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峥嵘 by谢画屏(八阿哥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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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峥嵘 by谢画屏(八阿哥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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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又端起药碗,以口送药。待这一碗药喝的见底时,胤禩才缓缓的松了口气,走到一旁用湿帕子狠狠的擦了擦脸,深深的呼了两口气。
  待胤禩平复了心神后,才佯作无事的走出门去,对门外的太医道:“药已经喝下去了,这药多久能见效?”
  太医连忙道:“这西洋的特效药见效极快的,约莫几个时辰的功夫便应该能退热了。等四贝勒醒了之后,卑职再拿一副让四贝勒喝了,应该就无甚大碍了。”
  胤禩见太医言谈之间似有十分的把握,心里也不由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如此便有劳大人了。”见太医等人进屋后,又向佟国维道:“不知可否同大人详谈一二?”
  佟国维见状知道胤禩必然是有话要说,点头道:“八贝勒请。”说着便引胤禩去了西厢,二人将门扉合上之后,胤禩向佟国维正色道:“佟大人,这次四哥染病之事,你可是立时便拟了折子回京?”
  佟国维闻言一怔,“自然是的,臣当日便送了八百里加急回京,直奏圣上,不敢有片刻耽搁。”
  胤禩听罢眉头微蹙,这些年胤禛在他的劝告之下,同佟国维走的很是亲近,对他并不需避讳,“皇阿玛收到奏报的当天早上便即刻召我入宫,只是似乎先知道了这事的并不止皇阿玛一人。”
  “还有何人?”
  胤禩重重的呼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太子。”
  佟国维立时一惊,“八贝勒何出此言?”
  “当日早晨我在养心殿外遇上太子,他言谈间多有怪异,似乎早就得知了此事一样。”胤禩皱眉沉吟道,“若不是宜城这边有人给太子递了消息,便是皇阿玛身旁有人一早向他通风报信了。”
  “宜城知府王奉良从前乃是臣的门客,此人一心只忠于圣上,勤政为民,心无旁骛,绝不会私下向太子报信的。”佟国维思索了片刻,缓缓道:“若是皇上身旁真有人为太子做事,这可是勾结内侍,私窥圣躬的大罪啊。”
  胤禩却还有一事不解,“既是如此,太子又为何要在我面前流露此事呢?”
  佟国维也是想不明白,揣测道:“自索额图被罢黜之后,太子的处境便有些不妙,行事间似乎也失了往日的精明。或许是为了在八贝勒面前立威,让八贝勒知道凡事他尽可掌控吧。”
  胤禩也是想不明白,叹了口气道:“太子对四哥一向看重,只是听闻四哥染病之事后,太子面上虽然关切,眼中却一丝关切之意也无,未免让人齿冷。”
  “太子现在失了索额图自然如同失了臂膀一样,难免再顾不上其他。”佟国维带着笑意道,“不过八贝勒同四贝勒真是手足情深,竟亲自送了金鸡纳霜过来,八贝勒到的如此之快,想必路上也是日夜兼程。臣已让王大人为八贝勒收拾好了厢房,八贝勒先去休息片刻吧。”
  胤禩虽然身上倍感疲意,然而摆了摆手道:“多谢大人好意了,只是四哥一时未醒,我又岂能安心酣睡呢?我还是先过去瞧瞧四哥吧。”
  佟国维见他执意如此,也不好多言,只得陪同胤禩又回了胤禛的屋内。
  到了用膳的时候,胤禩便草草吃了两口,对太医等人吩咐道:“诸位先下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四哥便是,若是四哥醒了,我再唤你们前来。”
  吕联荣在一旁劝道:“八爷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这几日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再这样下去奴才怕您吃不消啊。”
  胤禩闻言轻轻笑了笑,温声道:“我在草原误食了乌头,四哥在我床前一直守到我平安醒来,若是现在我不在这儿守着他,岂不是辜负了我们这么些年的情分?”说着,便坐在了胤禛的榻旁,静静的等了起来。
  胤禛从方才诡异莫测的金銮殿消失之后,便一直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似乎四处都是死路,处处碰壁,任由他怎么走也走不出这黑雾的魔障。他心里焦急的不行,突然瞧见前头隐隐有亮光浮现,胤禛赶忙向前跑去,却发现那儿竟有个人。
  那人躺在榻上,骨瘦嶙峋,不住的低声咳嗽着,凹陷的肩膀一抖一抖,仿佛这人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尽了,只余下一副骨架和一口气息留在那儿。胤禛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开口唤道:“你?”
