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国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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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三国策- 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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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亮这话说得份量很重,早在拜诸葛亮为军师时,刘备曾当着文武众人的面许过诺言,军机大事由诸葛亮来安排。刚才他的干涉虽然不是有意而为,却也让诸葛亮感到了不快。

    刘备想了想,无奈道:“原来军师早有良谋,是备多虑了!”

    对于刘备来说,诸葛亮的重要是不言而喻的,在退出荆州之后,刘备之所以还能东山再起,一多半的功劳要归于诸葛亮的运筹帷幄。张任死了虽然可惜,但只要有地盘、有实力,就不怕没有良才归附。

    “好,文长,你领一支人马穿上张任军卒的甲衣,再带上张任的尸休,假扮败车去诈开雒城!”诸葛亮见张任成擒,立即向魏延下了第二道命令。

    “军师,这仗打得着实不过瘾,不如让俺老张替了文长去!”张飞搓了搓手,下马来到诸葛亮面前。

    二哥关羽的阵亡至今让张飞铭记不忘,也让他意识到了单凭他们兄弟三人是干不成大事的,要为关羽报仇,就必须依靠更多的有才能之士。在诸葛亮州州投奔刘备之时,张飞对这个年轻的军师确实有些轻视,但在经过了奇袭汉中、大破江州这一连串的战事后,张飞开始改变自己的想法。

    诸葛亮微微一笑,道:“论起武艺,冀德自然胜过文长,但冀德的名头太大,恐怕未到城门口就会被认出来!”

    听诸葛亮这么一说,张飞受用的哈哈大笑。他的形象确实是太鲜明了点,无论怎样的伪装恐怕都逃不去敌人的眼睛。

    雒城中,刘循焦急的等待着张任的消息,城东金雁桥边喊杀声阵阵,具休的战况究竟如何,城中并不知晓。

    “有没有张将军地消息?”刘循不时的催问道。

    “还没有。”

    “再多派斥侯去打探!”刘循忧心冲冲的吩咐道。

    由于刘璋平素对部下过于宽仁,军中将领的权力太大,士卒往往是只听自己上司的调令。所以,虽然刘循贵为刘璋的长子,但他却无法代替张任的作用,一旦军令不畅,后果就将是灾难性的。

    正在刘循担心之时,守城地兵车匆匆来报:城外有一队打着张任旗号的败车等待进城。

    “公子,张任将军,张将军阵亡了!”一名眼尖的士车哭哭啼啼的跑来向刘循报告道。

    刘循大惊失色,急忙登上城垣,探头望去,只见下面一群败车正抬头一具尸体守在城门口,瞧那死尸的穿裁模样,不是张任还有何人。

    “你们抬的是什么人?”刘循问道。

    “你***没看清楚吗?还不快快开门让张将军进城,你小子想让战死沙场的英雄埋骨荒野吗?”城下的败卒中,一个粗豪的噪门高声怒骂道。

    他这一句话极具扇动力,城上的兵车大部分都是张任带上来的,这时眼瞧着自己的将军横遭身死,心中已是大恸,若是刘循再迟疑着不下开城的命令,恐怕立马就会生暴乱。

    “开门,接张将军英魂!”刘循无奈的命令道。

    说罢,他亲自步下城阶,向着城门口走去。在这个时候,收拢军心的最好办法就是礼待张任的尸休,然后好好安葬。

    厚重坚实的擅木城门“吱呀呀”的开启。等待许久的败卒如一窝蜂般的涌入城内,还未等刘循看清楚情况,颈上已被一把锋利的大刀架住。

    “你们是什么人?”刘循神色灰败,惊恐的问道。

    持刀的是一个面色焦黄,身形瘦长的汉子,听到刘循的询问,他嘿嘿一笑,细长的双眸中闪现出得意的笑容。

    “你们这帮草包,也不动脑子想想,张任既已经死了,他的尸体又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告诉你们,爷爷是左将军、皇叔刘备麾下讨虏将军魏延是也。”

