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乔日思夜想的这个人,居然已经是她的夫婿。高宠,这个人人称颂的英雄,竟然只顾着戎身征战、豪情撕杀,而让家中的如花美眷独守空闺。
想到这里,小乔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的周郎,周郎他风流倜傥、善解人意,不会象高宠对姐姐这样的!”
“嫱儿,你笑什么?”大乔问道。
小乔轻轻的吁了一口气,说道:“姐姐真是这么想的吗?姐姐心里是在气宠帅眼里只有公主一个人吧。”
“嫱儿,你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大乔被说中心事,有些恼怒的娇嗔道。
大乔嘴上说得凶,心里却被小乔的话刺得好痛。是啊!自已的夫君,究竟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在百姓的眼中,他是一个人人敬慕爱戴的大英雄,在部下的眼中,他是一个顶天立地、值得付出生命的好主公,而在自已的心里,他又是那么的可爱可恨。
只是这爱与恨,其实又如何才能分得清楚!也不知道,在他的心里,有没有留下我的影子。这样想着,大乔的眼神更加的迷离不定。
“姐姐,你这么美貌漂亮,温柔聪慧,很多男人看一眼就挪不开步子了。”小乔看出了大乔的心思,安慰道。
如果他不喜欢,再多的男人盯着也不会令我开心的,大乔暗暗的想道,慕沙——,在他的心里,也许只有公主才是他真正挂念着的女人。
与英姿飒爽、能文能武的慕沙公主相比,自已唯一比得过的就是美貌,可美貌又是否真的能换到男人的一颗心呢?
自被阴差阳错的嫁进豫章的刺史府,开始时的冷落大乔没有怨言,毕竟那时的自已还只是“夏侯云”的替身,高宠若是象个急色鬼一般舍了慕沙迎合自已,那就不是高宠了。
但在知道了自已的身份后,虽说军务繁忙,有好几个月征战在外,但留在豫章的那些日子,高宠晚上留宿的地方,却一次也不是自已的住处。
每一晚,大乔看着正房中亮起的一片***时,心里都有一种莫名的痛,这痛如针一般直刺入大乔的胸口,让她感到了几乎要窒息的痛楚。
在这痛里,更有一丝的妒意,有一份的自怜,有一抹孤芳自赏的哀怨!
好在这一次,慕沙的身影已远在千里之外,好在临离开豫章之时,大乔以她的温柔贤德博得了慕沙的信任。大乔知道,慕沙需要的是一个不与她争夺第一又能体贴照顾高宠的人,要想赢得高宠的心,先就要让慕沙信赖自已。
毕竟慕沙与高宠的那一段感情,是同生死、共患难过来的,大乔知道也许不论自已怎样的努力,也比不过慕沙在高宠心中的地位。
但所有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他的心里有我。
回廊上的灯光越的明亮,顺着曲折弯延的廊道,折照出一条通路,这是大乔让身边的侍婢们点起的***,只为照亮那一个踌躇着回家的人。
只是,他会来吗?
大乔没有一点的把握。
“只有慕沙姐姐,才配得上他!”天际间星星在一下一下的眨着眼睛,大乔不住的低喃道,她的心正在被慢慢的撕裂。
“嫱儿,你说他——,他会来吗?”窗外除了廊道上的灯光,已看不到水潭中的倒影了,大乔的信心在一点点的崩溃。
听到大乔的低语,小乔明白姐姐刚才尽管嘴巴说的凶,但一颗心却早就牵到高宠的身上了,想到这里,小乔轻笑了一声,说道:“姐姐放心,刚才宿卫已经传话去了,不用多久,宠帅就到了!”
说这话时,小乔那一张清纯略逞羞涩的脸上,闪过一丝忧郁,她的眼睛眺望向窗外的夜空,那里只有一、二颗星星在眨着眼睛,其余的都被笼起的雾气遮住了看不真切。周郎,我的周郎在哪里?姐姐的郎君近在只尺,想见就能见着,而周郎——,不知道他受伤了没有,他好不好,他想我了吗?他在担心我吗?
在小乔的心里,有着无数个问题要问。
但她又不知该问谁去。
情到浓处泪沾襟,小乔只觉得眼眶一红,在眼睫处有一颗珠泪滚落,湿湿的打到大乔的脸上,伴着这一滴泪水滑落的,是那个曾经开朗活泼的无暇少女,是那个曾经娇笑可人的小乔。
大乔试去泪珠,抬起头,说道:““嫱儿,这一次重聚后,我总觉得快不认识你了!”
小乔艰难的挤出一点笑容,道:“我没事,姐,真的,你放心好了!”
回廊上,高宠的身影被灯光照得很长很长,显得高大无比。
好不容易打掉华佗,天色早已漆黑了,回廊上宿卫早早的挂起了红灯笼,跳动的灯光被红红的糊纸遮挡着,显出一明一暗的亮光,这***在高宠的眼中,仿佛现在的时局一般,忽尔是一片坦途,忽尔是艰难险阻,要想披荆斩棘,又谈何得容易?