  床上那人似乎也和方才在金銮殿上的那些人一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的咳着。胤禛又靠近了两步,只见那人忽然慢慢抬起头来,神情死寂淡漠,眼中尽是空泛之色。
  胤禛猛一抽气,这人竟还是胤禩,比刚才在金銮殿上见着的模样更憔悴苍老了许多,两鬓斑白,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只见他喃喃低语道:“胤禛你何苦这般圈禁着我事到如今,还不肯给我一个痛快清净么?”
  胤禛上前想要握住胤禩的手臂喊道:“老八!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的?”然而他却发现,他的手竟然直接穿过了胤禩的手臂,这个胤禩像是幽魂一样,根本无法触碰。
  胤禛被惊得一身冷汗,看着周围又逐渐阴暗了下去,胤禛有种不祥的感觉,他奋力向前跑着,却又似乎永无尽头,这片黑暗仿佛要将他永久的桎梏在其中,他隐约觉得自己应该睁开眼睛,可是似乎眼上有千斤重量,难以摆脱。而在这时,胤禛的耳边突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低低的响起。
  胤禩已经足足守到了丑时,他见胤禛面上的潮红已经逐渐退去,额上也沁出了许多细碎的汗珠,刚刚传唤太医来瞧,说是已经发了汗退了烧,只等他醒后再服下一剂药即可。然而胤禩见胤禛一直眉头紧锁,仿佛极不安稳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低声道:“四哥,你要到何时才能醒来呢?”
  胤禛突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终于奋力的将眼睛睁开,一瞬间有些迷蒙,瞧着眼前熟悉的人影,他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在发梦还是真实,不由低低的唤道:“老八?”
  因高烧数日的缘故,胤禛一开口声音便低哑难辨,胤禩见他醒了,一时间心里头竟有种喜极而泣的冲动,眼睛略微有些发酸,他生怕胤禛瞧出异样,连忙跑去端了杯水来喂胤禛喝了,轻声道:“四哥,你等等,我去叫太医来瞧瞧。”
  说罢他刚要起身,却发现胤禛攥住了他的手掌,皱眉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四哥还说呢你病成这样,让我如何能不来呢?四哥你先躺着,我这就去叫太医来瞧瞧。”
  胤禛却仍然紧握着他的手掌不放,这样温热的触感,多少缓和了他刚才在梦里的不安和惶恐,看着胤禩明显脸色不济的模样,胤禛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酸楚,却还有几分欣喜,低声道:“是四哥不好,让你担心了。”
  胤禩听见他一贯温柔低沉的语气,一双眼睛略带着歉意定定的望着自己。不知怎的,心里像是有一道决堤的口子,无法控制的崩裂了开来。胤禩整个人都失去了往日的自持和控制,突然上前抱住了胤禛。
  温热的泪水一滴滴的落在胤禛的颈间,连日来的担忧,惊恐此时全都烟消云散,胤禩死死的抱住胤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胤禛不想他竟会如此,一时有些无措,只好轻轻的伸手安抚道:“哎老八别哭啊。”
  胤禩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心里如释重负后却反而更加疼痛,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的害怕,害怕胤禛再醒不过来,害怕他再也不会低声叫自己“老八”。
  原来眼前的这个人,竟已经对自己如此重要了。
  “死和生割不断情肠绊,空堆积恨如山。”胤禩突然想到了柳梦蝶当日唱的这句词,若是未曾真正遇过刻骨铭心之事,又岂能明白这其中的情怀滋味呢。
  
某一日四爷得了一匹进贡的大宛良驹,就拉着八爷一起去跑马。
八爷去了之后,看见空旷的草地上,一人一马,不由疑惑:我的马呢?
四爷笑着指指大宛良驹:这个喽
八爷翻身上马之后,又觉得不解:那你的呢?