    在魏延的大喝声中,涌入城中的魏延军辛迅的抢占了城门口的要冲,那些原本一心想要抢回张任尸体的守车好多人连兵器都没有带,这一番变故之下,促不及防的他们和刘循一样成了俘虏。

    城外,刘备和诸葛亮正焦急的等待着魏延的消息,雒城地形险要,二面是山、一面临水,要强攻通过难度太大。况且刘备手中的兵力也是不够,所以唯一的希望就是智取。

    城头,魏延一脚踢翻插在城楼上的蜀军旗帜,将自己的“魏”字旌旗用力插上。

    “父亲,你看——!”在前面巡视动静的刘封策马回来,指着远处的城楼兴奋的大喊。

    “是文长得手了吗?”刘备的声音有些颤抖,拿下雒城进攻成都将是一往平川,刘璋的抵抗力量经此一役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在转辗了大半生之后,终于再一次触摸到称雄一州的机会,任刘备再是压抑,也无法保持平静。

    “是的,父亲!”刘村大叫道。

    “军师——!”刘备将感激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诸葛亮。

    “主公,下令进城吧,文长所率兵士不多,莫要再起了变故。”诸葛亮平静的说道,他此时的心情就象是一条刚州经历过与巨浪搏杀后的小船,正悠闲的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好,全军兵取雒城!”刘备当先摧马前行。

    就在刘备兵陷成都最后的门户——睢城之时,在成都城内也是一派繁忙,身居高官的达官显贵、坐拥一方的豪强、乃至每日只为生计奔波小商小贩都在担忧未来的生活。

    在这些人中间,蜀郡太守许靖可以说是最忙碌的一个。

    在高宠席卷荆州之际,与族弟许邵一道从江东逃亡到襄阳的许靖望风西逃,抢在刘备之前就抵达了成都,而且凭着他清誉名流的名声,博得了刘璋的好感。

    蜀郡其实就是指成都外围的这一带地方,秦时李冰修造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将奔腾咆哮的氓江水分成数股细流,灌溉滋润下游平原的千亩良田。刘璋将益州治下最富饶的地方划给了许靖治理,看重的是许靖的才能,但他却不知道,许靖只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碌碌之徒。

    “这是给刘使君的密函,你一定要亲自送到,记住了,这可关系着我们一家老小的性命!”许靖秘密的唤过亲信的家人,将一村信函交到他的手中。

    “大人放心,我一定办到。”

    许靖和刘备在襄阳时有过交往,当时刚州抵达襄阳的刘备希望得到清议名士的支持,而以宋忠、许靖为代表的清议之士正欲笔墨讨伐高宠,刘备这个皇叔身份正是大靠山,两者由此一拍即合,彼此相处得倒也融洽。

    只是后来刘表病故,高宠又突然举兵相向,在兵祸连绵之下,许靖为保性命才远走巴蜀,现在刘备引大军往成都来,正是许靖重新投靠的好机会。
第四卷 蜀道难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各奔东西
    取下雒城之后,刘备迅的兵进成都,同时,他指派谋士简雍先抵成都游说刘璋投降。如果能够兵不血刃的拿下成都,自然比打一场大仗来得更省心省力,对于收拢人心也是极有好处。在外有曹操、高宠两大强敌的情况下,刘备用来争霸天下的资本本来就不够,保全成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就是唯系了刘备图谋出蜀的最后一点希望。

    建安七年四月春,刘备兵抵蜀郡,在这个时候,他意外的接到了许靖这一位老朋友的来信。等看罢书信,刘备不禁当着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众将皆相当的惊异信中写了什么会让刘备如此高兴,因为自从被高宠狠狈不堪的赶出荆州以后,刘备脸上就很少再有这样开心的笑过。

    诸葛亮也异道:“主公因何笑?”

