎办?”
他已经算是克制了。念及这地方是军营,若是在府上,他是真的会把这几月来的空虚全给弥补上。
叶小暖还能怎样,他霸占着根本就不离开,他动作着她更是没法拒绝,只能紧紧的抱着他,任由那些无法阻挡的快意将自己理智吞噬。。。。。。
翌日
她醒来,已是太阳高照。
意外的在营帐里看到自家男人的身影,她撑着腰坐了起来,问道:“沥哥,你今日没跟他们开会啊?”
对于开会一词的含义龙沥也是问过她才懂的。
这会儿听到她问起,从桌边走过来坐到她身旁,取了衣物一边给她穿一边回道:“该议的事已经商议好了,如今域国已成困兽,我们只需等把域国太子尸首送回去就可。”
叶小暖点了点头。战争的事她不好发表意见,也没资格去干涉,自小生在和平社会的她哪里懂这些?
“沥哥,我写给你的三十六计,你看明白了吗?”
提到她写的那些东西,龙沥眼眸微闪,低头宠溺的在她红唇上啄了啄,问道:“你如何知晓那些的?”
对于现代社会的事,叶小暖告诉了他不少,只要他能接受她所说的,相信她所说的,再多告诉他一些也无所谓。
“我也是从一些书上看的,我们那儿,什么书都有,不过对于我来说,只能纸上谈兵,真让我照着书里做,我可没这些本事。”顿了顿,她看着面前这个事事都出色的男人,有些自卑的问道,“娶了我你会不会觉得是一种包袱?我什么都不会,不会洗衣做饭,不会轻功武术,更没有子仙能医善毒的本事。”
龙沥展臂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将她下巴搁在自己肩上,抚着她背脊,轻叹道:“傻瓜,为夫娶你只是想娶你,不曾想过要你做任何事,更何况你说的那些,只是丫鬟、侍卫该做的事,你会与否都影响不了为夫娶你。”
“沥哥。。。。。。”叶小暖感动的唤道。不过想到自己每夜的辛苦,她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我怎么感觉我就是个暖床的人呢?”
闻言,龙沥微微一愣,随即抬起她头,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板着脸有些不悦:“又开始说胡话了?那你可知为夫为何想让你‘暖床’?”
叶小暖呵呵笑出声,两手捧着他略显冷硬的俊脸,“我当然知道啊。不过沥哥,你若是‘爱’我温柔一点,我肯定就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龙沥嘴角抽了抽。“。。。。。。?!”
欢爱讲究的不就是尽兴?难道要他半途而废她才满意?更何况他就只有她一个女人,也只想要她一个,无法尽兴,那还有何乐趣可言?
某爷知道这些话要是说出来,某个女人肯定会翻脸,为了自己的福利着想,情愿当自己没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夫妻间的性事,本就是男人主导,要与不要,怎能让她一个女人指手画脚?
真不知道这女人如何想的,每每那事之时,她不也很享受?
想着想着,龙沥就有些按捺不住。要问他此生最大的兴趣是什么?那就是想一辈子把她困在自己身下。。。。。。
“沥哥!你干嘛呢?”叶小暖突然被他压住,赶忙将亵裤里的手给拉了出来。
龙沥伏在她耳边,将她手带到某处,说了句:“暖儿,为夫有没有与你说过,早间最是难忍?”
叶小暖嘴角狠狠一抽,脸红的抽出自己的手打在他肩上,嗔骂道:“笨蛋,那只是生理反应,跟我没有关系的!”