四爷笑着一起骑上马背,伸手拉缰绳:也是这个喽
八爷来不及羞恼,四爷就迅速的策马前行,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开始从脖颈滑到背脊,从背脊滑到腰线
八爷恼怒:你又要干什么!
四爷笑着凑上前咬着八爷的耳朵:放心,我摒退了旁人。昨晚上让你自个儿动动,你不是嫌累么?现在这么颠,不是正好让你省省力气么
八爷:日后九爷问起八爷大宛良驹如何,是否威猛高大势不可挡?八爷咬牙切齿:爷这辈子见过的最讨厌的马就是大宛良驹!!

  四十一 一场春梦日西斜

  太医一直在外间候着,一听胤禩传唤即刻进到屋内为胤禛诊治,见他虽然气色不佳,身上乏力,但热度已经退了,脉象也平稳。太医这才松了口气,恭敬道:“热已经退了,脉象也无大碍,只是为防万一,还是请四贝勒再服一次药,若是到明日这个时候再无反复的话,那便是无恙了。”说着便有仆役将药端了过来。
  胤禩听罢点了点头,接过药来道:“大人这几天也受累了,现在四哥既然没什么大碍了,大人便下去休息吧,若是有事,我再着人去唤大人便是。”待众人退下去之后,胤禩同胤禛说道:“四哥,喝药吧。”
  胤禛斜倚在床柱上,看胤禩细心的将勺中的药先吹凉,然后送至自己嘴边,眼中含着笑意大大方方的张嘴接下了药。胤禩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干咳了两声道:“四哥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一会儿吩咐下头人做些饭菜端过来吧。”
  “随意就好,不拘吃些什么。”胤禛盯着胤禩的脸庞,见他眼眶还有些许泛红,想起他刚才埋在自己颈间落泪的情状,胤禛顿时感觉,这病实在算是得的值了。
  胤禩见他笑意里越发透着暧昧之意,立时想起方才自己失控的模样,脸上有些尴尬的低声道:“方才是我失态了,四哥别往心里去。”
  “怎会呢,你将我这样放在心上,我心里很高兴。”胤禛笑了笑,忽而正色道,“我在清醒之前,做了个怪梦。岂知醒过来之后便见着你在我跟前,我当自己还在发梦呢,谁知却是真的。”
  “什么怪梦?”
  胤禛想到梦里的情境便觉得不详,若是告诉胤禩,他心里必定也不喜。便皱眉摇了摇头道:“只记得这梦甚是古怪,若要说些详尽的,此时倒也想不起来了。”
  胤禩闻言点了点头,眼看着碗中的药就见了底,胤禩笑道:“倒还是四哥清醒着喝药快,可见这西药模样滋味虽然怪些,却是真正管用的。”说着便起身走了出去,吩咐吕联荣先去问问太医胤禛可需忌口,再让厨房依着太医说的做两个小菜来。待他转身回屋的时候,见胤禛若有所思的瞧着他,胤禩心里奇怪,走上前问道:“四哥这是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这昏迷不醒,先前的药是如何喝下去的?”
  胤禩不料他突发此问,面上闪过一瞬的尴尬,干笑了两声道:“还能怎么喝呢?四哥醒之前喝的那副是我强掰开你的嘴灌下去的,之前的时候底下人没胆子这么干,就是用勺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喂。”
  胤禛听后恩了一声,面无殊色,胤禩这才略略松了口气,笑着走上前道:“四哥这次,总算是有惊无险了。咱们在宜城休养几日,等你大好了再上路。”
  两个人又絮絮的说了些闲话,胤禩想起出来前惠宁同他说的话,皱着眉道:“四哥也该好好管教你那位侧福晋才是,四嫂才是堂堂正正的当家主母呢,怎可以任由她不恭不敬的。”
  胤禛本来就对府里姬妾的事情不甚上心,他对乌拉那拉氏虽谈不上喜爱,却也因她的缘故同德妃亲近了不少。加上乌拉那拉氏一向恭谨妥帖的性子,胤禛对她也是素来敬重的。此时听胤禩说完,也不由皱眉道:“原本看那李氏还觉得本分,又生了大格格和弘昐。现在瞧着到底是知府这种小门小户的出身,抬举不起。这事儿我知道了,等回京之后我自会处置的。”
  胤禩笑道:“四哥府上美人众多,自然是顾及不暇,只是别让四嫂觉得心里委屈才是。”
  胤禛闻言正色道:“什么美人,我眼里头不过只有一人罢了。”
  胤禩本来是想打趣胤禛的,结果没想到他却说的严肃而认真,眸中的情意浓烈而炙热,胤禩不由脸上一热,微微侧过脸低下头去,细密的睫毛覆住了眼睛。胤禛压低声音道:“老八,你是知道我的。”说着伸出手来将胤禩的手轻轻攥住。
  胤禩不由一僵,却不知为何没像往常一般将手抽出。胤禛见状顿觉倍受鼓舞,慢慢凑上前来,两人之间几乎只余一寸之隔。胤禛见他还是没有做出抗拒的意思,眼笑眉飞的就要更近一步。
  然而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吕联荣的声音,“爷,饭菜来了,奴才给您端进来吧?”