就这般边走边想,高宠不注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一本薄薄的绸册从襟内掉了出来,高宠拾起一看,正是华佗献于自已的那本《洞玄经》。
在昏暗的灯光映射下,画册上的男女一个个若从绸上飞起,竞相摆出各种妖艳的姿式,把**的诱惑渲染到了极致,翻开绸册的第一页,乃是房中术九法之一的第一式龙翻:在第二页上是虎步,第三页上则是猿博——。
除《洞玄经》的前半部分记载的以上九式之外,华佗更在后半部分自创了十三式新法,其中的纵欲渲情之法更是别出心裁,惹人心动。
正当高宠看得目炫神迷之际,忽听得前头一人喊道:“宠帅回来了!”
高宠拧神一看,却是一名侍婢站在旁边的内院偏房门口,面带惊喜的叫着,原来在高宠翻看之际,尤在不知不觉的往前走,现在他站着的地方已是内院的偏房外,这里是大乔的住处。
方才出声叫喊的正是大乔的随身侍婢。
高宠脸上一红,将绸册合上放回怀中,虽说已是刺史的身份,但实际算起来,高宠比这些侍婢也大不了几岁。
七情六欲的感觉,高宠也同样拥有。
高宠微一颌,抬足跨步走进大乔的闺房,眼睛从撩起的门帘处朝里面望去,却正好与大乔投来的眼神相撞。
“呃——,前头公务繁忙,来得晚了!”在大乔清澈焦虑的眼神注视下,被绸册上的纵情之法勾起欲念的高宠有些心虚。
“小乔见过姐夫!”在大乔身后的小乔躬身说道。
高宠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倦意,长吁了一口气,笑道:“原来小乔也在呀!”幸好有小乔在,不然的话,单独面对大乔高宠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姐,我先回去了!”小乔低声道,她知道对于大乔和高宠来说,这样的机会实在太少了。就在高宠走进门的那一刻,小乔从大乔的眼神中看到了无限的惊喜,在经历过无数次难熬的期盼之后,大乔终于等到了苦苦相守的那个人。
大乔默默的点了一下头,她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高宠,从高宠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这些天来,你好吗?”高宠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大乔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哽咽道:“你回来了,就什么都好!”
话未说完,大乔从妆台前缓缓站起身,然后飞快的扑进高宠的怀中,她的两只手一下子紧紧的抱住了高宠结实的身躯,只怕一松手,眼前的这个日思夜想的人就会倏的不见。
“我的心——,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大乔不住的低喃道。
大乔温软娇柔的身躯依靠在高宠的肩膀上,一股女性独有的气息直浸入高宠的脑际,高宠只觉得一股热力从腹部升腾而起,他再也遏制不住冲动。
《洞玄经》中那些个**的画面在他的心头倏闪,那一对对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神态撩人,大乔这一抱更是彻底点燃了高宠许久以来压制在心底的欲火,他猛然返身将大乔娇小的身体紧紧的拢住。
这一刻,已不需要说再多的话,即便是再多的话也不能表达高宠的心意。
情与欲的火焰就在眼神交接的瞬间点燃,在充盈相思的一抱间升腾。
“呃——!”高宠的喉间一声低吼。
大乔紧闭着双眼,任由着高宠的双手在身上来回游走,随着高宠的手的一步步的深入,大乔的呼吸也日渐急促,浑身更是似被抽掉了骨头一般,瘫于高宠的怀中。
罗衫轻解,大乔胸前的那一段雪腻光滑的肌肤已暴露无限,高宠埋于大乔处乳的芳香之中,不禁留连忘返。
“少冲,轻一点!”大乔的声音嘤啼婉啭。
方才被高宠一口咬在**敏感的地方,让大乔既有一丝的痛楚,又有一丝的兴奋。
得到身下伊人的鼓励,高宠更是精神振奋,已到了忍耐极限的他一把将怀中伊人抱起,放倒在锦被铺陈的床榻之上。
那一段红色的绵被与裸露的雪白玉体相交映,使大乔除了美艳之外,更添了几分诱惑的妩媚。
这不是高宠能抗拒得了的。
况且,高宠也根本不想抗拒。
他只想将自已整个融化到大乔温暖湿润的身体中。
“要我——吧!”在高宠的轻抚之下,大乔已摒除了所有的羞涩。
本已迫不及待的高宠得到佳人的许可,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欲火,连忙褪去衣衫,将火热滚烫的身体向大乔靠去,锦被凌乱,娇喘莺啼,床榻已成战场。
当高宠刺入大乔身体的那一瞬,大乔出“哎呀”一声娇呼,双臂不由自主的搂住了高宠的腰,娇躯更是一阵颤抖。
初经人事的大乔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她知道高宠的玉茎已完全突破了身下的防线。督见大乔惨白的面容,高宠识趣的紧紧抱住伊人,只待这一阵痛楚过去,再行征伐。