龙沥才不会去管什么反应,反正他就只有一个反应——要了再说。
这处夫妻俩在营帐里嗯嗯啊啊的‘玩’得热闹,另一处墨子仙同样没逃过自家大师兄的纠缠。
凌乱的榻上,男人挥洒着汗水,肆意驰骋着,丝毫不觉得过度运动会很辛苦,反而是越战越精神。
墨子仙叫苦不迭,自从回国成亲后,她的大师兄就跟变了个人似地,虽然同样的宠她、哄她,可是在床上,他会变着法子折腾她。
那些羞人的姿势一个又一个,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拒绝不了。
。。。。。。
两处情深,两处孤冷。
叶小暖和墨子仙都没来,紫玉尺也不好去那间营帐之中。原本她想让两名小兵扶她过去,可是想到什么,最后打消了念头。
龙昭风在营帐里只差骂人了。
这些个混账东西,太没人性了,平日里一群一群的来烦他,结果今天一个人都不出现。连个给他换药的人都没有。
期待的那个人非但没来,连一句话问候的话都没有。
无数次摸了摸自己结痂的脸,他神色落寞的对着进帐的方向看了又看,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走出去。
夜间
一道黑影闪进紫玉尺营帐之中。
有着上乘轻功的男人没有发出任何响动,一张特制的银色面具挂在脸上,只露出他那双邪肆的桃花眼,而那眼眸之中少了往日迷人的神采,此刻布满了揪心的沉痛。
女人的睡相丑陋不雅,他走过去,伸手先在她身上穴位之处点了两下,随后将她四肢摆放成一个稍微好看点的姿势。
伸出去的手顺势而上,抚上了女人娟秀干净的脸颊,一遍又一遍。。。。。。似是永远也摸不够似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取下脸上的面具,喉结滚动,轻颤的薄唇温柔的贴上那张微开的小嘴,舌尖刷过那整齐的贝齿,微微用力撬开,寻到那小巧的舌尖,霸道的占为己有。。。。。。
。。。。。。
早上,叶小暖再一次听到墨子仙的咋呼声,睁开眼,就看到墨子仙焦急的对她说道:
“小暖,冀王爷走了!”
叶小暖迷糊着呢,听他一说,随口问了句:“走哪去了?”
“他走了,离开了!”墨子仙从衣架上取下衣物一个劲的往她身上套,“不信你去看看,他的东西都不见了,就连我前几日给他的药,也一并不见了。他肯定是离开了!”
啊?!叶小暖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
两人先去了龙昭风养伤的地方,里面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压根就不像有人住过。
两人又急急忙忙往紫玉尺营帐里跑去,却意外的看到紫玉尺坐在榻上抹眼泪。
“玉尺?”两人上前分别在她左右两边坐下。
“他走了是不是?”没等叶小暖和墨子仙说什么,紫玉尺率先问道。
叶小暖点了点头。
墨子仙好奇的看着她:“你如何知道的?”
紫玉尺抹了抹眼角:“他把他送我的玉佩拿走了。”
那个小气的混蛋男人,走就走,为何要拿走她的东西!
虽然那玉佩是他送她的,可是那也是她的啊!
他凭什么把属于她的东西带走!
妈的!那么富有,一块玉佩而已,居然还要讨回去,这死男人怎么如此让人记恨啊!
闻言,叶小暖和墨子仙都愣了,两人相视一眼,皆是诧异。“。。。。。。?!”
冀王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打算放弃了?
一个男人送女人玉佩的含义她们俩懂,因为她们身上也有自家男人亲手送的。
而且墨子仙还因为将玉佩当掉,把月扬晨激怒,提前将她给彻底的‘欺负’了。
如今冀王爷此举,说明了什么。。。。。。
就在俩人愣神揣摩着龙昭风的用意时,只听紫玉尺发泄般的怒骂声传来:
“该死的王八蛋!不就是一块玉佩嘛,有什么好稀奇的,亏得老娘拼了命去捡!老娘算是看透了这无耻的混蛋了,以后就算送老娘金山银山,老娘都不屑看他一眼!”
“贱男人!以为自己有几个铜板就了不起啊?!老娘才不差那点东西!”
“。。。。。。”
“。。。。。。”
源源不断的骂声传来,叶小暖和墨子仙只差没捂住耳朵了。。。。。。
龙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