  方才略显暧昧旖旎的气氛霎时云散烟消,胤禩被吕联荣的叫声吓了一跳,顿时将手迅速的抽了出来,朝后退了数步,向门外喊道:“进来吧。”
  吕联荣小心的将饭菜呈了进去,见胤禩脸上有些泛红的站在窗边,关切道:“爷脸怎么这样红?可是这屋里不透气?”
  胤禩被他说得更觉尴尬,连看都不敢看胤禛一眼,胡乱摆摆手道:“不碍的,可能是刚才有些热吧,一会儿用了饭我出去转转便是了。”
  吕联荣边将食盒里的饭菜取出边同胤禩道:“太医说四爷现在得忌油腻,忌荤腥,忌腥忌辣,王大人就命厨子做了这豆腐皮素包子,还有个菠菜拌豆芽和一个清焯笋丝,配着清清淡淡的小米粥。八爷您也还一直没用过饭,要不,奴才伺候四爷用饭,您去吃些东西休息下吧?”
  胤禩还未开口,就听见胤禛在一旁冷冷淡淡的说道:“八弟既然也没吃,就留下同我一起吃些吧,总归这么些东西,我自己也是吃不完的。”
  吕联荣见胤禛说话的时候,明明说的是平常的话语,眼神却像带着刀子一样狠狠的戳向自己。吕联荣不由打了个哆嗦,便听胤禩问道:“包子和粥都做了多少?”
  “包子做了两碟子的,粥也应该是富余的。”
  胤禩点了点头道:“那我便在这儿同四哥一块儿用吧,现在这样的时辰,也省的再折腾人家一通了。”说着便让吕联荣将一旁的六仙桌靠到胤禛的塌旁,又抬了只圈椅放在跟前。胤禩笑着同胤禛道:“四哥可要我喂你?”
  胤禛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自己执起筷子来夹了个包子给胤禩道:“这东西是荆楚之地独有的,做起来也颇费功夫,京城一般吃不着,你尝尝。”
  胤禩笑着咬了一口,倒果真是鲜香四溢,赞道:“若说起这吃食的讲究,北方到底是不如这南方讲究了。”
  吕联荣站在一旁为两人盛粥布菜,胤禩着实是饿了,现在吃了一口包子,顿觉胃口大开,而胤禛病倒的这些天也一直没能吃过一顿正经的饭,两个人倒是都吃了不少下去,只有那盘子菠菜豆芽余了些豆芽下来,剩下的竟都吃了个干净。
  胤禩命吕联荣先将盘子和桌子撤了下去,向胤禛道:“四哥先前刚退了烧,现下吃了饭就睡一会儿吧,我也先回那头的厢房了。过几个时辰我再来瞧四哥。”
  胤禛刚才被吕联荣横插一脚打断了好事正是不甘心的很,现在哪儿肯轻易放了胤禩回去。他向里挪了挪,拍拍身边的位置道:“你也别来回跑了,就在这儿歇下吧。”
  “这”
  胤禛见他颇有为难之色,挑眉不悦道:“你我从小到大在一处睡过多少次了?更何况现在都快过了四更天了,来回折腾什么呢?看你一脸疲色,就知道你这几日也没好好歇着。赶紧躺下吧,还要我起来拽你不成?”
  胤禩怕他真的起来,不利病情,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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