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一脸淫笑就想飞扑上前,没想到却忽然浑身乏力,动弹不得
四爷大惊:这怎么回事?
八爷微笑:这是靳先生给我的灵丹妙药呢,说一点点就可让人手足发软,如今看起来似乎挺管用的啊?
四爷怒极:你什么时候给我吃的?
八爷微笑:就在刚才你非要死皮赖脸亲我的时候啊
四爷咬牙:可是你怎么没事?
八爷微笑:哎呦,你怎么这么笨,我·有·解·药·啊~
四爷:
八爷微笑:来吧来吧,你这一场欠了我这么久,早就该还了
四爷:次日一早,雍正帝王脸色无比差劲,恶狠狠的颁下旨意,再度全国通缉靳南。
八爷在一旁捂嘴偷笑,心想:幸亏靳先生这回给我留了一大包,估计用上个五六十次不成问题
四爷且惊且怒:五六十次?你疯了啊!这个坑爹的作者是怎么回事居然搞出这种狗血小剧场来!活腻味了么?!
作者对手指:QAQ 我就是顺应一下民意,而且四爷你每次都食言而肥,我都看不下去了呜顶锅盖逃跑!
八十五 安得与君相决绝
虽然是被禁了足,可是胤禩却并不觉得焦虑,正如他说与弘旺听的那般,人若是只看着眼下的困境,迟早有一天会被自个儿活活困死。看的开明豁达些,反倒觉得这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说来也是巧了,自胤禩被禁足之后便一直阴雨连绵,然而今日竟是个大晴天。忽然的骤雨初歇,无端端就能让人心神畅快。
彼时胤禩正在屋内聆听弘旺背着一章史记,便听到吕联荣通报说胤禛过来了。胤禩见他神色愉悦,甚是欢喜的样子,也不禁笑问道:“怎么了?遇着什么好事儿了不成?”
胤禛含着淡淡的笑意,“确实是好事儿,还是喜事儿呢。”
“哦?什么喜事儿?”
“你这禁足,想必过不了两天,便可解了。”
胤禩虽然知道这是迟早的事儿,不过如今听了心头还是顿觉松快了几分,笑着问道:“你从哪儿听来的?不是哄我呢吧?”
“瞧你说的,这事儿我若是没个把握,能同你这般说么?”胤禛微微颔首,“昨儿个中秋,宫里头设了宴,众人皆备了礼去,你可知胤祉送的是什么?”
“什么?”
“他倒是别出心裁,不知从哪儿弄了两只海东青来。”
胤禩听到‘海东青’三个字,心中不由一颤,抬头道:“这东西,可是出了岔子?”
不出他意料,胤禛果真点头道:“那两只海东青是稀罕之物,皇阿玛听了当下便命人将其抬到了大殿上,可是抬上来之后一瞧,那两只海东青却气息奄奄,岌岌可危了。”
胤禩只觉得心里头被狠狠的揪了一下,这样似曾相识的情景,这一世竟再度上演,只是那戏中人却不再是他,而是换做了胤祉
“皇阿玛可是十分震怒?”
“何止震怒呢?气的面色都青了,当时便将胤祉斥退了下去。”胤禛笑意之中颇有几分畅快之意,“后来魏珠给我递了消息,只说皇阿玛自个儿念叨了两句话,当时钦天监不是说近日天象所示,不易祭祀祈福,这才将你禁足了么?可是细细一琢磨,那胤祉名讳中的祉字,不正对着‘福祉’么?”
胤禩闻言一怔,旋即苦笑道:“这可真是应了那句风水轮流转,也不知该不该说他作茧自缚才是。只是那海冬青天性矫健,威猛强悍,怎么会变成那副样子?”他见胤禛但笑不语,不禁惊呼道,“莫不是你动的手脚?”
“怪也只能怪他不经心,御兽园中人人可入,又只放了两个侍卫看护,想做些手脚太容易不过了。”胤禛笑着执起胤禩的手掌牢牢握住,“说起来倒还是你提点了我,那点备寿礼的时候,你同我说那活物珍禽太容易弄出事端来,你可还记得么?”