这一番欲火交融是如此的激烈,大乔埋在高宠的胸膛上,含羞带媚的凝望着脸宠,咬唇苦忍了一会,终于娇咛出声。
高宠呼着火烫的气息,与成熟丰腴的慕沙相比,大乔尽管在外表上已显出了成熟,但在初次与高宠交合之时,还是显出了青涩和稚嫩。
这一份青涩是独一无二的。
不由得高宠不加珍惜。
“可以动了吗?”高宠在大乔的脸颊上吻了一口,低声道。
大乔略含羞涩的点了一下头,高宠得到佳人的许诺,更添精神,遂按照《洞玄经》中九式的要诀,轻抽慢送,忽缓忽急,待到不能自制之时,即变换式样,再行**,这一式式演变开来,直让初经人事的大乔美目迷离,满脸酡红,如痴如醉。
“不——不行了!”大乔紧咬双唇娇喘吁吁道。此时的她云散落,香汗淋漓,只得抓住锦被拼命死撑着。
话还未说完,大乔又自“嗯呀”一声颤呼,娇躯倏的直抖,雪白的肌肤不住的颤动,已至强弩之末,面对高宠的全力猛攻,初尝禁果的大乔如何能是对手,在一番拼死抗争之后,终于丢了身子。
“等一下!”望着大乔洁白如雪的颈项,感受着大乔处子之门不停收缩的强烈刺激,高宠也终于把持不住。
清晨,已是日上三竿。
高宠搂抱着娇人,尤在梦中。
窗外的枝头上,每日早起鸣叫的鸟儿已被识趣的侍婢赶了开去。
大乔把头紧紧的贴靠在高宠的胸口,感受着强而有力的心跳,脸上无限的娇羞,在锦被覆盖着的地方,是战后的一片狼籍,而大乔的玉股则紧紧与高宠交接着,尤自不肯松开。
昨一夜,对于大乔来说,既欢畅又痛楚,欢畅的是高宠终于要了自已,苦苦等待了约半年的时间后,大乔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欲的美妙,痛楚的是初经人事的她,在高宠压抑许久的狂攻面前,终于从一个少女成了一个女人。
正在大乔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樱唇上被重重的吻了一下,随后一个声音温温柔柔道:“在想什么呢?”
大乔一惊,她没料到高宠会突然醒来,一想到昨夜的疯狂,大乔顿时两霞飞红,娇羞无限道:“没——没想什么?”
高宠的手轻抚过大乔曲线婀娜的背部,感受着身畔佳人的嘤嘤娇喘,只觉得下腹部一阵的火热,似是经过短暂的恢复后又要雄风振起。
大乔感受到了高宠的异样,昨夜的纵欲无度几乎令她花容失色,初尝禁果的她软语低呼出声央求道:“少冲——!”
高宠低头看了看脸色刹白的大乔,知道佳人青涩,禁受不住《洞玄经》中九式的狂攻,至于后半部分那些招式,则更是不甚。
高宠心中一怜,安慰道:“昨夜,累了吗?等会儿我去叫服侍的丫环端了点心来,你就躺着好好休息吧!”
大乔见夫君如此的体贴,心中更是感动,手上更是抱紧高宠,嘤咛道:“不碍事的!”
高宠见大乔如此的温顺可人,善解人意,甚是喜欢,道:“日头都快照进房中了,我要是再不出去,等会儿恐怕要被人取笑了!”
第二卷 扬州路 第九十一章 风起云涌
豪杰坐拥美人,英雄醉卧沙场。
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之所以被冠以“红颜祸水”的恶名,不是因为她们美艳的外表,而是因为这些女人还不够聪明。
聪明的女人知道,身边的男人若是一味沉迷于自已的美色之中,是一种危险的讯号。
妲已一笑倾城,二笑倾国,可令纣王迷恋其中经年不早朝,然而结果却是武王伐纣,国灭身亡;汉宫飞燕合德,姐妹无双,穷一时之权势,然一朝失策,则体无完肤,纵是如何的美貌,也化为了黄土一堆。
大乔不仅美貌,更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适当的让步是必须的,也知道高宠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秣陵刺史府,议事厅。
面对高宠难得的迟到,刘晔、鲁肃、甘宁一般有家室的皆是心照不宣,只有丁奉和梅乾、雷绪等几个年轻的愣头青嘴里嘟嘟囔囔的,搓着手来回不耐的来回踱步。
“宠帅,这是吴郡太守许贡的回信,请过目!”高宠刚跨进厅堂,参军刘晔即出列呈上一封绢书。与许贡的联系属于高宠军的高度机密,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不过,在列的这几个人都是随高宠从血里火里杀出来的,自然不需隐瞒。
高宠眼神扫过众人,脸一红问道:“许贡怎么说?”
刘晔沉声道:“许贡只在信中说,待宠帅率军到吴郡城下时,他会尽起家客为内应!”
刘晔话未说完,雷绪已是忿忿然一拍案几,大声道:“这个老狐狸,若是我军兵到吴郡,哪还用得着他来献媚讨好!”
“干脆杀将过去,莫要理他这种小人!”被雷绪话语一激,丁奉等几个立即出声附合,一时喝骂许贡之声不绝。
高宠见议事的进程偏了方向,遂朝着雷绪瞪了一眼,喝斥道:“许贡两面三刀,我岂会不知,但许贡眼下还有利用的价值,有些事除了他之外,我们都办不到。”
见高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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