    刘备这才止住笑容,道:“许文休真是空有‘人伦减否’之名,而无名士之实,比之陈蕃、李膺等清流名士,实在相差太多。”说罢,他将书信递交给诸葛亮。

    诸葛亮简短的上下看了一会,抬头笑道:“许靖原本就是一个花瓶,用之以治邦,必误国误民,主公何不顺势而为,以许靖为幌子,用来招揽那些忠于汉室的人才,至于许多具体要做的事情,就交与属下等去办吧!”

    刘备闻言大笑道:“军师这花瓶的比喻实在贴切之至。”

    花瓶的妙用在于好看,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许靖清议之名天下皆知,杀他会引起天下士子共愤。就算是高宠,在得知了许靖、许邵的劣行之后,也不过是驱赶了事。

    其实,刘备和诸葛亮还不知道,愿意当这个花瓶的远不止许靖一人。在成都城内,一场激烈的争辩正越演越烈,对峙的双方正是两个名士:谯周和刘巴。

    谯周,字允南,身长八尺,体貌素朴,乃巴西西充国人。其父治《尚书》,兼通诸经及图纬,是蜀中有名的博学名士。

    刘巴字子初,零陵蒸阳人氏。性情倔强,为人清廉,他可比谯周有骨气的多。在年少时便很有名,当时荆州牧刘表连辟,及举茂才,他都没有去。在建安二年高宠宠拿下荆南三郡之后,刘巴不敢归附跑到了交州士坐那里。结果过了几年,士坐也被高宠派兵讨平,刘巴无奈只得又逃难似的向西跑到了益州牧刘璋这里。

    “周夜观乾象,见群星聚于蜀郡;其大星光如皓月,乃帝王之象也。况一载之前,小儿谣云:若要吃新饭,须待先主来。此乃预兆,不可逆天道。”谯周信口雌黄道。

    刘璋平素宽仁,对天象变化相当的信奉,听得谯周的话心中便有些活动,这时只见一个长袖宽袍的文士大步而出,厉声道:“谯周误主,请主公斩之!”

    刘璋定神看去,正是中散大夫刘巴。

    “哼,若是再执迷不化,等到皇叔大军开到,你们安有命在?”谯周顿足而呼,状及后悔。

    “宁做良臣,不作生鬼!”谯周的无状让厅堂上另一人愤然而起,竖目与谯周冷然相对,此人乃是州中从事王累。

    “主公,我成都民众皆以力战,就算刘备再是厉害,一时也无法攻破城池。我等只要多捱些日子,侯着各郡、县援兵赶到,定能一举擒敌。”说话的是州中主薄黄权,曾做过江阳郡吏并参与征讨过东州兵叛乱的他在张任、刘循、冷苞、邦贤、李严等武将皆在外征战后,成了这都城中唯一的武将。

    见刘璋尚在犹豫之中,谯周赶紧上前一步,催促道:“主公身系全州百姓之安危,切不可因一时之冲动而致生灵涂炭,那样的话实在有干天和呀!”

    谯周这一句话着着实实切中刘璋的要害,对于争夺天下没有兴致的他一心希望的就是让治下的百姓能安居乐业。但是战争,战端开启势必将血流成河。

    “唉,我父子在任蜀中二十余年,已足够长了,雒城一战蜀中骁将亡者七八,再战也只会徒劳民力,此非季玉所愿也。”刘璋黯然道。

    “主公——!”王累犹要力谏。

    刘璋摆手道:“我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明日一早你们都穿上官服,一道与我到城外接皇叔刘备入城吧!”