“记得”
“怎么?我瞧你仿佛不甚欢喜的样子。有心事不成?”
胤禩心里头有些说不出的苦涩之意,这人这一世既然知道如何下手,那上一世只怕也是他一手所为了虽然已同自己说了多次,眼前这人和上一世那个冷面冷心的帝王并不相同,只是这诸多细节的纷沓重叠,无不一一让他暗自心惊。
过程已有诸多相似之处,只是这结局,却不知能不能如人所愿。
千思万想,最终仍是化作一缕温煦轻笑,颔首道:“无事。”
“当真无事?”
“当真。”
胤禛见他不肯说,也知道强问他亦是无用,索性便不再追究,只是却忽然想到了另一事,“那个靳南,可有再回过府里?”
胤禩不想他突然问到这事儿,愣了一下后摇头道:“未曾,现如今他是头一号乱党,满城缉拿,如何还能再回京来呢?”
胤禛冷哼道:“没有便最好,若是他当真敢回来,你可莫要一时心软纵了他走。”
胤禩笑了笑道:“且不说别的,只单单如今这样乱的局势,怕是只有傻子才会折返回来吧?四哥不必为此事忧心了。对了,那年氏如何?”
“怎么问起她了?便是那副样子罢了,有什么好与不好的。”
胤禩闻言摇头,“年羹尧如今节节高升,在皇阿玛跟前又甚得眼缘,四哥对他的妹子还是亲近些的好。年氏在雍亲王府里头得了你的脸面赏识,年羹尧对你自然也就愈发忠心些。”
胤禛听了不觉好笑道:“你说这话,可是在把我往她房里赶了?”
“这叫什么话,我也不过是平白提醒你一句罢了。”
胤禛笑道:“若我真日日流连她那儿,难道你就不吃醋么?”
胤禩苦笑,“你我这样身份的人,哪里能够去在乎那许多呢?我心里便是再不痛快,却也知道不能够误了大事。”
“如此说来,还是你比我大度些。”胤禛低低笑了两声,伸手拥住胤禩道,“我便是明白你说的这个道理,却也不愿意让你去亲近那些女子。只要一想到她们同你肌肤相亲,我便能活活的怄死。”
胤禩听他说得有趣,不禁轻笑道:“如此说来,你这么些年可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可不是么,我若说你如今瞧见的是我的鬼魂了,你可害怕么?”
胤禩靠在他肩头微微阖上双目,低声呢喃道:“有什么好怕?我只怕早就是个鬼魂了呢”
只是他这句说的太过含糊不清,胤禛皱眉道:“你方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没什么,我说你若是鬼魂,那我岂不也成了鬼魂?”胤禩轻描淡写的搪塞了过去,“好端端的怎么说到这儿来了,真是不吉利。”
他这样一说,胤禛顿时也觉得这话确实有些晦气,便也不再多说,连忙岔了话去。
“说起来,这段日子倒有不少人替你说情,除了相熟的老九老十外,那个刘启竟也多次上奏,请皇阿玛对你从宽处置呢。”
自刘启因胤禩的关系离了工部之后,两人便一直走的不远不近,此时听胤禛如是说起,胤禩不禁也觉得有几分诧异,心头又是一阵感怀,“这个刘大人别的倒是都好,只是性子太耿直了些。当年皇阿玛因我迁怒于他,如今好容易平静了,他又何苦引火烧身。”
“我从前一直瞧不上这人,总觉得他身上没几分真本事,如今这事儿倒也让我改观几分。我瞧着他倒比那何绰牢靠的多,起码不会乱给你惹祸,什么样是人不分底细便都往府中引荐,这么些年的书也不知都念到哪儿去了。”
胤禩听他语气中大有不满之意,忍不住为何绰分辨道:“何先生却也不是有意,再说若不是他引荐了靳南前来,惠宁的病,我的这手,又要靠谁来诊治呢?”
胤禛愈加不快,“那会儿他回乡丁忧便将幼女寄养在了你的府上,如今他虽被外放出京,可女儿却仍留在了你这儿,这可像个什么样子?他倒是面子极大,竟让堂堂亲王替他照看女儿。”
“这也值当你不快么?他被外放至云南,清贫苦寒之地自然不舍得幼女跟着同去受苦。他这女儿同东珠差不了几岁,两个小姑娘在一处也是个伴儿,又不是养不起,计较这些做什么?”
胤禛冷哼一声,“我就见不得你待旁人这般好,何苦要为他们劳心费力的。”
谁知胤禩却不甚赞同,摇头道:“话不能这样说,这做人便是将心比心,如不是你当日从草原回来便对我诸多照拂,你我如今的关系只怕也不过尔尔罢了。”
这话说的直对胤禛的胃口,可他却仍旧皱眉道:“你我的情分怎么能拿来与这些人相较?你这比喻做的不好,当罚当罚。”
结果便是胤禩又哭笑不得的让胤禛好好‘罚’了一通,初时那点儿不快的小心思,也便在此刻烟消云散了。
康熙的旨意在次日便到了王府,命他即日便回工部上任,胤禩自解了禁足之后,却没先回去工部。
他去的,是胤祥的府邸。
胤禛本是与他同来的,只是户部却突然出了些事端,胤禛只好先赶去打点,只说一会儿再来此处会合便是。胤禩便自个儿进了胤祥府邸的大门,这儿比起他上次过来之时,更加安静沉寂了几分,即便是在院子里头也可以闻见那浓浓的苦涩药味,胤祥见到他后神情微微变了一下,缓缓扯出一个极浅的笑意来,“恭喜八哥甫解了禁足,经了这事儿,八哥往后可要加倍小心才是了。”
“我自然知道。”胤禩瞧见他明显凹陷下去的脸颊和越发憔悴的脸色,不禁觉得有些心疼,“这阵子便是我不曾过来,你四哥总该送了好些药材过来的?可都用了么?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
胤祥噙着一抹甚是清苦的笑意,回头瞥了一眼里屋,低声道:“我没什么大碍,倒是她自听了孚若的死讯之后,原本就不好的身子这下更不好了。前儿个太医过来瞧了,只说怕是熬不过冬天了。”
“别听太医胡说,当初你八嫂病成那副模样不还是挺过来了?改明儿让太医院另派个好的过来,弟妹福大命大,定不会出事儿的。”
“八哥不必同我说这些,我心里头有数。只是若连她都走了,我却都不知该为谁而活了”胤祥的目光宛如秋日里最后一抹暮光,沉寂阴郁的让人望之心疼,“额娘早不在了,孚若也去了如今若连她也走了,这世上孤零零的剩我一人,实在是好没有意思。”
胤禩听了这话心中一凛,拉住他的手正色道:“十三,你听八哥一句话,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一条命在,这事儿便不算到了绝路上。无论现如今形势有多难,你都得答应八哥,一定得好好保重自个儿,知道么?”
“留得青山在?可是我心里头的青山却早没了我心里头都空了八哥,我如今实在是后悔莫及,倘若不是我,他现如今定然已经娶妻生子,过的不知该有多好!可是现在呢他却只能孤零零的躺在地底下,连个说话作伴的人都没有”说着说着,胤祥的眼角已有几分晶莹之色,“我听说那些暴民连他的脸都砍得血肉模糊他肯定很疼,肯定疼坏了”
胤祥只是怔怔的呢喃着,一滴滴滚落的泪珠和全然懊悔的神色布满了他英俊憔悴的面容,胤禩在一旁见了竟不知如何开口。
这样压抑、哽咽的声音,直逼得人胸口都透不过气来。
待胤禩从胤祥那儿出来之后,正好遇上自户部回来的胤禛,见他面色不豫,胤禛不禁关切道:“怎么了?脸色怎么不太好?”