    在黄权、刘巴、王累不甘的眼神注视下,刘璋的背影显得是那样的孤单而苍老,虽然他才不过四十岁的年龄。

    作为一个乱世中地诸侯,刘璋没有其父趁时而起,乱中取粟的眼力,也没有争夺天下、逐鹿中原的野心。他有的只是保境安民、给民养息的宽仁,这一种仁义若是在和平时期,刘璋倒也不失为一个明君。但是换作乱世,刘璋的所作所为只能给他带来‘暗弱’的名声。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物在环视四周之后,先就会把目光投向蜀中的这块最好啃的肥肉。

    这一次,皇叔刘备正是那头伺视想吞下蜀中的猛兽。

    州府门外,谯周一脸得意的带着仆从离去,留下黄权、刘巴、王累三人犹站在原地怔怔愣,明天刘备就会进城了,他们该怎么办?

    “公衡、子初,我们再去劝一次主公如何?”王累道。

    刘巴叹声道:“我看主公心意已决,恐怕再劝也是无用。”

    “好——,我陪着一起去。”黄权大声道。

    黄权是巴西阆中人氏,在江阳长任上时,常有客贾从水路自荆襄西行,从他们的口中,黄权熟悉刘备曾经乘着刘表新亡举兵谋夺州中实权。由此可见,刘备野心勃勃,是绝对不会甘居人下的。可惜,刘璋为了平定赵韪叛乱,对刘备毫无警觉之心。

    内室,已经更衣就寝的刘璋听到内侍报告黄权、王累、刘巴三人求日,了中不由得大怒,对于三人坚决请战的要求,刘璋不想再听。

    下半夜,在府门内候着半宿的三个人已经疲惫不堪,无奈之下,王累问道:“公衡、子初,你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黄权道:“二公子刘阐现在南中,我有意连夜遁出城外前往投奔!”

    刘巴叹息一声,道:“主公诚心要降,我也没有办法,公衡有心辅佐少主,这自然是好。可惜巴乃一介文士,到了南中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闭门不出了!”

    看着二人灰心丧气的神情,王累猛一跺脚,大声道:“子初此言差矣。除了闭门不出,我们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明天,就是去死,我也一定要阻止主公迎降!”说罢,王累气冲冲义无反顾的昂大踏步而去。

    望着王累渐渐远去的身影,刘巴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公衡,从事方才的话着实不吉呀。”

    竖日是建安七年四月十二日,成都的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即至,刘璋穿戴整齐,命侍从托着益州牧的封印,准备出北门请降。

    当行至城门口时,前面的侍从忽然惊叫起来:有死人。

    “快快挪开就是,别耽误了大事!”陪同在刘璋身边的谯周不耐道。

    “可是,可是这吊死的人是从事大人!”报告的侍从战战兢兢的回答道。

    州中从事原本有两个,一个是广汉人氏郑度,另一个就是王累。郑度在谏言刘璋施行清坚壁野政策无果后,却被罢官回了故里。所以,这里指的从事只能是王累。

    刘璋示意侍从散开,他下得车轿,寻声抬头看去,却见北城门口的木梁上正挂着一个人,这人穿戴一身朝服,头戴官帽,再看其脸上,惨青色的脸庞上,一对眼珠子不甘的突兀而出,舌头也是伸出老长,这不是王累是谁。

    “还不快把这人解下!”刘璋闭合了一下眼睛,摆了摆手吩咐道。

    王累在夜谏刘璋无果之后,选择了最激进的办法,他希望能用他的死来改变刘璋的决定。可惜,他不知道这不过是徒劳罢了。

    左将军、皇叔刘备在文武众将的前呼后拥之下,终于进了成都这一座益州的府。虽然以前也曾占据过徐州地治所彭城,但那一次短暂的经历留给刘备的只是耻辱,他希望这一次会是他人生的新的开始。

    对于多年跟随自己的属下,刘备这一次没有吝啬,在自领益州牧之后,他尽封属下众将,就连死去地关羽,也被追谧为壮缪侯。其余一干降将,也分别被授予了爵位,比如法正,被授予了蜀郡太守,许靖为左将军长史,庞义为营中司马,而在听闻王累事迹后,刘备更是感动的掉下了眼泪。

    在祭天册封当日,当着蜀中文武面前,刘备连连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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