“没事,只是我方才瞧见胤祥的模样,实在是很难过的。”胤禩低低的叹了口气,缓声道,“虽然我心里知道那人并未出事,然而单瞧着胤祥,却也觉得心里头实在不是滋味。方才险些就想将真相告诉他了,却又怕多说多错,实在是觉得心里憋闷的很。”
胤禛心中也大概明白此刻胤祥的情形,听了他这番话也不由轻叹道:“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若不是我让人将那死囚的脸毁的彻底,哪儿能瞒骗的了皇阿玛去呢?也不会总是这样的,且等一等吧,总会雨过天晴的。”
我只怕还等不到否极泰来的那一日,胤祥却已经撑不下去了这话在胤禩嘴边转了几圈,终是没说出来,轻轻喟叹道:“转眼间,竟又是一年春去秋来”
自中秋之后,胤祉似乎真的是遭到了康熙的厌弃,从此再无翻身余地。如今朝中人人心中皆有了几分计较,眼下得宠的几位,除了胤禛和胤禩之外,便是胤祯了。若论起年龄和威望,胤禛自然是当仁不让的出类拔萃,只是八阿哥胤禩一向有贤名在外,十四阿哥如今又极受康熙倚重。最后鹿死谁手,此刻却当真不好妄下定论。
刚入了腊月,正值梅花新绽的时节,富宁安大军打得策妄兵马抱头鼠窜落荒而逃,如今得胜归来,康熙龙颜大悦,在宫中大宴众将士。胤祯在这一场战役之中屡立奇功,康熙除了一番重赏之外,更是当即加封郡王之爵,封号“恂”。
当晚胤祯自然是万人瞩目的重中之重,胤禩在下头有一杯没一杯的随意喝了几口酒,胤禛恰好去跟佟国维等人敬酒,他一个人坐着顿觉乏味,胤禩便叫上李济陪他出去醒醒酒。结果刚走到御花园边上,胤禩却被身后一人喊住,回头一看,不是胤祯又是谁。
“八哥,好久不见了,弟弟有些话想私下同八哥说,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
胤禩见他说话间笑语晏晏,并无一丝尴尬局促之意,想想二人先前闹至那步田地,他此刻突然示好让胤禩不由起了戒备之意,含笑道:“有什么话不妨在这儿说便是,李济是我的心腹家仆,还是信得过去的。”
谁知胤祯却笑得有几分高深莫测,“弟弟是听了几则关于那靳南的事情,听说八哥前阵子受他连累的不轻,这才想同八哥好好说说。八哥这样推三阻四,莫不是疑心弟弟要害你么?”
他这样堂而皇之的开门见山,反倒弄得胤禩面子上有几分挂不住,心想总归也是在皇宫大内,还能闹出什么事端呢?索性便点了头道:“十四弟说笑了,李济,你先回去,若是有人问起,只说我同十四弟说说话儿,一会儿便回去了。”
李济不敢违抗胤禩的意思,应了一声便转身回了席间。胤祯见状笑着伸手向前一指,“八哥瞧,那儿有处亭子,咱们不妨去那儿坐着说吧。”
两人走至亭中坐定之后,胤禩转头问道:“不知十四弟要同我说些什么?那靳南早就同府里没了瓜葛干系,却不知十四弟指的是何事?”
“八哥莫要着急,这事儿须一桩一桩的说,这头一桩嘛,咱们且先不说靳南。”
胤禩见他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心下涌出一股莫名之意来,皱眉道:“那你要同我说什么?”
胤祯斜长的剑眉微微挑起,如星般的眸子中尽是笑意,只听他低声道:“不妨先说说,咱们结为盟友之事。”
八十六 碧天如水夜云轻
胤禩微微一怔,似是有些没听清一般,“你说什么?”
“八哥瞧见了,如今我已是郡王,再不是当年那势微力薄的小阿哥了。如今我虽谈不上有多大的权势,可是八哥是聪明人,应当不难看出皇阿玛现下的心思。谁是他心尖上的那一位,八哥不会看不清楚吧?”
胤禩见他笑盈盈的悠悠说着,毫不避讳,心中不免暗自觉得有些讶异。他定定的瞧了胤祯半晌,缓声问道:“十四弟今日心情舒畅,多饮了几杯倒也是人之常情,方才的话我就权当没听见吧,咱们出来的时辰渐久,也该回去了。”
胤祯见他起身要走,连忙伸手一把拉住,不料胤禩却比他还快的斜身避了一下。虽说只是这样细微的一个动作,却让胤祯心中的怒气狂涌,他面上的笑意终于荡然无存,冷声问道:“八哥,为何你对我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